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新世界的曙光（7）
水影大楼。
水影的办公室。
离开了元师的府邸，来到办公室门前。
感知到好像自从知道自己回到雾隐村后，一直在这间办公室内等待自己的照美冥。
驻足在门前的藏三郎看着眼前这间办公室的门把手。
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
像是握住了一块烧红的烙铁，又像是这个把手有着千斤的分量，即使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但是他还是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他就这样，又驻足了几分钟，最终还是在一切不得不有个交代的情况下，咬着牙，打开了这扇门。
“老师，你回来了？”
随着藏三郎走入了这间办公室，照美冥的声音随后在这间只有她和藏三郎的房间内响起。
“...这么快就回来了，风之国那边的事情看来比想象中的顺利...”
四目相对。
照美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和什么都没有想明白一样。
向着沉默不知道如何开口的藏三郎露出了一个笑容，一个带上了一丝轻松的笑容。
“...老师，水之国也同样顺利。一切正如你所说的，没有了那些官员在背后搞鬼，大家都欣然接受了我们雾隐村的统治，而且大家都很配合老师你安排的所有改革。甚至当我把老师你的事迹告诉了他们之后，他们也把你当成了偶像...”
“......”
大概得说出了水之国在失去大名之后的变化，和她在雾隐村与水之国做的事情。
像是往常一样，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的照美冥，拿出来自涡之国那边由山椒鱼半藏送来的情报，走到了藏三郎的面前继续说道。
“...老师，这是涡之国送来的情报，你没有提前安排所以我也没有处理，半藏他最近...”
“我知道了...”
见照美冥这副如常的表现。
藏三郎打断了继续汇报这些对于他现在来说，完全是无关紧要事情的照美冥，接过了那份来自涡之国的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
进入这间办公室内，已经决定了给照美冥一个确切的答案。
或者说，是他自己对于这段感情，需要一个答案的藏三郎，缓缓的开口问道。
“...水之国的事情你做的很好...我这次回来也并不是因为这些事情。冥，天色已经很晚了...你没有必要因为这些事情而一直待在办公室里不是么？回家去吧。”
“回家...”
“是的，回家。”
“...藏三郎，你...”
自从水之国大名府那场照美家的叛乱之后。
已经算的是孤家寡人，除了那个浑浑噩噩的父亲，算得上没有了亲人的照美冥在听到了回家这个词。特别是，此时从藏三郎口中说出的，回家这个词。
她整个人不由的愣住了。
一切，就如藏三郎所想的一样，她又怎么不明白，照美家的那场悲剧完全是来自眼前这个男人的放纵，照美家，是被这个男人当做了一个棋子，一个工具，才会走到了现在这个下场。
自欺欺人的，将照美家的悲剧归咎于那些族人的贪婪。
强行将这个因藏三郎的放纵导致的灭族之祸，在内心之中一遍遍的说服了自己，是因为叔叔内心之中的野心而导致自取灭亡和藏三郎没有关系的照美冥。
面对“回家”这个词，再也无法维持着刚才的平静。
毕竟，作为雾隐村的一把手，照美家的家主，手中掌握着十几万人的她，又何尝不能明白。
有能力约束，而不去约束。就是身为一个上位者，在利用下位者的欲望，去完成自己的目的。
而知道这一点，一直处于自我欺骗之中的照美冥，也用着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了藏三郎。
“...你...你知道的...我已经没有家了...你为什么还要让我回家？”
“...你明明知道一切...明明一切都是你做的...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这样了...你还会这样...为什么？”
“为什么？！藏三郎，你告诉我...为什么？！！”
“而你，你要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会接受我？”
“照美家已经没了！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
“...明明...明明我都已经放下了...我都已经不在去想你对照美家做的事情了...为什么...为什么藏三郎你还要这样问我。你！你，你的心！是铁做的么？！”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情，你...你...”
已经付出了一切，失去了家族，忘记了仇恨，却已经换来的是藏三郎这副无情的态度。
这一刻。
连说了几个你后。
不再相信，自己能够和藏三郎有所结果的照美冥。
像是崩溃了一般跪坐在了水影办公桌的边上，失魂落魄的看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藏三郎，眼泪不争气的从她的眼角流出。
“对不起...”
