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集市
次日，当清晨的阳光缓缓从天边逐渐泼洒在大地上时，秦一睁开了双眼， 新的一天开始了。
站在院落里抬头望去，覆盖在小镇上空的护灵阵已经变得模糊不清。昨晚心里的担忧不禁又缓缓升起。
搓了搓脸，简单洗漱一番之后，秦柳柳已经做好了早餐，还是青菜和面条，
“得想办法给柳柳姐帮忙赚钱了。”一边吃着面条，秦一心里暗暗道。
早餐过后，秦一就见到秦柳柳在往一个小背篓里放着一些小罐子，似是打算出门。
“这是打算去做什么？柳柳姐。”秦一好奇问道。
“去集市上卖掉这些护灵液，再买点生活用品回来。”秦柳柳道。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迟疑了一下秦一问道。
“你身体还没恢复吧，能出去走动吗？”秦柳柳关切道。
“没事的柳柳姐，我已经完全恢复了。”
“那.....好吧，一起出去走动下也好，一直闷在家里估计把你给憋坏了。”秦柳柳笑道。
于是秦一就这样在秦柳柳的带领下背着一些小罐子出门了。
秦柳柳的家在小镇西南角，从小院子出去，是一条小巷子，沿着小巷子一路出去，走一段距离就来到了一条小街上，沿着小街道，有着各种小的店铺。
一路观察，秦一发现这一片住的应该都是家庭条件比较普通的居民，都是一个个小小的院子，大多都是一个小院子里面三四间小平房。虽然简陋但是都是一排排的整齐的排列在镇子里面。想必是沿袭着当初军镇的传统，不论怎样都要整齐排列着。
沿着小街缓缓朝东走，就感觉慢慢靠近了镇子中心，人烟逐渐多了起来，房子的格局也逐渐变得大了起来，但是也没有出现特别豪华的住宅，毕竟这只是夏国边缘的小镇。
没过多久，二人就来到了一处类似小集市的地方，地上用石头搭着一排排简单的小台子，现在小台子上已经有人摆上了各种货物在卖了，肉蛋粮油，瓜果蔬菜，日常用品什么样的都有。不过大都是一些日常可见的物品，这里参与买卖的也都是穿着比较普通的百姓，想来应该是镇子上小居民用来交易的地方。
秦柳柳带着秦一来到小市场的边缘，并没有占用小石台，而只是在边角处，放下了小罐子，并在前面放了一个小木板，上面简单写着“护灵液---二十铜币”。
看着秦一疑惑的表情，秦柳柳小脸微红解释道：“石台是收费的，占用一块石台一天要给布政司缴纳五个铜币，我们卖一会儿就走了，用不上这个，所以......”
秦一点头表示了解了。
这时候旁边摆着摊的大娘看见秦柳柳就打起来招呼：“柳柳来啦？哟这个俊俊的少年是？”
大娘笑着问道。
“马大娘好，这是......”秦柳柳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马大娘好，初次见面，我叫秦一。”秦一立刻笑着对大娘回答道，清秀的脸庞上挂着的笑容透着一丝灿烂和单纯，让人不由得心生亲近和好感。
“秦一啊，好好好，这孩子长真俊，柳柳今天带了多少护灵液啊，给我来一罐吧，正好要用完了，我还打算上外面去料理料理我那块田呢。”马大娘笑眯眯说道，
“啊，今天带的不多，就带了十罐，我也要出去采药了，给您，马大娘，您顺便给我来一挂面和五个鸡蛋，正好二十铜币，就不用给我钱了。”秦柳柳立刻回答道，然后递给了马大娘一罐子护灵液。
马大娘打开罐子看了看，笑道：“还是柳柳最实诚，一罐子足足有够用五天的量，不像那些偷奸耍滑的家伙，每次说的是一罐，打开都要少一些，用个三四天就没了。”说完递给了递给了秦柳柳一卷粗纸包起来的面条，和一些鸡蛋。
秦柳柳一看，鸡蛋多出来了两个，一共七个。接着说道：“啊，大娘，鸡蛋多了。”
“没事儿，收着吧收着吧，送你两个，你们这些小孩子也不容易。”马大娘，笑着摆了摆手说。
“那......谢谢大娘了。”秦柳柳感激道。
“谢谢马大娘，下次您买护灵液我让柳柳姐也多给您装一些。”将马大娘刚才的举动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泛起一阵暖意，秦一也笑道。
“好，好，好，这孩子，嘴真甜。”马大娘乐呵道。
然而好景不长，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道轻佻又略带猥琐的声音。
“哟，这不是秦柳柳吗？又来卖护灵液了啊，还有多少？哥都要了。”
秦一回头一看，只见一个瘦猴一样，下巴上带着一颗黑痣的男子走了过来。
听到这声音，旁边的马大娘瞬间变了脸，皱眉道：“吴全，你卖你的护灵液就完了，不要总是欺负人家小姑娘。”
这时候秦一发现秦柳柳在看到这个男子之后立刻皱起了眉头，并且略显紧张的捏起了衣角。
吴全回答道：“马大娘，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哪有欺负她，我这是照顾她生意，你说对吧？柳柳。”
接着只见他低头看了眼秦柳柳面前的罐子，接着说道：“九罐，一共一百八十个铜币，咱都是老熟人了，你看我经常照顾你生意对吧，我也算是大客户了，便宜一点就一百五十个铜币吧。”说完数了数，然后极为嚣张的将一把钱币扔在了地上之后抄起了地上装着护灵液的罐子。
“下次多准备点啊柳柳，你吴哥我还来光顾你的生意，哈哈哈。”然后带着猖狂的笑声准备不顾一切大摇大摆地离去。
