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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8章


唐可可走后,萧博翰又拿起了那张画,心中想着苏曼倩,但稍后,萧博翰又吧思绪从苏曼倩身上转到了蒙铃,天气很冷了,不知道蒙铃在山里过的怎么样?她还好吗?她会不会孤独,寂寞?她是不是也在想着自己呢?会的,一定会的。

和萧博翰想象的一点不差,蒙铃的确在想着萧博翰,在这个冬天的山上,枯草已经渐渐地泛黄,小河边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凌,旷野上已经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蒙铃早上起来,已经感觉到有一种重重的寒气,袭得人有些感到手脚麻木,那风儿也变得有些刺脸的微痛,那林子间已经少了虫鸣和鸟啼,虽然偶尔有鸟儿飞过,只听见“扑棱”一声响,鸟儿的影子划过林子上,不一会便不见了踪迹。林子深处,尽管有小溪的流水声在不断地奏响,那声音也变得细切清脆,全然没有夏日的喧闹。

蒙铃没有怕冬天的风太寒冷,她还是打开了窗户,让清冷的空气一下子涌进了房间,蒙铃抬眼看去,深冬的山野,总是显得很静美,几乎清一色的色调,黄绿相间,黄多绿少,黄是枯黄,那绿呢?似乎也绿得不是那么光鲜。

绿的色彩最耀眼的要数冬青树,崖上的冬青危崖耸立,根牢牢地扎入崖壁之间,是一种迷人的风景。那是簇拥的绿,是不甘寂寞的绿,是惹人生情的绿。在这个深冬,有那么一片绿,多少给这个季节凭添了一些生机,增加了一些亮点。因此,现在的蒙铃特别喜欢这耐寒的冬青树。

蒙铃长长的吸了一口冬日里寒冷而又清新的空气,眉宇间却突然的有了一种忧愁了,她要下山去一趟,不管路有多远,也不管路上的冰雪有多厚,她必须下一趟山,到镇子上去办件事情。

蒙铃已经隐隐的感觉自己有点不对了,自己的月经停止了好几周了,当然了,蒙铃也知道,并不是月经没有来就是怀孕了,月经没有来的原因有很多,可能因为卵巢机能不佳,可能因为荷尔蒙分泌不正常,工作忙碌,考试紧张…..等等,都会引起月经迟来的现象,但蒙铃还是由最初的无所谓变得忧心忡忡起来。

因为自己还有恶心、呕吐的感觉。

这还不算,自己最近很容易疲倦,本来学生都已经放假了,学校也就剩下自己一个人在住,连老罗都回老家去了,自己很清闲,每天几乎都是无所事事的,但自己好像瞌睡更多了,比过去更容易疲倦,常常会想睡觉。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预示着一些事情要在自己身上发生了,这让蒙铃有了一种焦虑和幸福相互交织,相互矛盾的感觉,她要自己去证实一下。

吃过了早饭,蒙铃就带着贝贝一起下山了,小镇子很是冷落,蒙铃来到了药店,有点羞涩的,低着头买了一盒早孕试纸,又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学校。

关上了宿舍的门,蒙铃带着紧张,带着激动的情绪将自己的尿液滴在试纸上的检测孔中,很快的,试纸检测区出现明显的双色带,蒙铃知道,自己真的中了,她忧喜交加的坐在了床上,自己怀上了,怀上了萧博翰的孩子,其实这或者也是自己所期待的一个结果,但它来的有点不合时宜,自己还市一个逃犯,一个被公安局追捕的逃犯啊,让肚子里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跟着自己成为犯人吗,孩子以后还会有前途,还会有她的幸福吗?

所有的问题都一下子纠结在了蒙铃的心头,她被这样多的未来扰乱了思维,她的整个脑海就变成了一片的混乱,好多个想法蹦蹦跳跳的涌上了她的心头。

做掉这个孩子?不能让他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就开始受苦,受到别人的歧视。

留下这个孩子?他是自己的骨肉,或许还是萧博翰留给自己的唯一念想,保住他,就代表着自己和萧博翰永永远远在一起。

但到底是留下?还是做掉?这又让蒙铃无法抉择,她要做出自己人生中一次最大的选择,确实很难啊。

这样蒙铃就在山里想了一整天,直到第二天,蒙铃才做出了一个连她自己都很佩服的决定,留下孩子,自己要留下他,而且还要给他永远的幸福。

蒙铃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她就要把这付之行动,她带着贝贝,来到了附近的一个村名家,吧贝贝托付给了这个熟悉的人家,又回到了学校,收拾好了自己的行装,最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个自己生活了很久的学校,她要下山,要回到柳林市去,要带着肚子里的孩子,过上崭新的生活,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自己不能在继续生活在这个山沟里,自己也不能永远生活在阴暗和恐怖中。

