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没留任何情面
虞雀缓缓走出房门，“什么消息？”
纪宗明回头看她，神色淡了些，他没说话，把一则消息界面展露到虞雀面前。
照片里是李芮扶着流泪的谢母，她们身后跟着谢寅礼。
最下方的红字体写着——
谢家三少疑似情变，小三太太另有其人。
手指掐进掌心，虞雀绷紧唇角，“什么时候的新闻？”
纪宗明：“昨天夜里的。”
虞雀喉咙发干，眼前发黑，想说什么，可下一秒，她的膝盖一软，竟直直地跪了下去。
最后的声音是虞老爷子惊慌失措叫着她名字。
虞雀睁开眼，入眼是却是方源。
他身侧还跟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
虞雀神色恍惚一瞬，听见那老人说：“你们是在胡闹吗，流产之后月子都没好好做，身体亏空的厉害，就这样，你还让人怀了孩子！”
方源低头认错：“不好意思，是我没注意。”
老人狠狠瞪他一眼，又垂眸扫过脸色苍白的虞雀几秒，深深叹口气，提笔写下一张药方。
“你先按照这个药方给她吃半个月调养，半个月后，我再来复查看看。”
方源：“好。”
老人把医药箱收拾好，又叮嘱了方源了两句。
虞雀听着他们说话，只觉得在听天书，她怎么可能又怀孕呢，最近她的措施都做的很好，居然这样也怀了？
老人接话：“任何措施都不是百分百的，只是能预防绝大数可能性——”
虞雀怔愣须臾，这才意识到自己把话问出来了。
老人说：“你要是真想平安生下来，还是要好好养身体。”
虞雀收敛起神色，微微摇头，“我不想生。”
“她不能生。”两个字音重叠在一起。
虞雀抬头看过去。
谢寅礼神色淡漠，他朝她这边看过一眼，抬头看向方源，语气疏冷：“你知道你出现在这，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吗？”
自从谢云鹤死后，谢寅礼临时被紧急任命为谢氏的总经理。
他的锋芒是彻底压不住了。
而谢寅礼也改了以往一副花花公子的浪荡态势，整个人雷厉风行，手段果决。
风雨飘摇的谢氏也在谢寅礼的步步经营下，稳住了脚跟。
所有人都在猜测前两年是不是因为谢云鹤在，所以谢寅礼韬光养晦，一直等到现在才出头。
方源皱眉，“礼哥，我知道你忙，但虞雀毕竟怀上的是你的孩子——”
谢寅礼：“你能确定这孩子真是我的吗？”
虞雀霎时白了脸。
方源不虞，“你说什么呢！”
谢寅礼没有看他，转头望向一侧的虞雀，嗓音带笑，却没了曾经宠溺的意思，阴恻恻的，“这孩子是我的吗？”
麓园的公寓不大，也就足够她和老爷子住。
这会，很多人站在这个公寓的客厅里，就显得有些过分的狭窄了。
空气沉闷，气氛窒息。
虞雀正要开口，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里面的次卧传出来，虞老爷子面红耳赤，眼睛赤红，“不是，这孩子是我们虞家的孩子，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给我滚出去！”
虞雀轻声：“爷爷。”
“你今天要我这个爷爷就别说话。”虞老爷子额头青筋直跳，眼睛直勾勾地，“你们谢家，我们高攀不起，这个孩子也和你没关系，以后你和我们家小雀儿一刀两断！”
谢寅礼瞳孔漆黑如墨，“老爷子，我可以，就怕有人舍不得。”
虞老爷子当即别过脸，“小雀，你说。”
谢寅礼把气氛烘托到这了，这个台虞雀下不了。
而且，她也不舍得让老人家伤心。
虞雀道：“可以。”
她话音刚落，一室寂静。
谢寅礼唇锋浅淡略开一点笑，淡淡看了虞雀一眼，语气平常：“那麻烦虞小姐之后别再纠缠我。”
虞雀：“不会。”
虞老爷子上前一步，挡在虞雀面前，冷声：“这是我们家租的房子，请你出去。”
没留任何情面的赶人。
谢寅礼没说话，转身出了门。
他离开时，门被摔的震天作响，应该是被虞老爷子这个态度挑衅到了。
大家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方源迟疑几秒，随后先请医生出去，再折回来，他说：“小雀你和礼哥——”
虞雀：“结束了。”
方源：“你是不是很伤心，如果你很伤心，我可以借我的……”
肩头给你靠。
虞雀抿了抿唇。
门外的脚步声打断他们中间的氛围。
纪宗明提着早餐进来，目光扫过一地狼藉，他挑了挑眉，抬眼看向坐在虞雀身侧的方源。
“我来的不及时？”
虞雀径直起身走向纪宗明，避开了方源的话题，低声问：“爷爷的早餐是哪份？”
纪宗明把靠近小拇指的那一份给她，再看了看屋内。
“谢寅礼来了？”
虞雀动作一顿，“你在楼下撞见他了？”
纪宗明：“看见了他的车。”
虞雀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她视线余光瞥向满脸失望的方源，嘴唇抿了抿，正要开口。
纪宗明道：“你先进去吧，我来招待。”
虞雀点头，进屋找老爷子。
她没有注意到方源眼底的复杂。
虞雀和纪宗明的相处氛围更亲近，也更自然，像是相处多年的夫妻。
方源脑海冒出这个想法后，第一时间就否决了。
进了房间。
老爷子被气的不清，这会正在床上大喘气，看着虞雀进来，瞪她一眼，语气冷硬：“我还以为你和人相处的有多好，现在看来，你是任着他羞辱？”
沉默片刻。
虞雀把早餐袋拆开，轻声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吵架了。”
老爷子强横道：“我不管你们吵什么架，从今以后，你和他不要再见面了，就算你要报仇，纪宗明也行，门外那个也可以，反正不能是他！”
虞雀知道是老爷子爱孙女，正急眼。
她没有说话，只是轻轻舀了一勺馄饨吹凉，再递到人唇边，哄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不和他见面了。”
—
楼下，坐在车内的谢寅礼满脸冷漠地看向楼上。
屏幕突然亮开。
他低头一看，范荣的调查传了过来。
几秒后，他目光停留在范荣的最后一句话——
虞家和李家唯一的交集点只有一个：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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