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李奋介入
杨过沉默了片刻后开口说道：“田掌柜，并非我这人小气。事实上，这件事本身并不算太大。即便您贪污了账面上的一分钱，那也无足轻重。我们完全可以当作没这回事，只要将事情解释清楚即可。然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您竟然会对秦姑娘口出恶言？”
杨过的声音愈发低沉，似乎带着一丝压抑的愤怒。
“秦姑娘是谁？她可是我们的家人！她对于公子的重要性无需多言。哪怕是公子本人，也从未如此对待过秦姑娘。秦姑娘更是我们悦薇堂的东家，您今日这番言论让我十分不悦。”
杨过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您如何评价我老杨都无妨，但秦姑娘与公子相处时间最长。您或许并不知晓，曾经有位年轻姑娘和公子一同假扮成乞丐返家，甚至还做了一两个月的乞丐。她们所展现出的忠诚与情谊，又岂是您三言两语就能否定的呢？即使秦姑娘能够原谅您，我也绝不愿意。因为您所冒犯的，是我们整个悦薇堂的颜面！”
杨过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你对秦姑娘不敬，就是对公子不忠。钱财不过是身外之物，其实并无关系，但你这样的行为，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秦思思站起身来，语气坚定地回应道：“杨护卫，请您先别说了。公子快要回来了，这些事还是让公子来做主吧。感谢杨护卫能体谅我，我与公子之间的过往并非苦难，而是我这辈子最宝贵的财富，甚至比我的生命还要重要。至于秦怡那个丫头，等会儿我一定会好好教训她一番。现在，大家都别再坐着了，随我一同出去迎接公子吧。田掌柜，麻烦您先整理好情绪，莫要影响了公子的心情。关于其他的事，我也不想再多说了。”
话音刚落，三人便一同来到了府门外。恰好此时，一辆马车缓缓停在了门口。紧接着，三个人走下台阶，李奋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三人齐声说道：“公子回来了，您辛苦了！”
李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杨大哥，田掌柜的，你们俩怎么一块儿回来了呢？真是好久不见了啊！这段时间我可是很想念你们呢。”他的眼神真挚而亲切，仿佛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接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诚恳地说道：“其实要说辛苦，我根本算不上什么。真正辛苦的还是你们呀！在外面打拼，不知遭受了多少白眼和冷遇，还要日夜操劳奔波。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们所付出的一切。快快进来吧，咱们进屋说话。思思，你去帮田掌柜安排一下住宿，这次就不用再到外面去住啦，直接住在府上吧。我有太多话想要和他聊聊呢。哦，对了，杨大哥，你回家看过孩子们了吗？他们现在长得可快了呢！走吧，咱们一起进去。”
秦思思听了李奋的话，连忙回应道：“公子，不好意思，我刚才都差点忘了。这是我的疏忽。我马上让人去安排。先回府再说吧，有什么事情咱们进去慢慢谈。”她的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田来财则谦逊地笑了笑，感激地看着李奋，回答道：“公子，多谢您如此体谅。我个人倒是无所谓，只是担心耽误了公子的大事。既然这样，那我这次就在府上住下了。我确实也有许多心里话想跟公子说。咱们先进去吧。”他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李奋的尊敬与感激之情。
杨过笑着对李奋说道：“公子，您看，咱们有的是时间聊天呢。您在翰林院当差一整天了，累坏了吧？要不先歇息一会儿？秦怡已经为您备好了一切。”
李奋摆了摆手，一脸轻松地回应道：“杨大哥，我们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说什么谢字啊，太见外啦！日后可别再这么说了。你家那小子挺机灵的，看样子是块读书的料，能走读书这条路，也是你们杨家的福气呀！对了，秦怡那丫头也过来了吗？她现在过得如何？”
杨过连忙点头应道：“是啊，秦怡那丫头也来了，她挺好的。”
李奋微微颔首，接着说道：“那正好，你们仨可以好好聚一聚，聊一聊家常。至于我这边嘛，就让思思来帮我准备就行。她最了解我了，我的日常用品和喜好，她都一清二楚。我只要换身衣裳就成。”说着，便带着众人朝客厅走去，一边走，一边继续闲聊着。
