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你不能去。”吴飒行说道，“楼兰寺下一波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还需你稳住大局，不可轻动。我会相机出手，师兄不必担心。”
墨文博点点头，“那我和你去。”
“不行，你的境界太低，正面交手要吃大亏。”吴飒行看了他一眼，“真想帮帮小师弟的话，动身去楼兰寺。”
“去楼兰寺干嘛？”墨文博好奇地问道。
“去那里潜伏起来，不要露面，不要让任何人认出你。若是他们真杀了小师弟和我……”
“我让整个楼兰寺殉葬！” 墨文博语气坚定，目光决绝。
吴飒行先点点头。俩人各自收拾行装，动身出发。
王道林送至山脚，三人挥手告别。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感慨不已。也许，这一众师弟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庇护；而天下苍生，一个一个去救，也未必救得了多少。
他叹了口气，也离开了这里。只留这座小楼孤零零地立在山上，了无生机。
七佛子一行，紧紧尾随李季安的踪迹，直至踏入那浩瀚无垠的草海，眼前一片苍茫，线索仿佛被草原的广袤吞噬，无处寻觅。
法敬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责，“这怎么办？就此退回楼兰寺，只怕住持也会怪罪。”
戒明眉头紧锁，目光在空旷的草原上游移，不解地喃喃：“世间万物，皆有迹可循，雁过留声，风过留痕，为何此人却能如鬼魅般消失，不留丝毫气息？”
禅悦提议道：“或许，我们应暂且撤回钦天监，借助宋宜嘉的力量，广撒网，细捕鱼。待有了确切的消息，再作计较。否则，这般盲目寻找，只怕徒劳无功。”
法敬虽觉此计非上策，却也一时想不出更妙的办法，只好折中处理：“我与戒明继续北上，碰碰运气，或许能有意外之喜。其余诸位则返回京都，调动一切可用资源，无论是宋宜嘉的势力，还是钦天监的力量，皆可为我所用。同时，楼兰寺愿出万金悬赏，以求李季安的下落。”
自定海禅师惨死后，法敬的年龄最大、修为最深，自然而然地成为了众人的领袖。他与戒明，同为圆满境中境的强者，佛法修为深厚，二人同行，让禅悦等人心中稍安，纷纷行礼告退，各自踏上归途。
戒明与法敬并肩而行，心中仍有一丝疑虑，“师兄，若是到了极北之地还是找不到，怎么办？这偌大草原，无边无垠，两个人找一个人，怕是如同大海捞针一般。”
法敬苦笑道，“没办法。到了极北之地还找不到，我们便向西回楼兰寺，向塔宏法师当面请罪。无论面临什么样的责罚，我一人当了就是。”
戒明闻言，不禁担忧，“宋宜嘉会全力帮助我们搜寻李季安吗？中原人，大多狡诈，不可深信。”
“信她做什么？宋宜嘉在朝中孤立无援，在修行界，王道林也没有倒向她。她再三要求禅悦持护于她，并请求楼兰寺派出僧兵两千，进入皇宫，以安其心。”
“僧兵？”戒明吃了一惊。
楼兰寺香火旺盛，供奉者多如牛毛，金银珠宝车拉马驮，除了寺中每日开销外，大多用于铸造佛像。剩下许多堆积于寺庙后院，需要有人专门看管。一开始是武僧担此重任，但随着购置的田产、庄园越来越多，甚至控制了很多金沙矿场。产业日增，武僧已难以兼顾，于是，僧兵应运而生。
楼兰寺有僧兵万余，戒刀、法棍、禅杖是他们的主要武器。僧兵不事生产，习武之余便诵经念佛，其中修行者极多，战力远超普通军队。在西域三十七小国中，楼兰国的军队羸弱不堪，但没有他国觊觎，主要就是楼兰寺的僧兵震慑力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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