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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口罩


液体不小心就倒在了宋正的大腿上。

服务员很害怕,跪在地上哭,一边哭一边给宋正擦裤子。

宋正刚针对虞雀,针对的开心,眼看着服务员这么哭,眉心拧起,满脸不虞,“哭哭哭,把我的手气都哭没了。”

服务员弯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宋先生,我把钱赔给你吧。”

宋正不缺钱,目光斜斜睨过一眼对面的虞雀,冷哼一声:“你们这些穷酸人,赔也赔不起,滚开,老子去换裤子。”

说完,他扭头瞧向一侧的方源,让他上桌。

方源无奈耸耸肩,走到宋正原本的位置坐下。

宋正去换裤子,服务员跟在身后。

虞雀抬眼看过几秒,垂头,继续看着自己手里的牌。

没了宋正的针对,虞雀的牌打的很顺畅。

不说赢多赢少,但也没输太多。

时间走到十一点,宋正还没回来。

方源抬眼看了看谢寅礼,道:“我去打个电话问问,礼哥。”

他话音刚落,宋正的电话就来了。

没两句,大意是他不回去了,让方源好好接手,账从他那里出,再之后就是女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虞雀摸牌的手一顿。

方源眼疾手快挂了电话,一般来说,他平常都习以为常,今天却有点尴尬,“这宋正,估计又在哪碰上美女带回去了。”

谢寅礼不可置否。

宋正一直是这么个人,跟着谢寅礼,才收敛了不少。

只是一个女人而已,一段艳遇而已——

他还能记得打电话过来,已经是对谢寅礼最大的尊敬了。

谢寅礼目光注视着眼前的虞雀,问:“回去吗?”

虞雀抬了抬手,有些娇气,却不让人反感,“回去。”

谢寅礼弹了弹衣服上的灰,“走吧。”

随后,他找了一个男人过来接虞雀的位置。

虞雀坐的久,站起来,腿也麻了,她等了等,才慢慢走到谢寅礼身侧,挽住他的手臂。

谢寅礼瞥眼,转向方源,“你安排人送他们回去,记我账上。”

在用钱方面,谢寅礼向来无可挑剔,从不给人落把柄。

方源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目光短短在虞雀身上停留片刻,转瞬离开。

虞雀和谢寅礼在场上都喝了不少酒,所以是公馆的服务生过来开车,等把他们送回去,再打车回来,可以说服务非常到位。

车窗外的夜风习习吹拂,扑面而来,吹散几分笼罩的酒气。

虞雀陪着谢寅礼坐在后座。

谢寅礼手指垂在膝盖上,神色淡淡,“你们公馆有个戴口罩的女服务生吗?”

虞雀手指一紧。

服务生恭敬答道:“没有,为了给客人最好最优质的服务,我们不允许戴口罩。”

公馆的服务生都是精心挑选过的,为了伺候这些公子哥,都是赏心悦目的那挂。

为了方便公子哥挑中,带走,连口罩眼镜这种遮挡面容的东西都不许戴。

谢寅礼声音散漫:“那看来有人假扮服务生,故意把宋正钓走了。”

在前面开车的服务生立刻道:“不好意思谢先生,这是我们的失职,等过会我就回去调监控,查清楚——”

虞雀后背汗水沉沉,整个人更是僵的不像话。

谢寅礼却在这刻淡淡笑了声:“不用,我就是问问。”

服务生没说话。

虞雀抬起眼,通过后视镜里看着服务生垂下的眉眼,人应该还是打算上报。

毕竟,这件事不算小事。

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混进公馆里,到时候闹出什么事来,他们公馆负不起这个责任。

她侧过身,声音软糯:“可是他不是打过电话给你了,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然我们再打个电话给他。”

谢寅礼捏了捏她的脸蛋,“他在牌桌上那么欺负你,你现在还关心他。”

虞雀握上他的手指,“因为他是你兄弟。”

谢寅礼:“你脾气太好了,下次对他可以再凶一点。”

虞雀视线余光一直看着前排座位的服务生。

见他神色一点点犹豫起来,又逐渐下定决心,她心头那块大石头落下来。

弯了弯唇,莞尔道:“不了,其实我也可以理解,谢先生这么一朵鲜花被我摘了,你兄弟气鼓鼓的,也正常。”

到了酒店楼下,服务生把车停好,钥匙交还给谢寅礼,转身就走了。

虞雀同谢寅礼上楼。

现在已经深夜,站在空旷的电梯厢,镜面反射出两道人影。

虞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轻声问:“范助理什么时候回来?”

谢寅礼口吻淡淡:“你想他了?”

虞雀:“不是,我只是在想他早一点回来,也早一点能帮你。”

眉尖微微拧起,她按了按心口,语气低低:“今天江家的事,我总是放心不下。”

谢寅礼扯了扯领带,后背靠上电梯壁,身姿颀长懒散,带着几分怠倦。

“他们想要钱,就不会做的太出格。”这句像是宽慰了虞雀的心。

虞雀轻轻嗯声。

电梯正好到了楼层。

虞雀先一步下电梯,谢寅礼在她身后。

两人回到房间。

虞雀今天身上出了汗,她望过谢寅礼几眼,伸手松开他的手,“我想先去洗个澡。”

男人懒懒散散,手臂搭在虞雀的肩头。

一个勾肩。

顷刻把人拉进怀里。

后背撞上肩头,虞雀吃痛了一声,心底止不住腹诽人这是钢筋铁骨,嘴唇也跟着抿了抿,干净澄澈的瞳孔却仰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谢寅礼,状似疑惑:“谢先生?”

谢寅礼道:“一起洗。”

他的指腹贴着女人的腰背,薄薄的棉纱,男人掌心温度瞬间传了过来。

虞雀精神一凛,脸上浮现软绵绵的红晕,半抱住谢寅礼的手臂,犹犹豫豫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你——”

谢寅礼掐着她的腰,低唇吻过,“什么?”

酒意在两人唇齿里传播,声音听的都不真切。

他长驱直入,辗转反侧。

酒精挥发,理智放纵。

荷尔蒙随着心跳砰砰撞入耳膜。

虞雀声音破碎地补充后半句,“不可以欺负我。”

“什么叫欺负?”他像是不懂的幼童,虚心求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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