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大禹治水

孔宣点头，笑答我所说不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慌忙问他：“对了，当初在阿修罗界之时，鸠摩罗什层让我看过一副场景，乃是姜子牙于各个朝代或扶持某人夺取气运建立王朝，或是破坏某些王朝的气运，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孔宣闻言眼中漏出些许不屑于鄙夷，摆了摆手示意我别急，听他细细道来。

  他还是就着大禹跟后土的脉络跟我讲述，大禹铸成禹鼎后，就与众人做了别。后土深入九幽地下借助土灵珠开辟了一块空间，建造了后土殿。此殿四通八达，与阳间界和阴间界相连，却又是完全独立的存在。

  期间后土娘娘花了几年时间，疏通了阳间界所有息壤化作的山脉，与后土殿之间的联系，然后每日催动地灵珠，用以镇压并掩盖龙脉气息。

  在这同一时间，大禹以禹鼎将息壤养大至几千公里大小，然后携带当初协助他查询潘蝉之死的人间修士，一起来到了黄河上游，祛除相柳之毒。

  果然如同大禹预想的一样，息壤是一切之根本，无所不容。大禹以禹鼎将息壤压缩到拳头大小，然后投入水中。在大禹催动之下，息壤如水便涨，每天500公里，只等到五天过后，整个黄河已经变成一马平川的土地。

  大禹吩咐众人看守黄河，不许任何凡人走兽接近，十天过后，相柳之毒自然被息壤吸收一空。一切细节交代清楚后，大禹径自上天，想要再次求见元始大天尊，请教奠鼎天下的事宜，可却始终无法进入玉清境，明显是大天尊不见。

  心中揣揣的大禹下得凡来，正好十天已过，他将息壤重新收入禹鼎之中，黄河果然恢复了本来面貌。可是更大的问题出现了，原来相柳早已将黄河所有通道全部封闭，此时黄河只有源头没有去处，息壤一被收起，水平面在已肉眼可见的速度上升。

  这可谓是个死局，足以见得当时的相柳是何等暴怒，早已做出拉着天下众生一起陪葬的念头来。黄河有相柳之毒时，方圆百里人畜莫近，太乙金仙之下即便闻上一口瘴气，也会当即魂归地府。

  可相柳之毒有一个特性，那就是密度极高。此时水中毒一解除，河水膨胀，黄河立刻有决堤之势。也就是说，这个毒不解众生没水喝，解了水灾立现，整个大地都会变成一片泽国。

  还未等大禹想出办法，黄河依然决堤，普天之下民不聊生。说来讽刺，从这一纪元初到此时经历了一两千年，期间无论是人类各部落之间，还是人类与其他物种，相互征伐连年不断，气运、资源、甚至单单是因为没来由的仇恨，都能成为战争的理由。

  两千来年的繁衍不仅没使物种繁茂起来，甚至相比于纪元初还降低了不少，更有甚者，许多物种都因战争而灭绝。

  正值这水患的当头，各个物种间反倒忘记了战争，忘记了气运，忘记了仇恨。全都忙着逃往与治水，是这一纪元罕见的和平。

  大禹借着人间唯一先天大神的号召力，将所有族落联合在一起，奔走于天下各处江河湖海消除水患。这其中黄河乃是关键，大小湖泊溪流都要流入黄河使水平面处于恒定状态，然后再由黄河汇聚入海。流转一圈再从海中经地下沙层过滤，变为地下水回到江河之中。

  在大禹的号召下，从一开始只有人类抱团，到后来兽族也渐渐的加入。兽族有人类没有的先天优势，其中两位贡献最大，一个叫商羊，一个叫鮨鱼。

  商羊是除了毕方外对雨水了解最深的，曾经做过雨师赤松子的副手。而鮨鱼是当初相柳治水时期的得力干将，它与大禹约定，自己帮助大禹治水，过后大禹要继续履行与相柳的约定，找出暗中谋害潘蝉的真凶，为相柳和潘蝉报仇。

  从此之后历时十二年，鮨鱼每天游走于黄河的处处脉络之中疏通，重新打开所有进出水的通道。而商羊则负责观察水位，每当到达临界点的时候，它便裹挟多余河水前往东海降雨。

  最后，水患终于平定了，可通过大禹多年的治水经验，他发现了一个问题。即便没有相柳，水脉本身也不够稳定。由于世间盘古之精的不完整，使得地核运转不稳定。每当发生暴动的时候，总是伴随山崩地裂，继而引发洪水。

  而水情最不稳定的几处地点，都存在裂缝。每每当地核波动的时候，岩浆地气由这些裂缝汹涌喷出，紧接着裂缝相互碰撞，使得海床河床就像个被推翻的碗一样，洪水倾盆而出。

  一番研究之后，他想起了禹鼎能大能小变化多端的特性，正好蓐收送自己的金精除了造九鼎之外，还有许多剩余。如果能炼制出几个禹鼎，一一塞入那些裂缝之中，到时无论裂缝如何扩大缩小都能填补，水患岂不永远从根本上解决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大禹再次找到蓐收句芒，恰问祝融也已出关，于是他齐聚三人去寻找后土。五行已聚其四，至于水这一属性，也不必像当初那么麻烦，大禹直接邀来商羊和鮨鱼。

