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兄妹和好

吃完中午饭以后，何雨柱在食堂待着也没事儿了。食堂里面还是比较自由的。做饭的时候到点儿到食堂来，别耽误做饭就行，不用一整天都在这儿待着。他跟马华胖子几个打了招呼以后就直奔百货大楼去了。秦淮茹还钱了，他手里的钱也宽裕了。今天下午他就要把自行车给买回来。

  到了百货大楼，他直冲着卖自行车的地方就去了。也不用挑选，因为李怀德给他的那个自行车票上已经写了是永久自行车票，只能买这个牌子的自行车。

  他买了一辆永久自行车男式二八大杠，花了180块。然后骑到派出所去盖上钢印儿，给了一个车牌固定到自行车上，还给了一个自行车执照。

  执照上信息还挺全，车牌号，姓名，住址，单位，自行车牌子，型号颜色都包括在内了。

  “我这也是有车一族了，也有车本了！”他骑上车，感觉车上面的空气都清新了呢！

  骑上车，咱也要到长安街上去撒欢儿，围着皇城溜一圈！

  皇城外面有一条旧护城河，柳荫树下，凉风习习，有几位老大爷拿着钓鱼竿儿在那甩杆钓鱼。这个动乱的年代一点也没影响他们的生活，他们还悠哉悠哉的，也不心急，就等着鱼上钩。

  他停下车来，在树荫下坐下，看着这几位大爷入了神。他的目光从护城河转向整个皇城，又穿过皇城投向了整个京城。

  “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也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黑暗的时期，也是一个光明的时期。我来到这个时代，除了安身立命之外，也要轰轰烈烈地留下自己的痕迹！”

  他心潮澎湃，被皇城的气息和这个时代感染得激动起来。

  今天晚上没有招待餐，他回到工厂食堂转了几圈，和胖子马华炫耀了一阵自行车，就骑着车子就回家了。

  刚进院门口就看见二大爷三大爷还有许大茂在前院那坐着商议事儿。

  易中海以前是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刘海忠和阎埠贵分别是二大爷和三大爷。刘海忠和许大茂从动乱以来在厂里当上了领导之后，他们和阎埠贵三个已经合伙把易中海给挤兑下去了。易中海现在已经不是管事一大爷了，只不过大家还习惯性地叫他一大爷。

  刘海忠他们三个正商量在四合院也搞学语录唱革命歌曲那一套呢，看见傻柱骑着新自行车回来。二大爷刘海忠惊奇地问：“傻柱，又买新自行车啦？你从哪里弄的自行车票？”

  这个傻柱前几年刚给他妹妹雨水买了一辆自行车，现在自己又买了一辆。他的自行车票从哪里来的？肯定有问题。

  二大爷已经嗅到可以整治傻柱的机会了。偏偏何雨柱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他不想和二大爷浪费时间，也不想增加那么多无谓的戏剧冲突。

  “二大爷，这个自行车票是李主任给的，我还得谢谢您在李主任面前说好话让我回食堂呢！另外这个自行车不外借，因为太贵重！”

  他昂首挺胸地推着自行车就往院子里走，留下鼻子已经气歪的二大爷在背后指着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个傻柱，买辆自行车有什么了不起，这么得瑟！”

  保险起见，自行车得推进屋里来，省得半夜三更万一让棒梗谁的给拔掉气门芯儿怎么办？他在这个院子里得罪了不少人，还是要提前杜绝一切潜在的危险。

  秦淮茹在窗后从窗帘缝里面往外看。“傻柱买自行车了，他从哪儿来的钱？他以前的钱都让我给搜刮干净了，这个钱肯定是我今天刚还他的！”

  她差点把窗帘扯坏了，傻柱这是乱花她的钱啊！还有他今天怎么没拿饭盒呢？这个傻子，白痴，他不拿饭盒她们家吃什么呢？

  晚饭何雨柱吃了一个馒头，还有那一天从大领导家拿回来的回锅肉和红烧肉。正要拿出书来看书，雨水进来了，看见桌子旁边横着的自行车了。

  “诶，哥，你买自行车了？”

