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一十二章 谁也不能
除夕夜最重要的就是吃团圆饭,而严以惊也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餐桌上。
难得一家人都在,严格的心情到是不错了,说了不少的话。
当然重点还是说梁尘和严以惊的婚礼,过了年没几天就是两人的婚礼了,也趁此机会说一些嘱咐他们的话。
严格人如其名,也不会说什么花言巧语,只说了一句,“你们以后,要好好过。”
梁尘和严以惊接受了这份不算祝福的祝福。
平日里说得挺多的秦露,这会儿却稍显沉默,严格看了看她,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安安静静的布菜。
严纺一句用餐,大家便开始用餐。
以前在梁家过新年的时候,汪凤莹虽然不喜欢梁尘,但在除夕这天还是很喜欢热闹的,家里也算是气氛和谐。
可严家,却没一点气氛。
梁尘担心的看了看秦露,她有些恍惚,状态看上去还行。
这顿不算愉快的团圆饭结束后,严以惊拉着梁尘去后院放烟花,一点也不想和严纺多呆。
秦露自己回了房间,再也没下楼来过。
严格和严纺到是坐在大厅里看电视,喝茶,或者聊天。
严以惊穿了一件长款羊绒大衣,尺寸比平时的要大,正好能将梁尘整个包在怀里,生怕她冻着了一样。
这暖暖的感觉,可算让梁尘有了一点过节的感受了。
他们在院子里看了烟花,又聊了一会天,最后还是严以惊怕梁尘冻着,催促她回了屋子。
梁尘在客厅里没看见秦露,她去厨房切了一些水果出来,给严格他们哪里放了一盘后,又端着一碟子上楼去送给秦露。
楼上安安静静的,梁尘不忍心打扰这种安静,走得也很轻巧,等到了秦露的门口,正欲抬手敲门的时候,似乎听到了里面的哭泣声。
那是秦露的声音。
梁尘心里狠狠一紧,那抬起的手慢慢的落了下去。
安静下来后,秦露的哭声渐渐清晰起来。
“小姐,你能明白我的委屈吗?我知道你能明白的,就算所有人都误会我,我相信小姐也会明白我的。”
“这些年来,我吞了多少的委屈我自己知道,我也从没想过去争取什么,就连严格,我也从没和他说过这些心思。”
“小姐临终前交代我一定要照顾少爷,可我一个丫鬟,又该怎么去照顾少爷呢?我没办法,我只能这么做,别人以为我是背叛了小姐,贪图上了严家的荣华富贵,可我从没那么想过,我只希望少爷能平平安安,也不枉费了小姐的托付……”
“在和严格成婚前,我就与他说过,我不会和他有我们自己的孩子,因为少爷就是我的孩子,可我没想到的是,大姐居然那么做。”
“那日她带着一群人来,趁着严格不在,把我带去了医院,做了结扎手术……她说我不配成为严家的媳妇,更不配为严家声孩子……”
“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忍不下这份委屈吧,可是……为了少爷,我得忍。”
“现在少爷好一点了,眼看着就要娶妻生子了,我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可我没想到她会那么和严格说……”
“我知道,她是想让严格误会我……偏偏我还不能为自己解释什么……”
“我该怎么办,小姐,我该怎么办?”
梁尘听得浑身冰冷。
她从没想过,这个世界居然有这么黑暗的事情。
就算汪凤莹以前对自己不好,可也从没像严纺这样的残忍。
她居然剥夺了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
哪怕露姨自己承诺不会生孩子,可自愿和生生被剥夺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她站在外面好一会儿,也听了很久露姨的哭声,在这万家欢乐的除夕夜里,露姨哭得那么伤心。
好久好久,梁尘才端着水果下楼,严格见她把水果端了回来,还随口问了一句,“不是给你露姨送去吗?怎么又端回来了?”
“露姨大概不舒服,睡下了,我没有打扰她,想让她早些休息。”梁尘解释了一下,又看了看严纺。
严纺却鄙夷的冷哼,“大过年的大家都很忙,她到是会享福,那么早就去睡下了,这样还怎么能撑起严家?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办好明天祭拜的事情!”
