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五弊三缺
“苦……哇苦哇苦！”
当第一只小蕈人惨叫着抱头打滚时，顿时引来了更多好事之徒的强势围观，叽叽喳喳对着小姐妹指指点点。
与此同时，呆立在白浪身旁的傻芙芙也发出“咦？！”的惊奇叫声。
无需要老爹发问，Die孝女小箭头主动刺穿白浪的脊柱，共生连接，传递起本尊此刻的感受。
小蕈人是【抱头乡】的原生种，以吸收了【超凡特性.富江（魔药）】的【莎尔芙之血（血统）】结合【佛孽孢子（肉身）】孕育的小蘑人（菌菇生命）。
理论上她们是莎尔芙的眷族，甚至流淌着傻芙子的血，又生活在【抱头乡】中，天然受芙芙的控制，甚至能操纵她们的生死。
不过这种掌控并不直接也不彻底，小蕈人也是有自己性格与脾气的，比如消极怠工、耍无赖、内讧窝里横、阳奉阴违、热衷聚众蹦迪、狂热危险竞速爱好者……
甚至在继承‘富江.超凡特性’后，她们悍不畏死，还敢在死后被切碎种下，依靠孢子增殖原理，春天种下一个，一月后收获十个。
于是小暴脾气更横了，不服管教，无法无天，成为【抱头乡】恶霸，经常嚷嚷着要发动月面战争，打下【红汤血月】，吃穷杰克，再一起泡澡把自己煮熟。
然而就这自我的小蕈人，在饮下一滴【苦水】后，顿时产生了一种被施洗的效果，智力被大幅开发，同时灵魂与莎尔芙或者【学神.苦力芙】产生了一根信仰丝线。
白浪清楚判断到，这只小蕈人从原本‘血脉控制’的【眷族】，进化成了‘血脉+信仰’双控的【眷族信徒】。
此外，小蕈人本身当然不傻，有独立思考能力，只不过野性难驯、贪玩厌学、顺应本性，就好像刚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美猴王。
但当她饮下这滴芙芙神力凝聚的‘苦水’后，立刻被强制开发了一波潜力。如同佛门开悟，道教受箓……【苦力】无法让信徒超出自身智慧的极限，却能挖掘被埋没隐藏的天分。
这滴‘苦水’，就强行逆转了小蕈人的三观，为她灌输‘学习光荣，追逐知识’的观念。当然，也仅仅是观念而已，无法扭曲性格。
这种三观上的转变，就好像浪了很多年的美猴王，在看到花果山上老猴子死后，突然对死亡产生畏惧，诞生了追求长生的念头。正是对‘长生不死’的渴望，成为他出国求学的原动力。
小蕈人当然没有猴哥的觉悟与主观能动性，但这滴【苦水】逼她产生求学的念头。哪怕发自本能的抗拒，但小蕈人此刻也明白了学习带来的好处与必要性。
若【学神.苦力芙】能以私人法则开发出某种职业，那这只小蕈人已经踏入见习期。
即便她态度不端正，心生抗拒，但也是合格的‘刻苦学习之神’信徒，与芙芙产生信仰连线。
莎尔芙能通过逼迫她学习刷题，从她痛苦学习过程中提取到源源不断的【苦力】。尤其【抱头乡】是芙芙的私人空间，信仰逸散损失可忽略不计。
顿时，白浪与芙芙同时产生了逼所有小蕈人饮下【苦水】的念头。
这帮小垃圾可以疯狂增殖，数量一多喜欢打架，野性难驯，正需要严格教导，以免误入歧途。而这【苦水】的好处，就是‘教蘑成材’，有着不可思议的规训能力，不愧是‘教育系神力’所凝聚的奇迹，只需饮用，就能获得老师板子抽手心，肃正思想的效果。
于是芙芙心念一动，那一小洼【苦水】突然漂浮起来，分裂成一滴滴，飞落到附近每一只小蕈人的手里。
接着莎尔芙【抱头蹲防】，以身合道，化身‘鸿钧芙’，操控自己的世界，命令拿到水滴的小蕈人统一服用。
“哇！我好苦啊！”、“我苦啊！”、“我好辛苦！”、“啊啊啊……”、“苦呐！”
一瞬间，近百只小蕈人齐齐抱头，仿佛被念了紧箍咒的猴子，在地上拼命打滚惨叫。无数‘学习是为了自己好、小蘑人就应该多读书、无知可耻、知识就是力量、好好学习报销芙神……’等念头，向毒虫一样钻入脑中，被迫建立一套科学的学习三观。
