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奇迹逆转
闻言,周围的锦衣铁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尽管他们与黄从虎等人积怨颇深,但毕竟同为锦衣卫多年的兄弟,他们的行为也相差无几。目睹黄从虎等人因浩宇的严厉制裁遭受重创,众人不禁心生兔死狐悲之情。
田尔耕洞察这一切,信心倍增,接着道:“况且,浩副指挥使或许不知,黄从虎等人也曾为我锦衣铁卫立下赫赫战功。若你执意对他们施以重罚,只会让众人寒心。”
浩宇扫视着下方,又瞥了一眼自认胜券在握的田尔耕,嘴角掠过一丝笑意:“大将军的忧虑我能理解,毕竟同僚多年,实在不忍见他们受苦。但我必须强调,我这么做,是为了维护锦衣铁卫的荣耀。诸位,我等乃是陛下亲封的禁卫,如若连自身都无法遵守军规,又如何要求其他将士效仿呢?”
"霍特阁下的言辞固然有理,但这场纷争的过错并非仅在于我们的同胞,阁下何须对此耿耿于怀呢?”泰恩尔格伦道,“或许那些与我们交锋之人,甚至并未将此事牢记于心。霍大人,您这样的苛责,是否过于吹毛求疵了?我还听说,冲突发生之际,五城兵马司的卫士闻讯赶来,却被一名持有我锦衣卫白象牙令符之人阻挡在外,不知霍大人此举是否别有用心呢?”
闻言,众人面面相觑,对霍宇投以狐疑的目光。霍宇却淡然一笑:“没错,为防止事态扩大,引起无端困扰,是我命随从持我的令符阻止了五城兵马司的介入,这有何不妥吗?”
“这就令人费解了。既然霍大人亲临现场,为何不即刻劝阻双方停战,反而事后责罚同胞?这难免让人怀疑,霍特阁下是否早有预谋。难道,霍大人企图借助此事巩固在锦衣卫中的地位,所以才暗中策划了这幕剧?”泰恩尔格伦笑问,眼中却透出冷冽的光芒。
霍宇未料到连这些细节泰恩尔格伦也知道,略感惊讶,但他迅速平复心境:“督军大人言重了,身为锦衣卫的同知,我怎会陷害自己的同伴?的确,当时我在场目睹一切,但那时我只想将冲突化解,他们不仅不反思,反而试图扭曲真相,故我不得不用职务之权强制压制。我这么做,仅为保全锦衣卫的名誉,并非为私。”
“霍大人是否亲眼目睹了整件事的经过?”泰恩尔格伦不为所动地询问。
霍宇只能摇头道:“未曾,我闻讯赶到时,他们已经被击倒在地。”
“那您如何断定是他们首先犯错?”泰恩尔格伦步步紧逼。
霍宇立刻回应:“当时所在之地,乃是那些勇士的专享包厢。况且,我询问了楼中的见证者,他们的证词与黄百户等人截然相反,我才判定是他们先有过失,因此才定他们的罪。此外,这些人竟敢公然挑衅身为同知的我,我只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
“霍大人就没有怀疑过此事可能是有人暗中操纵?或者为了自身地位,您根本没有深入思考?仅仅因为这点小事,就要对黄百户等几位杰出将领定罪,难道不觉得过分吗?依本官看来,在事情查明之前,不应过早下定论。即使他们真的犯错,也只需适度惩戒即可!”泰恩尔格伦提出自己的见解,接着环视下方的百户、千户们:“不知各位如何看待呢?”
"提督阁下所言极是,此事诚然非重大之事,实无须过于严谨!"立刻,一阵赞同的低语响起,正是洛可忠等人。浩宇无波无澜地注视着他们,心中明了这一切早已是他们布下的棋局。看来对方的反攻来得迅猛,为了对付自己,原先许显纯的部下与田尔耕已然联手。若此次事件无法按照浩宇的意愿解决,他刚夺得的同知之位恐怕岌岌可危,不仅许显纯的旧部,其他几股势力也将不再重视他。
然而浩宇并未显现出丝毫惊慌,他悠闲地端起茶盏浅尝一口,随后才开口:"田大人似乎坚决要为这些人辩护?"
