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她身上穿一件玫瑰色丝绸居家裙,款式从正面看,中规中矩,设计得像保守的中式小旗袍,但是背后却大有乾坤! 当她转身去开冰箱的时候,曲南休才流着鼻 血注意到,这裙子腰部以上的后背完全是露的,仅有十字交叉的两根超细肩带! 细腻如凝 脂的美背和肩胛骨突出部分,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最关键的是,曲南休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后面看不到那啥,里面会不会根本就......当当当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李汤霓的身材凹凸有致,本来就算披个麻袋都好看,更别说穿着这么漂亮的裙子了,简直能教人犯罪。 不过这并不是她的错。人家自己一个人在家呆得好好的,穿啥都不是问题。再说,这也的确是条普通的家居裙子,只不过不同的人眼里,看到不同的内容罢了。 曲南休在心里痛骂自己暴殄天物,因为刚才进门的时候太激动,即便拥抱得那么用力,都没感觉出来后背是空的,真是太可惜了! 冰块是用心型模具冻出来的,一颗一颗晶莹剔透的“心”在冰水里上下起伏,正像她生就的那副七窍玲珑心。 曲南休闭起眼睛一口气干掉一大杯冰水,可是再望向李汤霓的时候,仍是心潮起伏,欲 火 焚 身! NND,是谁跟哥说,冲 动的时候就喝冰水来着! 李汤霓读懂了他没遮没拦充满原始欲 望的眼神,忍着没笑出来。 曲南休咽了咽口水,心虚地看向别处:“你爸妈都不在家啊?” “嗯,都出差了。” “咳咳。” 曲南休干咳了两声,又看看高高的吊顶,宽敞的客厅,巨大的飘窗,白纱帘随风轻轻飘动。 很美,正是做案的理想场所! “那你一个人住这儿,害怕吗?” “习惯了。“李汤霓不解风情地说,”你不觉得,有时候人才是最可怕的吗?” 她边说边看了曲南休一眼,脸颊似乎红了红。 每次她脸颊飞红的时候,血气方刚的曲南休就感觉一阵剧烈的心悸,他实在无法再抵御诱惑,于是英勇地朝“敌人”扑了过去。 这个“猎物”是甜的,香的,诱人的,一定很好吃...... 一阵喘息之后,曲南休的手开始上下而求 索,想要与她合一的欲望,被苦苦压抑了许久,今天被她的“失而复得”激得愈发强烈了,简直像弦上之箭,蓄势待发! 他生怕手一松,她就又不见了。天大地大,下次他要去哪儿找她? 李汤霓也紧紧搂着他,却只是闭着眼睛端端正正规规矩矩亲吻,不越雷池一步的样子,认真的架势像个小学生。 爱意弥漫,温热的气息令曲南休倍受煎熬! 她越一本正经,他就越想看她不那么正经的样子,甚至幻想,如果她此刻变成一个“坏女孩”......这个念头简直快把他折磨死了! 头脑一昏,曲南休轻轻推开她说,“等我一下”,然后打开门撒腿就跑了。 李汤霓本来多么认真,这会儿一头雾水地被晾在一旁:“你去哪儿?” 曲南休头也不回地冲到外面。他记得不远的街角有家小超市,于是进去遮遮掩掩地抢了一盒套套。虽然从没用过,不知道不同品牌都是些啥区别,但聊胜于无。因为爱,所以保护措施必须得有。 心中不住地盼望排队交钱的人快点儿,再快点儿。可是收银小妹偏偏漫不经心,一会儿发个短信,一会儿发条微信,再继续收银。 终于轮到他了,收银妹子不耐烦地瞟了一眼:“就这一样啊?还买别的吗?” “不不不买了!” 曲南休一紧张,差点给扔地上,心里赶紧鼓励自己,一回生二回熟,下次作案咱就不紧张了。 乘兴头昏脑胀地又跑了回来,自己定的那些有关滚床单的原则,此刻被翻滚着上涌的热血冲到姥姥家去了。 李汤霓正在纳闷儿,见他手机也没拿,没头没脑地跑出去,又兴冲冲满面红光地回来,手里什么也没有(其实在兜里揣着呢),更觉得莫名其妙了:“你到底干嘛去了?” 曲南休根本没听见,他满脑子想的是:刚才摸钱了,先洗手! 李汤霓笑着想,该不会是跑大马路上找厕所去了吧? 从卫生间出来时,她迎上去问:“要不要吃点夜宵?” 神不守舍的曲南休,毫不犹豫地一口咬定:“要!太要了!” 说时迟,那时快,做贼心虚地一抬手关了灯,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她,一亲芳泽。 自己曾给自己定下的原则全忘了,心中有一个念头,冲出重重包围,杀出一条血路,愈演愈烈——“我想得到你,就今天,就现在!得到这个肉体和灵魂双重美好的你!” 房子里仅开了壁灯,投射出柔和的光影。风吹帘动,窗口天花板上吊着的绿萝,垂下长长的枝条,也轻轻地摇曳着。 