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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两村纠葛


我左右看了看,这是一栋很大的竹楼,并没有看见门或者其他入口。一问才知道,原来他说的偏屋在外面。

  我在一大群人的围观下,浑身不自在的走了出去,出门后我才发现,我在一个像是寨子的地方。寨子四周都有高高的岗楼,每个岗楼上面都有佩戴苗刀的青年站岗。

  整个寨子占地很大,建在并不平坦的山腰上,一座座吊脚楼鳞次栉比的向上蔓延,一层盖过一层。我眼前的这个吊脚楼是最大的,斗拱形的瓦盖一共三层,每层都有四个椽角。

  每层椽角都盖着一层向上的飞檐,廊洞下雕龙画凤,镶嵌着许多木雕异兽,跟中原传说中的有些许不同。三层楼外围,都有装饰用的阳台木栏,看起来既古朴又大气。

  这个吊脚楼正好在整个寨子的中间,无论从规模还是位置来看,都是这里的中枢,相当于我们那里的村长家。

  我不自觉的往下面看,除了成群结队嬉闹的小孩儿外,还有很多十七八岁的少女,坐在一个个阁楼上闲话闺中,有些竟然还在刺绣。很难想象,这么古老的技艺,在现今社会还能应用于生活。

  寨子里除了岗楼站岗的以外,青壮年的男人很少见,不知道是不是下地干活了,现在是冬天,就算湘西还在零上,那也应该没什么农活了啊·····

  看了两眼后我就回过了神,准备去偏屋找虎子他们。我是出屋后才明白啥叫偏屋,这里的吊脚楼建筑风格很奇怪,可能是因为潮湿或者雨季长。建筑底部都用许多桩子架起来,远离地面一米多。

  除了中间的主屋外,两侧还配有两个厢房。这本来是无可厚非的,就像我们城市中的几室几厅一样。但奇怪之处,就在于厢房和主房之间没有门,是不互通的。

  我从这边楼梯下来,正要从另一边上去,一旁正在抽水烟的老大爷笑着递给我一个碗。我问他里面是啥,大爷叽里咕噜的说了大半天,我一个字也没听懂。

  最后我无奈的直接一口给干了,温凉的液体入口,那种甘甜的滋味就甭提了,还怪好喝的。我刚才看里面黄橙橙的,还以为又是豆油呢,吓我一跳。

  我把碗还给大爷后,到了声谢刚要走。大爷知道他的话我听不懂,干脆直接伸出胳膊拦住了我。然后他拿起身边的银壶又给我倒了一碗。

  我不解的看着大爷,不知道他这是要闹哪样。我也没说我渴啊,这是要给我灌个水饱?我这边正犹豫要不要喝呢,周边围观的少女们凑了上来,围着我唱起了山歌。

  我看着她们脸上质朴开心的笑容,觉得这可能是个什么仪式,于是我把那一碗接过来又给干了。周围立马爆发起一阵欢呼声,我以为完事儿了呢,谁知道大爷又倒了一碗。

  第三碗我是小口小口喝的,因为我在想对策。我不知道他们这仪式要喝几碗,并且她们装茶水的碗确实大了些,我都快被灌饱了。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第三碗喝完后,这些人包括那个老人家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显得更加的热情,却也让开了路。我一边笑着挨个跟着点头,一边沿着木楼梯往偏屋走。

  这一次她们很有礼貌的没有跟上来,而是就地散了。我也终于松了口气,说实话,我这人有时候脸皮还是挺薄的,受不了太多人围观。如果全是女人的话,那就更尴尬了。

  我咣咣敲了两下门,里面喊了声进来,是余媚的声音。我推门就进,发现虎子和余媚正坐在一张竹桌前,不知道刚刚在说什么,余媚的眼圈有些发红。

  见我进来,余媚紧忙揉了揉眼睛。我上下打量了他俩一眼,余媚此时穿着一身苗族服饰,头上戴着工艺繁琐的银帽,脖子上还带着一个大银圈,上面啰里啰嗦的挂着一堆装饰品,红色的苗服把她衬托的别有一番风味。

  咱看虎子我顿时憋不住笑了,这家伙最近好像瘦了些,身材紧实了不少。他一身天蓝色的衣服,扎着红布腰带,脑袋上被蓝布包裹着,活脱脱的本地人,都不像是入乡随俗后的。

  虎子老脸通红,气急败坏的问我笑啥。我没理他,笑着夸余媚漂亮,并好奇的问她,别的小姑娘都穿蓝色的苗服,为啥只有她穿红色的,是因为跟虎子订婚了么?

