第391龙心王国统一战争(6)
奥尔达斯已经竭尽全力,身上的幽影之力即将耗光之际才平息了黑炎的愤怒。对于这头桀骜而报讯的黑龙,他也是无语。
黑炎现实愤怒与自己不是龙群的领袖,而是让裂岩骑士的狂暴龙息飞在它前头。同奥尔达斯交涉无果后,黑炎直接找上狂暴龙息,差一点在高空上演了一场龙群的内讧,在类岩骑士和他的努力下局势得到了控制,随后黑炎便把矛头指向他这个契约者,认为软弱的劣根性正在他的体内深耕滋长,面对巨龙的职责,他好不容易压下怒气,结果这头多事的黑龙又不听指令的想要跟随前锋军队前进。它那庞大的体型,以及高亢的龙吟极大的激发了前锋军队的士气。虽然从结果来看,黑炎的出现缓解了贵族领主中,已经出现的关于大军为什么把龙群压后的指责,不过黑炎的行动可谓极大的破坏了奥尔达斯的最初战略。他这一次使用了严厉的手段,强制黑炎返回,结果就是巨龙咆哮和怒吼下,他必须耗尽幽影之力才能让它平息下来。
迈着蹒跚的步伐,好不容易从龙群聚集之地返回,他注意到身边的帕吉特欲言又止。
“怎么?连你也觉得我太软吗?”
“不,属下坚决遵从阁下的决定。”,帕吉特低下头,隐藏了他的目光。
不过光是从他不那么坚定的语气中,奥尔达斯便明白,刚才说中了亲随的心事。扬起头,奥尔达斯注视着灰蒙蒙的天空,难以言喻的疲劳感和无力感袭上心头。他转过头,发现帕吉特正在注视他,“我很累。”,他说了一句无关先前内容的话,“看上去风光无比,却事事不顺,很多事情失去了效率,办起来没有了以前的畅快感觉,最重要的是,我对成功以及胜利不再有信心了,这也是你看到为什么我会如此的谨慎。”
帕吉特皱起眉头,表现出动容。
“我并不是想要博得同情,真正相反,我很自责,是在太看清龙晶城了,当时要是选择同他们联手,说不定情况会完全改观。”
“大人。”
奥尔达斯点了点头,“我明白你要说什么,我不是在后悔,只是发发牢骚,现在我们同龙晶城只能有一方存活下去,这就是事实的残酷……一步错,步步错啊!”
奥尔达斯骑上马向营地跑去,他没有注意到,他最亲密的战友,凝视着他的背影,满脸的忧虑。
……
……
一切如布兰查德所料,贵族军队正面碰上敌军的火力防线,几乎是顷刻间奔溃下来。这一点从斥候的报告就能听出,五千人的军队,甚至没有一战之力。不过龙晶城部队的强悍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真的有那么强吗?他记得在王都时,明明没有那么恐怖的战力才对,应该是这段时间里,龙晶城的部队又得到了强化,可是实力提升如此的迅速,真的可以用诡异来形容。
布兰查德感觉背后冰冷一片,那一定是冷汗。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贵族军队虽然是乌合之众,却并非没有实力,特别是领主周围的骑士群,以及那些训练有素的扈从,虽然他们的人数不多,却绝对不能小觑,根据他的预测,正常情况应该是农兵们受到巨大损失,贵族军队的核心且战且退,或者一口气冲入敌阵给对手造成伤亡。虽然他们的落败是必然的事情,但是怎样都没有想到会是触之既溃结果。如果未经消耗,就然前方的大军溃败下来,不但极大的打击了己方的士气,让对方士气高涨,更有可能影响到后面的大军。
作为禁军统领,布兰查德深知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他咬了咬牙,遏制住在心中大骂贵族们无能的冲动,把关注的目光集中到前线。
前线在哪里?
