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 您的安全价值300万
哈利目送着罗格在魔毯上渐行渐远，直至他的身影融入天际，化作了遥不可及的一个黑点。
他的心中波澜起伏、思绪纷飞，一方面惊讶于罗格果断的拒绝。另一方面，哈利的内心深处有一种对级长的执念和渴望。
他的脑袋不时望向邓布利多，试图从他那慈祥平静的目光中寻找新学年的答案。
在霍格沃茨，级长的选拔过程是根据院长和同学们的意见来决定，但最终的批准权却牢牢掌握在校长手中。多年来，邓布利多对于院长们提交的名单总是毫不犹豫地签署同意，似乎从未有过任何异议。
然而，今年的一切都变得不同。邓布利多破天荒地否决了麦格教授的提议，没有将哈利任命为格兰芬多的级长。此外，他还要提拔罗恩·韦斯莱作为男生级长。这一决定在开学后，肯定能惊掉所有人的下巴。
不过在斯莱特林，级长选拔的情况截然相反。尽管他和斯内普都认为罗格具备担任男生级长的资格，但他的任命被当事人完全拒绝。
哈利在心中暗暗感叹，级长的身份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耀，还有一系列特权。比如佩戴级长徽章、使用专用盥洗室、以及协助教授管理其他学生等。
比如从佛罗伦萨得来的达芬奇手稿、从华沙档案馆找到的哥白尼日心说手稿、从伦敦书店买到的莎士比亚手稿……旁边的书架上，还有更多的青铜器、瓷器、玉器和字画典籍。
洛可比克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它似乎无法理解罗格哪儿来的勇气和自信。难道他真的认为，没有自己的消息也能在十万蛇人的攻击下存活？
它心中发出一声冷笑，开始觉得自己预设的价格应该再提高一些。
“记住，脑袋和徽章，你只能选择其一。”罗格的声音坚定而清晰，示意这里有属于克利切的位置。
克利切目光落在巨龙的头上，眼中充满了羡慕。它多么希望自己也能有一日将自己的头颅挂在上面，成为特拉维斯家族荣耀的一部分。尽管换了主人，它的执念依旧如故。
洛可比克听到这里，脸上的轻蔑笑容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肃的表情。它意识到自己的消息虽然珍贵，但并非独一无二。
毕竟，如果罗格有什么不测，他金库里的加隆将不再增长，甚至可能会逐年减少。一想到那些金灿灿的加隆可能会被自己亲手送出，洛可比克就满头大汗、坐立难安。
他没想到，洛可比克完全不知道缚龙环的存在，这可是妖精们曾经制作出来的魔法工具。仅仅几百年的时间，它们已经把祖先的技艺和荣耀忘了个干净。
“先生，您的敌人一定能进来的。”洛可比克用坚定的声音说，“只要100万……不300万加隆，我就告诉您那些人的消息。您的安全就是最大的尊贵和豪华，区区300万加隆，对您来说也不值一提。”
罗格却将这些视为浮云，毫不犹豫地放弃了。若非级长包厢遭到了某人破坏，他可能放弃的还会更多。
“当然。你知道无痕拓展包吧，它们可以打开连通外界。假山就是钱袋的皮囊，上面就是钱袋的口。我们刚才进来的地方，你可以把它当做针孔或虫眼。”
它之所以急匆匆地跑来通风报信，多半是希望通过这个消息获得一些大大的好处。总不能指望爱财如命的妖精们，放弃火热的加隆追求仁义礼信吧？
他们穿过人工湖边的图书馆和神奇动物饲养所，来到了一座新建的假山前。这座假山虽然只有五六米高，但设计精巧，层峦迭嶂，山谷险峰一应俱全。
“最外围有警戒魔法，和古灵阁金库的魔咒不相上下。”他的魔杖指向主楼前的喷泉，“这个喷泉里的水有特殊的防贼效果，能洗去进入主楼巫师的魔药伪装。这也是你从地下瀑布盗窃后卖给我的。”
洛可比克尴尬的笑了笑，心底对罗格的自我评价表示赞同。它认为那些企图谋害这位古灵阁大客户的同胞们实在是过于无耻。怎么能为了一己之私，损害古灵阁的利益！
“茶茶，为我们的客人准备一点茶点吧。”罗格这时才转向被忽视的洛可比克，它已经等的指甲都被掰断了。
“当你来到特拉维斯家族时，曾请求我在你老到无法动弹时，亲手砍下你的头颅。”罗格平静地说道，领着它们走向主楼装饰华丽的会客厅。
实际上，对方自信满满的语气让他抓住了线索。整座庄园的防御已经拉满，可敌人还能进来就显得很奇怪。他们肯定不是走正门，剩下的只有天上和地下了。
随着阳光透过山洞斜切进来，山谷中回荡的龙吼愈发明显。洛可比克眺望远方，看着连绵的高山和天空中飞翔的鸟儿，感觉自己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
“嘘。”罗格将手指放在唇前，示意洛可比克先听自己讲完，“在你正式报价之前，你需要对自己的客人有一个全面的了解。而且，你只有一次报价的机会。”
紧挨着这些武器和盔甲的是一座高大的玻璃柜，里面陈列着一些名不经传的艺术家手稿。
