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失去光，失去一切
莫凡话落，若水一愣，
“真正的道师？”
若水生于混沌，年岁不知其大，但就这无尽的岁月内，她见过的，能配得上道师的除了莫凡便无二人。
“道师说笑了，这世上怎么可能还有人高于你。”若水的表情明显不信。
但听闻这话，莫凡脑海就浮现出了芽芽终结上一次时间线的手段。
哑然一笑。
从获得系统之后，除了公寓所在的第七区域，这是第二个给他带来无力的感觉了。
而且，还是自家公寓的人。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莫凡目光变得深邃，
随着越是深入，他越发觉得，世界太不简单了。
在地球上时，看各大玄幻小说，最恐怖的地方莫过于，世界之上还有世界。
人界，灵界，仙界，神界。
甚至还能无限套娃，唯一真界。
这里面，那些强者也是动不动就能踏足时间线。
但真成为这样的存在，
时间线这几个字，让莫凡寒意入骨。
他这都还不算太过深入呢，结果就现在所知道的这些，只要与时间线挂钩，那带来的便是无边的恐惧。
尤其是，上一个时间线，芽芽口中说的。
第二时间线。
说实话，这个概念一出，莫凡都有些不敢想象。
时间这东西的上面，居然还有时间…
收起思绪。
提到此事，莫凡也不想多聊了，与若水在闲谈了十几分钟，便起身离开。
根据上一次被芽芽轻松踢出时间线，
莫凡能感觉到，他和第二时间线芽芽的差距，起码是下个职业满级才能堪比。
若是之前，莫凡可能要担心一阵子。
但是在这混沌之中。
时间不计。
想来，画师职业满级后，在刷两三个职业满级，也是轻轻松。
……
如此，混沌中时间飞速流逝。
莫凡不断壮大自己所创建的道城。
道城二字，
也逐渐在混沌之中，成为了无上的圣地。
与此同时。
另一边。
第二时间线。
黑日当空。
在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后，悬挂于天上的黑日，一缕光，刺破了永夜。
三息。
大日悬空！
芽芽睁开了自己的双眸，当目光落在气息消散之地，眼神遗憾流露。
“叮。”
“检测到公寓成员属性，公寓小精灵为您服务。”
一道声音出现在芽芽脑海。
“公寓小精灵？”为此，芽芽目光疑惑。
她沉睡的太久了，久到就连时间长河上都没有留下她的半点痕迹。
静静沉思。
些许回忆浮现。
是了。
公寓小精灵，好像在很久之前让她彻底蜕变了一次。
那时，
她用自己的命，换取了一剑。
一剑逆流而上，
什么大道，什么天道，什么星空，统统无视，一剑逆转时空，改换乾坤。
“小精灵，现在是什么时候。”
当点点久远的记忆浮现，芽芽对着脑海里的公寓问道。
“第一时间线：20444年10月24日。”
系统提示出现。
闻言，芽芽顿时一愣，怎么回事，她怎么在第一时间里面了。
跨越时间线，由于上一时间的烙印，在另一个时间线里，会被无时不刻排挤。
而她才刚刚苏醒，若真是在第一时间线，那绝对会被排挤而出。
但现在的事实是，她苏醒在了第一时间线。
或许是察觉到芽芽的不解。
脑中公寓的提示音响起：“叮，第一时间线并非一条完整的时间，它被分割成了七等份。”
“然后又被重新缝补在了一起。”
“您现在所在的时间为其中一等分之一。”
说实话，公寓这些话把芽芽说懵了。双眼顿时迷糊起来，“？？？”
不是，她好歹是第二时间线的人，但是这些她都不知道，
“您不是凝望过时网么。”
“这些您应该清楚。”公寓继续道。
芽芽：“时网？”
这两个字让她感觉到一阵熟悉，但是细想脑袋却又空空如也。
不过这回想似乎触动了升华时她留下的信息。
一道属于她的声音响起。
“从那等境界跌落下来，不属于你的东西，便会不属于你。”
“未来，我肯定会醒来，所以我留下了这一段信息。
“最后一刻，他来了。”
声音到这里停顿，然后开始说起了她留下的内容。
“因为跌落了恒四境，很多东西你无法理解。所以现在你有新的选择。”
“一：成为大日，在这黑暗的深空中，就这么照耀下的土地。”
“放心，第一时间的你，在永恒的时间里不会无趣。”
“你可以一直看见他。”
“二，往前走。”
“这一走，你可能会失去光，失去一切。”
“前路是一片黑暗，他已经走的极深了，或许有亿万万万分之一，你能在这条路上，再次看望他的背影。”
声音说到这里便停止了下来，
似乎在等待芽芽的选择。
“成为大日？”
芽芽心思一动，下一秒，他她便看见了，在她的映照下，大地各处地方，很多人在向她虔诚匍匐。
同时，她看见在这些人的体内，有一团灰气。牢牢抓住他们的心脏。
不过，在光芒的照射下，这些灰色气息在不断的萎缩。
只要五千年。
下方的人，便会成为真正的人。
看着这，
芽芽思绪微顿。“我走第二条路。”
“确定吗。”
“确定。”
“不后悔吗。”
“不后悔。”
“……”
脑海里的声音：“你现在的境界，与时境遥隔万万里，而时境，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
“当踏破这条路，才能看见恒境的一角。”
“而想要迈入进去……”
话到这里稍停：“你经历过了一次完整的时间线，而完整的时间线里，那孤独的岁月你也看见了。”
“而踏入时境，你需要经历两次时间线。”
“而打破时境，跃出这时网，你需要守望的岁月是比永恒，更加的永恒……”
话至。
芽芽打断：“别说了，就算经历百万，千万，亿万次时间轮回，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能踏入你所说的恒境。”
“一个境界而已。”
“想当初，我几级仰望他数阶都没有气馁。更别说现在了。”
“那时，我和普通人无异。”
“而现在。”
“我是拥有永恒寿命，从第一时间线跃出，踏入∞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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