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入宫面圣
浩宇跟随魏忠贤的飞云撵之后,途径金灵桥前,映入眼帘的是那庄严肃穆的仙宫禁地。望着那一座座金光熠熠的楼阁殿宇,两侧站立着全身披挂修炼法器的天戍卫士,浩宇心中不觉涌现出一阵莫名的紧张。他在现代社会从未涉足京城,自然未曾踏足过紫霄宫的遗迹,尽管他在影视作品和虚拟世界中领略过紫霄宫的风采,但眼前的景象与现代留存的历史遗址截然不同。
原本浩宇在得知今日将随魏忠贤一同进入仙宫时,内心尚且充满着期待与好奇,幻想自己是以探寻千古秘境的心态踏入此地。然而,当他感受到那弥漫在宫城四周凝重的禁制气息后,先前那份轻松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看出这些天戍卫士虽身材魁梧、装备精良,且修为明显高于辽东边境的守军,但他们身上却缺少了边境守军那种锐利的煞气。浩宇明白,让他感到紧张的并非这些人,而是此处由数百载皇家禁制沉淀下来的森严气势,这股气息对于他这样一个凡夫俗子来说,的确难以适应。
“也许这就如同寻常人误闯仙宗圣地一般,即便今日我要觐见的那位天帝,是在史书上除其父辈外最为平庸的一位,但他毕竟统治着当世天地,我内心的紧张其实并无不可。”浩宇一边跟随飞云撵前行,一边在心中为自己紧张的情绪寻找借口。鉴于魏忠贤此刻深受天启帝的恩宠,故得以在仙宫之内乘骑法兽或乘坐飞云撵。
由于心绪纷扰,浩宇并未能仔细品味沿途仙宫的奇景,直至前方的飞云撵停稳,魏忠贤走出其中,他才回过神来。魏忠贤瞥了一眼满面紧张的浩宇,嘴角勾起一丝淡笑,这类情形对他而言早已司空见惯,并未因此轻视浩宇。不过为防万一,他仍走向浩宇身边,低声提醒道:“此前吾已告知你的事项都铭记于心了吗?拜见天帝的礼仪可是丝毫马虎不得,否则即便是吾也无法护你周全。”
“啊?”浩宇一时愣住,旋即清醒过来,急忙点头回应:“大人放心,下官已牢记于胸,绝不会让大人的颜面受损。”见浩宇对自己称呼为大人而非一直沿用的九千岁尊称,魏忠贤的脸上流露出赞赏之意。虽然如今朝廷上下私底下皆称其为九千岁,甚至魏忠贤本人也以此自称,但这毕竟非正式场合应有的尊称,一旦被天帝知晓,定会遭到僭越之罪的责罚。如今浩宇能够适时改口,显然是把他的叮嘱放在了心上,这让魏忠贤放下了心头的一块石头……
沿着皇宫内以灵石铺设的熠熠生辉的径道前行一段距离之后,浩宇与魏忠贤一同抵达了目标之地——修炼重地养心殿的一处偏殿之外。待魏忠贤进去通报完毕,便传来殿中小仙童庄重的唤召之声,浩宇不敢有丝毫轻慢,立即步入殿内,并按照魏忠贤先前传授的修真界礼节,恭谨地完成了三拜九叩的大礼,口中虔诚地说道:“微臣浩宇,拜见吾皇万寿无疆,万寿无疆,万万寿无疆!”
