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刘备弘农城托孤,诸葛乔要灭江东(
张苞含泪受了这六十鞭子。
张飞要打人,那是真打,都不含糊的。
而在张苞受刑了,刘备染病的情报也在有意无意中在军中散布。
虽然张飞“及时”下达了禁口令,但这个情报还是被张郃的细作给探查到了。
“刘备染病?”
“难道是想故意装病诱我出关?”
张郃第一反应,这是张飞的诡计。
毕竟染病不是死,今天染病或许明天就活蹦乱跳了。
若一时贪功出关被伏击,张郃就得羞愧自刎了。
仔细思考后,张郃决定再遣细作查探。
再不能确定刘备是否真的染病时,张郃是不能轻易出城的。
令张郃奇怪的是。
张飞在第二日就来到了虎牢关前搦战。
“张郃你这老兵革,可敢出关跟乃公一战!”
张飞还是那个张飞,怼人的时候毫不含糊。
知道张郃好附庸风雅,听得懂“老兵革”“乃公”这样的文骂,配合那轻蔑的眼神,要有多招人恨有多招人恨。
张郃一拳拍在城墙上,喝骂道:“张飞你这老屠夫,快给乃公切二两肥肉,不能带一点瘦的。”
张飞大笑:“张郃,你出关来,俺不仅给你切二两不带瘦的肥肉,俺还给你切二两不带肥的瘦肉。”
“看再俺们多年的交情上,俺再切二两不带肉的软骨给你。”
“吃了软骨,俺正好骂你一声‘软骨头’,为昔日的袁绍出气,你看如何?”
论骂阵。
张郃还真不是张飞对手,本想反讽,结果又被张飞逮着骂了一声“软骨头”。
更顺带扯出袁绍,讥讽张郃是怕死的降。
张郃紧抓城墙,直接转身:“传令,有擅自出关者,立斩!”
张郃选择了耳不听、心不烦。
张飞见张郃离开,遂让军士骂阵
这一骂就骂了三日。
六日后。
张郃来到城头,有些讶异:“张飞这几日都没来?”
守将汗颜。
张飞不来骂,难道不好吗?
守将不敢多问,答道:“回将军,这三日都没来。”
“奇怪!”张郃蹙眉。
倒不是张郃真想讨骂,而是张郃对张飞的动机猜不明白。
先是听到“刘备染病”的情报,紧接着张飞骂阵三日,又休憩三日,这让张郃不由多了疑心。
迟疑间。
一个骑探自城外而来。
“将军,张飞拔营了!”
“什么时候?”
“就在方才,没有任何的掩饰,仿佛是故意做给我们看的。”
“再探!”
张飞这离奇的操作,让张郃更是起疑。
想到张飞久经善战又惯用诡计,张郃依旧选择了不出关。
甚至于。
直到张飞撤离三日后,张郃才派人去查探张飞的营寨旧制和沿途有没有伏兵。
“这老兵革,竟然如此谨慎!”
“待俺下次回来,定要砍了你!”
张飞忿忿。
在接到关羽的传讯后,张飞就选择了撤兵。
只是在撤兵前,张飞还想阴张郃一次,不曾想张郃跟个乌龟似的,压根就不出关!
“别说了,我们的速速赶往弘农。”关羽一脸的忧伤。
张飞笑容一滞:“二哥,你别拉着脸啊,你这样俺会很慌的。”
关羽不说话,将营地交给了马超、吴懿等将,策马向弘农而走。
张飞见状,这心情也变得郁郁。
关羽和张飞一走。
营地中有意无意的出现了“刘备病重”的流言。
数日后。
关羽和张飞赶到弘农。
刘禅早在城门口迎接,伏地哭泣道:“二叔,三叔,父皇他,他——”
张飞脸色大变:“阿斗,起来说话!兄长如何?”
刘禅抽泣,语句凌乱。
张飞心急,连忙奔向城中。
关羽仔细打量了刘禅的表情,见其不似伪装,心中有了猜测,询问道:“阿斗,具体怎么回事?”
刘禅道:“法侍中忽然来长安,通知我和丞相入弘农,说是父皇染病。”
“我心中焦急,跟丞相和法侍中来到了弘农,却见父皇茶饭不思,病重在床。”
“太医说,说,说父皇时日无多了!”
关羽不动声色:“丞相有何反应?”
刘禅道:“丞相去查看了父皇的病情后,出来后就口吐鲜血,也卧床不起了,连我都不肯见。”
关羽微微愕然:“丞相是一个人去查看的,还是跟其他人一起去查看的?”
刘禅不假思索:“一个人去的。”
关羽顿时无语。
张飞跑得快,来到刘备养病的阁楼后,推门大呼:“兄长!”