从山里到柳林市,这是一段很遥远的路程,蒙铃用步行,用沿途断断续续的搭车,一直到最后进入了柳林市,她用一个假身份证住进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旅店,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她拿起了电话。

电话市打给萧博翰的,这个时候的萧博翰还没有休息,他正在办公室看着一些材料,这是最近几天唐可可做出的一个转让洋河生态园的详细措施,还有一份那个想要收购生态园的广州客户的资料,就算是准备转让生态园了,萧博翰还是希望能给它找一个好人家,不管怎么说,这个生态园也倾注了恒道很多理想和感情。

当桌上的电话想起的时候,萧博翰就毫无列外的接上了电话:“你好,我萧博翰啊。”

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萧博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是萧总吧,我们约好的要在田园酒店见面的,你什么时候过来。”

萧博翰心中惊喜交加,不错市蒙铃的声音,但萧博翰控制住了自己的激动和狂喜,很平静的说:“是张总啊,嗯,我马上就过去。”

“好的,我在208等你,过来了我们好好谈谈。”

“那是当然,拜拜。”萧博翰从容的挂上了电话,但接下来他就无法在从容淡定了,他飞快的穿上了外套,用最快的速度冲下了办公楼,叫上了一部小车,在保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让车启动了。

小车冲进了夜幕中,萧博翰没有太过放松警惕,他让车在市里兜了一个圈子,在确信后面没有尾巴的时候,他才让车开往了田园酒店,在门口,没等小车停稳,萧博翰就下了车,而小车也好不停留的继续前行,又绕了一会,才回到总部。

这个时候的萧博翰已经拥抱住蒙铃了,他们都在拼命的释放着自己的久别之情,蒙铃也热情地迎向他,用她的芬芳包围他,用她的湿润覆盖萧博翰,用她的激烈刺激他,他们就那样深情地,互相试探,互相鼓励,互相挑逗,互相纠缠,这一吻,吻过了万水千山,这一吻,吻过了似水流年,这一吻,吻过了沧海桑田,这是一个长长,长长,长长的吻,他们是如此贪婪,像是要吸出对方的魂灵,他们的喘息和呻吟像皮鞭在驱赶着他们的欲望,那欲望像是奔跑的绵羊,跑过草地,跑过小河,跑过远方……。

不知道他们吻了多长的时间,在最后两人分开的时候,他们眼中都有了浓浓的醉意,没有酒,却依然能够陶醉。

“好想见到你啊,博翰,你想过我吗?”

“我天天都在想着你,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你,我怕你一个人在山上孤单,更怕你在山上生病,还怕你独自伤心。”萧博翰喃喃的述说着心中的牵挂。

“谢谢你博翰,我知道你会为我担心的。”蒙铃也在喃喃自语。

“我当然会为你担心,你在山里的每一天我对会担心,怕你受苦,感觉对不起你,怕你寂寞。”

蒙铃看着萧博翰眼中的感伤,她自己也开始留下了眼泪:“博翰,是不是我太固执了,让你感到很为难?”

“不会的,我能理解你,你是一个充满感情的人。”

“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的下山吗?”

“你想我?”

“是的,我想你,但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蒙铃,你告诉我。”

蒙铃轻轻的放开了拥抱住萧博翰的手臂,用手背擦去了满脸的泪水,她说:“我决定了,离开那里,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去生活。”

萧博翰一下就停住了正在帮蒙铃用纸巾擦拭泪水的动作,他有点惊讶的看着蒙铃,旋即,他裂开嘴笑了起来,说:“这是真的吗,你确定你相同了?”

“不错,我已经想好了,我开始厌倦了一个人像影子一样的生活,我渴望自由,渴望正常人的生活,不再担惊受怕,不再紧紧张张,你愿意帮我吗?”

萧博翰摇摇头,说:“你不应该这样问的,蒙铃,对你我有太多的内疚,说真的,我也希望你能够过上那种自由自在的生活,虽然这样意味着我不能在经常见到你,但这样却可以让我不再为你天天担心。”

“你总在担心我?”

