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这领袖太狠了

浩宇面色一沉：“你在我面前句句谎言，踹你是轻的。从现在起，只要发现你说谎，就再踹你一次。”那人点头如捣蒜。

  “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小生名叫杜紫藤。”杜紫藤老实回答，再也不敢胡言乱语。肚子疼？你怎么不叫月经来呢？浩宇感到快要崩溃，这家伙简直是上天派来气他的。看着他那鬼鬼祟祟的脸，只想冲上去踹他，浩宇深吸几口气，才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询问。

  “刘镇海囤积这么多粮食有何目的？”

  “大人，这些粮食是小人指使刘镇海，不对，是刘二狗换取并储存的。”见浩宇沉默，他尴尬地笑了笑，接着说：“如今流民遍野，关外鞑子也不安分。北疆战火连绵，近年灾害频发，金银再多也无用。

  因此，小厮琢磨着，一旦北境动荡不安，粮食定会变得珍贵无比。平日里只值一两银子，到那时，就算给五两也别想从他手中买到！不到十两，就是他杜某人无能了。”他越说越激动，竟站起身，捋着他稀疏的山羊胡子，露出狡黠的笑容。

  浩宇可没打算惯他这毛病，直接从后面踹了一脚，让他趴在地上。杜紫藤顿时清醒，连忙在浩宇面前跪好。

  浩宇用眼角的余光，嗯，确切地说是侧目，看着杜紫藤，心想这家伙还算有点头脑，懂得囤积物资，趁乱捞一笔。这要是在后世，也是个炒期货的高手。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得找个办法束缚住他，否则他可能被卖了还在帮忙数钱呢！

  用什么法子呢？对了，这个方法应该可行。浩宇想到这里，对着杜紫藤露出了狡猾的笑容。杜紫藤顿时毛骨悚然，不会又来一脚吧，他现在可是规规矩矩，什么也没做啊！

  太阳高照时，卫海盟开始返航。赵威原本打算一把火烧了海盗的老巢，却被浩宇阻止了。浩宇认为，将来卫海盟壮大了，赵家百户所的小港口可能容不下卫海盟的船只。

  那时，就需要一个新的港口，这个刘岛是个理想的选择，远离大陆，只要封锁海上通道，敌方的探子就无法探知岛上的状况，日后进行秘密研究等事务，岛上便是最佳之地。离别前，浩宇还去了一趟渔村，亲自给渔民们分发粮食。

  他告诉他们，海盗已被巡察司消灭，那里将成为巡察司在海上的据点。现在那里有巡察司的一支小队，需要渔民们协助搜集周围海域的情报。这些粮食就是他们提供情报的报酬，今后只需将捕鱼税交给卫海盟即可。

  一切按照卫海盟的规矩行事，加入卫海盟的渔民只需缴纳三成渔获，不加入则需缴纳五成。只要他们缴纳了鱼税，以后受到欺压，卫海盟会替他们出头。

  回程中，浩宇向赵威打听卫海盟是否有人会刺青。赵威听后呵呵一笑，说自己就会。刺青并不复杂，只需用双槽针蘸墨水刺入皮肤即可。不过他的识字能力还是浩宇教的，认得的字不多。但只要浩宇写下文字，他就能照着刺上去。浩宇听后十分满意，立刻把杜紫藤叫来，让赵威给他刺青。

  杜紫藤当时有些困惑，以前宋朝的罪犯会被在脸上刻字，然后发配边疆从军。脸上有字的就是罪犯，一目了然。而他们这个朝代，除了叛逆者似乎不用刻字？

  正疑惑间，赵威取来了刺青用的针和墨水。“宇哥要在杜先生身上刺什么字？”浩宇当场用铅笔在白纸上写了一行字。赵威看完纸上的字，只认出了第一个字是“朱”，最后一个字是“狗”。

  正当他满腹疑虑之际，杜紫藤看完信笺上的文字，猛然惊呼，声音颤抖地对浩宇说：“弟子可不可以不刻这几个字？弟子还有……”浩宇仅需一个犀利的眼神，杜紫藤便噤声不语。这时他才想起，那些昔日常用的借口已不再适用，一旦开口，迎接他的将是无情的惩罚。