此刻的刘备,脸色惨白、嘴唇青乌、周围一片药味。
听到张飞的声音,刘备“艰难”的睁开眼睛,然后又闭上,语气仿若风中残烛:“益德,你回来了啊。云长可在?”
张飞就要凑近,一旁的医官连忙拦住:“车骑将军,你阳气太重,切莫靠近陛下,否则会引起陛下心悸之症的。”
张飞心神早慌,完全没注意医官那因为紧张而微微发抖的手,连忙退后几步。
“兄长,二哥和阿斗,正在路上。”张飞放低了声音,生怕吵到了刘备。
刘备酝酿了许久,道:“益德,去请云长、阿斗、丞相,还有孝直,一起来见朕。”
见到刘备这副模样,张飞心中又急又无奈,只能暂时离开。
不多时。
张飞又返回。
跟着张飞返回的,还有关羽、刘禅、诸葛亮和法正。
诸葛亮此刻戴着头巾,显然也是一副“大病未愈”的模样,看得法正眼治抽。
在场几人。
只有刘禅和张飞还不知道刘备是在“装病”,诸葛亮和法正早已猜到了真相。
见人都到齐了,刘备在医官的搀扶下坐直身子,“艰难”开口:
“朕一开始,只是染了些小病,不曾想又变成了大病。”
“这人啊,活到了五十就不称之为‘夭’,朕如今六十有六,生死有命,朕也不会去怨恨谁。”
“丞相曾叹阿斗的智量,比预期中更优秀,朕有子如此,吾复何求啊!”
“阿斗,你是大汉的继嗣者,不要将悲伤挂在脸上。”
“朕这一生名微德薄,你莫要效仿朕。”
“今后要多读汉书、礼记,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申、韩、管子、六韬等书也要时常温习。”
“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吾亡之后,你要事丞相为父,跟丞相共治大汉,不可骄矜猜忌忠臣。”
“咳咳——”
刘备“似乎”是说太多话了,忍不住一阵咳嗽。
刘禅跪伏在地:“父皇,你别说了,你还能再活三十年!”
刘备差点没绷住。
好孩子啊好孩子!
朕若能再活三十年,天下舍朕其谁!
刘备又看向诸葛亮,将床头的剑赠给诸葛亮:“丞相,犬子拙劣,若行事有偏差,愿你能替朕监督。”
“朕赐你帝剑一柄,若犬子能安国,则永在其位;若犬子不能安国,则以剑斩之,另立新君!”
诸葛亮泣哭接剑:“臣岂敢不尽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愿以死相报陛下知遇大恩!”
刘备又道:“云长、益德、孝直、朕死后,可愿替朕守墓?”
关羽凝声道:“兄长与我,恩同父子,兄长若亡,我必为兄长守墓!”
张飞哭泣捶地:“兄长!”
法正拱手道:“愿为陛下守墓!”
刘备长叹:“朕壮志未酬,奈何死乎?”
片刻后。
刘备双手垂下。
医官连忙查看,悲呼:“陛下,殡天了!”
“陛下!”
“兄长!”
“父皇!”
众人悲呼。
汉纪:章武六年,八月,刘备病逝弘农城,享年六十六。
九月,刘禅扶灵柩入长安,百官嚎哭。
同月,刘禅登基称帝,大将军关羽、车骑将军张飞、侍中法正请辞为刘备守墓。
刘禅遂以诸葛亮为“相父”,执掌大汉军政。
又擢升佐汉将军姜维为佐汉大将军,位同四征,假节入洛阳,执掌洛阳五万大军。
消息传出。
天下皆惊!
尤其是虎牢关的张郃,被这个月的变故唬得一愣一愣的。
“刘备不仅染病,还死了?”
“张飞故意来虎牢关挑衅,是怕我出兵?”
虽然遗憾没有抓住战机,但张郃更欣喜的是刘备病逝、关羽和张飞请辞。
一个月的时间,大汉顶尖战力刘关张直接没了!
“立即将最近几个月的情报,全部整理成册送往邺城,一个情报也不要漏下!”张郃心中欣喜。
刘禅都登基了,刘备的死亡可以确认了!
邺城。
曹叡仔细看完张郃的战报,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刘备死了?真的死了?”
来送战报的,是张郃的儿子张雄。
张雄道:“陛下,家父从刘备染病的时候就派遣了大量的细作刺探。”
“刘备的确是在弘农城托孤,伪汉太子刘禅扶着灵柩去了长安,又在长安登基称帝,将刘备葬在了皇陵内。”
“绝不会有错!”
即便张雄如此说,曹叡依旧不敢相信,又派遣了大量的细作去大汉各州郡探查。
倘若刘备真的死了,那么必然会传檄各州郡。
不到半月。
斥候相继传回来的情报,皆证明了“刘备病逝”。
“刘备老兵革,终于死了!”
“刘禅虽然有些本事,但终究不如刘备有声望。”
“大魏无忧了!”