但在它落地的瞬间，双翅猛然一震，身体突然拔高。身后的幼龙们完全无法刹住，一股脑地朝罗格和洛可比克扑去。
“小小的改变？！”洛可比克忍不住尖叫起来，它指着头顶的流云，“不可能，你一定在骗我。这里的阳光是自然的，不是魔法塑造的太阳。”
克利切抬起头，那双嵌在衰老脸庞上的大眼睛闪烁着异常明亮的光芒。它那干瘦而布满皱纹的手紧紧握着属于自己的勋章，就像妖精紧握着钱袋一样执着。
罗格没有深入解释。若非通过面板可以无限提升咒语等级，他也不能成功开辟出这样一个空间。
克利切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它盯着那排空白的胡桃木饰板，不知不觉中竟然看得出了神，仿佛在想象自己的徽章挂在墙上的样子。
“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洛可比克欢快的鞠躬致意，小跳着跟在罗格身后，向后院走去。
墙壁上，罗格帝国时期的重型盾牌和短剑静静地挂着，仿佛在诉说着往日的辉煌与战斗。它们下方，两具全装骑士甲摆放得整整齐齐，仿佛随时准备着下一次的出征。
“但是，你也可以选择将自己的徽章放置其上。”他温和的笑了笑，手中的魔杖轻轻一点，墙壁上便出现了一排专门用来悬挂徽章的饰板，每一个都精致而独特。
会客厅的右手边墙壁上挂满了来自各个时代的珍贵文物，它们都是杰西卡通过麻瓜艺术商购得。满足心理追求不是主要目的，主要是为了帮各地博物馆缓解库房压力。
莱赫每个脑袋后面的脖子上都套着缚龙环，它完全无法逃脱罗格的控制，只能安心地当一个宅龙，并兼职奶爸。
“说真的，洛可比克，我完全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是因为我太帅了吗？如果帅是一种罪过，我承认，我罪无可赦。”他摇摇头，在对方面前来回踱步，“或者，食死徒要杀我？”
尽管洛克比克是自己的朋友，可它骨子里流淌着妖精的血。妖精一族以贪婪著称，对于财富有着天生的渴望。
杰西卡欣赏不来这些远东的艺术品，打包后一股脑的送到庄园。
在他纠结于级长一事时，罗格已经返回自己的庄园，打算在那里好好休整一番。魔毯刚刚在庄园的喷泉前落地，家养小精灵茶茶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它的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开个价吧，洛可比克。”他微笑着，决定直接进入正题，“我们都是老朋友了。我了解妖精的本性，伱也了解我的财富。”
“我尊贵仁慈强大的主人啊，您强悍精明无畏的三头龙莱赫前来报道。”莱赫还没飞到罗格面前，就谄媚地送上祝词。
“主人。”茶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它用颤抖的手指指向身后，那个同样矮小的身影，“古灵阁的妖精洛可比克来了，它说有人正谋划着要杀害您。”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样吧，去年我增加了一项额外的防御手段。你来看看这个，然后我们再讨论价格。”
洛可比克似乎隐约听到巨龙的咆哮声。它紧张的左右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激活了缚龙环，望向远方的山峰，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洛可比克被罗格的突然提问弄得差点脱口而出，但妖精贪婪的血液在沸腾中给予大脑冷静。它是为了通过出售消息大发一笔，而不是充当脑袋被巨怪吃掉的慈善家。
他转身朝左手边走去，那里是一座镶嵌在墙壁中的巨大壁炉。尽管夏日已至，炉火依旧熊熊燃烧，雪松和白鲜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壁炉右上方有一个巨大的饰板，挂着他在三强争霸赛砍下的龙头。
“有没有一种可能……”罗格微笑着提醒：“这里和外界是连通的。”
“我们还在庄园里。”罗格微笑着，轻声解释，“这就是那座假山。我在纽特教授制作饲养所的基础上，做了点小小的改变。”
克利切的耳朵欢快地摇动着，它的眼中闪烁着感激和兴奋。它深深地匍匐在地，不断地亲吻着罗格的脚面，表达着它对主人的忠诚和感激。茶茶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神中竟然流露出上墙的冲动。
至于罗格的理由，听起来很合理，但又让几人感觉十分敷衍。
“这……这里是？”洛可比克看向罗格，眼神中满是疑惑。
他在心里暗暗感叹：“魔法部的工作干得真不错。”
罗格沉默着，没有立刻回应。他向后仰靠着沙发，慢慢地品了一口手中的龙井茶。客厅中原本略显焦躁的气氛随着他的动作突然变得宁静，只有摆钟的滴答声和克利切摩擦徽章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默。
