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过于单纯，过于天真

浩宇刚走不远，身后便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声音年轻。

  "姐妹们，我刚得到的消息，我们的大人简直就是天神下凡！"

  "真的吗！不会是你被别人骗了吧！"

  "千真万确！就是那个躺在地上不停吹嘘的家伙说的！"

  "他那么能吹，你也信，你真是太单纯，太天真了！"

  "告诉你们，你们别不信！他说大人曾遇到有人被炮弹炸成两截，大人上前，用自己的血涂抹在伤口，再把两部分身体合在一起，那人就复活了，只是身高变矮了不少！"

  "真的假的，那种爱吹牛的人说的话怎么能信！肯定是假的。"

  "真的！他还让我看了他的伤疤，足足有一尺长。他自己说，大人只是在他面前拿出针线，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伤口缝好了，现在他跟没事人一样。"

  "真的吗？"这下，女人们有些动摇了。

  "我亲眼所见！伤口有这么长！"小姑娘边说边用手比划。

  "这么说来，大人真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没错！听受伤的士兵说，就连大人的头发都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如果是真的，大人长得也不错，身材那么高挑！大姐，你应该去接近大人，让他给你点好处，那你可就赚大了，大姐！"

  "对对！我还听说，高个子的男人那方面一定大，大姐你有福了！"一阵笑声中，浩宇尴尬地逃了回去。这群女人若是做起无赖来，男人还真抵挡不住。

  浩宇决定，回去后要像训练男人一样训练这些女子，否则她们闲下来，恐怕会惹出更大的麻烦。这群妇人尚未意识到，她们几句戏言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第二天，浩瀚的天空下，浩宇领着民众和俘虏踏入了鸣凤镇。一踏入城镇，浩宇便指示民众搭建一座高台，那个罪孽深重的牛万山被捆绑在台上，供四周的民众围观。这些民众中有许多是技艺精湛的工匠，牛万山曾强迫他们上山修补武器和山寨，所以建造这样一个台子对他们来说轻而易举。

  前一天，卫海盟的骑兵通知所有人前来鸣凤镇见证牛万山的公开审判，附近的村民们对此仍半信半疑。毕竟，官军也曾试图剿灭，但牛万山依然安然无恙。每次围剿之后，他都会加倍地掠夺，这已成为一种常态。村民们开始怨恨官军，他们想，如果不是这些无谓的围剿，也许所有人都能免于灾祸。

  然而，当有人说看到牛头岭上浓烟滚滚，似乎牛万山的山寨已被官军焚毁，村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当年修建山寨，可是牺牲了数十条生命啊！如今，不知又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重建。唉，真是作孽！

  随着日影西斜，次日，一些好奇的村民来到鸣凤镇，一眼便看见了被绑在台上的牛万山。他在这一带犯下的恶行罄竹难书，认识他的人不在少数。一确认是牛万山，人群瞬间沸腾，纷纷赶回村庄报信，这个恶棍终于落网，一定要让他血债血偿。

  午时渐近，四面八方的人潮蜂拥而至，将高台围得密不透风。有人甚至向台上扔臭鸡蛋、烂菜叶，砸在牛万山身上。卫海盟的士兵在台周列队维持秩序，起初对扔鸡蛋、菜叶的行为并未干预。然而，人们的胆子越来越大，开始投掷石头，砸得牛万山鲜血淋漓。

  看守的士兵意识到问题严重，大人下令午时才开庭审判并执行死刑，若此刻牛万山被砸死，他们将面临惩罚。于是，他们开始努力平息愤怒的人群。

  “放下你的石头，再举起，老子就让你的手也跟着下去！”

  “你，手里拿刀干什么？万一伤到孩子怎么办？就算没伤到孩子，砸到花花草草也是罪过啊！”

  卫海盟的士兵尽力维持秩序，几个无赖见士兵只是口头警告并无实际行动，便开始嚣张起来，以为有机可乘。

  "何以你一句话就能决定去留？此乃公理大会，当由咱百姓做主。想做什么，便是我们的权利，岂容你们横加干涉！"人群中开始推搡卫海盟的部队，民众对牛万山的愤恨加剧了局面的动荡。