  然而这位首领太过严厉，竟要他在身上烙下“朱元璋是雄犬”的印记。这无疑是将他推向绝境！只要稍有异心，这刺青将成为他无法抹去的污点，那时，世间再无他的容身之地。不，卫海盟或许……没等他想完，浩宇已在纸上挥毫泼墨。

  杜紫藤看完，仰首哀叹！他最后的退路已被彻底切断，这是要他全心全意为他效力啊！逃跑已无处可去。纸上又添一行字：“努尔哈赤是雌犬”，真是狠辣至极，彻底断绝了他的希望。看来他只能留在百户所，壮志雄心只能化为泡影。原本他还梦想在这动荡的时代有所作为，如今却成为空谈。

  尽管粮食堆积如山，浩宇的巨舟一次能装载二十吨，相当于四万斤。另一艘海沧船装载能力更强，即使有五百担粮食，卫海盟也一次性运回。大部分粮食装在海沧船上，浩宇的船则载着俘虏和被掳的女子。

  浩宇询问这些女子，她们来自各地，甚至有一位是倭国人。浩宇仔细打量，却没有找到熟悉的面孔。现在的日本人身材矮小，估计身高不足五尺，腿短如兔，脸上布满雀斑。

  一问之下，得知她真的名叫小赖麻子。天啊，不会这么巧吧。满脸雀斑就叫麻子，如果满面奶牛斑，岂不是要叫……呵呵，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些女子已无法返回家乡，大明女子重视名誉，送她们回去等于送死。浩宇也无良策安置，只能先带回，交由父亲处理。

  浩宇站在船头，手持单筒望远镜眺望远方。这望远镜是从海盗那里缴获的，清晰度远不及后世，而且只是单筒。

  看的时候必须一只眼开，一只眼闭。这样长时间观看，会不会变成斗鸡眼呢？看来船长这职业似乎也不适合我，我还是安心做个宅男吧。正准备收起望远镜，他发现远处有一股水柱喷射而起，“鲸鱼？”

  浩宇对着舵手大声命令：“左前方五百步，发现鲸鱼。立即通知海沧船，转向，我们做笔生意。这次争取捕获两条。”浩宇下达命令后，兴奋地去告知水手准备鱼叉和浮标。

  当他们接近至150步的距离，视线中显现的是一群庞大的鲸鱼，数量估计近二十，其中成年鲸鱼就有十五六条。浩宇激动得搓着手，严保财总是抱怨鲸油供不应求，这次他有机会狠狠赚一笔。

  待船只靠近鲸鱼至100步，浩宇瞄准最大的鲸鱼拉动大秦弩的扳机。弩箭疾速刺入鲸鱼身躯，弩力强大，深入半米。巨鲸痛苦地咆哮，随即潜入深海。

  几乎在同一时刻，赵威紧随浩宇，也射出了弩箭。相同的距离，相似的力量，不同的目标。两鲸遭受同样的创伤。大秦弩的威力远超他们以往用的鱼叉，那头最大的鲸鱼中了两箭后，仅仅半个时辰便没了动静。

  较小的鲸鱼更不堪，一箭之下便无法再潜行，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生命。大秦弩的威力令卫海盟众人瞠目结舌，尤其是那些参与过上次捕鲸的人。上次他们竭尽全力，历经艰险才好不容易猎杀一头鲸鱼。如今，只需站在船上射几箭，鲸鱼就像玩具般轻易被击倒。这差距真是天壤之别！

  浩宇清楚，上次他们无法触及鲸鱼的内脏，只能让鲸鱼慢慢失血而亡，自然耗时耗力。这次的大秦弩力度足以穿透鲸鱼的皮肉和脂肪，直击内脏，自然迅速致命。传说罗马弩在百步之外的威力堪比重型狙击枪。

  浩宇命令所有俘虏参与，将两只死去的鲸鱼挂在鸟船尾部，扬帆返航。俘虏们被眼前的景象震惊，那如小山般的庞大身躯，此刻却像死狗一般被拖曳在船后。他们心中充满恐惧，不知自己招惹了何方神圣。难怪舵把子带那么多人过去都没能回来，这次成为俘虏，还是安分些为妙，否则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浩宇就是要让俘虏感到害怕，从心底敬畏，这样才便于管理。否则频繁的逃跑，他这边还得分出大量人手看守，那就麻烦了。浩宇确信，回去后这些俘虏会比鹌鹑还温顺，他们将是绝佳的劳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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