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再遇袁崇焕2
尽管对袁崇焕的突然造访感到一丝诧异，浩宇仍欣喜地亲自出门迎接。两人在门前行礼后，浩宇便牵着袁崇焕步入客厅，吩咐仆人准备酒宴，此刻他能看出对方尚未用晚餐……
在浩瀚星空的彼端，浩宇的决定并未让袁崇焕有任何推诿或疑虑，他们的友情在魔法战场的洗礼下坚韧无比，这样的事对他们而言微不足道。经过一番热情的问候，述说了离别的思绪，侍仆们纷纷端上了魔法烹饪的佳肴和秘酿的琼浆。此时，浩宇家族的庄园内，魔法厨师们也在忙碌地准备着宴会，不过这一切无需刻意安排。
两人举杯共饮两巡后，浩宇才将心中的疑惑吐露：“元素兄今日刚踏入皇城，怎会在此刻抽空见我？我想，你面见陛下之后，应会被那些权贵大人邀请参加欢迎盛宴，我原本打算在那之后再寻你交谈。”
“那些权贵确有设宴款待，但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了。”袁崇焕满腔不屑，“袁某我堂堂正直之人，岂愿与那些阴险之辈为伍！原本我并不想打扰逸之你，而是想去拜访大将军，谁知去了才发现大将军也被他们拉拢在内，所以我才来到这里寻求逸之你的意见。”说完，他朗声一笑。
浩宇听后，不禁微笑，但随即意识到袁崇焕此举或许过于冲动，于是忧虑地说：“元素兄此举恐怕已将朝廷上下都得罪了，对你的仕途恐有不利。”
袁崇焕冷哼一声，“这些人只会随波逐流，包庇邪恶。我担心见到他们后，无法忍受直言真相，届时得罪的人会更多。所以找个借口避而不见。早在进京之前，我和兄弟们就已经对他们的决策深感不满，他们竟以我们勇猛粗犷不懂礼节为由，阻止我们一同进京，反而安排了一些京都卫兵充数，真是让人寒心啊！”说到这里，他瞥了浩宇一眼，“今早我也看到逸之你也在场，是否也看出其中的端倪了？”
浩宇苦笑回应：“果然瞒不过你，没错，我同样对此感到愤慨。但在那些大人眼里，朝廷颜面远比将士荣耀重要，所以我也不便多言。”
“哼，我看不惯他们的所作所为！”袁崇焕一杯酒下肚，怒气稍减。浩宇能感觉到，袁崇焕的话语发自肺腑，这意味着他对阉党的手段并未动心，于是他决定说出自己的担忧：“尽管元素兄看似未被收买，但其实这次进京你已被那些朝中权贵所利用！”
“此话怎讲？”袁崇焕疑惑地问，他对政治的敏感显然不及军事。
于是，浩宇详尽地解释了自己之前的几点思考，然后说道：“从这三个角度来看，他们让你接受朝廷的封赏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动机，而你却落入了他们的圈套。”
袁崇焕听完浩宇的推理，怔怔地沉思良久，方才恍然：“我原本以为朝廷召回我是要委以重任，未曾料想这竟是一个险恶的陷阱。若非逸之你警醒，我恐怕早已深陷其中而不自知。这些人，面对国难与外敌，却只会算计。”
浩宇苦笑回应：“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恐怕相差无几。你既已踏入京都，觐见王上，这一切就已不可避免，他们的计谋确实高明。”
“诚然，我袁崇焕在他们这些老练政客面前，太过天真了！”袁崇焕连连饮酒，借酒浇愁。在京门前被迫带领指定的兵马，加上朝廷官员的丑态，已让他心生不满，如今听到浩宇的话，更是让他忧虑重重，怎能不令他烦躁？
浩宇陪他饮了三杯，方开口安慰：“元素兄，不必过于沮丧。即便此次被利用，但你的到来对辽东将士仍有益处。你可以趁此机会向朝廷申报军需和粮饷，同时揭示辽东的危局，总会有人为了国家而出力。对了，我离开辽东一年了，近况如何？”
