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集市
叶家的二少爷叶可离开禾家后，禾家人一致称赞这个出色的年轻人。
期间，禾苗的外祖母石氏提到了叶可和禾晴之间可能存在的好感，禾苗的外祖父河海听后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害羞的禾晴，深叹一口气。
“唉，禾家二少爷的未来妻子必然来自天玄岛上的大户之家，我们小户人家不宜抱有奢望。”
禾慕钧及其妻子则持不同看法，认为禾晴容貌出众、有教养，未必不能嫁给大户人家。
一家人在这个话题上争论了一会儿，最终未能达成共识。
第二天，禾海、石氏、禾慕钧等决定去七里铺赶集，受到禾苗的软磨硬泡，不得不答应带上了闲来无事的禾苗。
今天是七里铺举行的一个月一次的大集，街道上挤满了来自七里铺周边各个村落的人们，人群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禾苗的祖父和祖母一边走一边商量着要买些什么生活日用品，而禾慕钧则走进了一家卖农具的铺子，与店老板聊起了农具。
不过，禾苗却被一个说书的吸引住。
说书人正在讲述天玄圣祖和天玄圣母的故事：
“天玄圣祖当初是从天外世界来到天玄岛的一个普通人，你们或许会问，普通到什么程度呢？”
说书人指着一旁站着的一个普通村民。
“就像这位一样！”
大家看着那个村民，一片笑声中，然后满怀期待地等待着故事的发展。
“那个时候，天南世界的其他岛屿还未被发现，但这是后话，稍后分解。
当天玄圣祖来到天玄岛，嚯！......岛上的人族正与巨人族激战，人族明显处于下风。也许你会问，那巨人族长的什么样子呢？......
那些巨人族战士高达一丈，皮肤雪白，头发有红、褐、黑三色，个个勇猛无比，赤裸上身，手持石斧和石矛，不断攻击人族的防线。
人族的防线不断溃散，逐渐退回天玄城内。
天玄圣祖看到这一幕，内心燃起壮志，于是前往天玄岛上最大的家族，玄家。在天玄岛上的港口、采矿和铸造多个产业都是人家玄家经营的，你说玄家大不大？
天玄圣祖见到玄家族长，表明自己的意图：
‘人族如今岌岌可危，不能再各自为战，应该团结起来，集中力量抗击巨人族。’
玄家族长却问道：‘来者何人？报出姓名和出身家族。’
天玄圣祖心中一叹：‘我来自哪里呢？来自天外世界，这话说出去，恐怕没人会相信。’”
说书人说到此处，又一次引发了台下听众的笑声。
“天玄圣祖接着说：‘我姓天，名仁。’
玄家族长闻言，心想：‘天仁？从未听说过，岛上也没有姓天的家族。’
玄家族长犹豫片刻，接着说道：‘我不认识你，休在这里胡言乱语，来人，把此人赶出堂去！’
天玄圣祖被赶出玄家，独自走在街头，心生无奈，心想：没想到在人族生死存亡的时刻，还有人顾忌出身门第，不愿接纳。难道区区出身平凡，不能投靠大家族？
诸位，谁能能猜到天玄圣祖后来去了哪里？”
台下听书的人一片寂静没人作答。
“去往叶家，因为叶家现在是天南世界第一家族。”禾苗忍不住说道。
“这位小兄弟说得对，天玄圣祖去了叶家，为什么去叶家？难道就不能去李家、王家吗？
哼哼，因为叶家的人心善！在岛上上，叶家人能礼貌地对待平民，还会向城内的避难者施舍粥米。”
天玄圣祖当时心里就想：叶家能如此对待非叶姓的人，叶家族长定不会是只注重出身门第的迂腐之人。
天玄圣祖来到叶家，对着叶家族长又重复一遍之前对玄家族长的提议。
叶家族长一看这位长相普通且非大家族之人，心想这肯定不是个普通人，必是颇有谋略之人。于是说道：‘敢问你有何办法解决现在的危机？’
天玄圣祖淡然一笑说道：‘这个好办，只需给我一千人马，三日内必将巨人族击退。’
叶家老族长心里就想：嚯！好大口气！可是眼下也没什么好的办法。况且区区一千人马叶家还是出的起，如果真能击退巨人族，那叶家就赚大发了，即使败了叶家也不会损伤很大。
叶家老族长想到此处，爽快答应，但是提出自己的疑虑：‘借给你一千人马不难，但是你出身低微，如何指挥得动？’
天玄圣祖道：‘这个好办，您可以把叶家一女子许配给本人，那别人就能服从本人的指挥。’
玄家族长听后心中一动：‘果然是不凡之人，但是自己膝下已经没有可适龄出嫁的叶家女子。’
于是玄家族长说道：‘老夫膝下已经没有碧玉年华的女子，只有一位嫁入玄家二十年未有生育，被玄家休回的女子叶蓉，此女已不再花信年华，半老徐娘你可愿意？’
天玄圣祖道：‘眼下人族危在旦夕，化解危机才是当务之急，只顾儿女私情岂是大丈夫所为！’
玄家族长被天玄圣祖的魄力折服，心里想到：叶蓉被玄家休回叶家，叶家在天玄岛上已经抬不起头来，虽然玄家将岛上东部一大片土地作为赔礼送给叶家，可那片土地早已落入巨人族之手，岛上其他家族谁人不知，叶家的脸面何等难难堪。此时有人愿意娶我女，如果此人击退巨人族，那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玄家族长想罢，于是立即让二人见过面后，当晚就拜堂成了亲。
这时有人又会问了，这位叶蓉是谁？当然就是现在的天玄圣母！”
说书人说到此处，停了下来，再次看向台下观众，仿佛知道有人接下来会提问似的。
“那圣母长相如何？”台下果然有人好奇地问道。
“美！......”