“将此消息,遍传大魏各州郡!”
曹叡开怀大笑。
这些时日,因为刘备忽然兴兵,让曹叡的政务颇为繁重,都没时间去跟后宫皇后嫔妃造皇子了。
如今刘备死了,曹叡也能松一口气了。
建业。
监国太子孙登在听闻了这个消息后,立即召来顾雍、张温、朱然商议。
在诸葛恪诸葛融逃往合肥后,诸葛瑾就被赋闲在家。
江东这个残破的朝廷,如今完全被顾雍、张温、朱然掌控。
朱然在抄没了诸葛融的工坊后,一跃而成江东第三豪族。
由于朱然执掌军务,又有诸葛融的工坊经济为后盾,在权势上更甚于顾雍和张温。
朱然气势凌人:“刘备病逝,伪汉必定生乱。”
“可跟曹魏联合,伺机出兵抢夺荆州,为死去的将士复仇!”
顾雍蹙眉:“荆州军力强盛,若再败阵,你我还如何在江东立足?”
“江东多有钱粮布帛,可遣人去桂阳、零陵、武陵、以及南中,许以重利,煽动叛乱。”
张温道:“丞相所言甚善,江东折损军力颇重,一时之间难以恢复。”
“不如以钱粮帛布煽动伪汉各州郡的不服势力叛乱即可。”
“同时,我们还可以给山越人许利,借此用山越人的青壮来补充兵员。”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将对策拟好。
至于孙登,只能干坐着。
有心插嘴,却不被理会。
三人商议好后,直接让孙登批复,都不给孙登犹豫的权力。
张温还安慰孙登,让孙登有时间多去给孙权尽孝养名望,朝政的事有公卿大臣来办就行了。
别殿。
刘备病逝的情报,也传到了孙权耳中。
若是以前,孙权必然会兴奋的跳起来,喊一声“大耳贼终于死了!”
然而现在,孙权却没这样的想法。
摆烂久了,就会真的烂。
“陛下,太子虽然监国,但实际上对国事全无决断之权。”
“你若再继续呆在别殿,太子的权力都要被架空了!”
诸葛瑾苦口婆心。
虽然赋闲在家,但诸葛瑾依旧有出入孙权别殿的资格。
见到孙权摆烂,诸葛瑾只感觉这新兴的大吴前途渺茫了。
“子瑜,你知道项羽为什么不肯过乌江吗?”孙权淡淡开口。
诸葛瑾不假思索:“自然是兵败了,无颜见江东父老。”
孙权语气低沉:“子瑜你既然明白,又为何要劝朕呢?”
“朕的兵马一战就消耗殆尽,女婿和爱将不是死就是被俘。”
“你的两个儿子又去了合肥。”
“如今的朕,又还能做什么?”
诸葛瑾凛然道:“陛下只要理政,谁敢擅权?”
孙权摇头:“子瑜,你还是不明白。”
“朕如今不能西进荆州,也不能北进合肥。”
“即便将江东治理成最富庶的国家,也不能争霸天下。”
“既如此,朕为何要给汉魏做嫁衣?”
“他们想争,就先让他们争。”
“等争够了,自然就会再来找朕。”
“反正都是输,何必让朕来劳心费力呢?”
诸葛瑾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孙权,很难相信眼前这个心态如七旬老叟的是孙权是昔日十余岁就执掌了江东有意天下的豪杰。
“陛下!”诸葛瑾欲再劝。
然而。
不论诸葛瑾如何劝,孙权都是不为所动。
“唉!”
诸葛瑾一步三回头,黯然离去。
荆城。
诸葛乔闭门谢客,在院中教五岁的诸葛攀练字。
继承了诸葛乔那神伟容貌的诸葛攀,如今褪去了早先的呆萌,多了几分精明。
“嘎吱”声响起。
关凤自外而入。
“夫君,今日又有人来拜访,你真的不准备招待吗?”关凤颇为不解。
自徐庶离开荆城后,诸葛乔就不见任何士人了。
不仅如此,诸葛乔还让马忠将府邸围了个严严实实。
连求见的士子,都得层层检查后才有机会投递名帖。
“阿狗,你来告诉你阿母,为何我要闭门谢客。”诸葛乔轻摇羽扇。
诸葛攀奶声奶气:“阿母可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阿父如今名震敌国,遭人记恨。”
“倘若贼子派遣刺客伪装士人,阿父一个不慎,就容易受到刺杀。”
关凤愣了愣,随即问道:“你阿父教你这么说的?”
诸葛攀鼓起嘴:“阿母,我三岁就开始读诗文,这两年我也读了百余篇了,不用阿父教,我也会说。”
诸葛乔在诸葛攀额头轻轻一敲:“不可对你阿母无礼。”
“你阿父我三岁就能论古今了,你还差得远呢!”
