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
监近岁末冷烈山风无情地侵袭着古老的村庄，山风虽然寒冷可村里的人个个都带着喜庆的笑容聚集在李老汉家里，一阵急促的鞭炮声后一场特殊婚礼拉开了序幕。
“大家好，今天是我的大喜日子，多谢大家来捧场。”李老汉满面春风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挂满喜庆的笑容。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李老汉停了下来，他用干裂粗糙的老手牵着一位看着大家傻笑的女子继续说道。“这是我从火车站检回来的媳妇，虽然有点傻可她能做饭能洗衣，可能还能给我生儿子呢。”
“老头儿，说不定给你生一个象她一样的傻儿子。”人群中一位年轻的小子大声说道。
“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小子能不能说点好听的。”李老汉指着那小子大声说道。
“老头儿，我只是说着玩的你也别生气，要真能给你生个儿子我保证给你送几只老母鸡。”年轻的小子笑说道。
“老母鸡给你自己留着吧，我这老头都找着媳妇了，你小子还光着呢。”李老汉说完人哈哈的笑起来。
“笑什么！象这样的傻子我才不会要呢。”年轻小子大吼道。
“行了，你小子今天不要糊乱说话，我们村里有几年没添新人了，老李今天好日子我们借着喜庆乐呵乐呵。”人群中一位老者走到人群面前说道。
“好好好，多谢大家的到来，”李老汉向人们恭着双手。“还给我送来了不少吃的东西，多谢！多谢大家。”
婚礼在人们喜笑声中顺利结束后，人们在李老汉家吃过婚宴帮他打点完毕各自回到家里，李老汉就领着他的傻妻过上了幸福的婚姻生活。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李老汉走到哪里都会带着他的傻妻，慢慢地傻妻的肚子大了起来，春去秋来一个小生命来到李老汉家里。有了小生命后李老汉乐开了花，时常抱着他的小宝贝儿和傻妻在村里转游，慢慢地人们发现傻妻不傻了，能够正常地与人勾通，当人们问她从哪里来叫什么名字可她始终想不起来。时间过得真快，李老汉小宝贝学会了说话、走路还上了学，李老汉更是把她视若掌上名珠。可好景不长一场大病夺去了李老汉的生命，留下了孤苦的母女俩人，本已不傻了的妻子渐渐地又傻了起来。
“贾哥，你不会说的是李子杏母女俩吧。”吴春燕看着我问道。
我从坐着的石登上慢慢地站起来看见太阳离西山不远了。“说的就是她们。”
一急促的电话声从我的衣服口袋里响起，我取出电话一看……
“谁打的？”吴春燕从我手中夺走电话。
电话中响起了馆长的声音。“小贾怎么样？”
“我们亲爱的领导任务完成了。”吴春燕笑说道。
“时间不早了，快回吧。”
“好的，领导。”吴春燕调皮的说完把手机还给我。“我以为是文秀姐姐打来的呢。”
“她不知道我们来这里了。”我笑说着。
“我告诉她了。”吴春燕笑着向我做着鬼脸。“贾哥，不会怪我吧。”
“我和秀秀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啊。”我笑着看了看不语的张无恒。“我们回了吧。”
我们顺着村道回到杏子家里看见杏子妈妈坐在房前，见我们回来忙站起身来迎着我们，此时杏子也放学回家。
“杏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在家好好读书，好好照看妈妈。”我从屋里取出我的背包。
“春哥哥，今天就不走了吗，你们来了妈妈好高兴。”杏子不舍地拉着我的手。
“妹妹，我们还要上班。”
“好吧，春哥哥。”杏子慢慢地松开了我的手。
“杏子妹妹，姐姐今天只有这伍佰元钱。”吴春燕把手伸向了张无恒，小张从身上摸出了二百元。
“我只有这二百。”
“拿来吧你。”吴春燕夺过张无恒手中的钱。“杏子妹妹，这些你拿着好好照看妈妈，下次姐姐再来看你。”
“姐姐，我不能要你们的钱，春哥哥给的钱够用了。”
“拿着。”吴春燕强行地把钱放在杏子手里。
杏子的眠睛红润了，她一下子扑在吴春燕怀里抽泣起来，吴春燕紧紧地搂着她。
