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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过心中难免煮熟的鸭子已经飞了,就算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只是王晟的脸上神情却是十分不甘,心中恼怒的对突如其来的撤退军令恨得是咬牙切齿,要是再响起的迟一些这座城就要被攻破了!王晟最终只是看着身边还活着的三十多名亲兵,然后一言不发的随着撤退的燕军部队往营地跑去,心中不仅有对那监军的怒气,同样对刚才厮杀过那贼首心中也是同样的恨之入骨!

  “先去把伤兵都抬下去!这些投降的燕军也绑住带下去吧!”龙炎站在城头看着撤退下去的燕军随口吩咐道,然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这些燕军伤兵也带下去救治下看他们命硬不硬了!”

  “燕军伤兵也一起吗?”龙石有些讶然得继续问道。

  “都一起吧!以后也有可能会是咱们自己弟兄!”龙炎淡淡说道。这世道大部分反正同样都是为了钱、粮而当兵卖命的,拉过来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

  经历了这么些日子攻杀的夏阳城也是愈发的残破,城池内外皆是惨烈战事过后所留下的痕迹。破损的房屋到处都是,鲜血污垢同样到处可以看见。如果去观察那些厮杀最激烈的城墙内外,可以说到处都是堆叠在一起的残尸断肢,根本就数不清在里面到底死了多少人,也同样不会有人去数。在火油中燃烧着的木料和被烧焦的尸体以及其他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在风的吹动下飘散在城池内外,被人吸入口鼻时难免直教人不禁皱起眉头,不过现在主要将精力应付燕军的攻城,自然没有余力去管这种事情,而且要烧掉那些已经开始腐烂发臭的尸体也不是在城里可以做的事情,至少有部分的尸体已经被埋了下去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好事了!

  比起刚才燕军攻城那种急迫感也不愈多让的氛围,民壮们飞快的将储备着剩余的床弩、小型投石车这种守城器具替换掉那些损毁的,军卒们一批一批的搬运着补充的箭簇、弓弩、刀枪这些兵器。其中也同样有人看见了身边的亲人死去的尸体而痛哭流涕,也有人看见了家人还活着而欣喜不已。

  龙炎端坐在石台之上,等着简单的将受伤手臂包扎完毕,也就只好趁着如今攻势间隙歇息着恢复体力,等候燕军继续下一次的进攻。不过,这次燕军的攻击频率倒是有些长!竟然这么长了时间都没有集合开始再次进攻的迹象,吩咐了负责龙石做好戒备后也就不去想了,反正想多了除了浪费精力其他根本没什么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也就够了!

  却说这时王晟满脸怒气的在军帐外面来回走动着,因为迟迟没有接到再次进攻的命令而心中急躁不安,随后派出亲将出去询问查探这一次领军进攻的将领,不过传回来的消息并没有再次进攻的命令!于是他也就只好去找主将想要一起去找监军讨要个说法。夏阳城加上之前小规模的攻击了几次,现在再加上后面那正式的攻击了几天,可以说城墙已经变得残破不堪,如果现在如果还有很大余力的情况就放弃进攻,那么之前的那么大的代价可就真是没有用处了!可是按照对叶夜的认知,他可不是什么容易放弃的人,如果他不愿意的话,就算是监军的命令自然照样不会听从,这么做自然会有这么做的理由。

  “还是服从命令吧!”王晟思索了片刻随即转身离去,也就没有继续去找主将的想法!他也不是什么傻子,急冲冲跑过去得罪监军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这些天都是自己领军冲杀,一旦被得罪急了,他自然可以找些攻击不利贻误战机这种理由来整治自己,虽然不会斩首示众,但是降职甚至免职也不是不可能。既然监军和主将都不在意,那自己也不用去趟这摊浑水了!

  那个监军自然是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浪费兵力了,虽然刚才王家那小子带着亲兵攻杀上去差点就打开了一个缺口,不过差点和已经达成的区别他还是清楚的,要不是之前那一发巨石一次性击杀、击伤了那段城墙上大部分的守军,导致他们短时间陷入了防守空虚之中,后面却还是没有拿下来!这样的机会可不是能再有的,如果真想拿下恐怕还得两三天的攻势才能耗干那些贼军的力量,或许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可惜现在就像之前所说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了,现在他们得抽调军力去镇压刘文斐的叛乱。至于夏阳那就让尸毒解决掉他们吧,不过如果现在就撤军让那些贼军将城里的尸体都拖出城烧掉,那些被丢进去的尸体可就发挥不了最大的作用了。

