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破案
高思思一直一直叫她阿姊，她还以为同姜雪一样十五岁。
“她与你同岁，不过月份比你小。”
“遭了。”林婳扔下这两个字往姜府跑。
四季这几天跟在林婳身边，此时也反应过来了，“高大人，您妹妹失踪一事可能与最近一桩案子有关，您还是尽快去找沈大人吧。”
四季说完快步追上了林婳。
“阿姊，你怎么又回来了？”姜雪看着去而复返的林婳好奇问道。
“姜妹妹，昨日所画之人的耳朵与今日所画之人的嘴巴，加上思思妹妹的眼睛，你能画出来吗？”
凶手缺的五官只剩下鼻子和眼睛，林婳只能赌一把了，至于眉毛，“眉毛这一部分我说与你听。”
第三个死者都说像她阿母，林婳回忆陈瑾娴眉眼的样子，告诉了姜雪。
姜雪知道事态紧急，也没多问什么，按着她的要求画了出来。
缺了鼻子，不过熟悉之人应当能认出来。
末了又补充一句，“事态紧急，我以后再同妹妹解释。”
出了姜府，高思言在门口等着她，“沈迟已经去搜了，你刚刚匆匆忙忙可是有想到办法？”
林婳握紧了手中的画，“我们去找媒人的邻居。”
“您对画中之人有印象吗？”
“你们见过画中之人吗？”
他们一连问了几户人家都没什么印象，林婳焦急万分，蹲在门口，晚一点找到，高思思就多一分危险。
还是说自己方向错了，对方割耳朵嘴巴这些不是想拼凑出一副五官来？
又或者与媒人无关？媒人只是巧合？
如果这样全部都要推翻了。
冷静冷静。
想想怎么才能筛选出来嫌疑人。
还是按最开始的思路，拼凑五官，那拼凑五官做什么呢？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书！下午看的那本书，昭临的民间传说，画皮仙人说的“若你能找到与你心上人面容相似之人，我就可以将你爱人复活。”
凶手很可能是昭临的，而且拼凑五官是为了复活对他（她）来说重要的人。
这样凶手范围就缩小了很多，“高大人，还是得去找一下刚刚那些邻居。”
“可是他们已经说了不认识。”高思言不解，为何要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
“高大人，你信我一次。”林婳没时间解释太多，她敲开一户门，“隔壁喜娘家有认识昭临来的人吗？”
“她夫君就是昭临的啊。”邻居答道。
“那他们为何住在万秦？”
“他是入赘的，十几年前就过来了。”
“那您再帮忙看看这幅画，画上的人可是他们昭临的亲戚？”林婳把画展开。
那邻居盯着画看了半天，对她老伴招招手：“老头子，你也过来，你看这幅画是不是有点像喜娘的小姑子？”
林婳和高思言对视一眼，看来有戏。
那老伴也凑过来，指着画说，“像，特别是这双眼睛，不过她小姑子不是几年前就过世了吗？”
“对啊，她已经过世好几年了，所以前边你们找我看的时候我没想起来。说来也可怜，她是发热硬生生烧死的。”
她老伴也叹了口气，“死的时候不过十六岁，可惜了。”
年龄也对上了。
林婳追问，“那除了喜娘的夫君，他们家还有其他人吗？”
“喜娘父母已经不在了，不过她婆婆也在雄州，听喜娘说好像就住在西边的偏巷，哦对了，喜娘失踪前一天，我好像还看见她婆婆来找她了。”
“谢谢您！”
“去偏巷。”高思言上了马，对属下说。
林婳骑术不精，不敢在街上骑马，“高大人，你先过去救人要紧，我随后就到。”
“派人通知沈大人。”林婳又嘱咐一旁的侍卫。
“你的眼睛真好看，像极了我的幺儿。”老人用手轻轻抚摸高思思的眼睛，“待会儿我把你的眼睛和我儿媳的鼻子割下，我就可以让给画皮娘娘帮我复活我的幺儿了。”
高思思被绑着说不了话，拼命挣扎却绳子越勒越紧，她不过是好心送老人回家，没想到却被她打晕绑起来，现在醒来还听到她要挖她的眼睛。
“咚咚咚——”
老人听到敲门声眉头一紧，看了高思思一眼，推开暗门走了出去，拿起旁边的拐杖，慢悠悠门到门口，“谁呀，大晚上来找我这个老太婆。”
她刚一开门，一把刀架在了她脖子上，把她吓一跳，高思言对属下说，“搜——”
“是——”
“你们，你们做什么？”
见老人出去，高思思拼命用手去够袖子里携带的小刀，她祖母从小教她要留个心眼，所以只要出门她都会带个防身的。
“你这样好割吗？”旁边突然有声音响起，高思思吓了一跳。屋子很暗，她一直没发现有第三个人。
“你是谁？”
“我是她儿媳。”喜娘语气中带着自嘲，她自以为她夫君虽然入赘，但是她待他们一家足够好，儿子也跟夫君姓。
可是被绑后，她婆婆跟她说这些年她一直怨恨她，如果不是她，她女儿不会死，那时候小姑子发热。
她已经找了大夫，也整宿不睡觉照顾她，不过是天快亮时打了个盹被婆婆发现，后面就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她身上。
半年前，公公过世，婆婆和她来往开始密切了，她以为这是好兆头，借机修复婆媳关系，没想到，她却想要她的命。
她本来认命了，所以即使没有封住她的嘴，她也一言不发，可是面前这个女子不应该就这样丧命，而且她已经猜到她前面说过媒的那三个女娘为何惨死了。
两人合力解开了绳子，高思思扶着喜娘推开关她们的门，抬眼就看到了高思言，“兄长——”
“思思妹妹——”林婳这时也赶到了。
最后凶手由沈迟带回廷尉署。
高思言把找她的经过跟高思思说了一遍，高思思感动的大眼睛一闪一闪，泪光盈盈，“原来是阿姊找到我的。”
“没事就好。”林婳松了口气，高思思是为了给她买礼物才经历这一遭的，如果她有事，林婳也不会好受。
“我刚刚吓死了！”高思思此时一阵后怕。
“思思很勇敢，喜娘刚刚说了，是你有刀才解开了绳索，否则，她把你们关在那隐秘的地方，我们不一定能这么快找到呢。”
林婳说的是实话，这凶手在厨房和伙房中间隔了个屋子，门也是从厨房开，从外面看很难看出有这间暗室。
“今日多谢了，”高思言朝林婳行了个礼，然后拉过高思思的手，“走，兄长带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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