  此时的后土因时时参悟地灵珠，对天机又通达了几分。她跟大禹说，禹鼎的出现暗合天意，是聚拢天下气运的象征。如果炼的多了，各个都是真品，岂不将气运分散？要想治水，还不如炼成定子形状，这样一来还能时刻通过此物，观察水位高度。

  大禹立即采纳，大家齐心协力炼制定子，最后以金精为主体，通过五行之力的加持，炼出五个定子。四个分别镇守东南西北四海裂缝，剩余一个，被大禹投入黄河中心，用来镇压水患。

  孔宣讲到此处，我心中恍然的同时又有些诧异。他说的这定子，莫非就是西游记中，齐天大圣手中的定海神针铁，如意金箍棒？

  一定是了，书中龙王给大圣介绍时，原话是这么说的“此物是大禹治水之时，定江海浅深的一个定子，乃是一块神铁！”只是我没想到，原来这东西竟然有五个。

  我当初看真假美猴王的时候就在好奇，六耳猕猴就算能模仿大圣的样貌、声音、穿着打扮，即便俩人道行旗鼓相当，可大圣有金箍棒，俩人是怎么打平手的呢？六耳手中赝品，如何斗得过大圣手上的真货？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六耳猕猴那个也是真的，这东西并非只有一件。那么问题又来了，大圣师从菩提老祖，六耳与大圣功法本领全都一般无二，这说明什么？看来这西游的故事中，又是一笔深不见底的阴谋账啊········

  我正胡思乱想，孔宣已经开始继续往下讲了。

  把定子纷纷插入裂缝中后，历时十三年的大禹治水终于结束。大禹立马又回到后土殿中，原来诸位大神得大禹吩咐，全都留在此地等候。

  水患已除，接下来的事情就是天下气运了。按照大天尊当初所说，眼下离第一条真龙脉长成时日将近，必须夺取龙脉气运，将天下一统，才能免除争端。

  这些事情蓐收、句芒、后土早就知晓。祝融和商羊虽是首次听说，但也没多问，只觉能够免除战乱是好事儿，应当协助。只有鮨鱼看了大禹半晌后，再次提醒他莫忘了答应自己的事情。

  还未等大禹说话，后土却抢先开口了，她虽然不知道大禹答应了鮨鱼什么事情，但她还是笑着对鮨鱼说，大禹天性温厚极重承诺，他答应的事情一定会竭尽全力。

  于是鮨鱼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与诸位大神一起协助大禹炼制九鼎。这个过程与大禹想象稍有出入，他预计只需要五年时间。却忽略了诸位大神刚协助他炼出了定海神针铁，状态已非圆满。

  等九鼎一一炼制成功后，已经过了十年有余。当他从九幽回到阳间界时，发觉真龙脉已于五年前长成，并且后土在协助大禹炼制九鼎，少了她的镇压，龙脉一成就显了异象。

  此时人类的各部落早已忘记当初水患时的合作，已经为了夺取龙脉，打了几年的打仗，普天之下尸横遍野。若是全是凡人那还好说，可事实是所有修行人也全都卷了进来。

  凡人部落是为了夺取气运，然后成为天下共主。修行人是为了夺取这气运，然后踏入真圣，无论怎么说，全都逃不开贪欲二字。

  大禹见不得如此大的劫难，当下召回他治水时的旧部，这其中就以那四位太乙金仙为首。于芒砀山誓师的当晚，鮨鱼前来找到大禹，问他何时查潘蝉一事为相柳报仇。

  大禹再次对它保证，说奠鼎天下后立马就查。此时天下受战火荼毒，当以苍生为念。大禹说的真诚，可鮨鱼却愤怒异常，它觉得大禹诓骗于它，愤怒离去。

  大禹不知，鮨鱼前来相助大禹乃是镇守东北蛮荒之地的兽形真圣们示意的。它们领大天尊之命镇守壁障，感受到相柳不甘愤恨后，想要查清此事为相柳报仇。

  这之中分为两派，饕餮、穷奇为首的主张血债血偿，就用相柳的办法。它们这些年行走于天下，早就愤恨于人类屠戮兽类，教主不闻不问，人形真圣放任其行的做法。这些年所有脏活累活都是它们在干，连间庙宇都没有，还被蝼蚁凡人骂为妖。

  而人形真圣悠闲修炼，却在阳间遍布祠堂祭祀。种种不公引发相柳冤死就是最好的证明，相柳贵为五类之王尚且如此，何况它们这些普通真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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