面对着无法言语的照美冥。
故意用回家这个词，去刺激被他亲手毁掉了家族的照美冥，藏三郎这才开口说道。
“...冥，抱歉，是我导致了你和照美家的悲剧...我知道，你需要的不是我说的一声对不起...”
“可是...我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语气平静而又冰冷的藏三郎，看向了瘫坐在地上哭泣的照美冥。
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四岁的水影，那由窗外射入月色下映照的异常瘦小的身躯。
藏三郎因内疚带来的痛苦，而闭上了眼睛。
“...冥，很多事情发生，就已经无法改变，也无法再忘记。”
“我没有办法去做到欺骗你，因为我欺骗不了我自己。”
“你知道么？我愿意陪你走过这一世。可是，我所背负的那些责任，又怎么可能允许我，给你一个你想要的结局？”
“冥，对于你，对于照美家...我只能说一声抱歉...”
“不！”
“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通过藏三郎话，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照美冥止住了抽泣坚定的看向了藏三郎。
眼中燃起了一丝疯狂。
“...藏三郎，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只要你！如果你无法放弃你所背负的东西...我可以等...我可以等到你放下一切的那一天...”
“抱歉...你等不到的...而就算你等到了那一天...等到了我可以放下我身上所背负着责任...”
藏三郎露出了一副极其渗人的苦笑，向着照美冥说道。
“...可是...可是，冥，你觉得我，我可以接受我自己么...”
“冥，其实你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进入了我的心中。也许你可以原谅我，但是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我的双手已经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沾满了你照美一族的鲜血...”
“也许我可以像是你一样，忘记我曾经做过的事情，给我曾经的杀戮找一个借口。但是，因为我对你的那份感情，却让我无法忘记我对照美一族做的事。”
“很可笑不是么？”
“在外人看来，是一个屠夫的我，居然会因为内疚，而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可是，这就是事实。”
“而其实这一点，我清楚你不能理解，我也清楚，你会用所谓的爱来化解一切仇恨。可是，我做不到，冥，你是一个聪明人...你应该也发现了，我是一个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人...”
“不！我...我...”
“你从大蛇丸哪里知道了不是么？知道了我脑子中的问题不是么？你也应该猜到了不是么？”
“我告诉你，冥，你之前不管对我有什么猜测，它都是错的...因为真相远比你想象的复杂...”
“.......”
看着面前不能够接受自己这种无情行为的照美冥，藏三郎缓缓的说出了他从未和人说过的，他是一位穿越者的真相。
“...冥，我不是来自这个世界，所以，我无法像是你一样去忘记这一切。我只配去做你的仇人。”
“抱歉，也许未来的有一天，我确实可以放下我身上所背负的东西，成为一个普通的人。但是，我无法放下我对你做过的事情。”
听完了藏三郎的讲述。
照美冥有些呆呆的，用着怨恨的语气问道。
“藏三郎，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要告诉我这些？”
藏三郎回道：“因为我不想骗你，今天回到雾隐村之前，我没有想过你能放下他们的死，也没有想过你能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样对我，你的这段感情让我不想再...”
“不想再欺骗我么？...”
照美冥苦笑了一下，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么？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才忘记了你对照美家的所作所为么？”
“我知道...”
“知道，你知道一切，知道我想要什么，但是你却还要这样说...”
照美冥露出了一副心如死灰的表情，看向了藏三郎那双闪烁着痛苦的眼神冷哼道。
“...藏三郎，你还真是无情的让人可怕。告诉我这一切，告诉我你根本无法忘记你的所作所为。告诉我我们之间不可能，你这是想让我恨你，还是说为了活着，为了你，为了你的那个新世界，继续留在你的身边？”
“我想，你在今天回到雾隐村之前，就已经想要杀了我吧...”
照美冥失落的闭上了眼睛。
“...藏三郎，在这里我也告诉你，你想要的我做不到。我累了...你动手吧...我恨你...”
“你可以的...你的人生还长...”