  “嗯，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你？”

  雨水讪讪地说：“我这几天住宿舍了！哥，对不起！刘建把我好批了一顿，说我不懂事！”

  “哦，他为什么说你不懂事了？”

  “哥，我不应该插手你和秦姐的事儿。我以前一直觉得她很好，可是你那天说让我嫁给你们厂那个有三个孩子的人，我觉得特别委屈。刘建说，你都不愿意嫁给一个有三个孩子的男的，那你为什么想让你哥娶一个有三个孩子的寡妇呢？”

  “哼，算那小子懂事理，我认他这个妹夫了。你哥这么好的条件，什么样的姑娘找不着啊？为什么非得让我娶秦淮茹，我又不喜欢她。再说她还比我大两岁呢！”

  雨水和傻柱的贫嘴如出一辙，和他哥道完歉后马上原形毕露了。“哥，你别臭美了！秦姐是比你大，可你也显老啊！”

  什么熊孩子！“你这是个什么妹妹？快点嫁出去吧！我一点都不想要你这个妹妹了！”

  “哥，人家都说你长得快四十了似的。咦？怎么觉得你皮肤……你皮肤细了！而且好像你也没有那么显老啊？哥，你抹雪花膏了？”

  肯定是美颜丸起作用了！“什么雪花膏？我一个糙老爷们儿，又不是个娘们，抹雪花膏那不女里女气的了吗！我本来就没那么磕碜！”

  何雨柱摸着自己的脸，自恋了一会儿。

  “你哥有房有车有工作，工资三十七块五，身高体壮，模样也不错，岂是秦淮茹那小寡妇能肖想的！”

  雨水受不了了，“行了，哥，你条件这么好，我都快结婚了，你还没对象呢！”

  “你是我妹妹，我不和你计较。你吃饭了没有？你等会儿，我去关上门，有好东西给你吃！”

  他把门关上，打开碗柜，假装是从碗柜里拿出一个馒头和满满一碗红烧肉。“快点吃！要是让其他的人闻见味儿都就来了。你都不知道上一次我在家炖肉，院子里那叫闹得一个鸡飞狗跳。”

  雨水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大块肉，“傻哥，你回食堂了？”

  “对，但是这个肉不是从食堂带回来的，是大领导夫人给我拿回来的。以后我再也不从食堂往回带饭盒儿了。带回来咱俩都捞不着吃，都让秦淮茹家给吃了。她还老是哭穷，哎呀，他们家好几个月没吃着肉了！那我那些饭盒都吃进狗肚子里了吗？人家娄晓娥经常给她们家粮票，一大爷也几乎每个月给他们家棒子面，他们家就知道哭穷，怎么填也填不饱！”

  “真的是啊，这么多人救济他们，怎么可能还老是吃不饱？秦姐每次一哭，我就信了，其实这么一算，她家也没那么穷啊？棒梗，贾婶子，还有秦姐比三大爷家的人都胖！诶，傻哥，你这不是不傻吗？”

  “什么妹妹这是！有你这样埋汰你哥的吗？以后别叫我傻哥，叫我一次，我就收拾刘建一次！”

  “嘿嘿，以前叫习惯了，以后再也不这么叫了！”

  今天骑自行车出汗太多，他的衣服上都出白色汗印了。“你也不关心关心你哥，你看你哥穿的破破烂烂的，你们棉纺厂有内部卖的布没有？”

  “有，我给你弄几米，做身新衣服。”

  “给我做一身长袖，天很快就凉了。还要床新棉被。我最近有个门路，能买到50斤大米，我用大米和你换。”

  雨水有点羞愧，她其实心里总觉得哥哥对她不关心，但实际上她也没有关心过哥哥。“不用换，哥，我们那儿买布比别人能方便。哥，我以前对你关心太不够了！”

  “咱俩彼此彼此，都不够关心对方，以后对我好点就行！”

  “哥，你以后看我表现吧！”

  有个妹妹真不错，他贪恋地享受这点亲情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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