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艾儿的提议
变得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几年之内就先后去世了？
听起来似乎不太对劲……
“看你的描述方式……似乎不是正常死亡？”艾儿问。
“我们这么怀疑过，但不管是身体检查还是魔力检查，都未能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我们猜测是某种未知的毒素伤害了他们的思维。但没有人敢再尝试穿过这个界门去寻找伤害他们的源头或者解救方法。也许您知道是什么样的魔怪害死了他们？”举杖的苍顶国王回答到，“不管怎么说，就算前辈们知道一些关于暗修会的情况，恐怕也无法提供给您了，尊者。”
“界门对面没有什么称得上魔怪的玩意儿，那边现在只有一些普通的野兽，凭你们的本事完全可以应付。”艾儿答道。看两位国王将信将疑的神色，艾儿也懒得多说，又问道：“那么据你们所知，这个世界有人研习黑暗魔法么？或者任何使用过黑暗魔法的征兆……诸如此类。”
两位国王都摇了摇头。
“偶尔会见到一些不同寻常的魔力反应，但我们也不确定是不是您所说的黑暗魔法。”苍顶国王说。
没见过是吧……艾儿抬起右手，用魔力流在手心中勾勒出得自恶魔夏利尔的“噬光之暗”的法阵图案，注入魔力，释放出一团稀薄的黑色雾状物质。同时左手画出一个暗弹术法阵，凝聚出一发暗弹术，在脚边不远处打了个小坑。
“类似这两个法术的感觉。有没有见过类似的魔力性质？”
拿剑的蔓岩国王完全插不上话，只能望着举杖的苍顶国王。苍顶国王凝神观察了片刻，开口道：“抱歉，尊者，没有见过。不过这种魔力性质和我们的环境魔力有些相似，就算曾经在某处出现过类似的痕迹，也有可能被我错过。”
黑暗魔力与环境魔力相似？我怎么没注意到。艾儿环视四周，天色晦暗，巉岩遍野，战场充斥着混乱的魔力残余，严重干扰了感知。
艾儿定了定神，将魔力触觉伸展开去……离开战场三百多米的地方，总算能够辨别出一些本地的环境魔力。无属性的环境本底魔力大约七成，另外有两成分别具备光影系和土系的倾向，剩下的……还真有一些环境魔力表现出了黑暗系的性质，不到一成。
元素系的环境魔力十分常见，比如峭壁群岛的环境魔力就有非常明显的水系和风系倾向，而虹风王国的领地多为山脉与森林，环境魔力就表现出多系混杂的性质。
但环境中掺杂着黑暗魔力却是闻所未闻。光照的强烈或缺如，通常导致的是魔力向光影系倾斜。但是黑暗系……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让环境魔力向黑暗系的方向转变？
艾儿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历史上对黑暗系的研究太少了，将其命名为黑暗系也只是对魔力表现的一种直观命名，实际上主流学者们对这种类型的魔力和法术都知之甚少，就算是专门研究黑暗法术的邪恶组织和隐秘学者，大多也将注意力集中在战斗应用上。黑暗来自何处？有什么样的性质？与其他事物会产生什么样的相互影响？如何产生？如何消亡？黑暗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这些问题的研究都还远远不够深入。
算了，现在不是搞（找）研（乐）究（子）的时候，办正事儿，正事儿要紧。
艾儿拉回逸散的思绪，把目光重新投向两位本地国王。
“你们那些去世的前辈都埋葬在何处？带我去看看。”艾儿开口到。这两位身上一时也问不出更多信息，边走边看吧。
“诸位先贤的陵寝岂能随意踏足！……我是说，尊者，您没有必要去亵渎前辈们的安息之地……”拿剑的蔓岩国王前半句很有气势，后半句却似乎加了一点点央求的意味。
见识了我的施法又见识了我的魔力，还能牢记国王的责任，这位大叔还不错嘛。艾儿心里默默提高了对蔓岩国王的评价。
“放心，我不是想要打搅你们前辈的安息，只是对他们的突然去世有一些看法，想要亲自检查一下。你们似乎也对他们的死因有所怀疑，也想知道诸位前辈到底遭遇了什么吧。”
“但是最晚离世的都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年……”举杖的苍顶国王语气里有些疑惑。无论残留什么，二十多年的时光也足够磨灭任何痕迹了。
“不一定。如果你们在修建陵墓时封存较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发现些什么。那么，从你们谁的国家开始？”艾儿看了看两人。
拿剑的蔓岩国王还在犹豫，举杖的苍顶国王已经抢先站了出来。“从我师尊的安息地开始吧。”看起来似乎还是他更识时务。
蔓岩国王似乎有些恼怒：“阿塞多，你怎么这么轻易就相信……万一她想要捣毁先人的……”
“你瞧不见她的力量吗！就算你想阻止又能怎样？再说，难道你就没怀疑过那几年发生的事？要不是好几个强者接连去世，根本轮不到我俩来做国王！”
即使当着艾儿的面，两位国王还是压低声音争执了起来。
“看来其中的猫腻不小啊，”乘着两位国王争论的当口，白旦偷偷问艾儿，“你怀疑这事儿是暗修会捣鬼？”
“有一定可能。我从来没听说过丛峰岛野兽变强的事，更不用说能让人在几年内精神错乱，慢慢死去的强大魔怪。我知道有一些魔兽可以做到类似的效果，但没有哪一种生活在峭壁群岛。这些效果听起来很像是心智类的魔法，而心智类魔法同样也能使人产生幻觉……”艾儿小声和白旦交流着。
“这样啊……不过你张口就提议去掘人家祖坟，是不是不太好？”白旦谨慎地提出自己的观点。
“……你管我！”艾儿赏给白旦一个白眼。
“这位尊者！请您帮忙检查在下师尊的遗骸！我来为您带路。”两位国王很快就争论完毕，苍顶国王转向艾儿这边。
蔓岩国王似乎没能说服苍顶国王，把剑杵在地上，拧着眉头生着闷气。
“那就劳烦你了。这位国王也要一起去吗？”艾儿似笑非笑地看着蔓岩国王。
蔓岩国王刚想拒绝，忽然明白过来，不论这位红发女士的目的何在，自己如果不去，说不定会错过什么，于是开口道：“……如果尊者您允许的话。”
“我什么时候同意你踏足我国的领土了，笨蛋奥东？”反倒是苍顶国王这时有些不高兴，似乎是和蔓岩国王的争执让他终于想起了两国刚才还在打仗的事。
蔓岩国王阴着脸：“现在可不是你说了算，阿塞多，你得问这位尊者的意见。”
艾儿看着开始怄气的两人，说：“不如告诉我，你们两国到底为何开战？”
“当然是因为这家伙竟敢派人冲进我国领土！劫走了两个城镇的全部存粮！”苍顶国王挥舞着法杖嚷到。
“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们掳走了我国一位尊贵的伯爵！？”蔓岩国王不甘示弱。
“你是说那个在我国领土上淫人妻女的人渣？魔法在上，我真应该当场烧了他！”
“石砂伯爵那可是凭本事泡的姑娘！还有你们上次截断细水河的事怎么说！我国大片田地因此减产！”
“我国领土内的河水，当然我们想怎么用就怎么用！你怎么不说你们遛进我国猎场，掳走好几头珍贵的藤鹿的事！”
眼看他俩越争越起劲，艾儿只好出声打断：“好了好了，你们两国到底怎么回事。”
“世仇！！”两位本地国王异口同声地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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