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5 唐糖和任北锡
“好吧,那你出去旅游倒也是个办法,出去走走换个心情也好。那你想好去哪里了吗?”
唐糖摇了摇头:“还没呢,不过我想去个安静点的地方,能让我好好放松一下。”
杰斯特想了想:“要不你去普罗旺斯吧,那里有大片的薰衣草田,非常漂亮,也很安静。”
唐糖眼睛一亮:“普罗旺斯?听起来不错。”
“对呀,你可以在那里享受悠闲的时光,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杰斯特鼓励地看着她。
唐糖开始憧憬起来:“嗯,就去普罗旺斯,我要好好计划一下。”
杰斯特在机场陪着唐糖,一直坐到将近登机,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上车后,唐糖就着手里的水,吃了一颗感冒药,然后昏昏欲睡。
任北锡的车车开到唐糖家时,正是上午九点。
司机望向后视镜,轻声提醒“任先生,到了。”
任北锡的注意力从电脑上移开,随即落在放在后座的玫瑰花上,微微偏移的眼神难掩嫌弃。
这花要不是拿来送给唐糖,估计任北锡眼会眨也不眨地扔进垃圾桶。
怎么女人都喜欢这个?
嫌弃归嫌弃,但他还是将玫瑰花带上。
唐糖家境优越,从来就不差钱,所以在巴黎的房子都精致无比,四处都透露着小美好。
到了地方,任北锡敲门后,便隐了隐着勾起的唇角,站在外面等待。
时间静悄悄,几分钟过去,里面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任北锡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眼神也逐渐变得锋利起来。
盯着紧闭着的房门片刻后,脸慢慢沉下去。
他望向手里拿着的玫瑰花,突然觉得很讽刺。心里的欢喜和期待像从云端堕入冰湖,被从未有过的背叛感席卷他的全身。
男人愤怒而克制,变成一块冷峻的雕塑,死死地盯着房门。
而后传来了开锁的声音,任北锡脸上展露笑容,下一秒,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男人映入眼帘。
“你家?”
“没错。”
杰斯特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他才二十岁,但是少年的桀骜不驯不允许他向任何人认输。
“你和Elodie是什么关系?”
“如你所见,我们住在一起。”
杰斯特看到眼前的男人心里大概是想到了,这个人应该就是Elodie的前男友,不出意外的话,Elodie对他还旧情难忘。
玫瑰花被扔进楼道的垃圾桶,混着肮脏的生活垃圾,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光亮的皮鞋,重重地踏在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敲碎了所有的假象。
昔日的那些甜言蜜语,那些缠绵的情话,像是谎言一样,全都被披露。
露出里面那些原本真实的东西——繁花下的腐朽,阳光后的阴暗。
临走的时候,任北锡看了一会儿那间花香四溢的屋子,随即脸色铁青,寒意泄出。
“唐糖,我真是低估你了。”
普罗旺斯,那是一片如梦幻般的土地。广袤无垠的田野上,铺陈着大片大片的薰衣草,一眼望去,那深深浅浅的紫色仿佛没有尽头,一直绵延到天边。
微风轻柔地拂过,薰衣草们便如同训练有素的舞者,优雅地舞动着身姿,形成一片连绵起伏的紫色波浪。
那淡淡的薰衣草花香,仿佛有了实质一般,在空气中悠悠地飘荡着,丝丝缕缕地钻入人们的鼻腔,让人沉醉其中,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舒缓与放松。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它们雄伟而壮观,轮廓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山脉上覆盖着郁郁葱葱的植被,那绿色与薰衣草的紫色相互交织,构成了一幅绝美的自然画卷。
天空湛蓝如宝石,澄澈而高远,洁白的云朵如棉花糖般飘浮着,时而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形状。阳光倾洒下来,给薰衣草花海披上了一层璀璨的金色纱衣,让整个花海变得更加熠熠生辉,光芒四射。
在花海之中,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古朴而典雅的农舍,它们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与周围的美景完美融合。
农舍的烟囱中升腾着袅袅的炊烟,为这片宁静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田野间纵横交错的小径,犹如一条条蜿蜒的丝带,引领着人们去探索这片充满魅力的天地。
沿着小径漫步,时不时能听到鸟儿欢快的歌声,它们在枝头跳跃着,似乎也在为这美丽的景致而欢呼雀跃。
路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小花小草,它们或绽放着娇艳的花朵,或舒展着翠绿的枝叶,共同点缀着这片如诗如画的美景。
唐糖深深吸了口气,感受着这份独属于普罗旺斯的浪漫与宁静。沿着花海中的小径漫步,唐糖觉得自己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她看着远方连绵的山脉和湛蓝的天空,仿佛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远去。
在花海中,她遇到了一些同样前来欣赏美景的游客,他们脸上都洋溢着开心的笑容。唐糖也被他们的快乐所感染,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找了一处安静的角落,坐在那里,静静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脑海中偶尔还是会闪过任北锡的身影,但她努力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过往。
三天后。
傍晚时分,普罗旺斯里来了许多外地车辆。各家各户从自家屋檐下伸出头看,见一排黑色的轿车,从青石板路上整齐而缓慢地碾压过,留下轰轰隆隆的回震。
“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来这么多外地车?”这里最不起眼的这家民宿是一对年轻夫妻开的。
女店主的抱着孩子在门口张望,被这阵势吓得往里走了几步。
男店主的一边盘算手里的货单,一边安抚他们母子“有人不好吗?人多咱们生意才好。”
女店主的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将孩子放在推车里,准备出门。
“你去哪儿?”
“我去镇长家里打听看看,什么情况。”
男店主“早点回来,上午那个女租客退的房间还没收拾。”
夕阳渐渐隐出地平线,这里聚集了好些家民宿店的老板,在外面的榕树下站成一圈,议论纷纷。
“几十辆车,估计得有一百来人吧?”
普罗旺斯说到底只是一个小镇,突然来了这么多外地人,做民俗生意的他们当然是高兴。
“快快快,镇长出来了。”
十几个人一拥而上,围着镇长问“镇长,他们怎么住宿?”
镇长推了推眼镜“这是来考察的外地开发商,来了一百六十人。宾馆不多,他们住不下,估计要有一部分人住民宿。”
“镇长,住我们家,地方又大又干净。”
“镇长,我们家房间多,住二十个人没问题。”
女店主抱着孩子静静地听了片刻,小声说“镇长,要不把客源分散开来吧?咱们镇十几家民宿最近生意都不好。”
镇长点头“由客人们自己选住哪家。”
话一说完,大家都忙着回去打扫屋子去了。
男店主在楼上打扫今天女租客退出来的房间时,发现里面有一个行李箱,贴着寄存两个字于是拿到楼下。
天已经黑透了,夫妻俩终于把地方打扫干净,正坐下歇着时,门口风铃声响起,走进来一个男人。
看着不像本地人,个头很高,身材挺拔,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长得很不错,但看着冷冰冰的,叫人不敢接近。
半秒钟过后,放在前台的电话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老板,就是这家。”
任北锡循着声音望过去,冷酷的表情有那么一丝松动。
他打量了四周,迈着长腿,坐到民宿夫妻俩的对面,从手机上划出一张照片“认识这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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