“大姐放心吧,她都已经安排好了。”严格为秦露说了一句话。
自然也换来了严纺的不悦,不过严格没多说,放下茶杯说道,“我去看看,怕是昨晚又感冒了。”
“娇气。”严纺不屑的说了一句。
梁尘心里愈发的寒冷了。
严以惊过来揽住梁尘的肩膀说道,“我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我累了。”
“……好。”梁尘点了点头。
严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只感觉自己像被丢弃的孤寡老人一样,心里十分的失落。
以前在严家,所有人都是围着她转的,她不高兴了,所有人都得哄着陪着。
可现在呢,他们一个个都去哄自己的老婆了,也没人管她是不是不高兴,是不是无聊了……
电视里正喜气洋洋的播放着好笑的小品,可严纺却没一丁点高兴的感觉。
她想老邓了。
从始至终,都只有老邓尊重她,陪着她。
可是这大年夜,全家团圆的日子,他却不在自己身边。
不,准确的说,以前过年,她也不能和老邓一起过年,顶多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这些年来,老邓受了多少委屈,严纺是知道的。
可现在,她还和从前一样,但老邓却不知下落了。
严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给老邓打电话,电话依旧无人接听。
沉默了良久,她又给严创打电话。
以往过节,严创多少会发个信息,或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她打电话的,但今天却没一点动静。
严纺很少有机会给严创打电话,她也不允许严创给自己打电话,只有这样的节日,才会联络的。
可今日,她居然连严创也联系不上了。
不知为何,严纺中有些不安。
翌日一早,全家人出发去严家的祠堂,去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些宗亲了,其他的宗亲也陆陆续续的到了。
严纺讲了几句话,无外乎说一些严家的往事和规矩,其中重点提出了严家门风的高要求。
梁尘则全程陪着秦露,等严以惊去祭拜的时候,严纺说道,“大家都知道,初八就是以惊的婚礼了,这门婚事,我一直不同意,只因为我严家门楣要求极高,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嫁入严家的,为此我还和以惊闹了不愉快。”
这番话引起了不少人的不适,而主角严以惊到显得很平静,耐心的瞪着严纺将剩下的话说完。
“梁尘这阵子都住在严家,我看着孩子其实也挺不错的,而以惊又喜欢,也不忍心拆散这一对,可我也不能让我们严家的规矩被坏了,不然还怎么在宗亲中立威呢?”严纺话锋一转,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所以我思来想去,和秦露想到了一个两全的解决办法。”
被点名的秦露,一脸茫然的看着严纺,完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严纺笑了笑道,“秦露嫁给严格这么多年,一直都兢兢业业的,把家里操持得都很好,就连这一次的祭拜啊,也是她的辛劳呢,当年我也不怎么接受秦露的,可我看到以惊还那么小,而我弟弟还那么年轻,我便心软同意了这们婚事,不过我私底下和秦露谈心过,她也能理解我的用心,所以甘愿做我弟弟的妾,不算正妻的。”
秦露的手微微的收紧,因为太过用力,捏得梁尘有几分痛。
可她似乎没感觉到,而梁尘也没有阻止她,因为她知道露姨此刻心里有多委屈。
严纺就是这么践踏着秦露的自尊继续说着,“而如今,以惊走了他父亲的老路,我寻思着,也让梁尘做他的妾吧。”
“大姐,都什么年代了,哪有这种说法,妻就是妻,没有妻妾之分的!”严格到是第一个不满的提出质疑。
严纺冷笑道,“我一生未嫁,为了严家牺牲了多少,以身作则这么多年,可不能被你们坏了规矩!”
她 一发怒,其他人也不敢言语了,连宗亲们也都闭了嘴,胆战心惊的在一旁沉默着。
严格不好当众驳了她的面子,只能敢怒不敢言。
可这些人之中,并不包括严以惊。
他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嘲讽的样子。
严纺被挑衅了,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直接问道,“严以惊,你笑什么!我这是为了严家好!”
“大姑,好一个以身作则。”严以惊微微垂眸,看向严纺愤怒的脸,“只是我不知道大姑的以身作则,是什么样的?”
“你……”严纺明显觉得严以惊不对劲,不敢正面和他争执。
而严以惊并没打算收手,继续说道,“为了让严家立足,一生未嫁?”
他往前走了一步,严纺下意识的往后退,可又觉得这么做好像有点怂,又急忙停下。
当严以惊再次问道,“那大姑可知道,未婚生子,算不算违反了严家的规矩!”
“你这话什么意思?严以惊,你是打算污蔑我吗!”严纺暴跳如雷起来。
“大姑只要回答我是与不是!”严以惊步步紧逼。
严格意识到情况不对,赶紧说道,“行了,都住嘴!今天是来给先人们拜年的,不是来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只是严以惊并不让步,还对严格说道,“你可以容忍你的女人被人欺负,让她委屈,但我不能忍,我的女人,谁也不能欺负!谁,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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