  一声威严的喝止响起："卫海盟的兄弟们，听令！胆敢抗拒者，格杀勿论！"伴随着这铁血指令，卫海盟士兵瞬间转变态度，长枪直指企图闹事的群众。

  这阵势让百姓们纷纷退缩，生怕成为士兵们的枪下亡魂。紧接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为首滋事者，当众受四十鞭，再有挑衅者，加倍惩处！"

  此言一出，刚才煽动的几人立刻变色，高声反驳："别听这些兵痞胡言，他们在威慑我们，这里是我们的鸣凤镇，应由我们说了算！大家看清楚，他们敢动谁一根毫毛！"

  话音未落，那个声音简洁而冷酷地回应："杀！"随着命令，三杆长枪同时刺入那个挑事者的胸膛。他瞪大眼睛，无法相信地看着长枪穿透自己的身体。

  他的思绪在死亡前停留：他们不是号称善良的官兵吗？善良的官军不都胆小如鼠吗？我并不想死啊……

  人群顿时鸦雀无声，这才意识到事态严重。连牛万山这样的恶霸都被制服，自己何必自找麻烦？只因他们和颜悦色，没一开始就鞭笞我们，就误以为他们懦弱可欺？真是愚蠢，太天真了。

  卫海盟的士兵迅速行动，将那些闹事者拖上台，公开施以鞭刑。公审牛万山尚未开始，先给民众一个下马威。

  几个闹事者被鞭打得皮开肉绽，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围观的百姓面色苍白，噤若寒蝉。

  浩宇在一旁冷笑，原来还以为卫海盟是些软弱的滥好人呢！真以为可以任意欺凌？既然无法让所有人喜爱，那就让他们惧怕吧。

  看到众人已被震慑，浩宇带领亲卫队押着其余歹徒登上高台。

  "乡亲们，我是浩宇，现任本县巡检使，有职责查处各地匪徒，保障百姓安宁。今日捉拿牛万山等悍匪，他们盘踞牛头岭，欺压乡邻，杀人越货，罪大恶极。今日，我等官军铲除此患，还大家一个清明世界。"

  浩宇示意手下，士兵们将歹徒们四人一组押至台边，执行斩首。

  随着一个个首级滚落，数十名俘虏中，有的哀号求饶，有的泣不成声，甚至有的恐惧至极，瘫倒在地，失禁混杂着泥土，令围观的民众拍掌称快！这几刀，确实大快人心，替这些贫苦的百姓拔去了头顶的巨石，消除了他们朝夕不保的恐惧。此刻，他们真切地感受到了卫海盟带给他们的福祉。

  回想日前自己等人还畏惧牛头岭，不敢响应卫海盟，如今想来实感羞愧。他们开始盘算那三成的地租和五成的地租，如果这一切属实，自家的粮仓将永不匮乏，饥饿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

  待反贼们一一伏法，浩宇走近牛万山，还未开口，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污秽之气。这家伙已被吓得失禁，神志模糊，口中不停地喃喃：“离我远点！我没杀你！你们都滚开！哈哈！我这一条命还能留给谁呢？”

  显然，这家伙已被吓傻，浩宇明白再无法从他口中得到任何信息，准备好的一番训斥也随之烟消云散，无处宣泄。

  浩宇转向身旁的赵海问道：“刑具准备妥当了吗？”

  “宇哥，您放心，早就准备好了，就等您的命令！”赵海一脸兴奋地说。浩宇见状，不禁哑然，又不是初次杀人，何必如此激动？

  浩宇列举牛万山的十大罪状，随即，一把巨大的草镰刀被士兵们抬上台。浩宇当众宣布，牛万山罪孽深重，判处腰斩。

  台下有人不明所以，询问腰斩的具体含义。立刻有人解释，腰斩即自腰部斩断，因人的主要器官在上半身，他们会目睹自己的下半身和内脏，却不会立即死去，通常会在痛苦的哀嚎中慢慢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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