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往事不堪回首
“丐帮弟子号称百万，实际上没有这么多的，但细数下来也有数十万之巨了，帮中的好手也有千余众，慕容公子可知我等群丐各自的来历？”徐长老缓缓说道。
陈宇摇头，大宋虽然上层极富，底层贫弱，但细细想来，也不至于造成有这么多人无家可归，乞讨为丐。
“大宋北疆，燕云十六州之地如今还在辽人手中，西北边陲，毗邻党项人的西夏割据二十二州之地自立门户，这些胡人又怎会如我汉家儿郎一般知礼守节，又怎会如我汉家儿郎一般晓得大义，控制自己的私欲。”
徐长老好似在回忆，只是这回忆不是多么美好，竟然使这老人如此声泪俱下。
闻此，陈宇好似明白了过来，他前世也曾研究过这片大地上的五千年古史。
诸胡无教化，放纵天性，一到冬天，无粮过冬，便会南下烧杀抢夺，奸淫辱虐。
汉之匈奴，唐之突厥。
更甚者，如是那南北朝时期的鲜卑、柔然。
数千万汉族被当做两脚羊一般饲养起来，供人取乐，蒸煮烹食，最终杀的只剩下两三百万人存活。
这些丐帮的好汉子莫非是那……
果不其然，只听到徐长老言道：“此地大半人都和西夏上党或者是辽国契丹有着血海深仇之人，他们或是妻儿，或是父母，都惨死在西夏杂种契丹杂碎南下“打草谷”的铁骑之下，老朽也不例外。”
“六十多年之前，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北方，契丹人一如既往的南下劫虐，我亲眼见到他们将我全村三百余口杀的血流成河，又将村庄一把火烧的寸草不留，我躲在草垛里不敢出声，若不是恩师带领丐帮帮众弟子前来的早，怕是也死在那场大火之中。”
“如今虽怪我等有眼无珠，但乔峰武功如此厉害非凡，若真有对待天下武林的阴谋，老朽活了这么大岁数，自然有杀过无错过，如此做，才能无愧于心。”
陈宇听完也是一阵唏嘘，对这群乞丐肃然起敬了起来。
原来之前是自己想差了，他们，配得上大义二字。
徐长老说道此处，便又看向乔峰：“如今你虽有一半契丹血脉，但有一半也是我宋人，汪师侄教了一个好弟子，如今错是在我，丐帮除你之外，只有寥寥两三个一流高手也已经年迈，传承甚忧。”
“今日我自溺于此，向你赔罪，还请你回到丐帮，再任帮主。”
徐长老说着，便往自己的天灵盖上拍去。
陈宇读过原着，也知道徐长老刚烈，有所防备之下出手阻拦，这才让他没能自尽。
就在此时，杏子林中刮过一阵怪风，不及几个呼吸的时间，便见丐帮众人纷纷瘫软在地。
在场众人除了陈宇和离他近些的人，都未幸免于难。
“悲酥风清么？”陈宇眼见此景，眉头一皱，还是没能幸免于难吗？
还好自己有所防备，将这莽牯朱蛤带在了身边。
前来无锡之前，陈宇便让邓百川、公冶乾二人聚集了江南地区的天下会精锐，以应付西夏“一品堂”。
如今看来，果然没能让他们伤筋动骨。
一品堂是西夏的朝廷针对大宋武林的江湖组织，其中一流高手都不下两手之数，这次为了对付丐帮，拿出了近一半的实力，一品堂大将军郝连铁树也是亲自前来。
陈宇不知这人深浅，就安排邓百川和公冶乾两人能应敌就应敌，若是实在应付不了，保存有生力量，剩下的交给自己便可。
毕竟不似寻常江湖武者，他能感到实力达到小宗师，也就是所谓的超一流境界，已经和普通武者有了一点点本质区别，这感觉虽然说不清道不明，但确实存在。
“慕容复，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竟然下毒。”丐帮四大护法长老之一的陈孤雁，怨毒的说道。
毕竟丐帮众人倒地，只有陈宇和他附近的钟万仇，乔峰，徐长老四人无事。
这陈孤雁本是湖北阮家的子弟，其性格阴柔颇有城府，年轻时做错事情出了阮家隐姓埋名入了丐帮，以其性格，自然以为这是陈宇的毒计。
陈宇却没有同他废话，看着身旁的徐长老道：“徐长老可曾信我？”
“老朽自是信的过你。”徐长老轻叹一声，望向丐帮已经瘫软在地的众弟子道：“各位兄弟可还记得和西夏一品堂的约定？这毒怕是那帮不懂教化的西夏人所下。”
陈宇不禁有些欣赏这位懂大义又智珠在握的老者。
之前看不清乔峰被冤枉之事，一来是对契丹的仇恨遮住双眼，二来对于此事没有任何线索可循。
只见徐长老话音刚落，林中匆匆出现无数人影。
为首者是一个身着布衣的汉子，言道：“果然不愧是人老成精，不错，是我一品堂所为。”
陈宇不用猜也知道这人便是西夏一品堂的大将军郝连铁树，只是身在宋境，未有着甲。
“虽然不知道你们几个为何没有中这悲酥风清之毒，但如今群丐束手，丐帮也将被一网打尽了，以后大宋出兵与西夏对峙就少了一个臂膀了。”郝连铁树似乎看到了胜利一般说道。
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拄着一对铁棒双腿残废面目全非的怪人。
不用猜，此人正是段延庆。
能在双腿残废的情况下，只用一阳指就打平一流中品的保定帝段正明，这段延庆若是没有身疾，定然更强。
其身后跟着的三人不用说自然是叶二娘、岳老三和云中鹤了。
“郝连将军似乎是吃定了我们？”双方人数差距过大，倒是令这位郝连将军不由有些自大了起来，再加上其本身就是一流上品的实力，还有实力不输自己的段延庆，对付慕容复和乔峰应该不在话下。
何况这乔峰还有伤在身。
徐长老和那丑人倒是忽略不计，徐长老也曾是一流，如今年迈，却是只能和那丑人一般施展出二流的实力。
其实也不怪他没有见识，一流上品确实就是江湖的战力天花板。
似天龙寺枯荣大师，少林寺玄慈方丈，星宿海的丁春秋，还有丐帮前帮主汪剑通，甚至是原着中的慕容复也都是这个境界，如此看来，足以自傲。
但每一代人总有几个不出世绝世妖孽，把武功练的登峰造极，超越了凡俗不能达到的的奇妙境界。
这等天才，说的就是乔峰和鸠摩智这帮人，还有如今的陈宇也在此列。
“郝连将军何必和他们废话，将这几人抓到，然后将这群乞丐全部绑起来一起带回西夏，自然是天大的功劳。”郝连铁树还想再说两句，但段延庆身后的叶二娘出声言道，她今天为了这件事情连婴儿也还未去抓，心中正是烦闷。
四大恶人都不辱没他们的称号，叶二娘痛失爱子，每天必杀一个婴儿，云中鹤仗着轻功端是一个采花大盗色中恶鬼，岳老三疯言疯语若是有人说了他不爱听的话，就会杀人，凭着自己喜好杀人无数。
段延庆好一点，倒是不似其他三人一般犯下什么大恶事，唯一不义便是想要篡了保定帝的皇位，也因此无所不用其极。
郝连铁树见有人打断自己的话，本有些不悦，但一看是叶二娘，也就没有争执。
这四人是一个整体，实力最差的云中鹤都是二流上品，是个极好助力。
他是将军，自然不会蠢到为了一番言语将这还有用处的四人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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