不是在溃败的诱饵军队处,而是在禁军这里,布兰查德一开始就放弃了依靠乌合之众的想法。他即可下达命令,要求所属禁军急行军,立刻进入埋伏的位置。由于幼儿军队的集结花费了比预想的更长时间,使得禁军更加接近埋伏的位置,这是布兰查德唯一感受到安慰的地方。
三个小时之后,就在天边出现红霞,日光愈发的暗淡时,布兰查德把中军前移到能够直接观察战场的位置。这时候他已经能够从视野的尽头分辨出杂乱的溃军的身影。
“真是够出息的,从开拔到撤回,所用时间正好是毫不停歇的来回的时间,他们到也没有耽搁。”,一边在嘴里咕哝着,布兰查德嘴里有着说不出的苦涩。
……
……
“战线推进顺利,魔导骑兵抱怨步兵们的协同速度太慢,要求独立歼敌。”
“不要去理他们,让他们无比保持同步兵的距离,如果违反军令,杀敌再多,老子也毙了他。”
“是”
这样的对话发生在鹰眼的前线指挥所。这里虽然条件简陋了些,不过胜在直观、方便,能够第一时间接触一线的情报。
大发了魔导骑兵们,鹰眼长长吁了口气,“骑兵…还是有作用的嘛。”,他这样对身边的副官说道,后者也是他从草原战士中挑选出来的精英,不但善于骑射和战斗,难得的对于文化学习也很在行,就在出征前这家伙已经通过了参谋考试,成为了一名合格的参谋人员。
副官回应的笑容让鹰眼的心情愈加轻松。找个老乡在身边就是方便,他肯定明白自己意有所指。同异族的战斗,让他注意到骑兵已经跟不上时代,即使用魔导兵器武装起来的骑兵,在战场上愈发的难以发挥实力,可是这一次,面对王都大军,那些个旧军队,追击速度上新军部队明显跟不上魔导骑兵,以至于让骑兵们大大的出了一口恶气。
“现在听我口述,后面的追击以及扫荡作业就交给你了,我要去好好休息一下。”,确定副官掏出小本子和笔,鹰眼开始讲述后续需要注意的事项,以及部队行止的标准。虽然现在是大获全胜的状态,想来王都军队的其它部分也不会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不过鹰眼还是不会太过大意。毕竟新军的战略战术手册,基本上就是一套循环往复的程序,保证程序得到最正确的执行,在配合以少许的指挥官自己的想法,正是新军战力发挥稳定的重要因素。虽然胜利在望,他也没有打算打破这种规则。
“长官…”,警卫汇报时欲言又止。
“别吞吞吐吐的,有屁快放!”,鹰眼自觉豪气干云,连带着骂人都带上了节奏感。
警卫不再犹豫,“副…副司令官来了,他要见你。”
“呸”,吐了口水,鹰眼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手,随即他又摇了摇头,“算了,让那家伙来见我吧。真正晦气,上面偏偏派这么个家伙跟着我,到那里都是晦气的脸,希望不要给部队带上霉运才好。”,一边咒骂这,鹰眼不忘向副官补充大军扫荡的安排细节。直到安排布置完毕,副官敬礼的时候,他才装过身,装作刚刚看到的样子,“哎呀,这不是副司令官嘛,你不在后方窝着,跑到前线来陪我吹风吃灰真是太辛苦了点吧。”,满是挖苦讽刺的对待,对方回应他的是一层不变的冷脸,这是鹰眼最讨厌他的一点,“那么这次你跑来要做什么?话说在前头,王都大军孱弱,基本上以我先锋一部便可浇灭,军功不算多,主力都分不过来,你的预备队还是不要插一脚了。”
面对鹰眼的萨尔迪斯,他的表情好像是想笑又忍住的样子,“司令官,我个人以为,现在的局势还不明朗…”
“不明朗?!”,鹰眼抬起眉毛的同时眯起眼睛,“现在局势你也看见了,敌军一触即溃,大军掩杀过去,俘获无算。对于部队来说对打的困难反而是追的太慢,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不明朗的…”,他没有遏制自己的怒意,说话的音调过分的提升下,变得有些尖细,“…恐怕是有些人的思想不明朗吧。”
萨尔迪斯抬头挺胸,他的这种做法在鹰眼看来十足是在装腔作势。
“司令官阁下,我说的不明朗主要是王都的龙群,还有禁军以及王都骑士团,这些部队才是真正的主力。可是从当前局势看,溃逃的都是些杂牌,虽然步伐正规骑士,可是他们终究不是王都军队的主力。”
鹰眼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你说的也算有道理,所以我才没有放任魔骑兵突进,而是要求部队步步为营,你以为这种情况下,我们会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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