马大娘这时候也是一脸不忿的看着准备离去的猥琐男子，嘴里还叫骂道：“吴瘦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就知道欺负人家小姑娘！”
秦柳柳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又什么都没说，神色黯然地准备低头捡起地上的钱币。
“站住，谁同意卖给你了？”正当吴全准备离去，这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吴全只觉得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住了。
转头一看，只见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少年，正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
“算了，秦一。”面带委屈正在地上捡着钱币的秦柳柳见秦一出声便急忙站起来，慌张道。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我劝你少管闲事，否则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眼见面前的少年面色清秀的脸庞还带着一丝稚气，这吴全狠狠道,随即准备甩开秦一拽住自己的手。结果使劲之后发现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竟然纹丝不动。
“别管我是谁，我就问你，谁同意给你便宜了吗？”秦一冷漠道。
“秦一，要不还是算了，我们走吧。”秦柳柳焦急道。
“哎哟喂，我说你小子挺有能耐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吴全狠声道，仿佛准备动手教训秦一，然而话音还未落下，吴全只觉得那只抓住自己的手犹如铁钳一般牢牢地抓住自己，自己全力之下竟无法挣脱。
“柳柳姐，少了多少钱？让他补上。”秦一没有理会他的叫嚣，而是转头对秦柳柳说道。
眼见秦一态度坚决，秦柳柳无奈，只得低头数了数吴全扔下的钱币。 数了数手里的钱，一个银币相当于一百个铜币，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扔下来那把铜币数了数也只有四十来个，这等于是少给了快四十个铜币，两罐护灵液的钱。
“四十个铜币。”秦柳柳说道。
“四十个铜币，给钱！”秦一对吴全冷漠道。 按照秦柳柳和小花的日常生活来看，这些钱都差不多够两三天的日常开销了。想到这里，秦一也不由得一阵愤恨，毕竟制成护灵液的过程有多繁琐，秦一也是亲眼看到了的。眼下这人想要如此轻松的就剥削秦柳柳的劳动成果，秦一必然不会袖手旁观。
“小子，我劝你不要太过分......”狠话还没说完，吴全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自己胳膊上传来，自己的胳膊顿时被捏得生疼，
“哎！！！给！给！给!我这就给。”吃痛之下只得求饶，然后从身上掏出一把铜币递给秦一。
“给你，给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吧。”
“哼，以后少欺负人！再让我碰到，可就没这么轻易放过你了。” 闻言，吴全不敢多言，只是面带怨恨的冷哼一声之后逃也似地离开了。
眼见他离开，秦一忍不住问道：“柳柳姐，这人总是这么欺负你吗？”
秦柳柳咬了咬嘴唇后回答道：“这人叫吴全，是这一片的无赖混混，仗着自己在镇上缉察司里工作的哥哥，整天在我们这一片做些无赖勾当。”
接着顿了顿又说道：“他也卖护灵液的，只不过总是缺斤少两，而且买东西总是故意少给钱，总是在我们这种小百姓这里强买护灵液，然后转手又缺斤少两的去别的地方转卖。”
“那没有人管管他吗?”秦一疑惑道。
“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人，惹不起的，家里有成年男人的他也不敢惹，每次都是欺负我们这些女子，但是又不是白抢不给钱，只是少给而已，告到缉察司去，缉察司的人看在他哥哥的面子上也不会怎么管，毕竟钱不多。”秦柳柳回答道。
“没事儿，有我在，以后再也不会让他欺负你了。”秦一对着秦柳柳认真道。
“秦一......你......好的！”秦柳柳似是准备说些什么，但最终没说出口，只是随即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边走边低头似是擦了擦眼角，这种被保护地感觉从自己父亲去世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所以每次吃了这种闷亏之后也只能咽下一肚子的委屈自认倒霉。
“走吧，我们去一趟陈先生那里，把剩下的诊金给他送过去。”秦柳柳回头朝秦一招了招手道，接着领着秦一朝前走去，脚步似乎是比来时要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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