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一个扭曲的“真相”
越来越多的乌云开始聚集。
越来越大的雨水，所带起的狂风席卷着海水形成了海浪，彻底洗刷掉了海滩上痕迹。
随着枸橘矢仓带着三尾，黑绝带着宇智波带土离开，去完成他们未来会因为三代目水影这个注定失败的，三尾奇袭木叶计划，矢仓和带土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
因宇智波斑月之眼计划的开启，即将开始属于他们的命运。
发现琳和旗木卡卡西先后失踪，后知后觉的木叶暗部，也顺着黑绝为卡卡西留下的线索。跟着卡卡西的身后，为了这位火影一脉最年轻的弟子，赶来了这片不久前才发生战斗的海滩。
就像是警匪片中，正义的一方在悲剧最开始的时候，总会因各种理由迟一步一样。
两队木叶暗部的小队长，站在已经被狂暴的大海侵蚀的不成样子的海滩上，相互对视了一眼。
不约而同的的在心里开始后悔和自责，他们不应该为了防备可能出现的敌人，而刻意保持小队成员的体能，没有第一时间去选择拦下疯狂赶路的卡卡西。
立刻指挥着手下的人开始搜索有用的线索。
“真是该死啊！真不知道那群雾隐的家伙怎么潜入木叶的！”
一览无余的海滩上，戴着兔子面具的队长骂了一句后说道。
“猫，现场目前只有战斗的痕迹，并没有发现旗木家那个孩子的身影，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哎...只能希望那个孩子没有也被雾隐的忍者抓走吧...”
听声音就知道年长了对方很多的猫，眼神凝重的看了一眼海面，慎重了摸了摸面具的下巴。
显然比兔子考虑到了更多事情的他，思考了一番说道。
“...你先带你的四个班，还有我的四个班的人，分别先从附近和近海的地方仔细搜索一下吧，看看有没有更多的线索...不管找到什么线索，还是没找到线索，你第一时间去汇报木叶吧...”
“这样做是没错...可是，猫，我们的任务...”
“兔子，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
猫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打断了兔子的谈话说道。
“看开一点吧，那小子是水门大人的弟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上忍了，他比我们要幸运的多，应该是不会有事的。”
“如果你实在不甘心，可以先指派一个班回去汇报情况，然后在去宇智波营地那边找我。”
“宇智波？”
兔子的语气明显的带上了一份猜忌和忌惮。
“是的，宇智波，他们现在在负责安置流民，宇智波富岳就在那边不远的村庄。”
猫拿出了一张地图，指向了上面的一个在这片海滩附近的红点。
“我想如果幸运，也许这里发生的战斗是来自宇智波和雾隐的，或者宇智波那边会有什么线索...我先去宇智波那边看看。”
“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你的，猫，你要注意安全。”
“嗯...我会的...”
猫看着这一年来，自己带的这是第三个新的暗部小队长，又看了一眼那狂暴的海面。
“兔子...你也小心一点，特别是小心雾隐的忍者...他们很可能还会埋伏在附近。”
向着这位一提到有关雾隐的字眼，每次身体会不自觉颤抖一下的，明显是有着不为人知的故事，而身材傲人的兔子，作为前辈又嘱咐了一句后。
根本没有意识到，面前的兔子就是他所崇拜的三忍之一的纲手公主，猫留下了对方，径直离开了这片海滩，孤身一人前往了宇智波富岳所在的那个村庄。
目送了猫消失在树林。
因藏三郎逼着团藏交易的事件，从而因自责听从了老师的话，选择了留在木叶的纲手。
更是在不久前，知道了木叶和雾隐的两次大规模战斗。因那次交易，导致她在内心中无法将她自己，和那木叶与雾隐战争中阵亡的忍者划清责任。
怀着对木叶深深的愧疚，和那个当初任性离开木叶的她严重的厌恶。
看过那份猿飞日斩送来的。
那份长长的，一眼望不到头的，木叶忍者阵亡名单。
在那一个个陌生的，熟悉的，无比沉重的名字中，思考了很多，改变了很多。
在极度强烈的自责中，反而根本再也做不到自暴自弃的纲手。
在她老师猿飞日斩的安排下，用一个普通医疗忍者的身份进入了暗部。打算重新从和那张名单上的，大部分为木叶牺牲的底层忍者的角度。
去重新找回过去的她自己，至少是那个愿意为木叶付出一切那个她自己的纲手。
在安安分分的听从了猫，这位暗部前辈一个月的命令后。
趁着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都不在村子，而跟着不知情的猫离开了木叶追踪卡卡西的她。
带着她心中对宇智波的偏见。打算第一次违反了猫的安排，分出她手下两个身份是中忍，但是全员都是上忍，甚至精英上忍的精英班。
去暗中保护对方的后。
一节在大海上漂浮的烧焦的木桩，一节有着她似曾相识查克拉的木桩，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柱间爷爷？怎么可能？！”
用一个完全不属于她现在身份的，一位医疗上忍能够拥有的瞬身术，一瞬间出现在了海面上。
踩着注入了她查克拉而平静下来的海水，拿起了那根来自白绝阿飞施展的木遁。
“...不...不是爷爷的木遁，也不是天藏那个孩子的查克拉...”