秦思思跟在身后，心中暗自欣喜。方才她听到李奋拒绝了杨过，并且表示自己早已习惯由她来照料生活起居，甚至连换洗的衣物都交给她打理。虽然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但却巧妙地婉拒了杨过的提议，同时也将秦怡一同拒绝了。
秦思思笑着说道：“秦怡那丫头也是今天刚过来的。”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个酒本身就卖得挺不错的，口感好、价格又低廉，所以很受大家欢迎。而且她自己也很用心，如今变化真的挺大的，我差点都没认出来。”
李奋有些惊讶地问道：“你认不出来了？不会吧！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啊？”他似乎难以置信，然后接着说道：“不过，这可是你亲自调教出来的丫头，我不相信她会变成什么样儿。其实仔细想想，女大十八变嘛，倒也说得通。”他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随即严肃起来，叮嘱道：“以后你还是要好好教导她呀，别让她生出别的念头来。这也是为了她好。”
杨过点点头，附和着说：“公子说得对啊，就是这么个道理。现在咱们的酒根本就不够卖呢。”他思考片刻后提议道：“我觉得，如果可以的话，不如我们把这个价格再降低一点。这样一来，对于那些贫困边远的地区来说，或许更能接受。但是这样做的话，运输成本可能就比较高了，不知道可不可行。”
李奋皱起眉头，思索着杨过的建议。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道：“嗯，这个主意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毕竟，我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还要着眼于长远发展。至于运输成本的问题，可以再想办法解决。也许我们可以和当地的商家合作，共同承担运费，或者寻找更经济实惠的运输方式。只要我们肯动脑筋，总能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你们就先聊着。一起说说话。思思你陪我过去换衣服。
杨过和田来财二人连忙弯腰齐声说道：“恭送公子。”说完之后，两人直起身子，田来财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有些忐忑不安，心情十分复杂，既有几分惭愧和感动，又有一些担心和无助，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秦怡走了过来，开口问道：“杨护卫，公子回来了吗？”接着又问：“秦姑娘去哪儿了？饭菜已经准备好了，可以上桌了吗？我还特意准备了美酒，多加了几道菜呢。这些都是我自己掏的钱，想来公子应该不会怪罪吧！”
田来财听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心想，他终于明白了。秦思思已经对秦怡心生不满了，而公子刚才的一番话她肯定也听到了，其实也有一些意见，但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而已。于是，田来财笑着开口说道：“公子回来了。杨护卫本来准备让你去伺候公子换衣服的，但我们公子体谅你，说你在外面辛苦了，而且悦薇酒卖得不错，你的功劳可不小啊。所以就不让你过去了，让你好好休息。这可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呀，就连老头子我都感到很嫉妒呢！”所以让秦姑娘去了。
秦怡笑着说道：“公子果然是心地善良，还会疼人呢。其实能够伺候公子，也是我的荣幸啊。至于辛不辛苦嘛，这都不算什么啦。我本来就是府里的下人呀，既然公子体谅我，那我只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得更好，才不会让公子失望呢。”说着，她便准备去吩咐上菜。
这时，杨过转过身，恰好看见李奋和秦思思并肩走了过来。两人来到近前，先一步低头，恭恭敬敬地说：“见过公子。”田来财见状，也赶紧低下头，跟着说道：“见过公子。”
秦怡眼中闪过一丝慌张，紧张得双手无处安放，连忙低头行礼道：“给公子请安。公子，请您上座。”
秦思思连忙摆手，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安慰众人道：“哎呀，大家都别拘谨了。今天难得回家一趟，干嘛搞得这么严肃呢？公子他也不是那种讲究的人，大家随意一点，都坐下吧。”