面对着对自己失望透顶的照美冥，藏三郎摇了摇头。
“...冥，带着这份仇恨活下去吧，带着这份对我，也是对这个世界，对命运的仇恨活下去吧。”
“未来的某一天，你一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找到一个，可以将你当做一切的人。”
“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也知道感情永远都是自私的，可是我无法做到这份自私，至少以我未来的身份，以我现在的样子，我无法做到这份自私。”
“你可以将这个，当成我自己和无理取闹的要求...好好的活下去，人生不只是只有爱这一种东西...等你也能放下你现在的身份，放下你的地位，放下你的执着...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看见生活的美好。”
“从那些渴望着活下去，为了活下去而不择手段的人身上，你会看见人生很多不一样的东西。”
带着对照美冥那深深的愧疚，藏三郎轻轻的伸出手触碰到了照美冥的脸颊。
感受到了他指尖的温度，和对方内心之中的绝望。
他轻声的说道：“...也许我是一个很势利的人，但是对你，我并不是。今天也许在没有见到你，没有回到雾隐村之前，我有过想要亲手杀了你的想法...可是现在，我不会这样去做...”
“...我知道接受这一点会很残忍，可是为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我又必须要这样残忍...”
“...我知道，将这一切告诉你很残忍，让你这样活着，对于你来说无疑也是一种折磨。可是，这就是人性。我也是人，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拒绝就放弃了一切...”
“...就当是我用我的自私来求你，不要去做傻事。冥，如果你无法面对这样的我...雾隐村的一切，水之国的一切，你都可以不在去理会。带着你的父亲，带着照美家去寺岛吧。远离这一切纷争，我会给你安排好一切。找到一个代替你的人，来处理你的事物。”
“冥，就当是我对于照美家的补偿，或者说能让我不在愧疚...放下这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好好的活着...冥...你的人生不应该只有我，也不应该在浪费在我的身边。”
“真的要做到这样么？”
照美冥触电一般的躲开了藏三郎的手，这一刻，不管她想不想，也仿佛明白了藏三郎的痛苦。
之前因为对方的无情而起的愤怒和怨恨，也顷刻间消散。
即使此刻已经知道答案的她，还是带着一丝期待问道。
“...藏三郎，为了这个世界，为了那些毫不相干的人。你真的要做到这一步么？我们...我们也许...”
说到这里，照美冥突然却又止住了话语。
她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早就是一个为了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已经放下了自我感情的人。
也明白，为了人情世故，为了能够让新世界彻底平等，决定去做一个孤家寡人不再和任何人，任何势力有牵扯的藏三郎，更不可能去接受自己的感情。
她张了张了嘴，那句我们也许可以不用那样在乎这个世界这句话，在藏三郎的注视下。却不知道为何，怎么样都说不出口。
“可是，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也许不是么...”
知道照美冥为何没有说出这句话的藏三郎，接过了照美家的话，笑了笑继续说道。
“...冥，说了这么多。你能想明白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我真的很开心。现在，我想你也明白，我们之间根本不会有什么结果。要怪的话，你就怪我吧。怪我和你不同，在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并没有什么牵挂的人，怪我是一个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怪我，在这个世界上，看见了太多的苦难。怪我，想要一厢情愿的，去阻止这些和我并没有任何关系的苦难。怪我，愿意将这一切背负在我自己的身上。”
“也怪我，在面对你的时候，根本做不到彻底的无情。我无法给你一个，涵盖你一生的谎言。没办法去瞒着你，给你塑造一个你想要的生活...抱歉...”
看着欲言又止的照美冥，认为这个小姑娘终究会在时间的力量下，会在自己的无情之中，冲淡这份感情。内心中无比沉重的他，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冥，去活在一个你我创造的世界之中，迎接你全新的生活。是我能做的对你最大的补偿，不要在追求这份不可能会有结果，对于你来说只会伤害你的感情好么？”
“不...”
