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小剧场
安尼尔无所事事地盯着周围往来的人群。哦,忘了说,今天是他老子的葬礼。也是好笑,人活了这么一辈子有钱有权有地位,怎么就早早去世了呢。
连上天都看不下去他的恶行,给了个理由就让人离开了,关键还查不出来是谁干的。不过也好,余下的财产都由安尼尔继承,其实是百般推辞的,即使父亲有着众多的私生子,但集团里面不得不承认没有一个人的资质能够比得上安尼尔。
对于自己父亲的离世,安尼尔没有太多感觉,感情淡漠。
所有人统一胸前带着一朵白花一脸假惺惺地对着父亲的棺材掉眼泪,只是不知是真是假。身穿黑西装,手上拿着一杯香槟的男人朝着安尼尔走来,和安尼尔有着两三分的相似,岁月的流逝在他的额头留下印记,笑起来皱纹明显。
带着假意地笑容询问安尼尔。“亲爱的,你父亲新娶的那位妻子你该怎么办呢”说话间毫不掩饰想要落井下石的心思,毕竟那可算得上是一位美人,要不是自己没有早早下手哪里还轮得到那位不在的人士得到这朵娇花。
“不劳您费心了,有时间关心我家的事,不如想想自己的公司该怎么起死回生。”
随意摇晃了手中的高脚杯,语气平静地和对方来了句“祝你好运。”
对方晦气地听到这句祝贺,在他看来和让他立刻去死差不多,非得在大好的日子里说灾事,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地带着他的女伴离开。还能怎么办,特殊时期闹僵太过尴尬。
喉结滚动咽下一口液体,眼尾一挑视线转移到中央,那里有个一身白衣的人,和大家的黑西装黑礼服不同,倒显得人瘦弱几分,更加好欺凌。
唔,是我亲爱的“母亲大人”,安尼尔在心底这么想。
只能够听见哭泣声,大概是父亲去世后唯一为他伤心的,安尼尔不免带有恶意地猜测人到时候应该找到新的靠山,说到这里安尼尔十分的自信,他坚信只要有些头脑就知道该选择年轻的小奶狗还是秃头啤酒肚,光在颜值上前者就已经获胜。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父死子继”。是句好词,你得知道在大家族中最不值得在意的就是道德,所有人想要一个东西进行的只有无尽的抢夺,他们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和放弃两个字。
最好的接管人只有我。
安尼尔不想打断观察对方的美好时光,不过那些暗地里观察的臭虫碍了安尼尔的眼,他想是时候该处置一番,提醒提醒什么是能看的,看门的狗的地位应该摆正。
到来的客人的私语声传到了谢无的耳朵里,无一不是贬低他的,谢无不想去给无任何意义的话语进行辩护,因为他知道对方不会因此熄火,相反会愈战愈勇。
最近的操劳让谢无的神色平添几分的苍白,平时精致的面容留下了瑕疵,眼底发青,而眼尾因为哭的次数太多泛红。他知道有人想要看自己的下场,能做的不过是做样子,比如现在。
如今的先生不过是假象,连结婚也是,为了满足双方共同的需求而诞生的契约是不稳定的。即使和对方没有多大的感情,谢无还是得感叹一句人世无常,毕竟上一秒还在聊天下一秒却前往西方的极乐世界。
谢无跪在棺椁的面前,上面是对方的遗像,长时间的跪坐谢无的膝盖处泛起点点疼痛,有股酸酸的感觉。看笑话的人很多,对谢无的不看好更是占多数,家中妻子摆在高位但并不妨碍这群没有道德观念的人实行金屋藏娇。他们经验丰富,流连于花丛。
又过了许久,人群都快走散了,谢无依旧低眉顺眼地跪着,好似脱离人世像仙人一样飞升上天,可这怎么能行,总得有人拖他下海,自己不如意其他人也别想好过。
肥头大耳的商人来到了谢无的身边,参加的无一不是地位出众的人,谢无不知道对方是如何找寻到方法进入场所内。对方喝了一点小酒,脸上的颜色醉醺醺的,边走还边时不时的打了个嗝。
侍从没有阻挡对方的靠近,谢无此时在他们的眼里地位和那位商人一样,掌权者的离世意味他留下的“小妻子”注定得受到些不平等对待,多忍让要是谁良心发现就能找到个新的靠山了,侍从要不是没有一分好的样貌早就攀上高枝,其实对谢无的心思很复杂,嫉妒但又喜欢。