“妹妹，不要怕以后我就是你姐姐。”吴春燕的眼睛也湿润了，她安慰着杏子最后走到杏子妈妈跟前紧紧地拥抱着杏子妈妈，杏仁妈妈幸福的笑了，她仔细地端详着吴燕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她笑得很开心，多年来没有见她这么开心的笑过，分别时她不停地向我们挥手，看着我们的身影慢慢在眼前消失。
我们的汽车在暮色的余辉中行驶在回城的路上。
“贾哥，杏子妈妈的病是天生的吗？”吴春燕看着车外面问道。
“医生给她做过检测，她的病是受了严重的精神刺激，使她的大脑紊乱而至。”
“就是说只要找到病因就有治好的希望？”
“如果找到了她至病的原因，也许不用治她就会好。”
“要是那样的话就太好了。”沉默的张无恒也发话了。
“我也不知道在哪里能找到她的病因。”我的电话玲声又响起来。
“贾哥，这会儿肯定是文秀姐姐。”吴春燕笑看着我，她拿起我的电话。“呀！是文秀姐姐呢，我帮你接啰。”
“接吧，我开着车。”
吴春燕在电话中与王文秀聊得很欢，她们阵阵的笑声伴着我们的汽车前行，汽车就这样在夜色中驶进了喧哗的城市。
2
夏日的夜雨猛而且烈。
我站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上向前方望去，城市的灯光在雨柱中迷迷朦朦。“走吧。”我自语着向不远处的公交车站走去，突然两柱汽车的灯光照在我的前面。
“快上车。”
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向汽车走去。
车门打开。“上来呀。”
“文秀，你怎么在这里呀。”
“雨太大了，上来再说吧。”
我收起雨伞进到车内。“你公司不是很忙吗。”
“莉丽今天生日，姑妈让我来接你，她和玉芬姐在家已备好了饭菜等着我们呢。”
“那我得去给莉丽买点礼物。”
“我都买好了，走吧，回家。”
王文秀启动了汽车，顷注的大雨使路面不太清楚，她专注地凝视着前方，汽车缓慢地前行着。
雨夜的大街上空荡荡的只有偶尔驶过的汽车掀起长长的水花。
“这次回村怎么样。”王文秀看了一眼我问道。
“村子还是那个样子，人还是那些人。”我笑说道。
“吴春燕说你们那里有很多古老的建筑很漂亮，很有开发的价值。”
“山野小村有什么价值。”
“听她说风景很美。”
“风景确实不错，只太偏还远了。”
“她还讲了你背后的故事。”
“我有什么故事？”我笑问道。
“你平时省吃俭用，无私的帮助着一位小姑娘。”
“乡里乡亲的能帮上的就帮一下，这没有什么。”
“什么时候带我去感受一下你们那里的风土人情。”
“你公司很忙，有时间吗？”
“挤点时间呗。”王文秀停了一会儿。“玉芬姐到公司上班了，有些事她可以帮我做。”
“谢谢你让她在你公司上班，这样她的收入就稳定了。”
“她人不错善良而且又能干，处处都为别人着想，我们成了好姐妹。”
“王阿姨也很喜欢她，特别是小莉丽把她当作心肝宝贝。”
“我姑妈也很可怜老来失子，那种痛是别人无法感受得得到的。”
“王阿姨怎么愿意让自己的儿子到那么艰苦的边防线上去呀。”
“我哥从小就有报孝祖国的志向，身为男儿保卫国家是他应有的本色。”
我沉默了，汽车行驶在雨夜的霓虹灯下。
“想什么呀。”王文秀打破我的沉默。
“你哥很了不起，王阿姨也很伟大。”
“其实姑妈对你评价也不错哟，她时常在我面前夸你呢。”
“我应该谢谢她象母亲一样待我。”
“你们的出现使她增添了很多快乐，要不你别住园子了住我们家吧，”王文秀笑着。“反正我们家有那么多的空房。现在我很少时间在家，有你们在她身边她就没那么孤独了。”
“有李姐在你不用担心。”
“玉芬姐姐以后在公司要帮我承担很多事情，在家的时间可能也不会太多。”王文秀停了停看了我一眼。“我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多，要不你辞了工作也来帮我。”
“经商我一点不懂。”我忙说道。
“不懂可以学吗，我还不是从不懂到熟悉。”
“你经过多年的磨练已经有了一套完整的经营之道了。”
“前面有我你跟在后面就可以了。”
“谢谢你看得起我，我没有那个能力帮助你。”
“你先不要拒绝，你完全可以的，我没有看错人。”
夏日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们到家啰，”王文秀下了车，“雨也停了。”她走到汽车后面打开了后备箱，我站在她身边。