“呜呜呜，我不要上学啊！早睡早起，一定不能忘记复习！”、“啊啊啊，我好苦，逃课真可耻！”、“好痛苦啊，我不要上学，周末补课光荣又快乐！”、“我要Good Good Study，Day Day Up！”
眨眼间，芙芙在【霍格沃茨】之外，获得了又一个稳定的的随身‘信仰基地’。
白浪也没想到这【苦海】的效果这么好？
‘饮用-受洗-建立信仰’，以及对思想、灵魂进行微弱的改造，只是‘苦水’最基础的效果。
【苦海小水洼】这一具现，显然和芙芙思想中的【学海无涯苦作舟】有关，同时又契合她的‘私人法则’，才能诞生在【抱头乡】中，一点点将其改造成‘神国’。
未来或许可以围绕【苦海】这一概念，开发出一套神术，乃至建立职业体系。这样做，同样也能提高芙神信仰的吸引力与竞争力。
“苦海。通过苦行积蓄力量。又是一种心灵层面的修行……虽是【学神】，却和佛门高度相似。不若，就将你的信徒称做【苦学僧】吧！将来教会创办起来，还可根据‘学力’高低，细分为‘小学僧、中学僧、大学僧’。”
白浪给芙芙的信徒起了一个名字，若这个宗教发展起来，未来的神赐职业也将以【苦学僧】而命名。
芙芙见惯了【馋宗】诸佛（兔王菩萨、哀嚎天、魔象尊），对自己的‘苦学教义’并无排斥，反而很认同的点头，连说：“好！好！好！”
同时，她也对自己的【苦学僧】充满了期待。
因为浪故意将‘私人法则’设计的鸡肋，因此【刻苦学习法则】虽普适性极强，充满导人向善的正能量，对底层大众友好，以‘学习、刻苦、知识、智慧’为关键词；但【苦力】注定与战斗、厮杀、破坏力……无缘。
即便真开发出职业，也是那种毫无战斗力的辅助类职业。所以想让【苦力】有所作为，还得参考佛门。
和尚的经文看上去也导人向善，没什么杀伤力，但和尚打起架来，那是手狠心黑。得想个法子，让【苦学僧】们也黑起来！
等芙芙耗尽‘苦水’重新站起来，关闭了【抱头乡】后，白浪欣慰的揉揉她的脑袋，宠溺道：“融合的很好，看来这道法则跟你十分契合，没有辜负爸爸的一番心血。”
小芙芙虽然不满被爸爸看低，但也不得不承认她对【苦学法则】的感官很好，挺喜欢的。尤其小蕈人饮下‘苦水’后的变化，她看在眼里，更能以‘邪灵’角度读取她们的思想，教导她们想自己一向热爱学习。
这种扭曲自家眷族三观和自己一致的行为，令她感到快乐和满足。这就是精神污染，但在人类社会中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教育】
顿时，好为蘑师的芙芙有了一种神圣的使命感。
白浪则怜惜的看着面带骄傲与责任感的大女儿，这孩子如今成了集【负债（天使体系）】与【苦学（学习体系）】于一身的‘神灵种子’。
又穷又苦，实在是太有【五弊三缺】的味道了。
怂妹这个正经风水先生都没这些缺陷，反倒芙芙一个医学系小天使，克父无母，一生注定弑主，又穷又苦，头上断了一支犄角，天生半步哑巴有口难言……实在是惨惨惨！
小箭头还插在爸爸的背上，芙芙同样聆听到了白浪的心声，骄傲又神圣的小脸突然一垮，可怜巴巴抬头看向老爹，小脸说不出的苦楚与委屈：“我好苦！”
…
当【苦学法则】上线后，白浪再没有关闭，而是继续让其在霍格沃茨的‘校内网’中运行，稳定培养信徒，收割信仰。
“苦啊！”
“老师讲的太快了，听不懂，我好难！”
“啊啊啊，这段课文读不懂，我好痛苦啊！”
一声声哀叹抱怨，从不同的教室中传出。伴随学生在口中或心里喊出【苦】这个字后，那些曾在【学神教会】门户网站注册会员的小巫师脑中，逐渐浮现出一个黑长直、水手服的模糊背影。
从背影轮廓来看，是一个窈窕漂亮的小姐姐。但细节模糊，似远似近，朦胧虚幻。
突然间，【刻苦学习之神】的信息、教义…出现在他们的心头。没来由的，这些学生就明白了这个身影是【刻苦努力排除万难在痛苦与折磨中坚忍不拔的缓慢进步并终见彩虹的学习之神】
紧接着，伴随一声声“苦哇！”的呻吟声，这些小巫师主动开启了祷告祭拜模式。用真实不虚的‘刻苦努力却无效学习的态度’，向这尊神灵献祭祈祷，愉悦对方。
