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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动杀心


陆暄暄很懂秦风,她懂秦风此刻想扇柳季榕俩耳光的心情。

她把秦风拉去了房间,掩门,轻声问他:“怎么办?”

秦风揉了揉眉心:“算了,虎皮裘衣本就是锦上添花的,没有也无妨。”

“算了?骑在我脖子上张狂,你算得,我可算不得。”陆暄暄双眸凛冽,微微昂着头,严肃的望着秦风。

秦风对视上陆暄暄的目光,咧嘴笑了,行,时至今日,秦风终于在陆暄暄身上找到点冷血杀手的意思了,他轻挑一笑,扬眉反问:“怎么,你想把柳季榕哥哥们暗地里做了?”

陆暄暄一愣,以为秦风跟自己打趣,抬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去你的,什么时候了,还说笑。”

秦风没说笑。

陆暄暄:“礼物必须要送,风头必须要出,我甚至还要出得更大,我要让春风城的人都知道,我暄暄裘衣铺子卖的是货真价实的东西,绝非以次充好!”

秦风看着神色激昂的陆暄暄,突然觉得她这样很可爱。

陆暄暄:“徐嬷嬷在锦绣庄可探得他们要送马大人什么?”

“刺绣。”

“好啊,那咱们也做刺绣。”陆暄暄细细想想,道:“只是我才学不久,凭我一人之力尚不能行,得去水莲花的青楼问问可有绣艺精湛的姑娘,青楼的姑娘时不时总会给心上人送刺绣手绢,应该会有,徐嬷嬷能请的来么?咱们连夜赶制,日子应该是够的。”

“能,我夜里把徐嬷嬷她们带去铺子。”

“去找老二。”

“怎么?”

“我想让他上山帮我打一头老虎。”

秦风:“没了,那老虎的色泽,毛发,并不多见,是我蹲了很久才逮到的。”

“不用色泽毛发,只要是老虎就行,关键声音要大,洪亮,就成的,我跟你说,我是这么打算的......”

陆暄暄小声在秦风耳边说话,秦风就那么听着,一动不动,他脑袋里头就想一件事:

陆暄暄在帮他一步步的谋事,他得到的越多,事成的越快,当有一天,她想起来了一切,发现她自己的阵营在她的推波助澜之下大势已去时,会是个什么心情。

大概不会是很好的心情。

秦风把柳季榕叫进房间,给了他银子,让他拿去给伙计们发了,秦风打算先去请徐嬷嬷以及水莲花的姑娘来铺子帮忙刺绣。陆暄暄和柳季榕则先回铺子收拾,此刻已经夜深了,秦风看着弱不禁风的柳季榕和陆暄暄的背影走在浓浓的暗夜之中,他有点不放心,可转念一想,她一个背后揣着把菜刀的冷面杀手能被谁伤了,自己这份担心纯属多余。

陆暄暄和柳季榕走在街上,愤愤不平:“你那三个哥哥是不是有病?占了家业把你轰出去还不成?要把你斩尽杀绝啊这是,四娘子我问你,你和你哥哥们到底什么仇什么怨?结下这么深的梁子?还有啊,我纳了闷了,怎么那三兄弟联合起来就谋算你一个人呢?”

陆暄暄一扭头,柳季榕人没了。

她一愣,后退两步,往巷子里一瞧,见得两个蒙面黑衣男人勒住柳季榕的脖子将他往巷子深处拖,柳季榕背部着地,两只手死死抓在绳子上,两只脚无力的在地上摩挲,他的脸色涨得青紫,眼珠高耸仿佛下一刻将要夺眶而出。

陆暄暄一个健步就冲上去了,当中有一人迎面掠来,一脚被陆暄暄踹飞回来了。

另一个见得来了高手,自知大事不妙,松开柳季榕转身要跑,身后听得一声娇叱:“呔!看菜刀!”

菜刀腾飞出去,在空中翻滚,伴随着呼呼作响的破风之声,菜刀直接插在了男人背后,那人惨叫一声。

秦风骑着马,遥遥听见了男人一声惨叫,认为自己真的很有先见之明。

两个男人跑了,当中有一人背上还带着她的菜刀跑的,但陆暄暄不打算穷追,她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柳季榕。

柳季榕的脖子一片青紫,大口大口伏在地上喘息着,陆暄暄给他薅起来,沉声问他:“你到底把你三个哥哥如何了?”

柳季榕恢复良久,又艰涩摇头。

陆暄暄一字一句道:“他们对你动杀心了,你不知道是为什么?”

柳季榕伏在地上,默默无声落泪。

陆暄暄对这个只知道哭的受气包毫无法子,架起柳季榕带着他朝着铺子回去。

暄暄裘衣铺子门前站着一个瘦弱的男人,正焦虑的徘徊踱步,听得远处有脚步声,扭头一看,目光落在狼狈不堪的柳季榕的脸上,霎时跑了过来:“四娘子!”