“这是给莉丽买的生日蛋糕，你帮我拿着一下。”我忙从她手中接过蛋糕，看着精美的包装盒，我想莉丽见了不知高兴成什么样。
“我还给莉丽买了两套衣服，你看看漂不漂亮。”王文秀笑着。
“可我什么也没有买。”
“我帮你买了。”她迷人的眼睛看着我。
“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说什么呀。走吧，今晚我们借莉丽的生日好好高兴一下。”
王文秀修长的身影在夜色的灯光下更加动人，我回望了一下大街上美食摊前那些享用美食的人们，顿觉自己的肚子饥饿起来，我咽着口水跟在王文秀的身后进了古老的四合院内。
四合院内王阿姨打开了明亮的灯光，小莉丽高兴地在院内跑来跑去，王阿姨坐在开放的大厅里看着开心的小莉丽，李玉芬和王文秀在厨房忙碌着，我走进厨房想帮她们一把，可被她俩赶了出来，随着阵阵美食的香味不断的从厨房飘出，一卓丰盛的美食摆上了歺桌。
“吃饭啰……”我们高兴地坐到了桌前。
小莉丽头带生日皇冠，她鼓足勇气一口气吹灭生日蛋糕上跳动的烛火，圆圆的小嘴哈哈地笑个不停，我们也跟着她的节拍开心的快乐着。
晚晏过后我也与李玉芬、王文秀一起在厨房打理完毕到了大厅，看见小莉丽紧紧地依偎在王阿姨的怀里，她那半睁的小眼睡意浓浓。我欲与王阿姨告别，可王阿姨让我坐下，王文秀、李玉芬也坐在我的身边，看她们见王阿姨脸上荡着少女般的笑容内心的喜悦也跃然于她们的脸上，我也沉浸在这个对我而言是家非家的幸福之中。
“小贾，园子你就不住了来我家住吧。”王阿姨笑着。
“王阿姨，我还是住园子吧。”我轻声地回道。
“住什么园子，你看我们在一起多开心，你一个人在那里孤孤单单的。”王阿姨看着我从她的笑容里我知道她是真心的。
“王阿姨，房租我已交到年底了。”
“没事你房主我们很熟，剩余的钱我帮你要回来。”
“贾兄弟，你就过来住吧，我们相互好有个照应。”李玉芬笑着看着我，用她温柔的声音轻轻向我说道。
我侧首看了看王文秀，她热辣而火烈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好吧，谢谢你们。”我再拒绝怕伤害她们就应然答应了。
王阿姨抱着小莉丽站起身来，小莉丽在她的怀里懒懒地。“我要觉觉……”
“好宝贝觉觉，贾叔叔要来我们家住啰。”王阿姨开心的笑着，她满腼容光好似回到了青春少时。
3
吃过早餐我帮王阿姨把小莉丽送到了幼儿园，准备商场去给小莉丽买她喜欢的电动玩具，然后到图书馆看看书度过一天的假日。我顺着街上的人流漫步在大街上，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我情不自尽地在它们中间徘徊，人声喧哗笑语声声我沉浸在中间。
太阳脱去了她羞涩的晨衣把炽热的阳光洒在了大街上，大街上一下子就增添了各种花色的阳伞，她们象一朵朵流动的蘑菇群缓慢的移动，我也象一朵无头菌杆顺着她们流动。
繁华的商业大街上人员虽多但偶尔还是有一俩汽车安静的驶过，给人流的大街添上了一份不同的色彩。
“站住！”喧闹笑语声中传出一声不协的声音，我转身看见一辆红色的豪华轿车停在我的身后，车门打开一位身着花色衣服眼上戴着哈墨眼镜的青年走到我面前，他的两位伙伴严肃紧跟在他的后面。青年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然后挥动了一下手臂，他的俩位伙伴驾着我上了他们的豪华轿车，汽车穿行在街上的人流里，他长长的汽笛和怒吼般的尾气声使人们一阵惊慌，也召来了人们异样的目光。
我望着车外渐渐消失的繁华街区，恐慌地看着汽车驶进了郊区豪华的别墅楼群，在一栋装修别致的楼前停了下来。花衣青年下了车打了后面的车门示意他的伙伴让我下车。
“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花衣青年摘下了哈墨眼镜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臂膀。
我跟着他们走进了别墅楼内，进入楼内看着豪华的装饰和各种精美的摆设，还有那价格不菲的高级沙发，明亮而又能见人影的地板和豪华而美丽的天花吊顶，随便一样都是我今生望成莫尘莫及的，我暗自想着。
“请坐。”花衣青年礼貌地让我坐在沙发上，他也坐在另一张沙发上与我相对而视，“放松点，别紧张。”他让他的伙伴给我们取来了饮料，打开一罐放在我面前，随后又递给我一只香烟。