说书人回应，声音中充满赞美之情。
“虽然那时候的天玄圣母已经是半老徐娘，但仍然拥有着风韵绰约的容貌。特别是那一张慈祥和蔼的面孔，以及那一双明眸，仿佛能够将世间的一切黑暗都扫清，任何悲伤的人在她的注视下都会瞬间忘却忧愁。”
听众们陷入了深深的遐想之中，对圣母的美貌和神奇的眼睛充满了好奇。
这时，禾苗也不禁心生幻想：“这是一个怎样的女人？如果能有幸一见，会是怎样的感受？”
“那后来，天玄圣祖带领人击退了巨人族吗？”终于，有人在台下率先开口。
“那是当然！”说书人继续讲述：“天玄圣祖在婚后的第二天，带着一千名勇士，直奔天山山脉中的隘口。成功进行一次出奇制胜的偷袭，巨人族看到隘口失守，无法返回到天玄岛西部的大本营，陷入混乱之中。天玄城内的各大家族开始发动反击，巨人族节节败退。只剩下些许残兵逃回天玄岛的西部。”
“好，好，好！”此时台下的听众欢呼雀跃起来。
“那后来呢？发生了什么事？”禾苗好奇地追问。
“后来，天玄圣祖在隘口建立了关隘，彻底将几百年来巨人族和人族反复争夺的隘口牢牢掌握在人族手中。巨人族被困在岛的西部，直到他们在天玄圣祖的统治下臣服，获得许可才能进出关隘。
接下来，天玄圣祖还征服了圣殿岛、魁岛、白羽岛、落云岛，最终统一了整个天南世界的故事，且听下回再讲。”
说书人以引人入胜的方式结束了他的讲述，而听众们却依依不舍地离去。
禾苗此时仿佛依旧沉浸在故事中，呆立在原地，许久未动。
直到一只手拍在了禾苗的肩膀上，打破了他的沉思。
“禾苗小弟，今天好雅致，有空来听书？”一声声充满堆笑的呼唤传入禾苗的耳朵。
禾苗转过头，看到一位满脸堆笑的中年男子，穿着粗布衣衫，正向他打招呼。
这个人正是村中众人公认的烂人，叶家家主叶统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叶卓。
禾苗一眼认出了他，内心暗自叹息：“就是这位叶家的烂人，害我失去石匠铺子的学徒工作。今天又找我，肯定又没怀什么好意。”
不过，禾苗强装笑容，回应道：“原来是叶家二爷，您最近可好？又来找小子看石头？”
“哥哥我最近手气不错，刚在赌场又赢了一把。”
叶卓自鸣得意地说道，然后挥了挥手中的钱袋子。
“那恭喜二爷了。”禾苗微微一笑说道。
“小兄弟最近在做什么？有些日子没在石匠铺子见到你。”叶卓继续笑嘻嘻地说着。
禾苗听后，面露不悦之色说到：“没做什么，现在在矿上做工。您今天找我还是看石头？”
虽然禾苗神色有所变化，但叶卓并不在意，仍然保持笑嘻嘻的模样。
“小兄弟，还在生我的气？上次的事情我考虑不周全，没想到会给你带来麻烦。今天我请客，给你赔不是，如何？”
禾苗犹豫了一下，做出回绝。
“谢谢二爷的好意，但小子今天有事，不太方便。”
这时，禾苗的外祖父等人从远处走来，看到禾苗正在与叶卓交谈，立即高声叫喊：“禾苗！东西已经买好，回家！”
“好的，祖父。”禾苗答应后，快步朝着外祖父等人走去。
叶卓仍然笑嘻嘻地说：“小兄弟，有事你忙吧，改日哥哥再请你。”
禾苗故意装作没有听见，赶紧走到外祖父等人身边，一同朝家里走去。
走在回家的路上，老者神情严厉。
“苗苗，以后少跟这种人来往！”
“小子明白，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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