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再动手,我可要动腿了
“不重要。”
容止走到她身边,刻意拉开了距离。
桑榆晚沉默了几秒,说了一句,“早点休息。”
容止抿了一下唇角,“晚安。”
低低沉沉的一声,沉染了莫名的感情。
桑榆晚心突突跳了跳,迈步,朝前走去。
时间太晚,加上明天就是薄行止下葬后的头七,她没有回清荷苑,而是选择留在薄家老宅。
时隔七日,再次走进她和薄行止的婚房,心情还是那般沉重。
她坐在沙发上,捏了捏眉骨。
薄行止去世已经半个月了,她整个人累瘦了一圈。
相较于身体上的疲乏,精神上的压力更折磨人。
她不由想起宁婉珍的建议,是该启用职业经理人了。
薄氏集团产业众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个人,不仅要有能力,人品还要好。
最重要的是,还要有足够的责任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
薄行止出事之后,桑榆晚对谁都那么信任了。
嗡——
手机震动。
拿起一看,是明枭。
“晚晚,睡了吗?”
“刚准备休息。大哥,有事?”
“晚晚,我听说薄二叔被抓了?”
“嗯。”桑榆晚拿着手机,边说边往浴室走。
已经快十二点了,明枭竟然还没有休息。
他可是早睡早起的人。
“晚晚,你没事吧?”
“没事。”
桑榆晚打开了浴缸上方的热水龙头,准备泡澡。
哗啦啦的流水声传到了电话那头。
明枭怔了数秒,温声开口,“晚晚,你要觉得太累,千万不要强撑。咳……”
桑榆晚坐在浴缸边沿,热气弥散,眼中水雾缭绕,“大哥,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好。”明枭顿了顿,又说了一句,“阿战明天回国,你要去接他吗?”
桑榆晚一怔,眼中雾气腾腾,声音都染了潮气,“看情况。”
“好。”明枭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桑榆晚缓缓将手机从耳边撤下,两侧太阳穴似有绵长的银针穿过,刺痛得厉害。
她刚要放下手机,准备洗澡。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凝神一看,竟是容止。
思忖了几秒,准备挂断。
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了接听键。
“开门。”
简单的两个字,有如惊雷在桑榆晚头顶炸响,心扑通扑通加速跳动。
“二爷,你是不是打错了电话?”
“大嫂,开门。”
容止的声音不大不小。
桑榆晚耳膜一刺,心湖掀起滔天巨浪。蒙着水雾的眼眸,怒火跳跃。
“容止,有什么事明天说。”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桑榆晚只当他挂断,起身,准备洗澡。
胃里没来由的一阵抽痛,不得已她再次坐下。
许是太过急促,没坐稳,身体朝后一仰,整个人跌进浴缸里。
手机也未能幸免。
“啊!”
意外来临,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整个人在浴缸里浮沉了几下,她才抓住浴缸边沿的扶手,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深呼吸,低头,把落入水里的手机拾起来。
她甩了甩手机,正要关水龙头,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怎么回事?”
桑榆晚神色一惊,差点叫出声来。缓了缓,抬眸,怒斥,“出去。”
容止走到她面前,在浴缸边沿坐下,“低血糖犯了?”
桑榆晚的眼中,冰与火交融,俏脸白里透红。眼角眉梢,全是怒意,“再不出去,我叫人了。”
容止一把扯过她的手机,放在旁边的置物架上,“随你。”
桑榆晚身上的衣服完全湿透,紧贴着身形,曲线玲珑。又气又恼的她,狠狠推了他一下。
容止身体晃了两下,非但没有推开,反而扑倒在她的身上。
水花四溅。
容止穿着大衣,里面是衬衣西裤。衣服吸水,更增添了不少重量。
桑榆晚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脸颊迅速升温,像是无形的火焰轻轻烧灼,“咳……”
容止急忙脱掉大衣,扔在地上。而后双手抓住浴缸边沿,身体微躬。
桑榆晚大口大口呼吸,肺里好像着了火,说话都变得有些困难。
容止眼帘低垂,眼睛里是她娇俏羞赧的模样。
不该有的念头,瞬间冒了出来。
一发不可收拾。
情难自控。
汹涌的情潮就像龙头的热水,流淌不休。
热气腾腾的浴室,两道人影,纠缠,羁绊。
直到空气里多了一抹淡淡的腥味。
桑榆晚眼睛通红,气喘吁吁,“容止,明天我就把你关进祠堂。”
容止抬手,捋了捋贴在她额上的湿发,“你想怎样就怎样。”
桑榆晚扬手,想要给他一巴掌。
容止轻轻握住她的手腕,附耳,轻轻说了一句,“再动手,我可要动腿了。”
第三条腿。
桑榆晚咬牙切齿得骂,“容止,你真无耻。”
容止咬着她的耳垂,“是吗?”
酥酥麻麻,有如电流从桑榆晚的耳际迅速流窜到四肢百骸,身体忍不住颤抖。
这是她和容止第一次在浴缸里纠缠。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眼看容止又动了情,桑榆晚一狠心,抱住他精干的腰身,重重咬了他一口。
口齿之间,淡淡的血腥气。
她缓缓松开手。
容止眉角轻皱,唇边却带着淡淡的笑意,“不过瘾?”
桑榆晚咬牙启齿地骂,“不要脸。”
容止挑眉,“去床上?”
桑榆晚气得胸口发疼。
这个男人,已经不能用无耻来形容了,简直是无赖。
容止见她不吭声,起身,长腿迈出浴缸。
桑榆晚没眼看,急忙别开视线。
容止站定,逗她,“又不是没看过。”
桑榆晚气得一个字都不想跟他多说。
容止扯过浴巾,围在自己腰间,走了出去。
过了几分钟,桑榆晚才从浴缸里爬出来,重新冲洗了一下。
裹着浴袍走出浴室,发现容止还没走。
他缓缓转过头来,眼神意味莫名。
桑榆晚面含怒气,“滚。”
容止勾唇,“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
桑榆晚指着窗户,“跳下去。”
容止笑了笑,“我恐高。”
桑榆晚沉下脸来,“上次怎么不恐高。”
容止轻叹,“今天太累。”
桑榆晚忍无可忍,抓起一个靠枕,朝他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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