“谢谢，我不吸烟。”我摆着手。
花衣青年示意他的伙伴离开，房内就我们俩人，青年把拿在手里的香烟放在鼻前嗅了嗅，然后点上烟火深吸一口一股浓浓的烟雾从他薄薄的嘴唇里吐出。我看着吸烟的青年，他头发虽然有点零乱但眼睛还是有神，确带着一丝忧伤。
“你把我带到你家有事吗？”我看着不语的青年问道。
“你最近与秀秀走得很近。”青年灭了吸了一半的烟，把烟蹄放入烟灰缸里，又慢慢地打开一罐饮料猛喝了一口。
“请问你是……”我的记忆里好似在那里曾与他相遇过。
“我叫叶飞，秀秀的男朋友。”青年起身去打开了离他很近的立体音响，顿时邓丽君甜蜜的歌声在房内响起。“秀秀最喜欢她的歌。”青年又回坐在沙发上看着我。
我端起饮料也喝了一口，燥热的身体清凉了许多。“我与王文秀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停了停继续说道。“我听王阿姨讲过你俩的故事。”
“知道了就好，”花衣青年站起身来在房里来回地度起碎步，他摸了摸头用手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你说我那一点配不上她。”他突然提高了声门又回坐到沙发上。
“如果你不知道她与你分手的原因说明你不了解她。”
“我不了解她，”青年斜视了我一眼拿起一只香烟点上火又吸了起来。
“你们虽然从小就相识一起度过了青春少年的时光，但家庭的差异使你们对人生追求有着天壤之别。”我用手驱散向我飘来的烟雾看着青年认真地说道。
“你们文人总爱捌弯抹角，说些说使人难以理解的话。”青年停了停。“难道我对她的爱还不够，我的家配不上她。”
“你们曾经都付出了真情……”
“这不就对了，”青年站起来指着屋里的那些摆件说道。“我们家在这里只要说第二没人感说第一。”
“你父母经过多年的努力给你创造了不少的财富。但每个人对金钱的看法有所不同，并且金钱并不是万能的。”
“她就是个傻子，我家这么好的条件还抵不过她那个破公司。”
“公司是她用心血创办起来，那是她奋斗的结果。”
“我只希望她不要那么辛苦，她可以到我父母公司去呀，我父母也非常希望她去。”
“她与你分手可能与你父母和家庭条件没有关系，你应该想想自己。”
“她经常说我无所是事游手好闲，可我能做什么，父母也不让我做什么，我从小他们就像温床一样把我保护起来。”
“他们的溺爱给你的人生设下了陷阱。”
“你说什么呀！他们能害我吗？”青年生气地看着我。
“我是说他们过份的爱使你以后的路很艰难。”
“哼哼……”青年发出重重的鼻音。“难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存在，你住的那个园子就是我，就它我就能享用一辈子。”
青年父母给他创造了让他一生也享用不尽的财富，可他的人生是空洞的，站在我的观点看他的人生也是毫无意义的。
“好吧，”我站起身来。“我再向你说明我与王文秀只是朋友关系，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如果你想与她重归于好就要改变自己。”
“有那个必要吗？”青年也站了起来。
“有必要以后的路还长着呢。”说完我朝门外走，借着别墅楼门玻璃的微影看见青年吊吊地站在那里。
4
晚饭后，我告诉王阿姨我出去走走，小莉丽也要跟着去被她妈妈拦下了。走出王阿姨的四合院略看见街上那些夜食摊前坐着不少的食客，听见他们欢乐的笑声就知他们一天的疲惫已经远去，我闻着各种美食的芳香一路向不远处的江堤走去。夜色下的江堤上阵阵清凉的夜风从江中吹来，使人感到一阵微微的凉意，我靠在江堤的护栏上，痴吊地望着灯火通明的对岸那些游动的汽车灯光，好似夜空中的流星消失在夜色中。
“小贾。”听着熟悉的声音我忙回首，看见李玉芬站在我的面前。
“玉芬姐，你也岀来了。”
“今天有点时间也来看看江边的夜景。”
“公司最近很忙吧。”
“是的太忙了，文秀妹妹一个人里外操劳很辛苦，我又帮不了她太多。”
夜色中的江堤，夜风轻拂着堤上的梧桐树叶使她们在银色的灯光下轻轻漫舞着。微风拂过李玉芬齐肩的短发也微微扬起，清瘦的脸上少了初最见她时的愁容。
“我们一起走走。”李玉芬笑看着我。
“好。”
我们顺着江堤慢慢地前行着，那些在梧桐树下细语的恋人们，偶尔传来一阵欢乐的笑声，李玉芬看着他们笑了。