诸葛攀顿时泄气。
看向诸葛乔的眼神中又有不服气。
谁家孩子三岁能论古今啊,孟尝君都是五岁论古今,阿父你是不是在自吹?
诸葛乔再次敲了敲诸葛攀的额头。
小样!
说三岁是不想打击你,我娘胎里就能博古论今了。
谈笑间。
马忠近前:“将军,军师回来了。”
诸葛乔眼神一动,让诸葛攀自行练字,起身来见徐庶。
“先生此去洛阳,心中可还有遗憾?”见到徐庶,诸葛乔热情相迎。
徐庶轻叹:“不能跟陛下同往皇陵,实属遗憾啊。”
诸葛乔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若也去了皇陵,陛下还怎么诈死。”
“可有陛下口谕或圣旨?”
徐庶将圣旨取出递给诸葛乔,道:“陛下的口谕没有,就是大将军和车骑将军有话让我带回来。”
诸葛乔表情一僵:“岳丈和三将军有什么话?”
徐庶捻髯而笑:“大将军说,他想再抱个外孙。”
诸葛乔表情一松:“这是小事。”
徐庶紧接着又道:“三将军说,他也想要个外孙。”
诸葛乔顿感无语:“长安那么多俊杰,三将军何必逮着我不放啊。”
徐庶摊手:“没办法!”
“三将军说,你给大将军送信都不给他送信,就骗他一个人。”
“陛下和大将军受不了三将军的抱怨,只能同意。”
“圣旨上写着呢,让你娶三将军的女儿张凰为平妻,早日生个大胖小子。”
诸葛乔差点没将手中的圣旨掉地上,连忙翻到圣旨最后。
果然。
在圣旨最后,刘备单独用了一句话来赐婚。
“陛下怎会同意三将军的胡闹啊。”诸葛乔头疼。
作为后世人的诸葛乔,并不擅长处理多妻多妾,故而内院一直都只有关凤。
对于张飞的话,诸葛乔一直都是当玩笑来对待的。
谁知道刘备竟然会赐婚!
徐庶盯着诸葛乔,调笑道:“伯松,别人都是希望妻妾越多越好,你为什么会排斥多妻多妾?”
“难道,你身体有恙?”
“我认识一个医官,可以替你调养调养。”
诸葛乔的脸瞬间变色:“徐先生,我没病!”
徐庶退后一步:“再告诉你个好消息,三将军担心你故意拖延,就让我将张凰给带来了。”
“你放心,就养在别院就行。”
“这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
“毕竟陛下的这份圣旨,还得走长安重新拟一份。”
“你也不用担心,三将军的大女儿如今是皇后,肯定会同意赐婚的。”
诸葛乔连忙打断:“徐先生,你就别再说了,先谈正事,先谈正事!”
这要让徐庶这么说下去,诸葛乔估计就得将张飞的小女儿请入院中,上演一场汉代相亲。
“正事啊。”徐庶敛容:“陛下说,不要让他等太久了。”
诸葛乔脸一黑:“徐先生,你不是说陛下没有口谕吗?”
徐庶脸不红心不跳:“刚才忘记了。”
徐庶自见到刘备后,这心情是一日比一日惬意。
这说话也变得诙谐多了。
诸葛乔将目光看向圣旨内容,不再跟徐庶掰扯。
良久。
诸葛乔敛容凝神:“河内有邓艾,虎牢有张郃,洛阳这条线,如我先前所料,走不通了。”
徐庶也不再戏谑:“这也是陛下统一诈死计的原因。”
“只是陛下年老,即便用诈死计,也拖不了多长的时间。”
“诈死计,对陛下的声望已经造成了影响,倘若计策不能成功,陛下会很遗憾的。”
将圣旨收起,诸葛乔脑中快速的回顾当前的局势。
“无妨。”
“诸葛恪和诸葛融,叛吴投魏了。”
“孙权在深宫不出,孙登虽然监国,但江东的军政皆被顾雍、张温和朱然掌控。”
“诸葛融在江东工坊招募的百姓,如今又被迫变成了朱然的工仆。”
“自由民忽然变奴隶,这些人不会一直忍受的。”
“江东已经不是铁板一块了。”
“这是瓜分江东的最好时机。”
诸葛乔眼中闪着寒芒。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诸葛乔将孙权打残了,就不可能再跟江东结盟。
即便结盟,江东群臣也会认为诸葛乔随时都会想着打江东。
徐庶微微吃惊:“你刚才说瓜分?你的意思,是要联魏伐吴?”
诸葛乔轻轻摇头,目光灼灼:“不是联魏伐吴,汉贼不两立,汉不可能联魏。”
“我只需要让曹叡明白,他若不发兵江东,江东就会被我尽数取得!”
“我等这个机会,可是等了七年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楚汉之争,有的只有南北之争!”(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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