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预谋已久（2）

在对付奥术工坊的巫师学徒之前，赫尔曼先去见了艾利昂。从他口中，赫尔曼得知有一批在外执行任务的法师正要在此时途经此地。听闻此事，赫尔曼立刻说道：“大人有何吩咐，要如何教训这些奥术工坊的学徒？他们近来可是嚣张地欺压我们禁卫法师，不少人心中都积蓄了愤怒。虽然我现在不再掌握大权，但我仍与一些过去的同伴保持着联系。”

  艾利昂今天身穿一袭朴素的丝绸长袍，长发束于脑后，宛如世间独立的贵公子。然而他的话语却与外表截然不同，饮了一口香茗后，他说：“我派你去不是为了教训他们，而是要你消灭他们！”

  “消灭？大人是要我把所有奥术工坊的学徒都……杀掉？”赫尔曼难以置信地问。

  “没错！”艾利昂神色不变地说：“一个不留，全部杀死！”

  “为何如此？他们毕竟是帝国的法师，大人就不担心引发事端吗？而且，若让那些同伴执行这项任务，恐怕他们还没那个勇气。”赫尔曼连忙问道。

  艾利昂微微一笑：“怎么，尼古拉斯，你曾随我踏足战场，见识过十万大军的激战，如今会害怕对付几个软弱的学徒吗？他们不过是些温室里的花朵，我们只需派出几位来自诺森德的勇士，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他们。至于如何下手，根本不需顾虑。不过，必须得有禁卫法师参与，作为行动的证据，所以你首要的任务是让他们一同动手。我相信这对尼古拉斯你来说并不难吧？”

  尼古拉斯点头应道：“大人请放心，只要激起双方的混战，他们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只是微臣依然不明白大人为什么要将所有人消灭，这样一来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欲成就伟业，无畏冒险乃是必经之路。当前的局面，你心中自是清楚，我们要将锦衣卫从邪派势力的掌控中拯救出来，非下狠手不可。唯有将此事与锦衣卫的存亡紧密相连，那些长久以来犹豫不决的人才会挺身而出。"浩宇说着，举杯轻啜，润泽喉咙，接着叙述："此外，魏忠贤必定会干预此事，这些人若安然无恙，对我们定罪便易如反掌。但若他们消失于世，真相就由我们来定义，逝者无法反驳生者的言辞。所以，这些人必须消失！"浩宇说到这儿，嘴角掠过一丝微妙的笑意。然而吕岸已被浩宇的话语震慑，此刻已无暇他顾。

  在见到领队的是牛空那一刻，吕岸已萌生杀意，因此下令处决那些无力反抗的东厂密探时，他的内心毫无动摇。他曾多次参与辽东的激战，身为锦衣卫百户，几条性命在他眼中微不足道。而那些来自辽东的士兵更是视人命如草芥，刀光剑影间，东厂密探纷纷丧命。

  目睹此景，真正的锦衣卫们惊骇不已，他们无法相信同僚竟有如此胆魄，竟敢公开屠戮如此多的东厂人员，若此事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吕岸看着他们惊恐的脸庞，淡笑道："各位兄弟，我们也是迫不得已。若这些人活着揭露真相，死的就会是我们。"

  "那这些尸体该如何处理？是要掩埋吗？"有人壮着胆子问。

  "不，你们立刻回京，向官府报告，就说我们正在与不明来历的匪徒激战，请求五城兵马司迅速增援！"吕岸命令道。虽然不清楚他的意图，但他们明白逃不过此劫，只能指望这位百户大人的计划，匆匆赶往京城。

  待这些锦衣卫离去，店内只剩店主和自己人时，吕岸才让人唤醒牛空，然后微笑着向他揭示了整个计划。说完后，他仰望西沉的太阳，说道："时间差不多了，牛空，你的时刻已到！当日你在背后诽谤我，今日我光明磊落，将一切告诉你，让你死个明白。"