随着罗格步入山洞，两旁的火把自动亮起，引导他们的脚步不断深入。不知不觉间，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小。但由于相对比例没有变化，洛可比克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异常。
罗格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他故意叹了口气，说道：“洛可比克，你的话确实有道理。但是，300万加隆实在是太多了。”
洛可比克点点头，对于偷自己人的东西并不以为意。偷自己人的东西，怎么叫偷？这些防护措施它当然清楚，甚至知道这里是不能使用幻影移形的。
“先生，这个问题我真的很难回答。”洛可比克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同时它的双手快速地在桌面上移动，将食物和茶水一一收入囊中，“我所知道的是，有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计划在最近几天内采取行动。”
“克利切，我现在允许你做出选择。”他转向克利切，并未急于追问妖精带来的消息细节。
感受到罗格的召唤，它循着脑海中的指引慢腾腾的飞来。在它身后，还有一群孵化不久的龙崽子。
罗格对洛可比克的报价并不关心，反正跟妖精做生意，把价格抹零砍半还要亏三成。
罗格曾听资产管理人汤普森提起，他们在罗马的一个地下室里发现了米开朗基罗的雕像《圣母怜子》。杰西卡得知后，立即行动起来，连夜将这座雕像搬进了泰晤士河畔的别墅。她甚至将多纳泰罗的《圣乔治和巨龙》扔到庄园，只为给米开朗基罗的作品腾出位置。
“通……通的？”洛可比克难以置信地重复这个词。
巨龙的恐怖和力量每个妖精都见识过，如果不是戳瞎巨龙的眼睛，它们也不敢奴役如此强大的生物，让它在古灵阁地下看门。
“这座庄园的建设你也参与了，用的是最好的材料，施加了全面的魔法。”罗格摇动魔杖，一个精致的庄园模型出现在桌子上。
“无论是狼人、妖精、马人、人鱼，甚至是哑炮和麻瓜，他们都觉得我亲切友善。”罗格轻轻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我每年都会给他们写信，圣诞节也不忘送上礼物。你知道的，就连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也能从我这里收到体面的衣物。”
罗格没有解释，接着对洛可比克提出警告：“一旦你的报价失败，我会通过其他妖精打听消息。你知道的，只要加隆管够，妖精的嘴就像棉花一样松弛。”
“那里……有龙……龙吗？”洛可比克的声音颤抖着，双腿忍不住发颤。
“克利切。”罗格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将克利切的注意力从它的遐想中拉回现实，“现在，我以仁慈和慷慨之心，赋予你这项荣誉。”
去年带回来的16颗龙蛋，成功孵化了13条幼龙。失败的蛋都在罗格包里，准备有空煎了吃。
“别担心，莱赫很和善的。”罗格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遗憾。
“洛可比克，我们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他给对面的妖精递上一杯香醇的热茶，试探道：“听说，魔法界有人想要取我性命？真是令人遗憾，谁不知道我罗格·特拉维斯是个顶好的巫师。”
罗格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寒光，但脸上随即露出了平静的微笑。他用缓慢的语调，试图让茶茶平静下来：“茶茶，去把魔毯清理一下。”
“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以及你想要的价格，我们来谈谈这笔交易是否值得。”
“先生，我……”洛可比克正要开口。
莱赫的眼睛里闪着人性化的得意，还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这些小家伙们可没有缚龙环的约束，肯定不会听从罗格的命令。即使不能给主人一点颜色看看，也能让主人帮忙治治这群不听话的幼龙。
它暗自想着：“我可能不赚，但绝对不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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