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下)
见他还没明白,旁边妹妹就说:“我给你们讲笑话,我有个女同学,一次去学校食堂吃饭,当时拿着饭盒犹豫到底吃什么好,嘴里念念有词:到底是吃鸡呢,还是吃鱼呢,那个食堂大妈催她快点选。。她一拍脑袋叫道:那就选这个吧!食堂大妈愣了三秒钟,给她打了一根香肠……从此她不敢再去大妈窗口打饭”。
现在华子建算是明白了刚才她们为什么笑自己了,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大家笑过了一会后,在那面坐王老板旁边的妹妹更猛,她也说:“我认识一个女孩,第一次出台的时候,一男子走过来问价钱。这女孩说:“200!”那男子说:“我只有100块。”
这女孩就问老板:“怎么办?”
老板说:“100元只能用手帮他解决了!”
这女孩咽了咽口水,转头对老板说:“老板,那你借他100块行吗?”
华子建一口酒就喷到了那旁边小妹妹的身上了,那小妹妹就嘟着嘴说:“什么人啊”。
王老板笑的喘不过气来了说:“你干什么啊。”
几个人又是一阵的轰笑,这两个妹妹很是活跃,也不知道王老板从那骗来的,一顿饭是笑话不断,华子建也是难得这样开心了一次。
今天他们吃饭的人少,酒老是喝不走,王老板就提议划拳喝,华子建也会划拳,只是在正规的酒桌上很少用过,他就没反对,那想这两个女娃也是高手,一时间“哥两好啊”,“巧七的妹妹”,“六六顺啊”,这男声女声就混在了一起,不用多久,两瓶好酒,就这样被他们糟蹋光了。
坐在华子建旁边的那女孩,已经是喝的摇头晃脑,醉意蒙蒙,两腮绯红,但眼珠子在眼眶里却不停的在打转,她掏出一根香烟往嘴里送,没有发现过滤嘴一头是朝外的,她拿出打火机,花上三五分钟也根本无法把它点燃。
华子建看大家喝的都到位了,就想散了,刚好这时候,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打开一看是安子若的,就沙哑着声音问:“你还没吃饭了?”
安子若一听就知道他是喝多了,就问:“你在那喝酒呢?是不是又喝醉了。”
华子建好象电话那头安子若可以看到他一样的摇着手说:“没喝醉,我这酒量你还不知道啊,哈哈,我清楚的很。”
安子若感觉他真的是醉了,就说:“不要喝醉,我想见见你,和你谈点事情。”
华子建脑海就映出了安子若那娇小柔弱的样子来,人也清醒了许多,说:“你现在在那,我去找你。”
安子若说:“我到你办公室去吧,我就在县委附近的。”
华子建说:“那行,你先过去,我现在就回去。”
华子建挂断电话,也感觉今天喝到位了,王老板还算清醒些,那两个小妹妹已经是迷糊起来了,坐在他傍边的那小妹妹,斜着身子,一个肩膀垮了下来,那衣服的宽领也敞开了很多,斜挂在塌下的血白的胳膊上,在这包间里显的分外刺目,华子建就不敢多看了,看多了晚上回去流鼻血。
华子建笑对王老板说:“今天感谢你了,这两个小妹妹就辛苦你送下,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王老板摇晃着站起来,就想挽留华子建,他开着玩笑说:“这个妹妹给你留下,你办完事打电话,我给你送过去,我一个人吃不下两个。”
华子建也开玩笑说:“吃不完就不要吃了,都醉成这样子了,找的到嘴吗?”说着就自己开门走了出去。
在外面吹吹,感觉好了很多,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了,华子建慢慢的回到了县委,只有在这个地方,他才可以安静下来,当所有的繁华离开了自己,一个人走进这里,他的思绪也就逐渐的清晰起来。
还没有走到自己的办公室门口,华子建就看到了安子若,她是那样孤单的站在自己门前来回的走动着,华子建努力让自己保持住稳定的脚步,走了过去。
他们都看到了对方,安子若快步走了过来,她扶住了华子建,因为不管华子建再怎么样控制这自己,但他的摇晃海华丝让安子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醉意。
在安子若扶住他的那一瞬间,华子建的心头还是荡起了一阵涟漪,到今天为止,他依然没有忘记安子若那柔美的身体和温情,那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安子若的第一次,每当想到自己人生的开端,他都会想到安子若。
可惜,两人有情但无缘。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们两人轻盈的脚步,在这个时候,他们谁也没说话,他怕自己说出了什么出格的话来,她额怕自己说出了他不喜欢听的话,于是他们沉默着打开了办公室,两人走了进去。
在那隔绝黑暗和解除了警戒的门一关上的瞬间,她就从背后拥抱住了他,把自己那美丽的头颅紧贴在了他的后背,原来从后面也可以听到他的心跳。
华子建感到大脑一阵的晕迷,他全力的抗击着安子若对他的冲击,他带着醉意,带着一点残存的理智说:“子若,我们不要这样好吗,这样会伤害你。”
安子若并不想放手,她静静的抱着华子建,一句话也不说,华子建没有用全力去挣脱她,他不忍心,他也完全可以掰开安子若的手指,把她环绕在自己腰间的双臂分开,但他还是不忍,是啊,谁又能忍心那样做呢?
