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什么身份
白然在半个小时后，给虞雀发来消息。
大意是说她一时半会没办法回来，让虞雀先走，等过两天好好聚聚。
虞雀看见消息，就起身从后门走了。
她留了一个心眼，没有往前门走，以免和谢寅礼他们一群人撞上。
虞雀打车回去。
谢寅礼的消息跟着就来，问道：【你今天在酒吧？】
虞雀面不改色，敲字回应：【我在家，你把谁看成我了？】
两人交流多少还带着火药气。
谢寅礼看见虞雀这条消息，没有再回。
虞雀也不在乎，到了家，给白然发去消息，报完平安，便等到人从医院出来的消息。
寥寥数语，从中透出厌烦的口气已经足够明显。
虞雀看过一眼，微微眯起眼睛。
今天和白然的突然见面，让她想起来一件事——
自从谢云鹤出事，姜绵绵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整个京都就像是没有她这么个人存在一样，很难不怀疑人是不是提早知道什么风声，提前溜了。
还有她被下药前姜绵绵那个眼神。
有些东西，不能细想。
越想就会越发现其中的漏洞和缺点。
虞雀一夜没睡好，满脑子都在复盘。
隔天。
她去了原先老爷子居住的医院，她记得姜绵绵的弟弟也在这边，病房的账号她还记得。
只是过去时，人去楼空。
虞雀去护士台询问。
护士台给出的答案是，姜绵绵早在半个月前就带着她弟弟去其他地方治病了，至于去向，只有主治医生才知道。
随后，护士问：“你是姜绵绵什么人，她走没有告诉你吗？”
察觉到护士警惕的目光，虞雀只能随口说了一句，自己是人朋友，太久没联系，担心出什么事，过来看看。
护士半信半疑。
虞雀也没法多解释。
钱漾来电话了。
下午要去一趟周氏的办公室，让她跟着过去，顺道把应该带的文件带上。
虞雀没法，只能暂时放下去太太班查看的打算。
她是以外勤的原因出的周氏，所以回到周氏的时候，她顺便打了一个卡，随即就开始整理起来资料。
钱漾要的文件很多。
还有几个方案上的问题需要完善。
虞雀坐下来，就马不停蹄开始工作，喝水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忙碌到下午。
她把东西收拾好，和钱漾一并出门。
周氏出来接待她们的是周融的助理许凡，他看过虞雀她们几眼，请着上楼到会议室说话。
会议室旁边靠着的就是周融的办公室。
虞雀走进会议室的前一秒，瞥见旁侧的办公室有两个男人，一个不认识，另一个是周融。
只一眼，她就收回目光。
虞雀把项目拿出来，她是方案的主策划人，所以也是会议的主持人，简单把自己的理念和项目阐述完整，转过头，她看向许凡他们，询问有什么问题。
许凡不愧是能在周融手下做很久的助理，对项目的嗅觉很灵敏。
提出来的问题刁钻又很难用一言两语解释清楚。
好在虞雀的功课做的不错。
虽然说话还有些磕磕巴巴，但勉强能流利的说完了。
只是有些需要改进的点——
还是照例被打回来。
许凡脸上挂着客气又热络的笑：“看来咱们下次就可以签合同了。”
钱漾赞同地和许凡握了握手，“以后还请周氏多多指教。”
许凡：“哪里的话。”
侧过目光，他看向一侧的虞雀，语气平和：“虞小姐，方便移一步说话吗。”
众人目光霎时看向虞雀。
虞雀迎着众人的目光，稍稍点头，和许凡移步到一侧的茶水间。
许凡一上来，就直接开门见山：“虞小姐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夫人很看重你，你的专业能力也不错，如果以后想要考虑跳槽，可以联系我们。”
虞雀一愣，“跳槽？”
许凡意味深长地说：“是，其实夫人的意思只是一部分原因，主要是我觉得你很适合在周氏工作，能力强，为人又纯粹，周氏很缺这种苗子。”
他顿了顿，又说：“谢氏现在很混乱，我也是惜才，提醒你一句，晚点走不如早点走。”
虞雀很好收敛了自己的错愕，半晌摇了摇头：“还是不了，现在我做的很好，没有要走的想法。”
许凡笑而不语，抬起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虞雀走在他前面。
两人出来，谢氏的人先下去了，虞雀只能一个人去乘坐电梯。
虞雀对谢氏内部的调动了解的不多。
因为她很忙，没什么时间关心这些内部变动。
其实她来的时候，谢氏内部对她的针对只多不少，只是因为她好像对他们那些人的地位没有很大的威胁，久而久之，人也就不管了。
虞雀能在谢氏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点——
她从不关心这些，只埋头做文件，和部门调和。
一到点，她就出了谢氏了。
但，虞雀还是把许凡的话记在心里，偷偷观察谢氏平日管理层的调动。
她发现……
谢氏管理层调动的很频繁，一些常居高位的，冷不丁被开除也不在少数。
虞雀当初约的几个谢氏的老顾客，也主动打电话过来询问虞雀之前约她的事，诸如此类的种种仿佛都在对外界释放一层不太好的信息，谢氏似乎快‘倒’了。
而谢寅礼也是越来越少出现在办公室里。
更多的是带着范荣和钱漾出去好几天。
钱漾回来，倒是给虞雀透露过消息，说都是带出去喝酒谈项目的。
这一切都在佐证许凡口头那一句话。
虞雀眼皮跳了跳，找了个送文件的功夫，进了办公室。
她和谢寅礼已经有好几天没说话。
碰面也是少见的事。
这一次相见，谢寅礼头都没抬起来，只问：“有什么事？”
虞雀上前两步，把文件放到他桌子面前，低声说：“这些文件今天就要，麻烦谢总你现在签好。”
谢寅礼没说话，游览完文件，钢笔触及纸面，签下名字。
虞雀把文件拿着，却没走。
谢寅礼抬头看向她，冷淡问：“还不走？”
虞雀唇瓣抿作一条线：“听说谢氏要出事了。”
谢寅礼抬头看过去，“谁和你说的？”
虞雀不答反问：“这是真的吗？”
钢笔被丢在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
谢寅礼似笑非笑看着她，“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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