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完败
程京妤:“......”
程京妤:“!!!!!!!!”
她拢着自己的衣襟,往后退,整个人贴在了门上。
不死心地问:“我、我帮你脱、脱吗?”
傅砚辞似乎露出了一个嘲讽的笑容,太快了,没看清。
随即他一步步走到程京妤面前,拽过她一只手,推到池边:“不用对我装傻。”
不是程京妤装傻,是她真的没有预料到傅砚辞要来这么一招。
当着他的面脱衣服意味着什么。
程京妤一个姑娘家,总不可能不懂。
即便她未经人事,但是程娇娇的活春宫她还是看过的。
似乎对于她慢吞吞的动作分外不满,傅砚辞干脆一只手拽住程京妤腰封的结扣,只消一用力,外衫便会自动解下来。
“等等等等等——”程京妤又羞又恼,此刻对傅砚辞的害怕倒是消散了不少:“你都是、都是如此欣赏姑娘脱衣服的吗?”
想想自己布置的暖泉居,自己恐怕都不是第一个来这的女人。
而且若是傅砚辞带回来的每一个,他都是这样对待的,那、那她早晚把这地方掘了!
唐未央来过没有?
玉珠来过没有?
还有别的程京妤没有见过的女人。
傅砚辞长成这样,京都垂涎他样貌的女人本就不就不少。
他勾勾手,岂不是能乐开怀了??
这一池的水,不就脏了?
越想越多,越想越难过,越难过越愤怒。
那么多人都脱过了,不差她一个。
她垂着脑袋,发狠般将自己的腰封带子扯落了,外衫落在铺满了白玉石的池边。
中衣就更简单了,只消将两边的扣子解开。
程京妤动作很快,身上只剩一件丝绸做的单薄里衣时,池边一阵暖气扑过来。
她打了个颤,后知后觉地冷。
可是犟着不肯认输,但是最后一件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再解就——
本就跟赤果无异了,那件丝绸的里衣只有两根肩带单薄地搭在肩上,下边的姣好身段一揽无疑。
细瘦的腰,纤长的颈,还有——
程京妤后知后觉地抬手捂住胸前,一眼都不敢看傅砚辞:“还、还要做什么?”
她的自尊和骄傲在傅砚辞面前反正不剩什么,面子里子都丢光了,索性不在乎。
但是声音里细微的抖还是彰显了害怕,倔强的脾气看起来也是强撑的。
傅砚辞很慢地动了一下。
他抬了抬指尖,若是此刻程京妤抬头,就会发现他眼中淬了火。
“下去。”
声音干涩,发号施令变得僵硬,听起来更像是在戏耍人。
程京妤吸了一下鼻子,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负气地转身下台阶去了。
小汤泉的池水可以及腰,台阶铺的也是玉石。
这些都是程京妤当初命工匠去寻的,随不至于价值连城,却也颇为富贵了。
不算上好的玉石,但是赤脚踩在上头,冰冰凉的。
她带着气一步步迈入池水,暖泉里飘来的硫磺味淡淡的。
那只伤腿被热水一泡,竟然舒服至极。
程京妤分了神,想去看一看脚踝,但就是这么一下,脚底打了滑。
“啊——!”她短促地叫了一声。
若是摔下去,不是溺水就是脑袋撞在池壁上,哪样都挺丢脸的。
但是程京妤感觉今天已经够丢脸了,在傅砚辞面前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她只是下意识伸手想去扶墙壁。
但是墙壁没摸到,触手到一抹温热——那似乎是傅砚辞的身子。
而后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被人握住腰,带入一个温暖的怀里。
砰砰砰,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可怕的是她虽然被傅砚辞抓过好几次腰,但没有一次是这样,他直接用手扶住她赤裸肌肤。
腰侧起了一阵阵寒栗,傅砚辞的掌心有剑茧,摩擦在娇嫩的皮肤上,使得程京妤嘤咛一声。
这一声之后,腰间的掌心似乎更热了。
程京妤的所有心慌都化为了恐惧,她和傅砚辞都站在水里,虽然对方是为了扶她掉下来的。
但是.....傅砚辞的眉眼被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一些,她慌张地看了一眼,看到一片湿漉漉的寒气。
“谢、谢谢。”程京妤一动也不敢动,因为腰间的手存在感实在太强:“你可以放开吗?”
她只有一身丝绸里衣,湿了之后都贴在身上,还是浅色的。
勾勒的腰和双峰更为明显。
“听起来快哭了。”傅砚辞开口的时候声音带了一股莫名的暗哑:“怎么样才会哭?”
他揽着程京妤的腰贴近自己,克制而危险:“这样会哭么?”
本质上程京妤是个不经逗的人。
也可以说从没有人这么对待过她。
浑身湿漉漉地贴在一个男人身上,按她过往看过程娇娇和萧蘅的经验,下一步——
她不敢看也不敢想,双肘抵住傅砚辞的胸膛,脸拼命偏向一边:“不——”
“你先开始的。”傅砚辞打断她:“方才也是故意的吧,知道我不会袖手旁观?”
“什么?不是!”程京妤拼命摇头:“我没站稳.....你不要。”
“不是要问下一步做什么么?你方才英勇的模样,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
不知道是嘲讽还是调笑。
还有下一步?
程京妤崩溃了:“你先放开我!”
“好啊。”
傅砚辞手一松,结果程京妤根本就腿软站不稳,直接栽倒在水中。
水花四溅,程京妤口鼻都不可避免地溅入了水,扑腾了两下才站稳。
而后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肺里吸了一口凉气,所以怎么也止不住。
傅砚辞垂眸看她,而后抬手为她顺气。
好不容易咳过去了,程京妤眼角都漫上了红,不知是被热水蒸的,还是因为情绪激动。
“你还要干什么?”
她今天在傅砚辞手上完败,不对,不止今天,在傅砚辞手上她都只能完败。
傅砚辞这人,这么置身事外,戏弄她如同戏弄一个小丑。
程京妤又气,又难过。
可她对傅砚辞又发不了火,只好倔强地问他还要干什么。
但是还能干什么,孤男寡女,叫她脱成这样。
程京妤的脑子可能是被热水烫开窍了。
她没等傅砚辞回答,而是献祭一般,踮脚去亲傅砚辞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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