“近日工作怎么样。”
“图书馆的事情不是太多，休息的时间还是有的。”
“文秀妹妹让你去帮她，”李玉芬停了下看着我，然后走到江堤的护拦前，她将身体的重心转移江堤的护栏上，微斜着身子靠在护栏上，目视着江中穿行的船只。“她一个人太累了需要一个可靠的人在她身边帮助她。”
“商业我的一点都不懂，我担心帮不了她，怕给她增添不少的麻烦。”我站在李玉芬的身边。
“你知书达理心地善良，在她身边是最好不过的人了。”
夜风微微一个女孩甜美的歌声从不远处传来，我们顺着歌声望去一女孩被夜游的人们围着，人们被她的歌声沉迷并传出阵阵的叫好声音。
“女孩的歌唱得真好。”李玉芬笑着说道。
“玉芬姐，你也喜欢唱歌。”我看着李玉芬挂着笑容的脸问道。
“读书的时候特别喜欢。”
“要不你也去唱一首。”
“不不不，有些年头没唱了调都找不到了，现在的嗓子也不行了。”李玉芬听着女孩的歌声也轻轻地哼起来，她低吟的歌声虽然没有女孩的歌声悦耳，但像一股清流进入你的心房。
“你的歌声很好听呢。”
“不行，老啰。”李玉芬轻轻地摇着头，随后一声长长的叹息在我耳边响起。
“怎么了。”
“没什么。”李玉芬强笑着。
“玉芬姐，心中有什么事说出来不要压在心里。”
“没什么。”李玉芬转身看着江堤上那些伴着孩子玩耍的父母，眼里投去羡慕的目光。
“玉芬姐，可以讲一下你和莉丽父亲的事吗？”
“没什么可讲的一切都过去了。”李玉芬苦笑着。
“玉芬姐，如果你们的分手是因一些误会导致的，把事情说清楚不就解决了，必竟组建一个家庭不容易，小莉丽不能生活在一个残缺的家庭里，要让孩子享受到她应有的快乐。”
“小贾，谢谢你的关心，也谢谢你给了我女儿父亲般的爱。”
一声长长的汽笛划破静溢的夜空从江中传来，寻着声音望去江中一艘豪华游轮逆着江水慢慢前行。
“我和孩子的父亲就像一艘游轮，豪华里面透着很多极不协调的色调。”
“此话怎讲？”
李玉芬看了看我说道：“我和他是同村的邻居，从小我们就一起喜戏、一起上学，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心生爱意，中学的那些年我们秘密地恋爱着，高中毕业时我们都考上了省里的重点大学。这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回到村里父母得知可把他们乐坏了，他们要用一生的积蓄供我上学。快到上学的时候我与他坐在村外晒谷场的石坝上，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可他却在我身边轻轻地哭泣起来。”
“也许他是被你的爱所感动。”
李玉芬轻轻地摇着头苦笑了一下。
“他还有个妹妹在上学，父母没有钱供他到省城去上大学，我上学去了可能我们就此分别。他的哭声向一把尖刀刺着我的心阵阵作痛，我仰望星空泪水象断线的珍珠从脸上掉落。等我平复下来我痛苦地做出决定，他上学我去打工。”
“你父母同意吗？”
“这事不能靠诉他们,我是他们的骄傲也是他们的希望。”
“你这样做值得吗？”
“爱河中的人不会考虑得失，所有的付出都觉得是应该的。”
“你太善良了。”
“善良是人的本性。”
夜渐已深，借着夜色中微弱的灯光发现李玉芬的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我无声地看着她。一阵江风夹着江水的凉意从江面吹来，使人感到微微的寒冷。夜风过后江堤上人渐稀少，李玉芬穿着单薄的衣服，夜风使她微曲着身子抗拒夜风带来的寒意。
我忙脱下外套轻轻的抖了抖递给李玉芬，她推辞着，我向她展示了我原实的内衣，表明我一点都不冷，她笑着看着我把我的外衣披在了自己瘦弱的身上。
“我知道你们想了解我和孩子的父亲怎么了，其实我真不想提起曾经使我幸福而又痛苦的往事。”
“玉芬姐，有些事就像炸弹一样压抑在心里，我们要主动去排出他，不能让他自己爆炸，那样会伤害自己。”
“好，我就全道出来使自己得到解脱。”
我们相视的笑了，夜色中的灯光，像夜空中无数的星星尽情的地装扮着我们美丽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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