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
“卧槽,”舒清秋只感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语调别整的那么矫揉造作好不好,好像我跟你有点什么东西似的。”
白切一愣,转而又从眸中挤出了几滴泪来,“秋姐姐何故?为何见了切儿便如此生疏?”
“切儿?”舒清秋听到熟悉的名字,眯起了眼来。
是原书中那个经常找云枫叶茬的沙币男配吗?
还自称切儿,真yue
若不是她知道原书剧情,恐怕也要被面前这个男子的长相所蒙蔽了。
毕竟这男配长得柔弱无辜,弱不禁风,是标准的女尊国男子之样貌,谁能想到他背地里却如此心狠手辣呢。
这男配擅长给人下药,伤人性命,也擅长挑拨女子的心,然后又置之不理,是个妥妥的黑莲花型交际花。
“秋姐姐,这些日子不见,你倒显得和我生分了。”白切眉眼含情地望着舒清秋。
眼神里是似有似无的撩拨。
舒清秋点点头,“不,你自信点,我就是和你生分了。”
白切:“?”这她爹的让我怎么接?
双目相对间,舒清秋搂住了云枫叶的腰,神情严肃,“不管以前我对你是否有几分感情,请你记住,以后别骚扰我俩,否则我将会发出月亮的声音。”
白切一愣:“什么?”
“yue。”
白切:“……”
云枫叶感到心中一颤。
他没想到妻主竟会向着他说话。
嫣红的唇张了张,欲开口的话化成了委屈。
他不再挣扎,只对着她的耳朵小声提醒道:“妻主……娘给的玉簪,他抢了。”
此刻的他,像极了有家长撑腰,因此告别人状的小学生。
白切眉头猛地皱起,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怎么云枫叶竟敢用“抢”这个词?
按照往常,倘若云枫叶说了他半句不是,舒清秋会直接一巴掌扇上去的。
因此,他拿出簪子,满怀希冀地对舒清秋道:“秋姐姐,这本是个误会的,那个簪子本就是您父亲的,他是传给夫郎的,我只是想瞅瞅罢……”
“还我!”舒清秋伸手就要夺,“既然是我父亲的,自然要传给自家夫郎才是!”
她说着话,虽然气势凶猛,却有些脸红,也有些结巴。
这倒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刚刚云枫叶离得实在太近了,以至于说话间的热气儿都钻进了她的耳朵里,像羽毛轻呵,暖暖柔柔的。
单身太久了,多多少少会有点不适应。
白切虽然躲过了她的抢夺,心里还是犯了嘀咕。
这两人的状态,怎么那么像新婚妻夫似的,可舒清秋除了他,从来不肯碰任何人半根手指的啊。
难不成……是云枫叶从小倌馆出来后,色/诱了她?
他脸色阴郁了刹那。
他一边躲,一边决定再度装可怜,“秋姐姐,往日情谊难道您不顾了吗……您曾许下诺言,除了一心人,您谁都不要啊……”
没想到舒清秋没给他这个机会,只一把夺过了他手中的簪子,“行了行了,别磨叽了,一心人在哪我不知道,反正不是你。”
他猝不及防,竟没握住,只呆愣地看着舒清秋搂着云枫叶就要走开。
他的眸色渐深。
不可能啊。
难不成是因为上次他不告而别,舒清秋生了他的气?
嗯,一定是这样,毕竟这人一向好拿捏得很。
他在心中的嘀咕起了效果。
舒清秋没走出几米,便转过了头来,认真地道:“对了,还有个很重要的事情忘了。”
他面色一喜,“秋姐姐,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厌倦了切儿……”
然而,没等他说完,他就亲眼看见,舒清秋走到他的两个小厮面前,突然暴起,分别给了两人一个大比兜。
啪,啪
巴掌脆响脆响的,直接给两人小厮打懵了,偏偏没有主子的命令,也不敢躲,只面露惶恐地看着她。
云枫叶微红的眼睫微颤,敛去了眸光。
舒清秋对白切冷笑道:“您是男子,又是公子,我不好对您计较,一定是这些狗下人带坏了您,我便替您教训教训他们好了。记住了,无论是谁,动了我的夫郎,我不会让他好过。”
“秋姐姐,我不信。”白切的眼眸中含满了泪水。
啪!
迅疾的巴掌猛地扇到了他的脸上!
舒清秋啧了一声,“怎么还有主动找打的?那现在信了吗?”
