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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底层俱乐部杀出大黑马


格拉纳达俱乐部。

  尤塞将一个包子递给马克说道:“华国包子,你尝尝好吃吗”?马克三两口将包子吃掉,点点头道:“哪来的?味道还不错”。尤塞露出一丝有些莫名深意的笑,说道:“是YAN,那小子竟然请假去卖包子了,我差点以为我自己是眼花了,他在中心广场边上摆摊子卖包子,我怕他难堪,就叫小助理去买了几个。这家伙,根本也不会做生意,马德里也有华国餐厅,包子最贵的五欧一个,可他卖一欧三个,两欧七个,三欧九个,你敢信”?

  马克:“老天,他是怎么想的?不怕丢人吗?以他的天赋,万一哪天成了家喻户晓的超级足球巨星,这些可都是他的黑历史”。

  来自南非的小伙子巴特莱忽然在旁插话道:“你们不要背后议论YAN,以后也不要欺负他。华国有句老话,英雄不问出处。YAN他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遇到了困难,我听说他年薪才一万,钱还被他父亲拿走了。俱乐部未免有些太欺负人了,也不想想,如果YAN有一天真的崛起,立刻就会有不止十四亿人站在他身后,格拉纳达会成为众矢之的。搞不好他如今吃饭的钱都没有,所以我们身为他的队友,要么帮助他,要么以平常心待他”。

  马克:“巴特莱,YAN似乎和你也没什么交集吧?你为何维护他”?

  巴特莱:“我们非洲的吃穿用度都来自华国,有的是无偿捐助,有的是低价购买。华国人捐助的粮食、菜蔬曾经救过我们一家人的性命,我们总统说:华国人永远都是我们的朋友”。

  尤塞和马克互望一眼,相对耸了一下肩膀。尤塞道:“又来一个傻大个子!算了,今天我请客吃包子,让我小助理再去买一些回来,YAN也能早点回家休息”。只是,他们想得很好,心也是好心,燕翎东西卖那么便宜,早早卖完就回家了。想吃包子?对不起,下次请早。

  燕翎归队一起参加集体训练两天后,格拉纳达西甲主场又迎来了赫塔菲。燕翎又是最后三十分钟上场的,刚好巴特莱踢中场,瞅准机会就给燕翎传球,燕翎呢,也当真争气,本场比赛又进了两个球,最终3:2胜了赫塔菲。

  整个卡梅内斯球场是经久不息的欢呼声,整个俱乐部高层都喜笑颜开。有多久了,没这么干净痛快地赢过比赛!

  桑图斯作为格拉纳达的主帅,自然明白,踢一次能进球或许存在侥幸,然而,只要上场就能进球,并且,可以不犯规,也不会令自己受伤,这不是侥幸,而是实力。他第一次明白,他这次是真的捡到宝了,本来以为燕翎只是个关系户,一年试用期满后就会被甩掉,然而,燕翎还真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了自己的价值。这是个宝贝疙瘩呀,可以做俱乐部杀手锏的那种。

  他觉得他有必要去和俱乐部高层谈一谈,燕翎的年薪有合同在或许已经无法改变,但是他的年薪太低,理应考虑进球奖励这一项,还不能太低,否则会被西甲其他豪门笑掉了大牙,俱乐部又不是要倒闭了,也不缺钱。

  踢完比赛燕翎又请了两天假,桑图斯便十分爱才之心地说道:“YAN,你是很有天赋的足球运动员,你不应该荒废你的才华,你要珍惜每一分每一秒,天分加勤奋,你才能走到世界之巅”。

  燕翎面无表情地答道:“再有天分的足球运动员都要吃饭喝水吧?在生存危机面前,天分不值一文。别人不知道我的境况,难道您也不清楚吗?我父亲给我在郊区租了个破院子,到了雨季估计就塌了,钱被我父亲带走一半,买衣服买球鞋又花去一半,我的水费、电费、通讯费要支出吧?如今马上就要饿肚子了,您觉得我会有心情训练?不止这次我要请假,以后每周我都要请假两天去赚取生活费,我得养活自己,希望您能体谅我的处境”。

  桑图斯:“……”所以我才想要去找高层给你谈进球奖励嘛。

  燕翎见桑图斯说不出话,便兀自颔首离开了。

  当晚,燕翎又在山林中修炼了一晚,天亮的时候,燕翎忙碌的一天开始了。

  燕翎大清早卖包子,卖完包子回家开始卤肉,傍晚出摊子卖卤肉,卤肉嘛,燕翎怕这里的人吃不惯,特意切了一盘子让大家试吃。当然结果是好的,燕翎那两头野猪一下子就卖掉了七七八八,只余几个猪蹄子,肉嘛,都包了包子卖掉了。

  燕翎从中午开始卖烤鸡、烤兔子、烤猪蹄子,顺便把用狼肉做的八成干烤肉干一起售卖。两天假期结束后,燕翎数了数,浑身上下的资产加起来竟到了1000欧,燕翎决定以后不再弄这些了,改卖水果。他去山中移植了许多种果木树到空间里,他可以对其催熟,结了果实便可以去卖果实,比这些可简单多了。