"我只是不愿看见有人为私欲牺牲锦衣卫兄弟们的利益罢了!"此刻,田尔耕无需再掩饰,直接与浩宇在言辞中针锋相对。
浩宇叹了口气:"提督大人您误会了!原本我不想公开这些事,但如今局势如此,众人对我已有疑虑,有些秘密我也不能再隐藏了!"
"嗯?"田尔耕疑惑地瞥了浩宇一眼,不明其意,其他人也纷纷转向浩宇,期待着他下一步的动作。
浩宇猛然高呼:"把东西呈上来吧!"随着他的命令,一名校尉捧着几卷账簿走上前来,其后一人手持几份清单。浩宇摊开手掌:"把这些交给田提督及各位千户大人过目。"
账簿与清单交到这些锦衣卫领导者手中,起初他们一脸困惑,但翻阅片刻后,众人的脸色骤变。浩宇继续道:"我本不想揭露自家的丑闻,只想借此机会将这些人驱逐出锦衣卫。但现在既然对我如此不信任,我唯有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些是近两年锦衣卫的收支记录,以及黄百户等人资产的详单。难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他们仅是领取一份军饷的百户,却拥有价值数十万两白银的家产,而锦衣卫的财库却严重匮乏。我想不必我多言,大家应已看出其中关联。"
黄从虎等人听完浩宇的话,脸色愈发难看,他们千算万算,未料到浩宇会用此事来对付自己。然而,众人的眼神已明显对他们产生了改观。因与许显纯关系密切,他们在许大人执政后掌控了锦衣卫的财政大权,从中捞取了诸多好处。如今真相大白,他们就算有十张嘴也难以自圆其说。更糟糕的是,浩宇为了防止抵赖,还派专人查清了他们的所有家产,这让他们无从辩驳...
望着那些陷入沉默的人,浩宇的笑容如同月光洒在幽暗森林:“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何执意要对付他们了吧?没错,眼前这件事虽小,还不到我亲自出手的地步,但黄从虎等人在密影卫中暗中勾结,贪墨之罪已足够他们承受严惩。田督领,您还能为他们辩解些什么呢?”
“我……”田尔耕脸色如暮霭沉沉,内心怒火翻腾,却无言以对,只能怨恨地瞪了廖可忠等人一眼。他们明知黄从虎等人行为不端,却没有事先告知,如今被浩宇揪住把柄,他颜面尽失。
浩宇接着说:“原本我计划在严惩他们之后,再暗中查明真相,但看样子,此事必须交由督领大人您处理,以免有人质疑我的动机!如果大人觉得还不够,我甚至可以面见九星贤者,请他允许我辞去密影卫副统领之职!”
“浩大人,您太谦虚了,是我误解了您!”田尔耕见浩宇毫不避讳,再也无法装作无动于衷,起身恭敬地鞠躬:“此事我全权交给浩大人,所有后果我愿一同承担!如此,浩大人可还满意?”
浩宇淡然一笑:“大人过奖了,我只是想协助大人整顿我们的密影卫而已。”话音未落,他脸上的笑容消失:“来人,将黄从虎等人押入禁冥牢,我要详询他们贪腐之事。我看过的账册,绝非他们几位百夫长所能遮掩的,背后必定隐藏更多秘密!”
口中虽谦逊,浩宇下达命令时却毫无畏惧,这让田尔耕深感颜面扫地,然而此刻,他唯有苦笑接受失败。
事实上,浩宇也没料到他预设的后手竟如此关键,如今看来,对付这些人并非难事。同时,他也确定了新的目标——那位依旧不死心的密影卫督领田尔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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