既然入境随俗,即便浩宇的灵魂来自崇尚众生平等理念的现代社会,置身于这个世界仍需遵循这里的礼法,觐见仙帝之时必须展现出应有的敬意。在行过大礼之后,除非得到仙帝的允许,否则不得擅自起身,更不可直视仙帝尊颜。若敢犯此禁忌,即可被视为亵渎圣上,足以引来灭门之灾。因此,尽管浩宇心中略有不适,仍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整个礼仪过程。
经过一阵子寂静,上方才传来一个淡然的声音:“罢了,你起身吧。此非乾元宝殿正厅,此刻亦非朝会盛典之时,不必如此繁复之礼。”
“谢陛下隆恩!”浩宇感恩戴德地站起身,随后用眼角余光瞥向坐在龙案后的那位存在。虽曾在先前有所交集,那时的天启尚身着普通富贵人家弟子的服饰,未显非凡气象;然而今日,他身披绣满五爪金龙的仙帝龙袍,端坐于龙椅之上,顿时令浩宇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威严气息。“果真如世人所说,人凭衣装,佛倚金装啊!”浩宇内心暗自感慨。
此时,天启忽然开口道:“嗯?朕记得似乎在某处酒楼中见过你,浩宇,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听到这话,浩宇连忙收敛心神,遵命抬首。“果然是你,朕记得当日于那酒楼之内……”然而,天启话音未落,便被魏忠贤适时的咳嗽声打断。他瞬间领悟了魏忠贤的暗示,遂止住话语,转换话题问道:“浩宇,朕听闻忠贤提及你在东北边陲立下了赫赫战功,因而他才会举荐于朕,这其中可有虚言?”
“回禀陛下,微臣确实在辽东之战中略立薄功,但这全赖朝廷英明决策,以及陛下的鸿运昌隆,才能在宁远古城之下斩杀那金族首领努尔哈赤!”浩宇忙依照魏忠贤预先教授的话语作答。面对仙帝,即便浩宇内心另有盘算,亦不会有任何表露。
在浩渺星空中,浩宇先是一愣,旋即揣摩出了天启帝心中的孤寂之意。原来这位天启帝长久以来被困于皇城之内,寸步难行,生活之单调无趣自然使得他对任何新鲜事物都充满好奇。今日得知浩宇带来宁远城守卫之战的消息,身为年轻人的他自是要追问究竟,这种对于未知世界的渴望,实则是修真界中年轻修士普遍的心理状态。想那登基为仙帝之人虽享受着仙珍神馐,然而却失去了自由之身,无论言行举止皆受制于人,加之天启帝幼时未曾受到良好的修炼教导,故而转而沉迷于精研阵法之道。
浩宇心中不禁释然,眼前这位并非仙帝,而是当作一位倾听传说的同道中人看待。他深谙叙述秘境历险之道,在蒙古草原上的经验此刻派上了用场,遂将宁远城抵挡妖族侵犯的惊心动魄之战细细道来。
那非亲历者无法还原的一幕幕血色激战,在浩宇巧妙的故事讲述之下,引得天启帝如痴如醉,连身旁的护法大仙魏忠贤也听得入神。讲毕大战经过,只见天启帝仍旧满脸痴迷之色,浩宇暗自发笑:“若不能修真证道,或许我亦可在传道授业之中找到乐趣。”
沉吟半晌,天启帝感慨道:“原来辽东边疆的战况如此严峻,朕低估了那群魔族的实力。浩宇,你能在战场上调度有方,朕深感赞赏,忠贤,待会儿朕赐你百枚灵石作为奖赏。”
“微臣领旨!”魏忠贤恭谨回应,心中却暗忖:此人竟敢借机替边疆将士之事进言,看来离开皇宫之际,有必要给他些教训才是。
“竟然边关将士在抵御魔族侵袭的同时,还饱受饥饿寒冷之苦,此事忠贤你务必妥善处理。”天启帝果断下令。
“遵旨!”魏忠贤答道,目光瞥了一眼浩宇,暗自决定日后定要找机会好好敲打一番。
“你忠诚于我大明仙朝,并立下赫赫战功,晋升自然是情理之中。只是你入朝为官时间尚短,朕不宜过度破例,你就暂且在我仙宫禁卫统领的职务上,继续为我大明效力一段时间吧。”天启帝接着道。
“微臣叩谢仙恩!”浩宇闻听此言,料到即将离京返家,再度拜伏在地。此时魏忠贤却又开口:“仙帝,浩宇还有一桩难以启齿的请求,便由微臣代为转达吧。他自踏入京都,再到辽东战场已逾两载,始终未能尽孝膝下。虽然其双亲已然羽化登仙,但他尚有一位健在的岳丈岳母,因此他希望能够趁此间隙返回故乡探望二老。我大明乃是以孝道立国,微臣斗胆,请仙帝恩准。”
“既如此,准你回乡探亲,但也须尽快归位,不可耽误边防重任。”天启帝点头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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