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战国……我当海军几十年了，当过海军大将，也做过教官……”

“……跟最强大、罪恶的海贼厮杀过，也经历过最绝望的困境……”

“——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坚定地相信‘正义’。”

“一代又一代的海军，我们几个老骨头，为了‘正义’这两个字，努力了多久，又战斗了多久？”

“可你可曾见过，我们海军什么时候出过像罗恩那个臭小子这样的年轻人？”

“你见到海军们看那臭小子的眼神了吗？”

“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那样明亮而崇拜的眼神。”

“罗恩，不仅仅是一个所谓的海军英雄，不仅仅是一个讨伐了金狮子的超新星，某种程度上而言，他就是海军的未来和希望。”

泽法用一种平缓的语气叙述着，仿佛在诉说一个毫不相关的故事。

他笑得越来越肆意，越来越凄凉。

眼泪却从墨镜下流淌滑落。

“我老了。”

“所谓正义，距离我已经很远很远。”

“但这几十年过去了，我都未曾见到过终结大海贼时代的希望……”

“——直到那个臭小子出现。”

“战国，你以为我是为了那个臭小子？”

“或许是，但或许更多的，是为了正义。”

“他能够终结这该死的大海贼时代的……我相信，我深深地相信。”

“如果真的有可能结束这个时代，如果真的有人能够肩负起偌大的正义，非他莫属。”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用一条命换他一条命，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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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办公室中越发安静。

仿佛连角落的绿植都屏住了呼吸，一片死寂。

卡普呆呆地看着眼前笑容中渗着绝望的泽法，内心五味杂陈。

这种只能够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视、亲爱的晚辈被处刑的绝望，没有人比他更加清楚和理解。

他们都是这片大海最顶尖的强者，是海军的三大柱石，是曾经并肩作战捍卫正义的战友。

但现在，无论是战国还是泽法，他们看向对方的眼神都是如此的冷漠和陌生。

这个世界上啊，很多事情，即便是如他们三人也改变不了。

“泽法……你应该知道这是在送死，而且世界政府的决定，绝不会因为你一个人而改变。”

战国神色冷酷道：

“放手吧。”

泽法的表情顿时狰狞起来，他大步上前，一手揪住战国的衣领。

手臂上甚至覆盖上了一层森严的武装色霸气。

“放手！？”

“那可是老夫的学生！！”

墨镜下的瞳孔中盈满了血丝，泽法的胸膛急促起伏着。

战国淡淡道：

“别忘了老夫才是海军元帅。”

泽法一愣，旋即怒极反笑：

“你是海军元帅，你清高！！”

“你这个海军元帅就是这样维护正义的吗！？”

“狗屁的海军元帅！”

他松开了战国的衣领，怒道：

“老夫现在就去新世界——”

轰！！

一只拳头忽然重重地砸在泽法的脸上，把他整个人轰飞出去，深深镶嵌在墙壁上。

墙壁炸开无数裂纹，整座中央军事堡垒都颤抖了一下。

无数的墙灰和碎石簌簌抖落，洒满遍地。

身体镶嵌在墙壁中的泽法一脸懵逼。

他看着收回拳头的战国，只见后者用一种平静的语气，低着头淡漠道：

“闹够了么？”

泽法一愣。

战国豁然抬头，直接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泽法你以为你是谁啊！？”

“就你还想跟白胡子极限一换一！？”

“就你还想要为正义牺牲？”

战国指着自己的脸，怒吼道：

“都说了，老子才是海军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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