李汤霓的眼睛在暗处显得格外晶亮,像两颗宝石。她也不吭声,紧贴着他滚烫的身子,微微有些发抖。 因为离得如此之近,甚至可以感觉到她的吹气如兰,沁人心脾。 两个人都不仅仅被对方极具性吸引力的外在所吸引,更为对方美好的内心而倾倒。这夜幕下看似宁静的房子里,其实并不平静,火山爆发般的情绪正在酝酿着,顷刻之后,便要准备席卷苍穹! 出于本能,曲南休迫不及待去解她小旗袍侧面的扣子,可越是紧张,越解不开。 无意中一碰,发现李汤霓的脸已经滚烫得像小火炉,而且头都快要低到地上去了。 原来再霸气的妹子,到了这一刻,也只剩下娇羞。 她的万种风情浮现在眼前,不断加重的呼吸声中,欲望不断攀升,除了得到她,此刻的曲南休,再也没有别的念想! 扣子终于解开得足够多,最后一颗是等不及解,硬扯掉的,“叮”的一声,铜扣子掉在地上,蹦没影了,不过没人在乎。 在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在曲南休晕倒之前,李汤霓竟然幽幽地说了句:“问你一个问题。” 曲南休正忙着呢,在大脑完全不工作的情况下,想都没想就含混而机械地回答:“爱过、没钱、不约!” 听得李汤霓目瞪口呆,也把他自己吓了一跳,怎么会说这个? 其实这是他从杜天元那里听来的。 杜天元说,当一个妹子正儿八经打算问你一个问题的时候,多半会是以下这些问题—— 1.爱过吗? 2.有钱吗? 3.约吗? 曲南休当时听了觉得有意思,可没想到在这么浪漫的时刻,下意识地就给说出来了,简直驴唇不对马嘴。 李汤霓愣完之后“扑哧”一乐:“我可不是要问这些,我是想问,你...怎么知道是 *****的?” 矮玛!曲南休羞愧地用一只手挡住眼睛。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这种事,看多了不就自学成才了?好歹也耳濡目染了二十多年了! 好在李汤霓没有继续追问这些事情,所有的美好都顺理成章地进行着,所有的热血都涌向了头顶,所有的条条框框都当了缩头乌龟! 可是,正当气氛重又热烈起来时,手机忽然震个没完——不知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这时候打过来! 曲南休本不想理它,然而方才妙不可言的气氛,显然已经被不断响起的催促声破坏。 他只好发出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失望地去摸手机。 李汤霓则趁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那边传来一个熟悉而欢快的声音:“喂,小曲儿,是我!” “老程?” 竟是程六朝打来的越洋长途。曲南休失望之中又有些惊喜,黯淡下去的眸光亮了亮,怀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问:“你在美国怎么样?你们那边现在几点了?” “都挺好的,11月份之前,我们这儿还算夏令时,现在跟你们时差十三个钟头,十一月几号以后就是十二个钟头了......那个,忙啥呢?哥儿几个都好么?” 美人在侧,曲南休开始对着电话言不由衷了,这会儿欲 火中烧的,实在没心思听他讲什么时差,什么新闻。刚才正事儿没干完,感觉好像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程六朝问他干嘛呢,方不方便接电话。 他不好意思说,“哥们儿百年不遇地本来正准备滚床单,被你给搅和了”,只好说“方便”,心里却有些遗憾——老程,平时咱俩关系不错,可今天你这点儿掐得也忒准了! 李汤霓在旁边也没闲着,嘴上虽然不出声,但是抱住他,调皮地挠他痒痒。 曲南休胳肢窝那个位置特别怕痒,只好一边躲来躲去,一边强忍着,因此偶尔对着电话发出古怪的声音。 程六朝听见了问:“诶,什么声儿?你干嘛呢?旁边有人啊?” 曲南休口不择言地说:“肚子叫,饿了,得找点东西吃去。” 李汤霓捂着嘴在旁边偷笑。 也许是程六朝悟性惊人,他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说了句“哦——你忙吧,回聊”,就挂了。 那个“哦”拉得特别长,意味深远啊,看来过来人就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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