  于是在经历过最初的一阵激烈凶残的攻杀之后,刚才还杀声震天的战场竟然再一次陷入了诡异的僵持之中,两只巨兽似乎已经在经过长久的厮杀能够容忍对方的存在一般。

  距离铜陵不过百里的某处正上演着一场追逐战,三匹雄骏的烈马在灰尘密布的大路之上狂奔着,长长的马鬃随风飞扬着,跑起来四蹄翻腾之间像是不沾地一般,但是马背上面的骑手此刻却是满脸的惊恐神色,手中的马鞭同时丝毫没有一点怜惜的鞭打在这些骏马身上,仿佛后面跟着索命的恶鬼一般让他们吓破了胆量。每一次刺耳的啸声在身边响起时,他们就感觉自己与死神擦边而过,这样的运气还能持续多久呢?就连他们都不知道,也许是下一秒,也许他们能逃过这一劫?是的,后面追赶的那几十名骑兵正是在追杀着前面相距不远的那三名骑手。那些追赶着的武士无一例外脸上都带着嗜血的笑容,披着铁甲带着头盔,冷硬而桀骜。他们追得很急同时不断地放箭,根本也不在意是否能活抓,就像是狼群在追猎着奔逃着的猎物一般,只要能找到机会就誓要咬住对方的要害然后撕碎它们!

  啸声不断地在空中呼啸,前面奔逃的骑兵也敢低着头驭马而不敢有丝毫的回射,也正因为如此后面那不断射来的箭矢才会从他们的头顶掠过!

  “啊!”身边突然其来的惨叫紧接着是重物坠地声音就如一盘冰冷的水让还活着两人感觉身上的血都冻结了起来。这些人是过来杀人的燕军精骑,他们根本就不会留下任何的活口。这些如恶鬼般的武士突然出现在他们抢掠村庄的时候,然后肆意的屠杀着隶属的百人队,不管是跪地求饶还是奋起反抗都是一视同仁,最后都只是倒在血泊之中的一具尸体,也亏得他们几兄弟反应迅速夺马而逃才在追捕中活到了现在,不过现在随着再次死去了一名,两人心中活下去的希望也是越来越小!本打算逃到二十里之外的本队,现在却连十里的路程都还没到,只希望能碰上外出劫掠的弟兄到时才能有些许活路,不过这种希望终究是渺茫的!

  追逐战仍在继续着,不过奔逃着的两骑逐渐感觉到了战马越发的跑不起来了,后面追逐的骑兵也是逐渐逼近着。这也不算稀奇的事情,后面的燕军是被挑选出来的精锐骑兵,所骑乘的战马自然不是刘文斐这种人能够拥有的,之所以能追逐这么久,一方面是因为之前的骑兵毫不怜惜身下的战马而不断鞭打着,但是后面的燕军精骑根本就不想为了追上这些几个丧家之犬般逃命的人而鞭打自己的爱马,带队追杀的牙将心想着反正能用弓箭射死自然也就不怎么着急!

  现在看见前面狂奔的战马速度慢了下来,牙将的脸上带着冷笑反手从箭筒里再次抽出一只长箭然后射出。随后满意的看见一人被射穿了脖颈发出重重的坠地声。

  “他妈的!来啊!”只剩下的最后一人也明白自己的马已经跑不动了,再跑下去也是像兔子一样在戏谑中被箭从后面射死,那还不如他妈的回头冲锋正面像个男人而死!他调转马头大吼着激励自己,手里握着跟随了自己几年的战刀对准了后面骑兵的牙将冲去。

  有种,可惜也得死!牙将看见了对面冲过了的人,冷硬的脸上随即露出嗜血的笑容。对于这些马背上的勇士来说,宁肯正面被刀所斩杀也好比像兔子一样被射杀。

  对着冲锋在前的牙将,剧烈喘息着的战马快速逼近过去,战马奔腾时的速度带着凶狠的一刀直接向着身体斩去。可是不知怎么的,战马交错而过却没有丝毫斩中实物的手感。心中还没感到惊惧之时,另一种剧疼瞬间就席卷在脑海中,随后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就是,当两马交错的一瞬间,燕军的牙将伏身避过了一刀,然后手中的刀诡异的斜着,根本没有劈砍动作就靠着马的冲锋带动着刀锋前进。最后一人的脖颈带着半边身子几乎被锋利的马刀给切断,巨大的创口之下血液喷溅而出,随后那快分成两边的尸身重重的跌落在满是灰尘的路上!