喜欢抵不上利益,为了利益所有的在所不惜。
商人一把拉住谢无的手腕连带着将人给拉起,突然的起身让谢无踉跄几步,长时间的未进食使得谢无的体力得到削减。商人笑眯眯地看向眼角含泪的小美人儿,群众的离场为他的计划增加了成功量。
“小美人儿,以后就跟着我过下去吧,我肯定不会白疼你的。”
谢无的身上有淡淡的花香,原谅商人的见识短,他只能够得出好闻一个结论,不过没有太大的必要,简单的问题不会影响到他的恶臭想法。
将谢无的手腕拉进尝试嗅一嗅那股好闻的味道,没等人感受到,下一秒天空在旋转,商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庞大的身躯与地面相撞产生了巨大的响动声才了解到有人坏了自己的好事,手肘勉强支撑起身体,眼里的怒火毫不掩饰。
商人的视线里看到的只有做工精致的皮鞋,恶狠狠地顺着人体构造往上看,他想看谁不识趣,打扰到自己的好事。
一抬头就不得了,酒被倒在了脸上,显得商人滑稽,笑意忍不住的从周边传来。安尼尔的皮鞋撵上对方的手指,商人的面色痛苦,因为力气太大抽离都做不到,商人用另外一只没有受到伤害的手死命去扒,适得其反和地面的沙砾摩擦的手部出血。
安尼尔把杯子放到随时恭候的托盘上,漫不经心地欣赏对方带来的快乐,玩的差不多了,和侍从留下一句“押送带走”。商人被送进了家族中特有的受刑场地。
至于谢无被安尼尔护着头部送进了车后座。
死寂,一片死寂。
前面的司机两眼不闻窗外事的开着车,规矩就是规矩。安尼尔讨厌有眼睛落到自己的身上,更不用提自己所关注的人。按下按钮挡板缓慢的升起,接下来就是属于只剩下谢无和安尼尔的空间。
谢无和安尼尔中间隔着很大一块的距离,来个人都能知道两个人是不太熟的状态,可安尼尔这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自来熟。
情况特殊,安尼尔的行动得不到支持,只能够接着余光去看谢无的小动作,后背放松靠着,屁股朝着谢无的方向缓慢移动直到两个人之间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安尼尔的逼近让谢无不得不靠近自己一边的车门。
没有空间能供人躲避。谢无得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谢无不懂有人能无视自己散发的冷气,嬉皮笑脸的面对自己。直到到家里两个人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相安无事的度过车上的一段时光。
等车子到达最终的目的地,谢无先是忍受不了奇怪的氛围打开车门,看着对方慌乱逃离的身影,安尼尔轻笑一声,他能感受到谢无的可爱。
安尼尔必须得承认他很感谢那个和自己没有多大感情的父亲,也是因为他才能让直接找到可以共度余生的谢无,感情很奇妙,一见钟情听起来很俗,好吧看起来也是,却是安尼尔真诚地表达自己的感情的好时机。
从另外一个层面说明在安尼尔见到谢无的第一眼,他的基因早已为他做出了决定。
晚上吃饭的时候谢无没有下楼,安尼尔一个人面对空旷的餐厅,委屈感袭来当中夹杂着些愤怒,脸色阴沉。服侍的侍从半响都不敢发出声音,还是同伴撞了撞他的肩膀才知道人已经走远了,自己要做的只是收拾留下来的残渣。
即使谢无和自己的父亲结婚了,两个人依旧分居两房。
安尼尔敲了敲谢无的房门,出乎意料地没有人回应。房门没有锁,安尼尔顺势打开房门,里面无人。
窗户半开着,夜晚的微风吹拂着细纱,窗边摆放的植物谢无照顾的很好,安尼尔从脑海中找到可以准确形容的词语,谢无到房间诉说着屋主人的照顾,显得有人气,不像安尼尔自己的房间到处都透露着冷淡风。
搞得世界上只剩下两种颜色,分别是白色和黑色。
在安尼尔进入房间后,屋主人没有出现,直觉般的安尼尔猜到对方现在在哪里。
禁闭室
顾名思义紧闭室是专门用来惩罚不听话的人的,小时候的安尼尔有幸体验过一次,比起身体上的折磨安尼尔可以肯定采用的手段是心理上的。心灵上的崩溃远比身体上存留的时间更长,也更加的难忘。
