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62章真有奇效
南江省政府办公厅专门设立了一个车队管理办公室,办公室在一楼最东面,是一个面积约一百多平方的大会议室改建而成,二十多位司机不出车的时候就在这里落脚,或看报,或下棋,或喝茶聊天。这天,岳汉松把何自强送到南江大礼堂开会后,回到了办公室,一进门,平素私交甚好的倪师傅和贺师傅就说:“来,老岳,我们正缺一个人斗地主。”
岳汉松的手气很背,一连输了七八盘,他把牌一扔说:“没意思,我看报去。”贺师傅取笑他说:“老岳,昨天晚上是不是做了什么坏事?别人都说,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岳汉松只是笑笑,不作答。倪师傅说:“老岳,看你枯木逢春的样子,昨天是不是交公粮了?”岳汉松一个劲地笑,这激起了两个师傅的好奇心,贺师傅问:“老岳,你的还能行?”岳汉松说:“肯定了的,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如今是‘三个半天’啊?”“真羡慕你啊,老岳,说说,有什么高招?”倪师傅年纪最大,原配夫人在前两年患病死了,家乡有人给他做了一个媒,娶了一个比他小十多岁的下岗女工,面对正值虎狼之年的老婆,他常常是有心无力。
“三个半天”是指男人上卫生间的过程,先是伸进去找半天,然后是掏出来滴半天,最后是提抖半天,意指男人某个方面退化失效。这触到了贺师傅的痛处,他正是这般惨状,所以他迫不及待地想老岳教一教绝招。岳汉松说:“今天晚上请我去美食一条街吃宵夜,不然无可奉告。”怀着焕发第二春的强烈愿望,倪、贺两位师傅凑份子请岳汉松到美食一条街吃宵夜。坐下后,岳汉松又伸出手,说:“酒钱拿来。”
见二人不解,岳汉松从桌下拿出春常在,说:“秘密全在这里,要想知道,请拿钞票。”无奈之下,两个各掏了五十元,仔细端详着酒瓶来。贺师傅说:“这是什么酒啊?管用吗?”岳汉松说:“亲身体验过,绝对管用。”“你说说,怎么管用法?”倪师傅皱着眉,表示不大相信。岳汉松自豪地伸出两个指头,贺师傅说:“二分钟?”岳汉松笑着摇头,倪师傅吃惊地问:“二十分钟?”岳汉松还是摇摇头,他说:“你们猜错了方向,时间固然重要,但次数才是王道。”
倪师傅问:“我的天啦,老岳,你是说两次?”岳汉松说:“要不是我的堂客受不了,还有潜力可挖。”话未落音,贺师傅就从倪师傅的手里夺过酒瓶,拧开瓶盖,就往口里倒酒。岳汉松抢过他的瓶子,说:“送酒给我的人说了,只能在家里喝,要是在外面喝了,犯了错误,我怎么向嫂子交差?”贺师傅说:“老岳,你还不知道我的为人吗?我会犯错误?不说了,快倒酒,喝了酒赶紧回家交公粮。”岳汉松说:“再凑一张蓝精灵,这酒就是你们的了。”
第二天早上一上班,显然两位春常在的实践者收到了奇效,他们从办公室里把岳汉松架了出来,每人掏出两张蓝精灵,放在岳汉松的手中,说:“老岳,拿酒来。”岳汉松说:“六月天气热,扇子借不得,实话告诉你们,我只有半瓶了,要留着自己喝呢。”倪师傅急了,他说:“兄弟,你也太不仗义了吧,刚刚尝到了甜头,你就来个宫女摸太监——下面没有了。”岳汉松说:“看情况再说吧,我找我朋友问问。”这时办车管办主任王耀华在办公室内喊:“贺师傅,魏秘书长要用车。”贺师傅认真地朝岳汉松说:“你可要抓紧呐,回头我找你。”
以酒为媒,马骏与这三位司机的关系深厚了起来,马骏告诉他们,虽说是补酒,但不能常喝,要有节制。贺师傅说:“原先是月刊,现在变成了周报,已经很不错了,我们心里有数的很。”马骏嘱咐道:“春常在这事,尽量要保密啊,若是传出去,我这个小处长就很难混了,如果各位老哥还想我留在厅里的话,就肉煮稀饭——背地里享甜头。”三个人提着酒,满口允诺,满意而去。
谷明溪学成归来,综合处为他摆宴接风洗尘。酒宴上一团和气,回到处里,谷明溪就对马骏冷了脸,他不在处里的日子,有三件事令他对马骏极度不爽,一件事是他听小方说,马骏帮他爱人白巧英在他的办公室找过医保卡,这让他恼羞成怒;第二件事是女儿谷穗居然被马骏这个有妇之夫诱骗到宾馆开房,现在女儿的清白尚未考证;第三件事是廖桂芸在电话里向他汇报了马骏近来态度恶劣,大有越俎代庖之意。
第一、第二件事要需要查证,暂且不提,但第三件事就必须敲打敲打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马处长了,他把马骏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让马骏把近来的工作汇报了一番,然后说:“马处长,你刚来不久,有些情况并不熟,这就需要多听、多看、多做,虚心向老同志请教,廖处长和张处长在省厅工作的时间长,经验丰富,凡事多向他们学习,这对你的成长有好处。我最讨厌那些华而不实,凡事争功邀宠的人,实践证明,这样的人,在省厅是干不长久的,是会被淘汰的,都说省委省政府办公厅是干部的摇篮,但凡事事在人为,如果人品不行,就是睡金摇篮也成不了气侯。当然,我说这些话并不是针对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马骏说:“谷处长,您说的话,我记下了,我会认真反思,不断改进自己的缺点和不足。”谷明溪说:“你这样的态度很好,闻过则喜嘛,你去忙吧,有什么事我再找你。”马骏走到了门口,谷明溪问:“你跟我爱人进过我这办公室?”马骏说:“是的,当时白阿姨急着要,我就领着她来找了,不过您放心,是我帮白阿姨找的。”谷明溪扭头看着窗前的盆栽,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希望不要到我的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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