带着最后一丝倔强和不甘，照美冥坚定的摇了摇头。
“...即使这就是现实，即使你是这样的无情，即使我无法逼你去做出选择，去做出在新世界和我之间的选择，我也会留在这里。等待着一切都改变的那一天。”
“等待着，这个世界不需要你的那一天，等待着，你能放下你对我家人做过的那些事情的那一天。”
“藏三郎，你说的没错，很多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管如何补救都没有办法去挽回。而我和你的感情，对于我来说就是这样。不管因为什么它都不会消失。”
“我不会离开这里，不会去退出你接下来对于新世界的计划。”
照美冥坚定的看向了藏三郎。
“...知道么，我是因为你的善而爱上了你，你的梦想，你所背负的东西，同样也是我所背负的。你无法放下新世界，而我，我就可以了么？我会留下来，留在你身边。”
“谢谢你...”
面对照美冥的这番，已经在他心中预料到的说辞。
藏三郎躲开了照美冥那双透露着坚定目光的眼睛，不敢再去看那双眼睛之中那让他充满了内疚和罪恶感的目光。
“...谢谢你，为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所做出的一切。”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不想去面对这个结果的藏三郎，就像是隐藏了他内心中的人性一样。
将这份因为爱，这种永远都不会有一个合理解释的，带着愧疚和自责的感情埋藏在心底之后，逃避一样的。带着照美冥的这份坚持，离开了水影的办公室。
也许，面对照美冥，他可以去利用轮回眼的轮回天生，或者说万花筒写轮眼的别天神的力量。来弥补他对照美家所做的的遗憾，来让照美冥自主的去开启新的生活。
可是，就像是他一直在坚持的，和推行的法治一样。
死而复生的力量，并不属于人类应该有的力量。
这种力量，虽然表面上，可以弥补人们曾经留下的遗憾。但是，当这种力量被世人所了解。
那么为了弥补过去的遗憾，即使是需要施术者付出生命为代价，条件苛刻的轮回天生，也会因为这种死而复生的力量成为一个灾难。
而别天神，这种完全抹去了人们本身的想法，将别人的思想灌注在脑海中的幻术。对于藏三郎来说，其实有和宇智波斑那个所要创造的无限月读，没有任何区别。
这也是，他藏三郎根本没想过要用轮回眼和别天神的力量去完成改革的根本原因。
作为这个世界上法治的根源，他，又怎么可能去因为任何原因，而去主动使用这两种可以让整个世界再度陷入混乱的力量呢？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人生也无时无刻的充满了遗憾，一旦这两种力量在这个世界之上传播开，让人们知道了这样力量的存在。那时候一切的秩序，也都可能因为代表法治的他，曾经使用过这种力量而崩塌。
那时候，面对着，特别是轮回眼之中蕴含的复活的力量。
即使他和张三，有着可以对抗整个世界的武力，那么也无法阻止这场混乱。
因为，对于人来说。
死亡虽然可怕，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是有着太多，可以超越死亡痛苦的遗憾。
就比如对于藏三郎来说，死去的照美一族的那些人，还有秋，就是他这一生之中永远无法弥补的遗憾，是他在没有走到这一步之前。
是他没有在白蛇的记忆中，看见千年前的世界，是他没有掌控了水之国，风之国之前。
足以让他付出生命，去面对任何困难，都想要去弥补的遗憾。
死而复生的力量。
对于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他所渴望的东西？
离开了水影大楼，看着那间亮着灯光的水影办公室。
藏三郎又何尝没有早就在内心之中，考虑过用轮回天生的力量去复活死去的那些照美家的人。
来让现在他，可以不用如此无情的去对待照美冥。来让未来的他，可以去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去绕过这份因爱而生的愧疚，去接受这个小姑娘的爱，给照美冥一个她可以等到的结果。
可是，就像是他为了未来的新世界，有过放弃去利用轮回眼的力量去复活秋的想法一样。
在他内心之中，做出了要将查克拉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清除的决定之后，就已经决定了。要将着那可以让人死而复生的力量彻底从这个世界上剔除和深深隐藏的决定。
作出了，即使是复活秋，那也需要瞒着所有人，让秋用一个新的身份活下去。不会泄露了这股力量，才会去复活对方的决定。
而显然。
和已经死去了多年的秋，还有淡出了人们视线的桃地再不斩不同，当照美冥决定留在藏三郎的身边之时，她不知道，她就已经放弃了。她唯一可能和藏三郎在一起的机会，放弃了那个可以让藏三郎，在目前轮回眼还尚存于世的时候，去使用轮回天生复活那些人的机会。
毕竟，当照美冥选择留下的时候。那么复活那些照美家的人，复活未来必然会位高权重的，照美冥的族人这件事，不管是现在做，还是未来做，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其他人。而在这个世界之上。
又有多少人的内心，没有一个足以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呢？
“这就是命运的安排么？...”