“...难道说，团藏和大蛇丸...他们...他们还在进行那个实验？...”
“...等等...团藏...还有木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卡卡西，琳，还有被老师软禁的大蛇丸，难道说...”
身为木叶的公主，天生就是木叶高层一员的纲手，虽然曾经的她从来不愿意或者不感兴趣，并且现在的她，也因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的隐瞒而不清楚很多事情。
但是，因她特殊的身份，对那些只有木叶真正的高层才会知道的消息，或多或少也了解一些。
通过她所了解的东西，想出了一个类似于富岳的，那种有些颠覆她三观的结论。
“...不对，不能这样就下结论！我先要去找自来也和大蛇丸问清楚这一切！”
“他们一定知道的更多！”
目前，不敢在顺着这个模糊的思绪，去继续想下去的纲手。
紧皱着眉头，直接放弃了去找猫的打算，安排了她两个精英班的暗部去保护猫后，瞒着所有人收起了这节烧焦了木头的她，立刻马不停蹄的用兔子的身份，带着六个班的暗部直接赶回了木叶。
而在她也离去后，在她和猫来到这片海滩，早些一会的时候。
那个聚集着大量宇智波忍者，正在重建的村庄附近。
一棵巨大的，用茂密的树冠遮挡了大雨的大树下。
带走了旗木卡卡西的宇智波富岳，在几位宇智波忍者的陪伴下。
伸出手，用查克拉，唤醒了已经接受了治疗的卡卡西。
身为需要靠强烈的负面情绪刺激，才会获得更强大的力量的宇智波，宇智波富岳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位陷入昏迷的，觉醒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孩子经历了怎样的痛苦。
为了防止这个孩子，在成为自己的间谍之前就成为一个疯子。
开启了万花筒写轮眼后，觉醒了一个奇怪又特殊的能力。一个类似于藏三郎的智者模式的“演算”能力，而导致智商暴增的富岳。
当即用他的万花筒写轮眼，对上了卡卡西刚刚睁开的眼睛，将对方拉到了一个幻术空间之中。
任何一个幻术大师都知道，除了真实的世界，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所谓完美的幻术。（别天神那个BUG，纯属概念的东西不算。）
因为所有的幻术，除了那种直接用查克拉强行攻击受术者的幻术外，剩下的，都是靠着欺骗受术者，让受术者去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才会发挥它的功效。
所以，当旗木卡卡西进入到这个无比真实的木叶，也第一时间发现这是一个幻术空间。
毕竟，就算是富岳真的想让他进入幻术，将这个木叶构建的在真实一点，也不可能欺骗在那样短的时间内，经历那样强烈的刺激，琳的死亡还历历在目的卡卡西。
特别是，这个幻术，也只是为了防止他变成疯子，可以随时监视他的情绪波动才建立的。
不过，没等满是戒备的卡卡西想办法挣脱幻术。
富岳的手，就搭在了卡卡西的肩膀上，一边用查克拉稳定住了对方的情绪，一边说道。
“旗木家的小鬼，不要激动，我是宇智波带土的叔叔宇智波富岳，是我从雾隐手中救下了你。”
“富岳族长？是你救下了我？”
卡卡西看着面前不算陌生的人，感受到了对方没有任何掩饰注入自己体内的查克拉。
暗暗使劲，发现根本无法摆脱这个幻术后，充满戒备，又很是关心的问道。
“...富岳族长...不知道...不知道那个和我一起的女孩怎么样了？”
“想通过提问来确定我是不是雾隐的幻术大师？”
“很聪明，很冷静，旗木卡卡西是吧，你是个很不错的孩子，不过我没有时间来回答你的问题。”
“没有时间？”
“是的，与其说是没有时间，不如说是你现在的情绪波动超出了你的想象。”
“因为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情，更是会刺激到你。所以，我不会给你说琳和带土的事情。”
“为什么？”
“因为我只有这一次机会，而你，也只有这一次机会...”