李奋当先坐了下来，其他人见状才开始慢慢坐下。待众人坐稳后，李奋开口说道：“秦姑娘已经把悦薇堂的事情大概跟我说了一下。对于这件事呢，我的意见是大家都不要着急做决定。”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这时李奋接着道：“这件事不能只怪田掌柜一人，杨大哥也说了他自己也有责任，至少他对悦薇堂的监督和监管没有做到位。而秦姑娘作为悦微堂的东家，她的责任更大一些。”
秦思思听后起身拱手道：“还请公子责罚，是我疏忽管理，辜负了公子的信任，这才导致悦薇堂亏空八百多万。”
杨过也站起身来：“我也有错，毕竟我负责监督和督查一事，如今出了这么大的篓子，我难辞其咎，请公子重重处罚，我绝对不会有任何怨言。”
田来财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秦怡打断：“田掌柜且慢，让我先说。”
秦怡抢先说:公子教训的对。这件事情对我们悦薇堂影响太恶劣了。我愧对公子的信任。我愿意亲自去查这件事情。搞个水落石出。绝不辜负公子的信任。
秦思思说:秦怡你这丫头怎么能这样说话呢？督查的事情本来就是杨护卫在负责。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钱掌柜的你刚准备要说什么？
田来财说:启禀公子，秦姑娘，悦微堂发生大面积的贪污腐败。有将近七十位掌柜的亏空了八百多万两。说起责任应该由我来负。是我平时没有严格要求自己。导致下面的人上行下效。我自己收礼毫无节制。个人生活也是非常奢侈。辜负了公子的教导和信任。公子怎么处罚我我都认。就是不要让我离开悦微堂。
李奋说:田掌柜的言重了。话说的确实严重了。事情还没到这一步。大家都很重要。悦微堂离了谁都不行。这个事情咱们随后再说。我想问一下思思姑娘。府里还有规矩吗？知不知道要尊重他人。我有没有讲过要待人和睦不要居高临下。要注意礼节。你也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吗？这些话我有没有说过？
秦思思有一些不懂。开口说:我一直叫到咱们府里的人按规矩做事。待人接物都以诚至上。包括悦微堂也是。目前确实有一些不足的地方。我们会严格要求他们。让他们好好做事。注意分寸。
李奋说:思思姑娘，我们都在这里说话呢。大家聊天呢。我不是有意为难你也不是驳你面子。秦怡是你带出来的丫头吧。怎么能越来越没规矩呢？居然打断田掌柜的说话。还让田掌柜的等一下。我们府里有这种规矩吗？我们是读书人家。我在朝为官脸面最为重要。我中毒的时候秦怡确实是天天好好的照顾。我记着他的好。让他外出做事。也算是一种回报。既然是府里的人。那就要遵守府里的规矩。你忘了和秦怡那个丫头商量一下。不行了就把卖身契还给他。毕竟他现在也是悦薇堂的掌柜的。府里的事情悦微堂的事情都是你在管。怎么决定还是要靠你？
秦怡听到李奋说的这些话，心里凉了一大截儿。马上跪在地上。开口说:公子我错了。我不该打断前掌柜的说话。请公子不要赶我离开。怎么惩罚我都行。公子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敢求公子的回报。能照顾公子是我的福分。请公子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痛改前非。
秦思思说:你这个丫头太没规矩了。出去当了几天掌柜的就忘了。我们府里的规矩了吗？这样还行呀。今天公子也在这里。虽说是我带出来的。毕竟你曾经照顾过公子一段时间。就请公子做主吧。
李奋说:那也好。这个得罪人的差事我就办了吧。悦微酒的差事你就不要干了。你先去了解一下我们悦维堂吧。从最基层开始。我给你指一个地方吧。苍山府，我会让思思姑娘把你的账上银两全部冻结了。给你一万两银子你去那边吧。有没有问题？你依然是我们李府的人。只有你以后的位置。那就看你干到什么份上了。
秦怡说:我愿意去。去苍山府重新开始。谢谢公子，我绝不让公子失望。请公子放心。
李奋说:好了秦怡的事情就这么定了。再说杨大哥的问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杨大哥停发俸禄一年。希望你以后加强监督。不要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杨过说:谢谢公子。我一定会完善监察制度。避免出现此类问题。
李奋说:至于田掌柜的，这件事情责任确实比较大。停发俸禄三年，在悦薇堂通报批评。作出检讨。配合杨大哥调查贪污受贿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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