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恶心你自己可以，我就算了吧
沈辞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要怎么看得开。
她一次一次将自己反复被割的心封闭起来，可秦思业就是有办法让她饱受摧残与折磨的心，再渡寒霜。
宋月回国，她给他们儿子办理入学；宋月进秦氏，她就得搬离办公室；宋月与他结婚，离婚她也得让；哪天宋月如果不在想这样让她赎罪，而是要她的命偿还，秦思业应该也不会迟疑吧。
沈辞紧握拳头，顿时觉得，昨晚张妈让她别咽下这口气是对的。
凭什么宋月要什么，她就得让！
就因为她被混混糟蹋失去清白，就由她背负么？那她沈辞失去的呢？谁来偿还！凭什么她努力地活着，宋月一句话秦思业就可以让她生不如死！
凭什么！
“沈秘书……”
晓雯、小陈真的很替她不甘。
秦总怎么能这样！
沈辞努力逼回眸中泪水，在秦思业还未牵着宋月的手进公司，她让晓雯、小陈帮忙腾办公室。
罗鸣没有得罪她，她也不能让罗鸣为难。
半年，沈辞，你还能撑么？你能撑得住吗？
十点。
总裁办异常热闹，在座的高层在会议室恭候秦思业例会时，他带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身着浅色的荷叶边长袖长裙，姿态优雅，面容绝色，是江城排得上号的美人。
她挽着秦思业胳膊从电梯走出来走进会议室。
沈辞像个透明，虽然挂着秦思业秘书职称，但在会议室里是没有她座位的。
即便有也只是秦思业身后一张，可以让她把笔电放在腿上的简陋凳子而已。
好像无论是在生活还是工作，她跟秦思业永远不会在一条线，他高高在上，她卑微乞怜。
“今天例会就一件事……”
秦思业高举宋月的手，精美绝伦的五官严谨认真，“即日起，宋月宋小姐入职秦氏集团我助理一职。”
沈辞像是未听到，可大脑嗡嗡地响。
她想起大学未毕业那年，爷爷安排她到秦氏实习，秦思业也像今天一样，将她拉进办公室高调介绍，“即日起，沈辞入集团任职我助理一职，你们有什么事别麻烦她，她不懂你们耐性教她。总之，她是我未来的妻子，你们未来的老板娘，别弄错了。”
那天沈辞面红赤耳，会议结束还找秦思业理论。
“四哥，我们说好的不公开，你怎么就公开了。爷爷让我进集团是帮助你，你这么说，以后谁瞧得起我啊。”
秦思业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的面颊，弹了下她的脑门道，“谁敢瞧不起你，我开除谁。”
沈辞瞪他。
秦思业温柔细语地哄着她，“好了，真以为爷爷安排你入集团，是为了帮助我？”
沈辞看他。
秦思业宠溺道，“他是让你赶紧融入秦氏集团，好官宣收份子钱。小辞，别生四哥的气，四哥不想你在集团受委屈，四哥想让集团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哪怕实习也是。”
沈辞心抽的很厉害。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可记忆却能刀人。
入集团后，沈辞其实什么都没有做，每天跟秦思业黏在一起，而秦思业也没耽误正事，那时的他们，真的很令人羡慕，集团高层都在背后叫她，秦太太。
“各位不必紧张，宋小姐只是在公司实习，不参与任何项目。她的上班时间，早上十点到下午四点，你们不用特别关照她，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秦思业还是跟那年她入集团一样吩咐众高层。
沈辞拳头不禁一握，既挂一个牌子，在他办公室安排一个座位不就行了么？为什么让她搬离秘书办？为什么给她新工位在走廊洗手间过道旁。
秦思业，是想对她说，她只配跟脏东西为伍么？
“好，欢迎宋小姐，请宋小姐时刻监督我们的工作。”
拍秦思业马屁的某高层带头鼓掌。
其他高层面面相觑，奈何秦总决定，没人敢忤逆。
秦思业非常满意的道，“散会。”音落，他瞥了眼罗鸣，“罗总监，宋小姐工位准备好了吗？”
罗鸣点头，“已准备好了，宋小姐，我带您过去？”
罗鸣谄媚，宋月目光却落在沈辞身上。
她先是看了眼秦思业，好像在征求他的意见才对沈辞道，“小辞，你可以带我过去吗？”
沈辞抬眸望她。
见状，罗鸣往后退了几步。
沈辞也扫了秦思业一眼，但他眼里只有宋月。
他没有看她，也不用看她，他的命令，她是不会忤逆的。
沈辞道，“好，宋小姐，您这边请。”
沈辞极其公式化，宋月微笑，“小辞，不用那么客套，跟私底下一样叫我小月就行了。”
她语气像个喋喋不休的孩子，不断对沈辞道说“小辞，我来集团实习，你不会生气吧？思业太疼我了，睿睿去幼儿园，怕我一人在别墅闷，让我到集团来，我是想了好久才同意，是时候走出被思业保护的圈子，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
沈辞未停下脚步，指甲已把掌心掐出肉痕来。
“宋小姐，这里是公司，秦总让大家称您宋小姐，沈辞不会违抗命令。至于您为什么来集团或者纠结好久才下定决心来集团，抱歉，那不是沈辞职业范围内。宋小姐不用那么热情的向我解释。”
沈辞带她走到了她原来的办公室。
罗鸣办事效率非常高，一个小时内，搬空的办公室很快换上了宋月喜欢的盆栽，宋月喜欢的布偶，宋月喜欢的用品，总之，沈辞觉得很讽刺。
秦思业就是这样，爱一个人时，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恨一个人时，也一样。
“小辞，你果然是生气的。别这样，我跟思业说……”
“宋小姐如果不想让我生气的话，最好什么都别说。”沈辞面若冰冷地看着她，“还有也别装什么天真无辜，不就是想让我难过吗？抱歉啊，沈辞还没您想的那么脆弱。所以，请您收起您的惺惺作态，恶心你自己可以，我，就算了吧。”
宋月瞳孔猛缩，果然啊，沈辞早不是三年前的那个沈辞。
但宋月……也不是三年前的那个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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