“是,怕你被警察抓住,怕你过的不好,不仅仅是担心,还有很多内疚,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受到了太多的委屈。”

蒙铃用自己芊芊玉手捂住了萧博翰的嘴巴,说:“不要这样讲,我这一生正是因为遇见了你,才活的如此充实和幸福,要是没有你的出现,我或许还是和过去一样,毫无生机,毫无感情的度过每一天,你让我有了思想,有了情感,我感谢上苍让我在此生遇见了你。”

萧博翰听着蒙铃的话,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他用力的又一次吧蒙铃搂在了怀里,

腾出了一只手来,捧起了她的脸庞,盯着蒙铃那美丽的脸,说:“此生此世,因为我拥有过你,才是我最大的幸福。”

蒙铃就把自己的脸埋在了萧博翰的怀里,她在幸福着,同时也在克制着自己,生怕自己会一不小心的对萧博翰说出了自己怀有他的骨肉的话来。

蒙铃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不去告诉萧博翰,自己不能用这样的一个事实来增添萧博翰的牵挂,萧博翰是什么人,自己太理解了,他会为自己放弃这里的一切的,但他的理想,他的事业在离开了柳林市之后又怎么能够进行下去呢?

自己不能用这个来捆住萧博翰,他应该有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和事业,用这件事情来强留住萧博翰,或许有一天他会后悔的,他会悔恨过早的放弃了人生,他会埋怨自己捆住了他的未来,爱一个人不是正要让他幸福吗?

萧博翰见蒙铃好久没有说话,就低下头,吻了吻蒙铃的额头,说:“小丫头,在想什么呢?”

蒙铃停住了自己的思绪,抬头仰望着萧博翰,说:“我在想,我最好早点离开这里,年前了,这应该市警方最繁忙,最严格的时候了,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都会搞几次大搜捕,我可不想现在就让他们抓住。”

萧博翰轻微的点了点头,蒙铃的话是对的,这些年自己没少和警方打交道,他们是有这样的习惯,每年这个时候,也都是所有道上兄弟们的一道坎,就赖你那些没有再犯事的弟兄,也往往会在年前被通知到各个派出所办学习班的,酒店和所有的娱乐场所,这个期间都会来几次大检查,大搜捕。

萧博翰想想之后说:“这样,我一会就和大伯先联系一下,把你先送到省城他那里住着,然后想办法让你出国,等你在那面有了绿卡,成了外籍之后,你再想回来就方便了。”

蒙铃深吸了一口气,说:“这能办到吗?要改名换姓?会不会很难?”

萧博翰不屑的笑笑说:“你别忘了,这是中国,几乎所有的官员都能搞几个户口买房子,那么我们花点钱给你重新办一个身份并不太难。”

“真的啊,这都能办到?”

萧博翰笑着说:“有这样一个事情,说了你就明白了,一个山西的煤老板,很有钱,到京城遇见了一个大领导,送上了一笔丰厚的好处,这个领导就问他:老板,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吗?”

萧博翰停顿了一下,蒙铃很想知道后面的结果,就说:“讲啊,讲啊。”

萧博翰郑重其事的说:“这个老板想了想,就对那个领导说:什么事情你能帮我?领导很不以为意的说:只要钱够,什么事情都可以帮你。

老板就从兜里有掏出了一张卡来,拍在了桌子上说:这是300万,你能把我爸爸的照片挂在天安门城楼上吗?

这领导眉头一皱,沉默了20秒,而后就拿起了那张卡说:应该可以的。

老板大吃一惊,似信非信的回到了山西,这样等了一个月,他是天天的看电视,看新闻,但每次看到的还是毛爷爷的相片在上面,他忍不住了,就给这个领导去了一个电话:领导啊,你不是说帮我把我爸爸的照片挂在天安门城楼上的吗,怎么着都过了一个月了,还没动静啊。

领导也很惊讶,说:“你爸爸的照片已经挂在上面了啊,你有几个爸爸?

这老板很生气,就挂断了电话,心想自己肯定是遇上骗子了。”

蒙铃听到这里,就插嘴说:“看来真是骗子,这种事情也敢答应,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萧博翰长长的叹口气说:“其实人家并没有骗他,过了几天,这个老板因为办事,要用户口,到派出所去,才发现自己的户口已经被人改了,籍贯从山西太原变成了湖南韶山,老爹的名字也换成了毛~泽~东。”

“啊......啊。”蒙铃一下就张大了嘴,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倒是萧博翰还在悠悠的说:“所以啊,帮你搞一套新的身份,一点都不难,那个老板是凯子,化了300万元,实际上安现在的行情,30万元都能搞定的事情,记得陕西有个房姐,人家搞了四个身份,你这事情是小菜一碟。”

蒙铃听萧博翰如此说,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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