浩宇的一番宽慰让袁崇焕心情略有舒缓。提到辽东的军事，他开口道：“自逸之你离开辽东，我们一直以防卫为主。建奴因内乱，侵扰减少。偶有骚扰，也是小规模冲突，不敢深入。然而这使我们的将士滋生轻敌之心，马世龙便是因此轻率进攻，导致重大损失，连孙大帅也因此受到牵连。”说到马世龙，袁崇焕愤然将酒杯重重置于桌案，对他的鲁莽显然颇为不满。
浩宇早已从情报中得知此事，不愿再触动袁崇焕的痛处，于是转移话题：“听说孙大人离辽前把一切事务都托付给了元素兄，建奴在得知孙大人离去后，是否有所动静？”
袁崇焕点头应道：“逸之你料事如神，大帅走后半月，建奴对辽东要塞的袭扰骤增，有一次甚至有近万兵马逼近锦州。幸好孙大帅早有预见，虽遭受一些挫折，但建奴最后还是败退了。”
“尽管只有三个月，建奴已十数次试探辽东重要防线，却无一得手。二月下半，随着春意渐浓，依赖游牧的建奴才暂时收敛，我才有机会来京述职。”
尽管袁崇焕语气轻盈，一掠而过，浩宇仍能感知到辽东冬季那片魔法森林中潜藏的危险。不过对于那些常年在辽东与兽人铁骑抗争的他们而言，这些已是常态。“不知兽族王庭如今动荡如何？皇太极和他的亲族叔伯间可有定论了？”
“此事早已尘埃落定，皇太极凭其卓越才智略胜一筹，加上几位兄弟倒戈相向，故他登上了兽王宝座。然而，兽族内部裂痕犹存，这才使我们得以安稳度过这一载。据密探回报，那些兽王们似乎与皇太极达成共识，欲组建议会共治，恐怕离他们内部重归一统的日子不远了。届时，辽东恐怕又要承受兽族无尽的侵袭。”袁崇焕说到这里，不禁忧虑地轻叹。
浩宇知晓皇太极执掌大权，预料到局势的发展。这位皇太极并非凡夫俗子，必能再度凝聚兽族的力量。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充其量只能延缓兽人的步伐，要彻底改写历史，实属不易。
见浩宇陷入沉思，袁崇焕接着道：“还有一件你或许不知之事，我们在大同与蒙古人在秘密处设立了交易市场，虽未得朝廷许可，规模有限，却赢得了不少蒙古部落的好感。”
听到此处，浩宇脑中闪过那位英姿飒爽的少女形象，与她那短暂的邂逅后，便再未相见。大玉儿如今在草原上可安好？想到自离开草原后，竟少有想起她，浩宇心中涌起一丝愧疚。直到察觉袁崇焕投来疑惑的目光，浩宇才回过神，掩饰地笑道：“为何这般盯着我看？”
袁崇焕摸着胡须说：“见你笑容中带着谜一般的深意，自然要看个究竟。怎么，是在回忆兽族的往事吗？”
浩宇并未回答，只是呵呵一笑。两人交谈至深夜，袁崇焕起身告别离去。期间，浩宇几次想提及他与孙承宗的决定，毕竟这也关乎袁崇焕，但他最终选择了沉默。浩宇不确定一旦袁崇焕得知真相，是否会泄露他们的计划，那样他和孙承宗的布局就将毁于一旦。一番犹豫后，浩宇还是选择保密，打算事后再向他解释。
接下来两天，袁崇焕穿梭于京师各大衙门，确为辽东士兵争取到不少利益。然而，浩宇预料的情况也出现了，那些权贵开始吹捧袁崇焕远超孙承宗，甚至有人公开拉拢袁崇焕... ...
在神秘的奥斯特兰德王国，浩宇只能默默见证，无法干预，这令他深感无力。自袁崇焕抵达王都之日起计，第五个黄昏，浩宇的书房悄然降临了一份情报，揭示了孙承宗与袁崇焕的密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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