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52章
想到要去青楼,鱼小瑜心里雀跃起来。
她还记得光脑里面的许多影视作品,都有穿越主角前往青楼的场景。
那些剧中的主角要么文采斐然,要么艳压群场,要么武功盖世有时去拯救落难小姐,有时是利用青楼掩人耳目,有时沸沸扬扬闹一场,还有,男女主不小心吃错了药,发生点酱酱酿酿的事情。
青楼,俨然是穿越文主角都会打卡的地标。
想到以上,她又开心的多吃了一口丸子,啧啧,晚上要去闹事,要保持体力呢。
她如此开心,身边两人,却一个生人勿近,一个气场寒凉。
两个冰疙瘩去逛青楼?想想就觉得搞笑。
其实身为皇帝,萧霁铎完全可以下令查封曹家,将人拿下慢慢拷问,这样倒是直接,可他却选择自己去查。
萧霁铎喜欢舞动在刀锋上,比如之前龙舟被刺,他偏偏要等刺客近身,手刃此刻,才会尽兴。
一刀利索砍翻敌人,萧霁铎反而觉得食之无味,他喜欢亲手战斗的畅快,喜欢将敌人玩弄于股掌之上,鱼小瑜算是懂他的恶趣味了。
东昌府主要街道有九曲十八街,最热闹的场子就在滚石街、卫河街和突平街,三条街交汇之处,位于卫河边上。
白天是摊贩杂耍说书们赚钱的地方,到了晚上,这三街汇聚之处灯火通明,尤以一座三层楼最为喧哗,因为这座楼,就是远近闻名的青楼——帷香楼。
鱼小瑜跟着萧霁铎,来到久负盛名的烟花之地。
帷香楼虽然比不上京城烟花场所的大气华贵,也比不了南方乌衣水巷的烟雨温柔,但在贫富悬殊较大的东昌府,也是少有的热闹兴隆。
帷香楼,最惹眼的地方,是楼上楼下,到处挂满了红灯笼,夜色下,红彤彤,闹哄哄,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爷,快进来,今夜可有趣了。”
“李大爷,今夜竞购花魁首夜,可要进来瞧瞧热闹。”
大门一边的二楼上,还有几位女子正瞧着楼下,面含春色,肆无忌惮,笑得清脆,笑的花枝乱颤,用尽声色招揽生意。
鱼小瑜才被满楼的灯笼看花了眼,又被楼上的女子吸引了注意力。
“好好的街道,竟被弄的乌烟瘴气。”辛狡幸面色不耐,一脸的厌恶之情。
“曹怀仁身为知府,纵容家中经营赌坊和青楼这些个营生。”萧霁铎勾了勾唇,满楼红光衬得他脸上的笑容,犹如带上了妖孽气息,又危险又美艳。
一板一眼的两人要去逛青楼,鱼小瑜心中有些好笑。
“哟,这是哪家的俏公子呀?进来坐坐呀。”
“就说呢,奴家这辈子也没见过生的这么俊的公子爷。”
离得近些,楼上女子们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气宇轩昂的二人身上。
萧霁铎脸色微微一沉,好似没听到一般。
辛狡幸却黑了脸,抬眸狠狠瞪了一眼楼上,雌雄莫辨的绝美容颜,忽然气势凌人。
“好可怕。”
“好凶呀。”
几位女子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全都缩进了楼里。
鱼小瑜忍不住开口道:“陛公子,你们到这里还板着脸,怕是门都进不去。”
“这些人倒不会把钱往外推。”萧霁铎冷冷一笑。
“今夜就是来找茬的。”辛狡幸活动着手腕,银色护腕闪着光,“若是直接打起来更好,眼不见为净。”
这个南国大巫如此讨厌这些场所,难不成是厌恶女人?鱼小瑜暗暗猜测着。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门口。
“大爷请~”
“董爷,您可来了,小红候了多时了。”
迎来客往,络绎不绝,生意显然非常好。
“这位大爷请~”
萧霁铎旁若无人,径直入门,鱼小瑜只管跟着。
忽然面前出现一个巨大黑影,一个魁梧的打手将鱼小瑜拦在了大门口。
鱼小瑜吃了一惊,只见打手蒲扇一般的大手朝着她推搡过来,“出去出去”。
不等他手碰到鱼小瑜,忽然“咚”一声巨响,他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他呻吟着,爬了起来,抬眼看向始作俑者萧霁铎。
“收起你的爪子。”萧霁铎挡在鱼小瑜面前,双眸阴鸷,寒意沁骨。
打手疼的呲牙咧嘴,见他气势凛然,嘴唇动了动,却也不敢回嘴。
“大爷,消消气,都是出来玩,可不要为了这些下人生气。”另一个像是管事的,急忙上前打圆场,看着鱼小瑜,面露难色道:“大爷,来这里头玩的都是爷们,这女子进来,怕是多有不便”