白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秋姐姐,我……”
“别叫我秋姐姐,”舒清秋望着白切错愕的目光,握紧了云枫叶的手,“倘若我的人有错,我自会罚他,轮不到你动手。”
云枫叶紧紧地被她抓着,头一次对她的强硬生出一丝眷恋来。
“请妻主责罚!”云枫叶刚回家,就拿出了鸡毛掸子,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双手高高举起,将鸡毛掸子递给了舒清秋。
与以前不同的是,他此时的脊背并没有笔挺,而是悄悄弯了一个弧度,连带着他的头也是,似是有些心虚地低了下去。
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舒清秋屁股刚一落坐,就被吓得直接站了起来。
但好在她想了起来,女尊国的男子地位很低,所以男子犯了什么错,都要主动请罚的。
想到这一层,她一把薅过了他手中的鸡毛掸子,放在手中把玩,“那你说说,你错哪了?!”
妻主是真的生气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云枫叶突然感到胸口一痛,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偏过了头去,“枫叶不该叫妻主为难,白切公子此世无双,枫叶该主动避其锋芒的。”
舒清秋啧了一声,挥了挥鸡毛掸子,空气都被它劈开了咻咻的声音,“你当真这样觉得?”
云枫叶低声道:“实话实说罢了。”
“你!”舒清秋气得想吓吓他,便假意扬起鸡毛掸子要打他屁股,“你为何从不信我?”
咻的一声,空气被劈开。
没想到他终是跪得笔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啧,怪倔强的。
她只得碰壁地摸了摸鼻子,蹲下来摸了摸他的脸,“肿得好厉害,不疼吗?”
云枫叶抿抿唇,感受到指尖传来的温度,不由得在心中起了涟漪。
他生出了半分委屈来,“没有膝盖疼。”
舒清秋愣了一下,放下了鸡毛掸子。
她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什么。
他是说,被别人打的疼,是不如被自家妻主责罚的心痛的。
她心里无奈,便戳了戳他的脸,“那个白切后续我会治他的,你不用担心。但其实今天我没想罚你的,反倒是你,像抖m似的。”
“你!”云枫叶被她噎住,虽不知抖m是什么,却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于是他的声音带了一丝颤抖,“您是在说,枫叶不知廉耻吗?”
舒清秋用指尖抬起他的脸来,微挑柳眉,“这种事情,纯凭自愿罢了,和廉耻沾什么边?”
“什么?”他愣了一下。
舒清秋将鸡毛掸子又塞到了他的手里,正视着他,“希望以后你跪我,不是出于试探,不是出于被淫威逼迫。云枫叶,我们是平等的。”
云枫叶怔怔地看着她。
轰隆一声,仿佛有一股暖流在他心里炸裂开来,他只颤着眉宇,贪婪地观察着她的眉眼。
有什么事情,好像和从前不同了。
夜晚,油灯幽微。
一天终于结束,下午时云枫叶不再去看管她,三人就按照约定好的那样,云枫叶做饭,舒母做芝麻酱调酱汁并且运输,舒清秋吆喝卖,一整套流程下来,三人的效率明显提高了。
当然也因此赚了不少钱。
三个人,一盏小油灯,一个晚上,一个奇迹。
彻夜不休的低喃,满是铜钱碰撞与指纹摩擦的声音。
三人面前各有着一摞堆叠如山的铜钱,还好她们终于数完了各自应数的份额。
“我这里数了有五百四十九文……”
“我这里是六百九十四文……”
“七百三百文……”
数完钱,舒清秋、云枫叶、舒母都惊呆了。
总共是两千二百四十三文,一贯合一千文,那么便是两贯二百四十二文。
刨去原料费用以及给老鸨的租金,也至少能剩一贯多。
在女尊国一贯是什么概念呢?是普通种田之人的半个月收入。
尽管三人都看见了舒清秋背钱的背包都满了好几遭,可终归是不如直接数的来得直观。
舒清秋不得不承认,她就是大财迷。
她始终记得,前世因为家里穷,想要补贴家用,去做服务员暑假工时被刁难她的有钱客人打了一个巴掌的滋味。
那时候她蹲下来,平静地将客人甩在她脸上的钱捡了起来,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实在不行,要不然您再打两下出出气?所以,您刚才的撒钱举动,可以再来一次吗?”
她依稀能够记得,那客人大骂着她不要脸,真是神经病,就走了。
那时她攥着鲜红的钞票,发誓自己一定要变得很有钱。
比任何人都有钱。
她太爱钱了,这辈子没有比钱更可爱的东西了。
因为她始终相信,只有钱,可以让她找回被消磨掉的爱与尊严。
她感到头脑发昏,浑身发烫。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反应过来后,她兴奋得上蹿下跳,而后热烈地抱紧了旁边的人。
她恨不得向所有人宣扬她的快乐。
然后,她才反应了过来,她抱的不是舒母,是云枫叶。
感到旁边之人体温渐渐上升的舒清秋:“……”栓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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