柳季榕看了眼前人一眼,才止住的泪又簌簌往下落。

陆暄暄道:“你是哪个?”

“我是他三哥。我叫柳叔榕。”柳叔榕架起了弟弟,一脸急切:“你这孩子太不听我话,我让你走,你为何就不是不走呢?挨打了吧?疼不疼?”

柳季榕不说话,还是在哭,俨然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挨打?!你仔细看看!”陆暄暄一把将柳季榕衣衫往下扯,露出了他脖子上的红印:“他差点丧了命!”

柳叔榕踉跄两步,嘴唇抖了抖。

陆暄暄和柳叔榕把受气包架回了铺子,拍拍柳叔榕的肩膀:“你跟我出来一下。”

陆暄暄立在屋檐之下,交叠双手冷声问柳叔榕:“我有点看不明白了,柳四娘都被你们欺负成这样了,怎么还把人往死里逼?”

柳叔榕:“是我大哥二哥他们干的.....我.....”

“没区别,你不也是锦绣庄的人吗?凭什么你就没事?只把柳四娘轰出来了?”陆暄暄打断了柳叔榕的话。

柳叔榕叹声气,道:“这话说来长了。”

陆暄暄说了声你等我一下,进去了铺子,再出来时候拿了两个板凳,往地上一砸,道:“说,坐着说。我还真是想听听。”

柳叔榕和陆暄暄坐在了屋檐下,半晌,柳叔榕才开口:

“四娘子是家里最小的孩子,本就得父母爱护多了一些,他小时候爱哭,我们哥几个逗他几句,哇哇就哭,我爹娘不问对错,上来就打我们,总是那一句话,得让着弟弟。日子久了,我们没人跟他玩了。当然,这些也都是小事。

后来又大了一些,爹就总把老四最仁义,有他在,柳家家业后继有人挂在嘴上了。我们也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我爹后来病重时,把我们哥四个,管家,柜上倚重的老伙计统统叫到了床前,千叮咛万嘱咐,说让他们代为料理铺子,等到四娘子长到了十八岁,把铺子交给他。”

柳叔榕叹声气,道:“其实我知道我爹是怎么想的,老四胆子小,人也笨,庸庸碌碌,可他就有一条,他仁义,能容人,念旧情,铺子给了他,家分不了,老伙计也有倚靠。

大哥二哥就不同了,一个争强好胜莽撞冲动,一个游手好闲心思活络,我呢,就喜欢读书,自小爹娘指着我考科举这条路。所以我爹把铺子给老四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可我大哥二哥焉能善罢甘休,爹爹走后不久,娘也悲痛欲绝追随而去了,老四彻底没了庇护,也不懂得审时度势,整日把要将娘亲的刺绣发扬光大挂在嘴上,还总去铺子跟着老伙计虚心讨教,教也教不会他,日子久了老伙计都有点烦他了,我大哥二哥这头焉能容的了他?给他弄走简单极了,甚至不费吹灰之力,他走了,有耿直忠诚的老伙计站出来,大哥二哥直接杀鸡儆猴,让他滚蛋。哪还敢有人再替他说话?

我们有个姑母倒是时常接济着他,我大哥二哥知道了,去找过姑父的麻烦,让他别多事,大哥二哥是盘算着想让四娘子交不上征粮,被带走服徭役,这就算是去了心腹大患,因为眼见他就快十八岁了。听说爹爹立过遗书,但是呢,存在谁家至今没找到。但我哥哥们生怕真有存着遗书的人,只等柳季榕满十八岁,带着他去衙门讨说法。我哥哥们能不急么?本打算今年征粮见他交不上粮食就被带走服徭役了,哪知道他竟然在这开了铺子,他们能不动杀心么?”

柳叔榕摇头,拍了拍大腿:“我先前就跟他说过,让他赶紧走,千万别在这了,他跟我扯什么姑爷小姐的对他有恩,说不能撂人家。我深问他,他又不说了。这家伙蔫有主意,气人得很。”

陆暄暄听明白了原委,道:“行了,你去看看他吧。”

“诶诶,好嘞。”柳叔榕站起来,一愣,看了一眼陆暄暄:“你是谁?”

陆暄暄也是一愣,坐在小板凳上昂头瞅着柳叔榕:“我是这家的店小二。”

柳叔榕先前见得这小子气焰高涨,对自己呼来喝去,还以为是有什么来头,没想到竟然是个店小二?

柳叔榕到底还是个读书人,有点涵养,没说别的话,进去找柳季榕了。

夜里,驶来两辆马车,秦风勒马,说了声到了,自马车之中下来了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柳季榕哭了大半宿了,不住抽噎,谁也劝不住,看见一群女人进了堂内,眼泪霎时就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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