  当晚燕翎耗费了许多法术才把果木一一催熟,但是,之前有多期待如今就有多失望,为啥?这些都是天然野生果木,未经过嫁接和改良,大多酸性较强,口感比较差,酿果子酒勉强可以,当水果吃基本不可能,所以燕翎又改了主意,在之后的假期里,燕翎买了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用果子酿酒。然后想了许久,最终决定以后就卖最简单的煎饼果子,偶尔搭配水煎包。

  燕翎再次回到俱乐部的时候,就被俱乐部高层之一维克多叫去办公室谈话。欧洲人说话很直接,开门见山就道:“鉴于当初俱乐部跟你签订的合同有些特殊,桑图斯主帅也极力为你争取,你到来后表现也很亮眼,所以俱乐部决定给你个人一个唯独对你才有效的奖励,叫做进球奖励。在西甲比赛中,主场比赛每进一个球奖励一千欧,客场比赛每进一个球奖励两千欧,你之前进的球,俱乐部也会一并把奖励补给你。俱乐部的意愿是,希望明年我们还能续约,继续携手并肩,你觉得如何”?

  燕翎不卑不亢:“我个人意愿,当然希望能与俱乐部续约,毕竟在场上与队友们之间的默契已经形成。但是,具体也要看咱们俱乐部能拿出的最大诚意。谢谢俱乐部给我的特殊奖励,告辞”。

  维克多看着这个稍微有些倨傲的华国小伙子,忍不住喃喃道:“初生牛犊啊!明年只怕我拿出最大诚意也无法留住你”。

  燕翎在格拉纳达俱乐部忙忙碌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因为俱乐部给自己补了五千欧的奖励,所以燕翎也不去摆摊了,可是除去比赛日外,周六周日假期是照歇,只不过他是忙着去山林中修炼。

  燕翎如此特立独行,俱乐部内不是没有人借机闹事儿,主帅桑图斯一句话就给堵回去了:“他年薪只有一万,你想跟他一样吗”?

  闹事儿的人:“……”这还真是出乎意料!后来这句话都成为俱乐部内部调侃人的一个梗了。

  虽然一万欧不是小钱,但这是个职业生命很短的高危职业,再想想如今是2031年,乙级俱乐部的球员年薪也没有低于四百万欧的,而燕翎的队友们几乎都在八百万欧至一千两百万欧不等,燕翎这年薪说白了算不上是年薪,这就是个笑话儿。

  因为华国人在足球运动上一直未能取得任何成绩,从来没有出过任何一个足球明星,这导致华人在足球运动这个圈子里是完全没有任何地位的。一万欧,格拉纳达当成是施舍才给的,这还是看在华国如今的国际地位实在是最顶端的存在,给燕翎的,这是不敢得罪超级大国的情况下的一种妥协。格拉纳达不觉得燕翎能坚持下去,更不觉得燕翎会在此领域创造什么成绩,所以,他们到底会为自己的短视付出代价。

  华国人本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那一群人,只要他们想做,认真努力去做,没有什么是做不成的。男人踢球不行就女人上,普通女人不行就女战神上,硬刚不占优势那就用巧劲儿,我跟你踢功夫足球,你们能行吗?

  接下来的比赛,燕翎每次都是最后三十分钟上场,不管一个、两个、三个,每每总有建树,这让格拉纳达神奇的成为了西甲某轮赛事的一匹黑马。大多数人还没有记住燕翎的脸,可他的名字在圈子里已经不胫而走。

  七月初,天气很热,格拉纳达俱乐部主场迎来目前西甲积分榜上排名第二的皇家马德里。足球历史上鼎鼎大名的“银河战舰”,想当年的皇马双子星,卡卡和C罗,伯纳乌球场见证了皇马一次次的胜利。不知道如今的皇马战力如何?

  皇马今天依旧是穿着白色的球衣,而格拉纳达穿的是蓝色球衣。桑图斯面对皇马显然也不敢托大,燕翎终于从替补熬到了首发。踢左前锋。这还是第一次,燕翎浑身上下充满了战意。

  场上踢得如火如荼,球员们挥汗如雨,皇马踢球狠那是出了名的,前有拉莫斯和佩佩,今有安东尼和戈乔。燕翎全场运术法加持速度,全场奔跑如风,对方追都追不上,更别说铲他。

  马克、尤塞、巴特莱等等在与燕翎的一场场磨合中,早已对燕翎的身手心服口服。面对皇马球队,本来都有些紧张,可是看见燕翎在场上,一身蓝色球衣拼抢地十分凶狠,时而在一群白色球衣的后卫队中突围,时而带球狂奔如遛狗,他们的心不知不觉就恢复了平静。

  燕翎犹如一把利刃,将皇马的后防一次次撕开,比分也犹如双方球迷的心跳,太过激烈——1:1,2:2,3:3。能逼平皇马,对格拉纳达来说已经是大大的胜利。

  桑图斯赛前甚至只敢祈祷这一场别输得太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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