“还敢拦路?”萧霁铎冷笑。
“不敢不敢。”打手吓了缩了缩脖子,脸上犹豫。
“拿着。”辛狡幸丢出一块碎银子,直接抛给了他。
打手见钱眼开,立马殷勤道:“其实,什么爷们不爷们的,客人们进来听曲儿也是好的,您三位请。”
这情商,这转折,简直天衣无缝,鱼小瑜都不得不服气。
“过来。”
听见萧霁铎在叫她,鱼小瑜疾走两步,来到他身边。
“跟紧。”萧霁铎抓起她的手,嫌恶的看了看四周色眯眯的男人们,手上又抓紧了些。
鱼小瑜了然笑了笑,跟着萧霁铎进了大门。
“带着心上人逛窑子?”辛狡幸想了想,摇了摇头,也跟着进了青楼。
帏香楼内雕梁画栋,装饰奢华,屋中人影憧憧,环肥燕瘦。
空气中都是脂粉味,烈酒味,菜肴味道,混着各种笑声叫声。
进来了两位俊美公子,满屋的莺莺燕燕震惊的异常激动,“公子爷……”有主动些的女子,索性贴了上来。
“滚开。”萧霁铎脚步不停,眼神都不给一个。
“女人离我远点。”辛狡幸更是皱眉。
“公子爷~”见到姑娘们都碰了壁,风韵犹存的老鸨一脸笑容,喜滋滋迎了上来,“两位爷,今夜可是来对了,我家云艾今晚可要”
“引路。”辛狡幸不等她说完,不耐烦道:“去安静些的地方说话。”
“啊?”老鸨有些吃惊。
辛狡幸冷着脸:“怎么?不会伺候人?”
鱼小瑜忍着笑,帮着解释:“我们是曹家的熟人。”
这话没说错,她和曹家是有一些渊源,这次也是奔曹家而来的。
“哎呦,恕我眼瞎,竟不认得大菩萨,原来都是曹爷的熟人,又是这么俊的公子爷,合该由我亲自伺候。”老鸨笑嘻嘻引路,“几位楼上请。”
鱼小瑜感觉手上被捏了捏,萧霁铎看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牵着她上楼。
捏她什么意思?她没说错呀?鱼小瑜歪头不明白,萧霁铎眼底带笑,宠溺更甚。
老鸨在前头走着,“不知道公子爷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我们帷香楼的姑娘,可是个顶个的漂亮”
“不需要。”萧霁铎冷了声音打断。
“啊?”老鸨不明所以。
“我们是来听曲儿的。”鱼小瑜忍住笑意解释。
老鸨狐疑的转回头去,面向前面翻了个白眼,偷偷道:“来青楼只为听曲儿,还真稀罕。”
二楼是一个个围着大厅隔开的雅间,每一间能看到楼下大厅的表演。
老鸨子带着三人去往最中间,她自诩眼光精明,只瞧了几眼,便认定三人不是普通的富贵。
单论萧霁铎一袭黑衣,乍一看不起眼,就说那衣襟上的绣花,黑色丝线织就,一枝三叶六结点,再无他物,可是细看,枝叶栩栩如生,好似世间真有那黑色叶子一般,这种绣花也只有最有经验的秀娘,运用齐针、缠针、滚针等等手法,花尽心思才能秀出这等图案。
老鸨心里明镜一样,笑嘻嘻将三人引去了正对楼下舞台的雅间。
雅间布置奢华,中间是个圆桌,朝外有一面光华四溢的珠链,珠光宝气遮掩住了视线,外头隐隐约约看不清内里的人,而里面的人却能在帘子后能清楚看到外头。
“来点吃的。”萧霁铎看了一眼身边的鱼小瑜,吩咐道:“上些新鲜的果瓜。”
鱼小瑜开心的笑了笑。
“好嘞。”老鸨答应着,“大爷还有什么吩咐?”
“不用了,你先下去,之后再寻你。”
“主子,我出去转转。”辛狡幸点了点头。
鱼小瑜猜他想去寻一下虫蛊,她好奇趴着椅背,看着楼下的舞蹈。
楼下大厅正中,台上有几位女子正在歌舞,音律靡靡,歌声娇脆,女子们体态娇柔,柔若无骨,动作欲迎还拒,神态羞羞答答,引得台下一众喝彩叫好。
“好看么?”萧霁铎的声音传来。
“好看。”一抬眼,却见到萧霁铎板着脸,鱼小瑜只好坐正了身子,不时偷看几眼。
不一会,辛狡幸回来了,脸色阴沉。
看来虫蛊还是没找到。
“红乙曾透露,帷香楼里面也有一位厉害人物看守着场子,藏东西的怕就是此人。”萧霁铎眯了眯眼,勾起了一抹阴冷笑容。
辛狡幸提议道:“那就砸场子,把高手引出来。”
“楼下在竞价,好似买卖花魁娘子头一夜。”鱼小瑜笑嘻嘻提议:“要不要捣乱?”
萧霁铎看向了辛狡幸,“出价。”
“我?我出价?”辛狡幸有些始料未及。
“不然呢?”萧霁铎好整以暇。
辛狡幸皱起眉头,勉为其难的看向了一楼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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