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零三章 强者的仁慈
林重继续问道：“你想继承上杉家吗？”
“想！”
上杉秀光忙不迭地点头。
他是懦弱胆小没错，但又不是傻子。
面对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怎么可能拒绝。
“起来。”
林重淡淡吩咐：“跟着我。”
上杉秀光连忙爬起，弯腰跟在林重身后。
林重又走到上杉家众人面前。
上杉家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生不出半点抵抗之心，任由林重独自走近。
身为家主的上杉景隆稍微恢复了几分镇定，慌忙退到几个心腹家臣后面，用恐惧的目光望着林重。
“他是谁？”
林重指了指杰佩罗的尸体。
上杉景隆身体一抖，躲在人群后边不敢作声。
“他叫杰佩罗，是凡帝岗教廷圣骑士，也是密情局首脑斯霍纳的好友。”
脸色苍白的上杉秀树垂首而立，轻声答道。
“他找你们做什么？”
“让我们配合密情局，调查一个炎黄武者。”
“你们答应了吗？”
上杉秀树低眉顺眼道：“势弱于人，不敢不答应。”
听闻此言，林重忽地一笑，由于面具的缘故，他的笑声听起来有些沉闷怪异：“那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上杉秀树脑袋垂得更低了。
“不不敢知道。”
“我就是密情局要找的那个人。”
林重语气平静，难辨喜怒：“现在，你们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在林重与上杉秀树的时候，伊贺流不知何时已经把上杉家众人包围起来，虎视眈眈，杀机毕露。
只等林重一声令下，他们就要大开杀戒，斩草除根。
毫不夸张地说，上杉家的存亡皆在林重一念之间。
上杉秀树额头渗出冷汗。
沉重的压力使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各种念头宛如雨后春笋，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却无法形成完整的思绪。
林重等待片刻，见上杉秀树始终保持着沉默，于是偏头瞟了旁边的上杉秀光一眼：“你来回答。”
“上杉家只服从强者。”
被点名的上杉秀光毫不犹豫道：“谁强，上杉家就帮谁。”
众人不由侧目而视。
特别是那些上杉家的家臣，更是惊讶莫名。
他们没想到平时不受重视的上杉秀光，居然有如胆识。
林重双眼微眯，视线掠过上杉家众人的脸庞，平静蓦然的目光中，蕴含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神光：“你们也这么想吗？”
“是。”
上杉秀树率先点头。
其余家臣你看我，我看你，至少有一半表示赞同。
另一半则是上杉景隆的心腹，一切唯后者马首是瞻。
上杉景隆表情变幻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们有两个选择。”
林重用淡漠的语气道：“其一，全部为杰佩罗陪葬；其二，推选上杉秀光担任新家主，并保证以后听命于我。”
人群顿时产生一阵骚动。
自上杉景隆以下，无不惊惧交加。
周围的伊贺流忍者们纷纷提高戒备，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林重毫不在意上杉家众人的想法。
他已经足够仁慈，给了这些人一条生路。
倘若仍旧冥顽不灵，那么死亡就是他们最好的归属。
“我会给你们半个小时商量。”
林重转身离开：“别想着逃跑，也别想着向外界传信，一旦被我发现，立杀无赦，请各位珍惜自己的生命。”
林重前脚刚走，后脚上杉家就爆发激烈的争执。
“绝对不能答应他的要求！”
“谁敢答应他，谁就是叛徒！”
“上杉家的家主永远只能是景隆殿下，任何人都休想取代！”
“你们想让上杉家万劫不复吗？”
“除了答应那位以外，我们还要其
他选择吗？你们难道没听见他说的第一句话，假如我们不答应，就要全部去死，他做得到！”
“秀光君没资格领导我们，就算要选新家主，我推荐贵介殿下。”
“那位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他只承认秀光殿下，你们想和他对着干吗？”
“为了上杉家的延续，我建议景隆殿下把家主之位交给秀光君”
“你们这些可耻的叛徒！”
上杉家逐渐分成两个阵营，互不相让，剑拔弩张。
其中一小部分是上杉景隆的死忠，他们打算顽抗到底，绝不屈服；
另外一大部分则是更清醒、更理智的务实派，他们意识到上杉家即将面临灭顶之灾，决定抛开私人恩怨，顾全大局。
林重站在数十米外冷眼旁观。
服部冰月悄无声息地走到林重身边，低声道：“我已经命令破军组堵住后门，随时可以发动清洗。”
“不急。”
林重点点头：“他们应该很快就要争出结果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上杉家阵营突然爆发一阵骚乱。
或许是因为双方意见极其对立，无法调和，他们终于拔刀相向。
上杉秀光一改平时懦弱胆小的模样，满脸狠辣之色，双手紧握太刀，率先朝着对面的某个死忠派
砍去。
那个死忠派惨叫一声，胸口血花飞溅，踉跄后退。
“杀了他们！”
上杉秀光将染血的太刀用力一挥，厉声嘶吼！
簇拥在他周围的务实派们一拥而上，如同砍瓜切菜，把那些忠于上杉景隆的家臣全部砍翻在地。
见此情景，林重不由挑了挑眉毛。
服部冰月脸上流露出一丝忌惮，美眸盯着上杉秀光，觉得自己似乎看走眼了。
仅仅两三分钟的功夫，上杉家的死忠派就尽皆伏诛，而支持上杉秀光的务实派也几乎人人带伤。
上杉秀光带领活着的务实派们来到林重面前，直接双膝跪地，脑袋低垂，双手把武器高举过头。
“阁下，上杉家从今以后，愿意听命于您！”
林重面具后的双眸再次变成淡金色，如山如海、如渊如狱的恐怖气息散发而出。
在这股气息的衬托下，他仿佛变成了脚踩大地、头顶日月的巨人，呼吸可化风雷，抬手可摘星辰。
服部冰月立即后退一步，向林重单膝跪下，表示恭顺和服从。
“哗啦啦！”
附近的上杉家和伊贺流众人同时朝着林重稽首跪拜。
林重眼帘微垂，注视着上杉秀光，淡金色的瞳孔开阖之间，流露出高渺淡漠的神光：“抬头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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