华子建一动不动,很轻柔的说:“子若,想一想我们这半年多的相处,这不是很好吧,我们彼此怀念,彼此牵挂,这样的知己多么可贵啊,放开我吧,我并不值得你这样。”
安子若嘴里喃喃的说:“我不要做你的知己,我要做你的女人,就算我们再也不会相爱如初,但我依然可以用我的柔情为你点亮孤单的灯塔。”
华子建本来就不很坚定的心在顷刻间就被她的柔情融化,一个年轻的男子,谁又可以来抵挡住这缠绵波涛的冲刷,他也有过对自己的反抗,毕竟以后他不可能和安子若在一起,可他的反抗是那样的无力,那样的软弱,因为他注定就是一个充满激情和欲望的男人。
华子建转过身来,看着安子若那张妩媚绝伦的脸庞,在那羞涩红晕的脸上又添加了些许的渴望,他低下了头,用嘴唇轻轻的碰触到她那精美无暇的鼻尖,在她闭上眼,抬起头以后,他们的唇就互相挤压住了对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他怀里动了一下,用她的手掌在他的胸口慢慢磨娑。他也一声不吭地享受着这美妙的一刻。
突然她张开眼,抬起下巴看着华子建说:“你很爱她吗?”
华子建一下清醒了一点,他用手指拨开她盖住脸颊的头发说:“是的,我喜欢她,就如当初喜欢你一样。”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其实我真不该给你们引荐和介绍,当你们那次在一起跳舞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会相爱的”。
华子建用轻柔的动作,缓缓的抚摸着安子若的后背说:“你愿意祝福我们吗?我希望有你的祝福。”
安子若放开了手说:“是的,我会为你们祝福的,因为我希望你快乐。”
加更二章
华子建见安子若的已经很稳定了,他知道,刚才安子若那情不自禁的一阵情绪变化,在两人的交谈中也恢复了支持,而他自己,也从刚才那一阵暴风骤雨的冲动中平和了下来,他们都放开了手,安子若说:“你坐一会吧,我给你到点水,以后你可要注意了,老是喝这么多的酒,不要命了。”
华子建笑笑,说:“没办法啊,有时候不喝不行,有时候却又想喝,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由不了自己。”
安子若不以为然的说:“借口,典型的借口,你不喝谁还能强灌你不成。”
华子建就接过水,轻轻的吹了一下上面的浮茶说:“对了,子若,你今天怎么晚了怎么想到找我,是不是有事情。”
安子若说:“你不提我还差点往了,给棉纺厂借钱的事情,我想了一下,这也不是个长久之计,最好是可以对它们合并重组,你感觉呢?”
华子建就奇怪于安子若怎么会对棉纺厂的事情上了心,她不会为了自己那60万担心吧,安子若可不是这样一个小家子气的人,那么她一定是有什么好主意了。
华子建就放下水杯,一把拉住了安子若的衣袖,说:“来来,你坐下,坐下谈谈,我知道你一定有好办法了。”
安子若说:“你这人,猴子一样的精,我才说了一句话,你怎么就知道我有办法了?”
华子建就调侃着说:“什么叫知己,这就叫啊,你是我的红颜知己,我们能不心意相通吗?”
安子若笑着摇下头说:“少来,不做你的红颜知己,是这样的,我在省城有一个朋友,他就是做外贸棉纺生意的,春节的时候我们还见过一面,他说道希望自己可以把生产带上,今天给你借完钱以后,我和他联系了一下,他有点兴趣,说这一两天就过来看看。”
华子建就“嘿”了一声,也不说话,一下就抱住了安子若的脑袋,在她的额头上又吻了一下,搞的安子若紧紧张张的,呆呆的看着华子建,她就真想不通了,这是一个什么人,不就是一个破厂,一些工人吗,他犯得着如此认真?
