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给她两巴掌
“参见皇上。”叶随云没有回答上官今安的问题。
楚太后接口道:“是哀家叫叶督主过来的,鸢儿这里的侍卫实在不够上心,公主落水那般大事过了许久才被人发现。”
“母后是想让叶卿调遣金戈军到公主府?金戈军戍守皇城,怎可随意调出?”上官今安不满说道。
楚太后一时讷讷,没有说话,上官鸢也无所谓——她府中的侍卫都是先帝赐给她公主府的府兵,是只听她的话的侍卫,来了旁人她还不喜欢呢。
上官今阳只拉着唐玉儿的袖子,微圆的小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烦的神色。
而唐玉儿则从叶随云开口后就是一副受惊的模样,也不说话,只缩在上官今安身后。
叶随云低头开口道:“若太后担心公主的安危,也不必调动金戈军。预备营中有些不错的苗子,可堪保护公主之责。”
预备营?
上官鸢不解的看了他一眼,楚太后也不甚明白,只是看上官今安似乎没有反对的意思了,点头笑道:“那如此甚好,你给长公主调一队来,务必要保证长公主的安全。”
叶随云应了声是,却听上官今阳喊道:“给玉儿姐姐也调一队!玉儿姐姐也需要保护!”
室内又是一片寂静,片刻后,只叶随云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预备营中都是男子,只怕不方便出入后宫。”
“瑞王开玩笑而已,叶督主不必放在心上。”上官今安笑道,又问起,“朕仿佛记得,预备营是先帝在时,让叶督主全权建立的?”
“是,为金戈军和五成兵马司培养预备侍卫的地方。”叶随云答道。
上官今安状似无意的问道:“如今依旧是叶督主主理?”
“臣只负责金戈军预备营的训练,其余的已经交给五成兵马司的诸位大人。”叶随云答道。
上官今安应了一声,语气微变,眉目却舒展了些。
上官鸢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些,之后忍不住在心中轻啧一声。
看来她皇兄真的很忌惮叶随云啊……
“皇兄,咱们也该回去了吧?”上官今阳催促着说道。
上官今安点点头,才要走,忽想起自己的来意,又转身问上官鸢:“你病这几日,周泰宁可来探望过?”
“并无。”上官鸢说完,又冷笑起来,“皇兄,他对我无心,我也对他无意,那婚事不然还是算了吧!”
上官今安沉吟着蹙起眉,才要点头,余光却看到唐玉儿带了些期望的表情。
他顿时心中一紧,想到唐玉儿对周泰宁的青眼有加,第一个念头就是决不能让周泰宁取消婚事!
他故作为难的开口:“此事到底是父皇在世时定下的,怎可随意更改?你莫要胡闹,朕看着你与泰宁,甚是般配。”
“皇兄?”上官鸢惊讶极了,她刚刚感觉上官今安似乎就要答应了呀?怎又反悔?
等等,她皇兄刚刚看了唐玉儿一眼,便又改了口?
“皇帝,那周泰宁既防克鸢儿,不若还是……”楚太后有些犹豫的开口,上官今安脚步一顿,却还是坚持道:“容后再议。”
“皇兄!”上官鸢还想争辩一二,却见她母后担心的看过来,知对方怕她又与上官今安起冲突。
正强压怒气间,上官鸢瞧见唐玉儿又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竟带着几分不屑和嘲笑,还有些世人皆醉我独醒的超然。
当即上官鸢便感觉脑袋一热,她直接从床上蹦了下来,鞋也没穿便三两步冲到唐玉儿面前,抬手便是毫不犹豫两个耳光!
“啪啪”声响清脆,众人震惊,一时竟一个上前来拦的都没有。
“母后说要教导你没来得急,便由本公主亲自动手,也算你的福气!”上官鸢拍拍手,只觉心口堵着的郁气总算舒畅了些。
上官今安和上官今阳这才反应过来,齐齐跳起,一个两个都慌忙去查看唐玉儿的脸。
上官鸢也不傻,打完气势一卸扭头就跑,转眼便又重新回到床上,又将床帐拉起,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众人。
上官今安想找她算账,却看到妹妹这般模样,忍不住一愣。
他记得小时候,每次上官鸢做了错事都会这般藏起来,露个小脑袋委委屈屈的喊“皇兄救我”,只能又气又无奈的叹道:“上官鸢!不可再这般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走吧。”上官鸢装傻摆手,对上楚太后嗔怪的目光时还悄悄吐了吐舌头。
再目送众人离开之后,上官鸢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屋里……还剩了个人。
叶随云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身气势收敛,如今房间里空下来会让人觉得他无法忽视,但刚刚上官鸢气血上涌,却是忘了还有个他也在屋里。
完了,前几日那可怜模样白装了。
上官鸢心中叹息,轻咳一声,明知再柔弱也晚了,却还是放低了声音不好意思的说道:“叶督主……怎还在?”
“臣还要与公主商议一下侍卫之事。”叶随云这般答道。
“好,那请督主稍等,本宫换件衣服。”
上官鸢说着想起青禾刚刚挨了一脚,便让别的宫女先扶她去看看伤势如何。
她则是边吩咐着边又自己跳下床,只着一身寝衣赤脚跑去寻了衣衫,又回到屏风后去换。
叶随云也是没想到她行动这般的快,此时再避嫌也晚了,只能继续站在原处垂眸等待。
上官鸢依旧系不好腰带,她就这么一边拢着衣襟一边走了出来,头也不抬先问道:“预备营是什么意思?”
叶随云眼睁睁看着她把个腰带胡乱系了个巨大的结却还是拢不住衣襟,忍不住叹了口气,试探的抬手:“公主?”
上官鸢也不是没被太监伺候过,很是随意的往前凑了一下,又看他:“预备营里的是不是还不算真正的侍卫?这样的靠谱吗?”
“公主放心,臣会为公主选几个身手好的。”叶随云声音依旧清冷,但莫名似乎多了些无奈的意味。
宫中太监去.势的早,一般个头都不高,只叶随云实在是个例外,也不知道怎么长的,比上官鸢高出去一个头还多。
这会儿他弯腰塌肩,高大的身躯在她面前完全是一副臣服的姿态,白净纤长的手指又在灵活的解着她的腰.带,竟让上官鸢微微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正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怒喝:“你是谁!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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