  虎子和余媚对视一眼,俩人的脸更红了,我没想到,虎子这样的人还知道害羞。

  余媚跟我解释说,苗族其实服饰有很多种的,颜色也很多。一般为红、黑、白、黄、蓝五种,不同场合或季节穿不同颜色。她穿红色不是因为订婚的原因,她们寨子的习俗,就是首领常年穿红。

  她不说我都忘了,身负赶尸秘术的她,现在是赶尸人一脉的首领了。这里也不是普通苗寨,而是赶尸人一脉的聚集地。

  接着余媚又跟我讲了许多她们本地的习俗,还说她们寨子的与众不同。她说苗疆少女最注重银饰,种类是多种多样的,比如有银角、银扇、银帽、银围帕、银飘头排、银发簪、银插针、银顶花、银网链、银花梳、银耳环、银童帽等等。

  一般的苗疆少女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两样银饰,雕刻同一种图腾。这种图腾就是盘瓠(一种神犬),苗疆世代传说着“神母犬父”的故事,把盘瓠视为自己的始祖。

  当时他们赶尸人一脉却不同,他们是苗、瑶、侗三族混血的。所以三族的习俗他们都继承了一些,赶尸术相传是阿普蚩尤传下来的。

  传说中祖先阿普蚩尤率带兵在黄河边与敌对阵厮杀,死伤甚众。打完仗阿普蚩尤要求军师阿布用点法术让死者回归故里。阿布军师装扮成阿普蚩尤的模样,默念咒语、祷告神灵使原本躺在地上的尸体一下子全都站了起来,跟在阿普蚩尤高擎的“符节“后面规规矩矩向南走,这就是赶尸术的起源。

  这个传说我以前就听说过,但是听完余媚的话后,我猛然一愣。记得我在中蛊昏迷之前,那老太太说把阿布放出,难不成是蚩尤的军师?

  余媚笑着摇了摇头,对我说:“阿布在苗语中,是阿哥的意思。太姑婆是放出了她哥哥的魂魄,你那龙仙儿当时状若疯癫,不拦着他点儿真的会大开杀戒的。”

  哥哥的魂魄?那不成那老太太还是个养鬼的?那也不能养自己哥哥魂魄啊,哪有妹妹不希望哥哥轮回的呢。

  余媚看出了我的疑惑,跟我解释说太姑婆就是旁边巫蛊村的首领,掌管巫蛊村已经六十多年了。他们两个村子,除了秘法不同外,其实同宗同源。并且由于世代联姻,已经跟一个村子没什么区别了。

  无论是赶尸术还是巫蛊术,相传都是九黎祖先蚩尤传下来的,他们的信仰完全一样。传说蚩尤先祖于逐鹿之战败北后,族人被破四散逃命,这些活下来的人就是遍布各地的苗人。

  其中两兄弟分别传承了赶尸术与巫蛊术,于是就在同一片地方建立了两个村子,攻防一体共同面对强敌。最初还好,几百年过去了,两个村子的规模都大了起来,时间久了血脉也不那么亲了,于是就出现了一场争斗。

  略微想一想,两个完全由会法术的人组成的村子开战,那战火小的了么?最开始是摩擦,后来发展成械斗。仇恨这东西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愈大。

  直到第一个人命世故的出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了。爹死了儿子报仇,儿子死了孙子报仇。后来一打就是上百年,并且殃及面也大了起来。

  许多杀了人的外出逃难,许多亲人被杀的前去追杀。慢慢的,赶尸人与巫蛊人被当时朝廷所征讨了,连带着天下许多派系一起攻打,险些灭绝。

  那个时候两个村子还不在湘西,而是在江苏。正所谓浑水摸鱼各取好处,有人围剿也有人拉拢。他们赶尸人一脉在当时被茅山一个老道收留了,而巫蛊村的人远走蜀中,投靠了唐门。

  收留他们的那个老道,道号叫做茅殊途。后来经了解才知道,这个道号是他师父临死前给改的训号,意在提醒他大道三千殊途同归的意思。

  此人在师父在世的时候就偷学茅山禁术,并且准们对旁门左道感兴趣。师父把三茅真君的位置传给了他师兄后,茅殊途咽不下这口气,闻听赶尸秘术最善大规模争斗,于是收留他们想窃取秘术,来谋夺三茅真君的位子。

  当时没有落脚之地的赶尸人首领,被逼无奈下,传授了一些基础赶尸术给茅殊途。但是茅殊途欲壑难平,一再逼迫不成后,扬言如果不教出赶尸秘术,就把他们交给朝廷。

  被逼急了的赶尸人首领,对茅殊途说,学赶尸秘术必须在荒坟孤冢,如果能让他们彻底归入茅山门下,那就传给他。

  茅殊途信以为真,殊不知这是一计。乱葬岗子里早就准备好了上百具行尸,并且还有赶尸人一脉炼的铜僵铁尸。茅殊途一到,赶尸人一脉埋伏好的高手群起攻之,茅殊途就死殒命。

  感慨怀璧其罪的赶尸人首领,在杀了茅殊途后,带着族人一路沿海逃往西南方向。但是事情并没有这么完,茅殊途无论如何,也是三茅真君的师弟,关乎茅山脸面。

  于是三茅真君带人一路紧追不舍,这一跑就是上千公里。到达湘西地界的时候,他们被各个门派与茅山大军围困于山中。正在此时,却发现巫蛊村的人也在被人追杀,两个血海深仇的族落就这样,阴差阳错的在此相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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