不同的神灵，有着不同的祭拜仪式。比如大跳傩舞、比如献祭三牲六畜、比如活人献祭……向‘刻苦努力学习之神’献祭的仪式，成本非常低且简单，只需发自内心的大喊一声：“苦啊！”，然后开始做一套卷子、朗读一篇文章、努力背诵、苦练魔咒即可。
只要你在做题过程中，体验不到半点快乐，全程充斥着痛苦、烦躁、抓破头皮也想不明白……就能一点点的提炼出‘苦力’。当然，更多的‘刻苦信仰’会传递给【邪灵】。
只要自身的【苦力】积攒到一定程度，就能再度向神灵祈祷，兑换成神术，获得临时的超神状态，亦或是注定购买对应的解题知识。
自从【刻苦学习法则】试运营后，三强争霸也正式进入了第二轮。
白浪一边全力测试，完善【学神教会】的各项功能；一边分出一小部分精力，关注这第二轮比赛。
因为早早让出【火焰杯-系统】的缘故，浪只提供一个基础模板，并未参加后续‘邓氏-家养小英灵’的设计工作。
如今第二轮比赛开始，七位勇士被投放进一个全封闭的‘私人密境’内。白浪也终于见识到了这批‘家养守护灵’的风采。
校方在他提供的‘模板’基础上，进行了面目全非的改装，这群家养守护灵有着非常明显的【狗仔乐园】特征。
而这一局比赛，也让他感到异常熟悉，一场真人求生秀！
在学校的努力下，每一只‘家养守护灵’都是一个合格的‘直播跟拍机器’。它们幽灵般跟随在勇士身边，明明拥有魔力，却很少出手，反而充当着‘摄影、解说、主播’等职能。
说它们是英灵倒也不算错，都是【主播职阶】。这一下，学校再不需妖准备什么‘金色飞贼追踪摄影机’了，‘守护灵’完美的重现了当初‘冬木真人秀’的场面。
备战的日子里‘守护灵’录入了大量知识，此刻活学活用回报御主。一边跟拍解说，一边指点自家的Master该如何躲避危险、制作陷阱、选择营地……硬是把三强争霸整成了荒野求生节目，别说，还挺好看的。
白浪在完善【苦学法则】之余，偶尔也追一追第二局比赛。和开胃赛相比，秘境中魔法元素浓度更高，处处都是危险的神奇动物，最长可以逗留一周时间。
因此勇士们不再飞扬跋扈的高调战斗，都选择低调的寻找巨龙，试图偷取龙蛋。
学校这边，白浪以【邪灵.白川】为核心，围绕‘芙神法则’推出了记忆献祭、线上答题……等服务，同时开始收购用户的‘知识记忆碎片’，在【供物-小天才】中打造一个‘记忆数据库’。
记忆献祭无需解释，另一个‘线上答题功能’就厉害了。当巫师们参与闭卷考试时，面对不会解答的题目，只需喊一声“苦啊！”，就能祷告并连线【学神】，接着献祭【苦力】购买正确答案。
这一操作，和‘手机扫描题目+网上搜索答案’没有区别。它并不符合【苦学法则】的宗旨，并未带来知识与智慧的提升。
因此是【邪灵白川】的私人业务，和‘学神.苦力芙’无关，但能高效诱惑学生虔诚信仰，积攒‘苦力’买答案，有利于传教和提纯信徒。
至于另一种【先苦后甜の学习之力】？
除了‘小箭头’在畅游题海时不断凝聚产出外，芙芙尚未从‘抱头乡’中获得一滴，也只在‘霍格沃茨’提炼出一丁点。
从佛门角度理解，【苦】的产生对【刻苦学习法则】而言，是一种执迷不悟的状态，信徒固然虔诚，却无法深度理解神灵的教义，是笨蛋。
而【甜】的诞生，需要深度理解教义，践行芙神之道，与【刻苦学习思想理念】高度统一。每一个都要够聪明，并从学习中获得快乐，且信仰足够虔诚。
这类【甜学僧】价值极高，每个都具有‘祈并者’之资，甚至能转化成‘圣灵’，是‘芙神教会’不可多得的神国基石。
在白浪的设计中，莎尔芙在普通学科并不聪明，那么通过【刻苦学习法则】筛选出志同道合聪明且虔诚的学神做马仔，她不就是名副其实了吗？
但很可惜，聪明人往往不信神，因此这类人才非常少。【甜之力】偶尔能出现，但能成为‘虔信徒’的却几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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