  听完这番话，牛空的脸色变得如同薄雾般透明，浑身颤抖，然而此刻生死攸关，他不得不开口：“大人，过去的错误是我一时昏庸，我甘愿受罚，是我辜负了您。还望您宽容小人，别让我丧命。我愿意助您向司法部门陈情，只要能饶恕我的微命，我必将遵照您的指示言说，绝无半点虚言！”恐惧的滋味此刻深深烙印在他心中，他的话语中满是真诚，为了活命，他愿意付出一切。

  然而吕岸面无波澜，起身说道：“我们的行动本就充满风险，多一个证人又能如何？况且以你的性格，一旦踏入衙门，只怕会立即泄露我们的暗黑行径。我为何要给自己留下如此巨大的隐患呢？”

  “不，不！小人愿对星辰立誓，定会遵循吕大人的命令，如有违背，愿天诛地灭，堕入九幽深渊！”牛空苦苦哀求，此刻他只想保住生命，哪怕一丝生机也不愿错过。

  吕岸嘲讽一笑：“你现在就已经走上了绝路，誓言又有何用？至于九幽深渊，如果真有那个地方，我们锦衣卫与东厂之人，因诸多罪行，怕是都要落入其中。所以你的恳求无用，我不会留你活命。”看着牛空吓得瑟瑟发抖，几乎失禁的样子，吕岸心中畅快无比。

  当日吕岸离京时，便立下誓言，要向那些逼他无处容身的人复仇。因此，他没有轻易杀死牛空，而是揭露一切，欣赏他的恐惧。吕岸不是君子，不懂得以德报怨，他只是个寻求报复的锦衣卫！满足了内心的复仇快感后，吕岸从身旁之人腰间抽出一柄长刀，反手一刀刺入牛空的颈椎后侧。

  刀尖入肉的刹那，牛空仍在恳求，但随即，他猛然转身，狠狠扑向吕岸。这是牛空最后的反击，虽有几分气势，但还没靠近，吕岸已迅猛踢出一脚，正中他的胸膛，将他整个人踢飞，重重摔在地上。没挣扎几下，身受两处致命伤的牛空便气绝身亡。

  “这只是开端，只要我协助浩大人成就大事，终有一天我会亲手终结许显纯！”吕岸暗自思忖，随即挥手命令：“将尸体安置好，看起来像是在激斗中遇害的模样！”士兵们领命后忙碌起来...  ...

  吕岸在这一刻穿越人群，来到了瑟瑟发抖的王小六和村民们面前。这些普通人早已脸色苍白，宛如幽灵。他们从未见识过如此残酷的厮杀，内心深处恐惧着自己也将成为那些无情的魔法卫队的牺牲品。

  然而，这位刚刚斩杀了一名敌人的官员并未流露出杀机，他朝着王小六微笑道：“我们在清除这些恶魔法兽的过程中，无意中惊扰了各位。”说着，他从袍袖中掏出一大块银水晶，轻轻置于众人面前：“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用于抚慰店主的损失，请不要拒绝。”

  王小六望向吕岸友善的笑容，又瞥见那块闪耀的银水晶，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他咽下一口唾沫，勉强说道：“大人有何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吕岸满意一笑，然后拍手示意，将那些物品搬进来。此刻，那些东厂的魔法傀儡已排列整齐，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魔法对决而倒下。士兵们接令后匆忙外出，不一会儿便扛着几个魔法布袋返回。

  看见布袋沉甸甸的样子，王小六等人眼中闪烁着好奇，但随即他惊恐地尖叫起来，布袋里竟是几具刚逝不久的女性巫师遗体。将这些尸体安放在店内，又洒下一些银币，一个看似强盗企图绑架人质，恰好被巡逻的魔法卫队撞破，进而发生激战的场景便布置完毕。

  确认所有细节无懈可击后，吕岸才对王小六等人交代一番，告诉他们官员到来时该如何应对。明白此事已与他们紧密相连，为了自保，王小六等人只能将吕岸的指示牢记于心。

  一切安排妥善后不久，大批衙役匆忙赶到，他们是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府衙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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