  黑甲牙将扫视了一下死去的尸体,沉默的像一块石头,吩咐几个手下将尸体掩埋掉,然后跟上去复命。随后他就挥了挥手,其余的燕军精骑就带着缴获的战马、兵器就飞速跟了上去,而那几个被指派去处理尸体、血迹的骑兵,这些尸体上的银钱就算是劳苦费吧!至于为什么要处理尸体这些痕迹,也算是为了隐蔽行踪然后可以偷袭分散的乱军小股部队,甚至还有机会寻觅战机杀掉一些叛军的头目级别存在,毕竟越迟被发现就越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很快随着牙将下达的命令,这伙骑兵很快就往主力隐藏的地方快速飞驰而去。牙将所骑的那片雄骏黑马先是打着响鼻回应着主人的意志,然后龙一般腾起,当这匹黑马四蹄从空中落地之时,数十骑随即紧跟着它奔驰在后面,向着某处地点行进!

  返程的骑兵们速度极快的在遍布灰尘的道路上行进着,在精挑的战马奔驰之下距离差不多十里左右的秘密营地不多时就已经快到了,在经过那道代表着已经快要进入营地的暗哨的监视范围后,领头的牙将随即命令放缓战马的速度,这样做是为了避免暗哨的弟兄紧张发生误伤,同时也是为了验明身份做着准备。

  烟尘落定,出外狩猎的大队骑兵已经归来,黑马上的牙将立马站定,然后下马向将军复命,其他的骑兵也都下马将战马牵到阴凉处休整。

  此刻负责率精骑过来的谢铭辰、安虎以及其他牙将们正围坐在一起商谈着之前被活抓的那名百夫长所交代的情况真伪。

  “将军下令吧!那些贼军正忙着劫掠,现在正是大好时机!”一名牙将劝说道。

  “对啊,将军!我们已经杀掉了出外劫掠的百人队,如果时时间拖得太久可就会让对方警惕起来。到那时可就根本没有这么好的时机了!”另一名牙将听闻后补充着说道。

  “如果那人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倒是突袭的好机会!”谢铭辰语气沉稳地说道,语气中也没有任何喜悦之色!

  等谢铭辰说完,围坐着的人互相扫视了一眼也就默然不语了!既然主将都不愿意继续表态,他们自然也就懒得再继续发表什么看法!

  “既然都不能确定情报的真假,那么风险还是很大的!现在还是先离开这里,免得被那些乱军咬住了尾巴!”安虎冷声的提议道。他本来就对谢铭辰担当主将心里有些意见,现在看到他畏首畏尾心里也是有些恼火,语气中自然有些不善地说道。

  其他的几名牙将也明白两人有些矛盾,自然不会插口这种事情。

  “打仗前怕狼后怕虎成不了什么气候!我观察过那片区域基本都是一马平川的地势,那些乱军想要在那种地方围困我们近千精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冲上一冲有什么好怕的,让弟兄们都做好准备,咱们去会会那些乱军!”谢铭辰只是桀骜的扫视围坐的几人说道。“安虎,你的看法呢!”

  “是可以去突袭一下,如果情报是真的正好可以杀杀那些乱军的锐气。如果他们想要伏击我们那也照样可以试探出这些乱军的战力!”

  “既然如此,那就去准备吧!”

  “是,将军!”几名骑将领命后就转身去准备出击的事宜。

  回来复命的牙将随后情况向将军说明后,等得到了将军的点头示意后,也就和其他人一样转身去准备出击的事宜。

  谢铭辰心里并不打算正面冲锋,这样做只是击溃掉那些乱军罢了,乱军四散奔逃之下根本就不会有什么重大斩获!本打算先以小股骑兵吸引这些乱军的注意力,只等乱军将领刚将劫掠的部队聚集而造成指挥混乱之时就发动突袭,这样既可以歼灭掉对方的有生力量,又对自己这边的威胁不会太大!不过之前斥候传来的消息只好他选择了另一种方式,据斥候所说前方道路上差不多得有一两千叛军正护送着大量的货物往铜陵方向去,看样子应该是是这些乱军在护送抢夺来的财货回家呢!谢铭辰之所以改变之前的计划就因为这条路不仅仅是那些乱军要通过,自己的骑兵部队同样也要在上面奔驰着,因为这条路道路通达并不崎岖难行是可以让大股骑军快速行军的。如果选择其他的路径恐怕还得绕一个大圈才能进入另一条可供大股骑兵奔驰的路径,而且饶这么远不仅贻误战机而且暴露的风险很大,还有就是如果一战歼灭掉对方这批乱军,差不多可以解决对方将近四成左右的兵力,这样的话后面剩余的那一般兵力也就不过是砧板上的肉,就算他们知道了照样都得吃掉!就在谢铭辰内心天人交战之时,在那些乱军行进间很快就要经过的道路两旁山岭之上,匍匐在草丛间的安虎统率着两百军士,此刻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下方道路的一举一动。虽然心里对这次伏击战的成功还是很有信心的,不过一想到自己这次要舍弃战马当个耗子一般躲在后面打埋伏就不免有些烦闷。唉,谁让这里就两人呢?谢铭辰需要指挥骑兵正面攻杀,那么自己也就只好带兵阻挡住溃兵的退路!

