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 章 贝嫣羽


第100  章  贝嫣羽

皇帝翻出一本折子,打开一看,是几个礼部呈上来的二公主的名字。

皇帝选了一个。

合上折子,他抬起头,四处寻找贝婧初。

自从小兔崽子会爬以后,除非她睡了,不然不可能在她的小窝里找到人。

皇帝只得把宣室殿各处有棱角的危险地方都用包起来,再让宫人看住她别让她爬出去。

再把她睡的摇篮改成矮矮的小床,省得她爬下去的时候摔了。

蒋公公适时提醒他:“陛下,公主在那儿。”

贝恒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小兔崽子爬到了矮桌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矮桌上他的乐舞瓷俑抱下来啃着。

贝婧初正啃着开心,脑袋上似乎毛毛的,像是被什么东西盯着。

她一抬头,发现阿耶正嫌弃地皱着眉头看着她,和她手里的瓷俑。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长牙的时候牙牙痒吧。

反正看到什么东西就想往嘴里塞。

啃人家的东西被抓包了,有点尴尬唉~

贝婧初嘿嘿一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把瓷俑摆回了小矮桌上。

纯白色的瓷俑湿哒哒的,沾了不少口水。

皇帝只觉得那瓷俑不能要了。

糟心呐!

结果贝婧初没放稳,那瓷俑掉在了地上。

幸好地上为了让她到处爬,垫上了厚厚的地毯,没有摔碎。

差点闯祸了。

贝婧初抠抠脑袋,乖巧地爬到皇帝身边去。

奶声奶气地叫他:“阿阿!”

【阿耶!】

这叫人怎么气得起来?

而且皇帝本来也没生气,只是无语。

他把贝婧初举起来:“妹妹也有名字了。”

“叫贝嫣羽。”

“啊啊啊。”

【知道啦。】

贝婧初等着皇帝放下她,自己再去到处乱窜。

她这个月已经快把宣室殿的边边角角都爬完了,闭着眼睛都知道哪儿是哪儿。

什么时候才能去外面呢~

正想着,传来一阵失重感。

贝婧初:???

【不是,你是要丢了我吗阿耶?】

【不至于吧。】

【宝宝有那么招人烦吗呜呜呜。】

没伤感两下就被接住了。

皇帝抛得也不高,手都没离开孩子的腋下。

贝婧初终于反应过来了,原来是举高高呀!

【还要玩还要玩!】

抛了好几次,贝婧初才消停。

自从贝嫣羽出生以后,贝婧初每天都被阿耶抱着去瞧瞧妹妹。

刚出生的吗喽,啊不,刚出生的妹妹不要扔,养着养着就好看了。

过了一个月就长成一个新团子了。

贝婧初一进门就闹着要下地:【放开我,我要自己爬!】

皇帝只好把她轻轻放在地上。

好在公主殿的地是他特意交代一定要擦干净的,小兔崽子自从会爬了以后在手上都待不住了。

贝婧初嘿咻嘿咻地爬到妹妹旁边,小婴儿还在睡。

贝婧初不满意地唧唧哝哝:【怎么每次过来都在睡?】

【生前何须久睡,死后必将长眠。】

【别睡了起来嗨呀!】

皇帝:你自己也天天睡老久,还吐槽别人……

不过贝婧初也没有去吵醒妹妹,就是在她周围爬来爬去,跟女巫做法似的绕圈圈。

似乎感觉到了姐姐的怨念,贝嫣羽伸了个懒腰,睁开不怎么清醒的眼睛。

她看了贝婧初一眼,张开小嘴笑了。

贝婧初也跟着笑,一个没牙,一个长了四颗门牙。

画面十分有喜感。

正笑着,太后走了进来。

“在外头就听见两个小家伙的笑声了,哀家就知道,你把初儿也带过来了。”

贝婧初努力伸长脖子去看她后面,太后捏了一把她肉嘟嘟的脸颊。

笑道:“别看了,你酒酒表姑来不了了。”

听到这句话,贝婧初不高兴地垂下脑袋。

随后太后补了一句:“是被先生罚留堂了,过不来的。”

贝婧初突然就笑出声了。

哈哈哈哈,果然快乐是建立在周欢酒的痛苦上的。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宫女急匆匆的进来,在蕙姑姑耳边说了几句。

蕙姑姑传达:“太后,咸宁长公主携驸马求见。”

“驸马是带着伤来的,两人似乎是闹了矛盾。”

贝婧初赞叹地“呀”了一声:【瞧着说话的艺术,两人似乎是闹了矛盾。】

【明明就是我的好姑姑把驸马又押着揍了一顿吧哈哈哈。】

在场的两个大人也不傻,也能理解到蕙姑姑说的意思。

皇帝轻笑一声:“阿莞聪明,知道朕不喜欢处理他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跑来叨扰阿娘。”

“阿娘先去吧,朕也该回去了。”

他把贝婧初抱起来,塞到太后怀里。

“初儿肯定也想凑热闹,阿娘完事了以后再派人把初儿送回来吧。”

每次有这样的事,他家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家伙都要去吃瓜。

皇帝已经放弃挣扎了。

贝婧初瓜兮兮地地被塞到太后怀里,一脸懵逼地看自己阿耶交代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不是,我想凑热闹的心这么明显的吗?】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不是,我还不会说话呢!】

贝婧初挥着小手抗议,总觉得自己被嫌弃了是怎么肥四。

但是一到仁寿殿,这四处弥漫的八卦的味道瞬间就冲走了被阿耶嫌弃的不开心。

贝婧初兴致勃勃的看冯驸马肿起来的熊猫眼。

【哇哦,这熊猫眼好对称哦!】

太后:……

“说吧,你二人怎么回事?”

咸宁长公主刚懒洋洋的开口,话头就被冯驸马拦了下来。

“禀太后殿下,臣有幸被选为驸马都尉,自当万分荣幸。”

“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咸宁长公主不愿孕育子嗣,皇家又不许臣等纳妾。”

“就算过继了一个贝钤,那也不是臣的亲生血脉,还随皇姓。”

“臣不敢要求公主为臣孕子,哪怕这是为妻者应尽的义务。”

“臣只想求纳几房妾室延绵子嗣,不让冯家绝后。”

“可公主自己一边面首诸多,一边又不许臣纳妾。”

“臣只提了一句,便将臣打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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