禁闭室另外一种程度上被称为地下室,安尼尔找到家中唯一的入口。需要人脸的识别,除去完成任务的人员,安尼尔算得上是一份子自然而然的被录入信息。
很轻易的打开,顺着阶梯往下走,沿途的灯光昏黄暗淡,仅能容纳一人的通道几分狭窄。安尼尔听到隐隐约约的痛呼声,也是这让他确定了自己找对方向。
谢无的的确确在那里,只不过此时的画面令人不适。
绑在十字架上浑身都是鞭打的痕迹的商人直勾勾地盯着进来的安尼尔,动作很轻柔,谢无没有发现安尼尔,其实更应该说是注意到了但是不在意。
谢无的手上拿着足足有婴儿手臂般粗大的鞭子,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小瓶辣椒水,眼睛看向商人的同时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歇,明明还没有落到身上商人都能够感受到刺痛,如果被打上一鞭子自己的半条命可能都没了。
商人向谢无身后的安尼尔求饶,也是这样谢无才好好的回头看了安尼尔一眼。
他不想有人打断自己报仇的时机。
安尼尔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它很锋利,别看它小,安尼尔用它了结过许多人的生命,免费送他们下地狱,你听,刀上还有众人的亡魂哀嚎。
走到谢无的同一水平面的位置,安尼尔拿着自己的小刀朝商人的脸上随意的比划,他发现了飞镖,接着他有了一个计划。
撕下一块布料遮住眼睛,安尼尔兴奋的吹了吹飞镖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咻的几声,飞镖从安尼尔的手中脱离,正中目标。
安尼尔摘下遮蔽物,四支飞镖刚刚好的打在头顶,两手的绳结处,以及大腿根,只差一点点。
商人早就在安尼尔尝试“游戏”的时候吓得昏迷过去,腿根部的衣服出现深色的记号,安尼尔的小动作谢无镇定地看着。
很显然在谢无的心里没有丝毫的波动。
既然有人帮自己解决了谢无丢下手中沉重的鞭子,手掌抚摸上安尼尔的面颊,正当安尼尔以为自己能够得到表扬的时候,就像儿时完成任务获得的奖品一般,巴掌声响彻整个空间。
安尼尔的脸被打的偏向一边,舌头无所谓的顶了顶被打红的部位,安尼尔重新将视线放在谢无的身上。谢无打完后咳嗽好几下,苍白的面部带上红润,“不需要你来假好心。”
握住那只手,强制地控制它再次接触到自己脸,这一次它动了几下压制下去再也掀不起风浪。“我会帮你,但前提是你要听话。”
谢无楞住了,安尼尔找准时机两个人的气息渐渐交融到一起。
头部侧着靠近对方,一点一点,直到安尼尔和谢无紧密接触,没有隔绝物,是真真实实的触碰到。
安尼尔试着撬动谢无最后的防线,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成功了。暴露一开始掩饰好的本性,如同蝗虫过境将谢无好好体会一遍,谢无的舌根处被尝得发疼,津液控制不住的流出,最后被安尼尔统一收下。
这才反应过来,不服输地和对方比试,谢无撕咬着对方的唇部,在即将咬伤安尼尔的舌头时两个人分开。双方好似都不服气,眼神对视明白想法。
这一次的接触不再是小打小闹,更像是野兽的撕咬,双方都尝到了血腥味,不足以让他们松口,彰显自己比得上另外一个人。中间不夹杂着爱意,仅仅只是比拼,势均力敌的比拼。
谢无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不是脱离于世界存在的,有实体的存在,和安尼尔的对峙中谢无证实了自己。
在昏暗的房间里,混着他人的哀嚎声,以及蔓延到脚下的血液。
谢无和安尼尔达成共识。
安尼尔伸出手指在谢无的背后写写画画,谢无只能感受到衣服带来的酥痒感,远处观望可以看到安尼尔留下的是“母亲”。
安尼尔和谢无的游戏开始了。
嘘,不要声张,这是只有聪明者才能够参加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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