夜晚。
驻足在街道上，望向了水影办公室的那间窗户。
因对方死去的母亲，和那浑浑噩噩的父亲，还有那些死在他手上的照美一族，而无法将这些话。
像是对待一心只想复活秋的桃地再不斩一样，向着人生之中充满遗憾的照美冥直接说出，而必须让对方自主的放弃一切。
才可以让照美冥的消失合理化，合理的瞒过众人目光，使用轮回天生力量的藏三郎。
无奈的，因为这个小姑娘的固执，而轻声的吐槽了一句。
也再一次，克制住了。
他想要利用别天神的力量，去改变照美冥想法的想法。
“...轮回天生，别天神...终究还是因为我的存在，而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么？”
“也罢...人生，不就应该是充满了遗憾不是么？”
“也正是遗憾，才会让人感受到幸福和拥有的珍贵么？”
“......”
感慨了一番。
藏三郎看向了他手中那双，来自宇智波止水的，真正的蕴含着别天神的万花筒写轮眼。
握着这双，他用来试探角都而没有给出的写轮眼。
他抬起头，看向了天空之中的那轮残月，突然感受到了一种无比的孤独，一种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的孤独。
一种，和那独自生活着，为了守护这个世界，而在疯癫之中活了八百年的张三，一样的孤独。
咔嚓~！
伴随着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害怕自己去用别天神，这种根本不应该出现在啊这个世界之上的力量，去因为自己的私欲。毁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藏三郎轻轻的毁去了这双来自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一滴泪水，随着他手中那浑浊带着血色的液体，一同掉在了他脚下的街道之上。
再一次，转过头看了一眼，那扇窗户和站在窗户的人。
“抱歉...我...”
哽咽了一下。
此刻，已经不知道自己是自私还是无私的藏三郎，没有再说出那句完整的道歉。
做了。
也后悔过的他。
看向了地上的那滩，由防腐保鲜和止水眼睛构成的液体后。
他那除了阴沉，还附着一种孤寂的背影，和他上午时候的一样，在照美冥的注视下，渐渐地消失在了雾隐村街道之中。
......
万事万物之间的交换，都需要付出等量的代价。
在这个由人构成的，人情世故，永远比力量更重要的社会之中。
力量，从某些程度上来说，并不是单纯的武力可以代表的。
就像是藏三郎，张三，甚至说是大筒木辉夜，还有宇智波斑，大筒木羽衣一样。
当你有了人性，或者说，通过人性而获得了那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之时，你，真的可以狠下心来，将这个世界彻底的毁灭，彻底的去终结一切么？
就像是大筒木辉夜，死在了她的母爱，死在了一只她可以随手捏死的，蛤蟆丸的挑衅之下。
就像是当时世间最强，让所有人都感受到绝望的宇智波斑，死在了救母心切的黑绝手中。
挑起这些纷争的蛤蟆丸和黑绝，面对大筒木辉夜和宇智波斑之时，他们那将这两人玩弄在手心之中的力量不就是来自人性的软弱么？
忍界的一切恩怨，也不就是出自于，这份因为爱而产生出来的，让在力量金字塔之上的人内心中出现了，不该出现的软弱么？
或许忍界的人，不知道那句藏三郎在获得了越发强大的势力，与力量之时。越发在他内心之中，深深铭刻下的那句话。
“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这句来自21世纪，由一位濒临死亡的老者，抓着一位超级英雄的手，在生命之中最后的劝解。
但是，在忍界。当你无法放下心中的执念。
那种因仇恨，或者说是来自老师的理念而起的执念，不愿意去承担你手中的力量，让你去承担的责任。不愿意，或者说放不下这些执念的时候。
而其实，这句力量越大，责任越大的话，也可以反着来说。
“背负的责任越多，你的力量也会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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