  “来了!”安虎暗道。敏锐的双目已经能够看见远处的人影绰绰,不一会岭道间隆隆的脚步声以及马蹄声变得愈发清晰。

  安虎冷冷的看着一点点进入包围圈的这些乱军,因为是要将他们都放过去后再堵住他们的退路,所以他只是嘱咐手下的弟兄不要打草惊蛇引起对方的警觉。不过看这些乱军浑身大包小包没有丝毫的警惕心而毫不在意的走着,心中那担忧也不是消散了大半。看起来对方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到来,还以为这里是他们可以继续胡作非为的场所而肆意妄为着!

  那些刘文斐的乱军之前劫掠城镇可谓是收获颇多,现在正押解着一箱箱的财货往铜陵运去,哪里会认为在这片区域有谁胆敢来拔虎须,更不要说现在还没有什么影子的燕军!不过这些天攻城拔寨,所过之处守军大部都丢盔弃甲狼狈而逃,所以现在就算是知道了燕军已经来了恐怕在心里也不过只有蔑视心理吧!

  看样子只有用鲜血和生命才能让人知道现在谁才是燕地最强的力量!正当领命护送这一大批财货的乱军将领端坐在马上,脸上却带着阴晴不定其中还夹杂着某种愤怒的铁青色表情。看样子此刻他的内心对这护送的任务并不怎么高兴!这也是难怪的事情,刘羽斐派来的那个刘家的小崽子让老子护送这些东西时可以说极其的不尊重老子,而且那些刘家的嫡系人马现在跟着刘羽斐在城里享福,而自己这些人却要冒着高温护送着这些东西,就在这名将领心中也逐渐地开始萌发了某种无比邪恶的念头的时候……,他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埋伏在高处隐蔽处的斥候视线里面,当他们的队伍越过某个标志时,观察着他们的斥候对着远处的骑兵挥动了手中的令旗。

  等候已久的谢铭辰见此嘴角露笑,随即拔刀开始领军冲锋!一时间岭道之中爆发出隆隆的马蹄声,黑甲的骑兵携带着无比狂暴的力量形成了一道洪流往前凶蛮的推进起来。之前他让斥候发送冲锋的信号,正是为了能在乱军处于骑兵冲锋的最佳距离之时发动最致命的冲锋。

  那些护卫财货的乱军突然间感到地面发出颤动,大部分的军卒都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不过小部分的精锐骑兵却脸色突变眼神里露出恐惧,这正是他们听过了无数次几乎可以融入他们血脉的声音。

  “怎么回事?”那名将领转头问向身边亲兵。

  “骑兵,大量的骑兵突袭!”那名满脸伤疤的积年老卒此刻失去了以往的镇定满脸惊慌的说道,现在他们队形散乱怎么可能抵抗的住近千骑兵的冲锋!

  “不会是咱们派来接应的弟兄?”

  “不,不可能,这是骑兵快速冲锋的声音!”

  那名将领没有在说什么了,因为他已经能看到了一箭之外的骑兵真面目,那些骑兵满脸狰狞的模样肯定不是自己的人!

  当谢铭辰瞧见前面乱军之中,正有着个高大的身影被周围数十甲骑拥簇护卫着,对这人的身份心里也有了个猜测。他双眸之中精芒暴涨,随即就将家传强弓上已然上弦的箭簇对准过去,猛然发力之间弓弦被拉得发出吱嘎嘎的绷响,随即箭啸乍起,一道寒芒直向那名明显身份不一般的敌将方向袭去。

  然而就在谢铭辰拉弓射箭的那一刹那,那名将领身边的亲兵也是反应极快连忙举盾挡在了他的身前。凄厉至极的箭啸声转瞬间已至,一声肝胆俱裂的响声就清晰的传到他的耳边,定睛一看,原来刚才那锋利的箭簇磕碰在蒙了铁皮的护盾之上,当即发出声清脆的声响。那人虽未伤及分毫,但当即也骇出了一身冷汗!

  谢铭辰眼见一击未成,很快便又抄起第二支箭搭在弓弦之上时,于此同时其余的骑兵也已到了弓箭的射程之中,纷纷拈弓搭箭,霎时间一轮箭簇脱弦而出呼啸着射向目标。

  本来便是没有料到会在这里遭受埋伏自然也就谈不上什么战斗队形,甚至还有人认为这是接应他们的自家骑兵,再加上这群骑兵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同样根本就来不及反应,措手不及之下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利箭骤然而至,惊慌失措的步卒们便如被镰刀收割着的稻草一般,顷刻间就被射倒了一大片,惊慌失措的喊叫声,濒死的惨嚎声一时间炸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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