华子建就不这样想了,他感到棉纺厂有了希望,那些领不到工资的工人们有了希望,这种快乐并不是单单是因为救活一个厂,让他为自己创造多少业绩的问题,这是一种救苦救难的心情。
华子建说:“谢谢你,子若,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回报的了你对我的帮助。”
安子若用手摸摸华子建的脸颊说:“不用你回报,只要你过的好,这也就是我的祝愿。”
两人就都默默无语了,直到安子若离开的时候,华子建还在想着,自己这一生中其实是很幸运的,遇见了很多好女人,秋紫云算一个,虽然现在她对自己恨之入骨,但她还是算好人,仲菲依也算一个,她的生活和生存方式就算自己并不认同,但她无疑还是算好人。
华悦莲呢,她更应该算好人了,自己带给她的都是伤痛和折磨,自己要要想安子若对自己这样,去祝福华悦莲可以在以后的岁月中得到快乐,幸福。
这个夜晚,华子建一直感激着,他本来是个无神论者,但有时候他又不得不感觉到上苍的造化对他有太多的眷顾,这种眷顾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夏夜里,华子建闭上眼睛,感受着夏天的微风,是多么舒服呀!屋前的树木抖动起来,它们好像手拉着手,在手舞足蹈。有风的伴奏,这一位位卓越的“舞蹈家”越跳越起劲,仿佛就要跳出地面,拉着自己一起跳舞,华子建用眼睛看着,用心灵体会着,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呀!
华子建陶醉在这夏夜美景之中,不知不觉便进入了甜美的梦想。熟睡中,他做了一个奇特的梦:他当上了皇帝,他可以拥有包含秋紫云在内的所有这些所以喜欢过的女人,这个梦很长,他真的感受到了他们每个女人叫自己殿下的声音,好像自己也自称的是寡人。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然而,昨晚看到的美景和那个甜蜜的梦,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孕育着他的幻想。
一上班,华子建就给经委王主任去了个电话,让他们去棉纺厂了解下情况,看看那个什么苏主席有没有改变棉纺厂的好办法,有的话他真喜欢当领导也还是可以考虑的。
那面王主任就问:“要是他不合适,工人还是不上班呢。”
华子建笑笑说:“上班有什么好的,不上工资还可以缓下,上了又没效益,所以不上也未必是坏事,你说对不对啊。”。
领导有时会故意拿事儿问你,疑似谦虚的态度,似乎是在征询你的意见,但你要是真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其实,领导在问你问题之前,常常是心里早已经想好了,问你,只是想考考你是否能够正确领会领导的意图,是否和他想的一致。领导们所期待的绝不是你的意见,而是你的赞同甚至恭维,你必须察言观色,细心揣摩领导的意图,千万不要因为领导的疑似谦虚而无知地直抒己见,否则,福祸难测。王主任马上领会道:“明白了,明白了,就是去探情况,绝不勉强他们上班。”。
华子建心里就想,别看这主任行动缓慢,猪脑肥肠的,领会精神能力还不错吗。
一切都理顺了,他就准备对县办的企业下工夫了,他挑的第一家就是棉纺厂,这个厂现在职工和厂里还没有协商好,仍然在罢工,经委的王主任已经去探过了情况,看来真的是那个姓苏的在背后捣鬼,但考察了一下他对厂里现状的下一步改变计划,他竟然一条都都不上,谈了半天还是过去的路子,那他上去也是个完蛋。
华子建只有等等了,等一两天,看安子若介绍的那个朋友能不能过来,要是人家对棉纺厂有了兴趣,那事情就好办的多,既可以改变厂里效益,又不和职工激化矛盾的方法也许就会出现,不管是重组,租赁,还是购买,只要能养住职工,能为县上每年缴纳一定的费用,那就可以了。
还要,这个过程并没有太久,安子若就带上了他的省城朋友找到了华子建,这个金老板有40多快50岁的样子,人也长周周正正的,没有那种奸商暴发户的丑恶嘴脸,这让华子建有了一点信心,金老板一直在省城做棉纺品的生意,近一两年他也攒下了一大笔丰厚的利润,他就县把生意做的稳妥一点,多元化经营,让自己实现产销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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