没有等卡卡西在问话，感受到这个孩子的情绪已经冷静下来。
富岳一挥手，眼前木叶的街道立刻模糊了起来，两人如穿越时空一样来到了多年前的墓地。
一个卡卡西从小就看见的，和根本不想看见的场景，旗木朔茂站在墓碑前的场景。
“...卡卡西，你真的认为，你的父亲被称为木叶白牙的英雄，会因为抛弃了同伴而自责么？又或者说会因为自责，因为流言蜚语就去选择丢下自己的儿子自杀么？”
富岳越过了呆立在原地的卡卡西，走到了一动不动的旗木朔茂身边，指向了眼前一排又一排的墓碑，最后停在中间那巨大的和木叶标志一样的慰灵碑方向。
“卡卡西，就如同我们木叶会祭奠这些死去的人一样，其它的忍村一样有这样的一个墓地。”
“木叶白牙？一个在战场之上，由敌人的敬畏而生的称呼。一个让砂隐村的慰灵碑上刻满了名字的男人，一个用敌人的鲜血浇筑的木叶英雄，如果说会因为单纯的流言蜚语就失去斗志，就自杀的话，那么他早就死在了战场之上了。”
“卡卡西，我想你应该杀过人吧，你见过那些将死之人的眼神，也听到过那些将死之人的祈求不是么？很揪心，很凄惨，很可怕不是？那么你觉得你父亲，他见到过，听到过，多少这样的场景和声音呢？他杀死了多少人的父亲，兄弟，儿子，丈夫呢？”
“如果他，是一个，你认为的，那样软弱的人。”
“那他旗木朔茂，根本就不会，也不配，成为木叶白牙！他只会死在那些砂隐村忍者面临死亡时苦苦的哀求声中！成为这片墓地中一个为木叶牺牲的名字！”
“卡卡西，你见过一个屠夫会因杀猪而内疚而死么？”
“或者说，你认为，一个人在杀了如此多的人后，还会如此的软弱么？那么，请你告诉我，一个如此软弱的人！”
“又到底是靠着什么信念，去成为一个杀人的屠夫呢？！”
“我告诉你，就算是为了你旗木卡卡西，为了木叶去在战场上不得不去杀戮的旗木朔茂，他也根本没有因为所谓的同伴，就因流言蜚语去自杀的理由！”
“因为你，旗木卡卡西，就是在一个流言蜚语中长大的孩子。”
“你失去父亲的痛苦，远远超过了你父亲失去他所谓的同伴...”
富岳又一次，没有等卡卡西回话，一挥手整片天地再次变化。
这次，是回到了他宇智波的府邸，他的书房之中。
“生活在绵羊之中的人会变成绵羊，而生活在老虎中的人也必然会是老虎。”
“...卡卡西，你可能只是一只绵羊，但是你的父亲，你那跟随你的爷爷从尸山血海的战国中活下来的父亲，绝对是一只杀戮了数百人，乃至千人的恶虎！”
“我们曾经生活和长大的战国，残酷的程度是你这种绵羊，根本无法想象的修罗地狱。”
他从书架上，取下了一份有关砂隐村的情报递给了卡卡西。
“看看吧，也许以你的才智，可以想明白你的父亲如何自杀。”
“父亲他...”
当一件事情在你根本无法反驳，或者找出破绽的时候，它本身就可以代表着真实。
宇智波富岳的话，瞬间就动摇了卡卡西心中的那个解释。
那个来自带土通过火之意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才让他能够接受的解释。
即使被富岳用查克拉压制，但是还能感受到，极其复杂的内心中带着淡淡的为父亲昭雪的喜悦。
卡卡西颤抖的，打开了那本砂隐村的名册，一本富岳给他准备的旗木朔茂辉煌战绩的名册。
“...千代...海老藏...砂隐村长老团？千代的儿子？！”
看过了一个个战死在自己父亲手中，和还活着的家属，最后看见和风影齐名的那几个名字。
卡卡西本就颤抖的手，此刻颤抖的更厉害了。
特别是，看见手中的名册，变化成了木叶和砂隐的义和协议。
一股淡淡的恨意，开始浮现在了他的心中，他抬起丢掉了手中的这份协议。
看见了宇智波富岳那双黑色的眼睛，变成了猩红并且有一个怪异的图案，立刻后退了两步。
“万花筒写轮眼？你，你不是富岳族长，这，这一切是你的幻术！你到底是谁！”
“幻术？”
看着卡卡西的样子，富岳仿佛听见最可笑的事情。
“世人因写轮眼知道了我们宇智波，又因宇智波斑知道了万花筒写轮眼。”
随着周围空间的变化，站在了一面镜子的面前，指向了卡卡西的左眼说道。
“万花筒写轮眼？卡卡西你居然会意外我这位宇智波？质疑我拥有属于我们一族的眼睛？”
能够越发熟练的在这个空间内控制着卡卡西情绪，确定了这个孩子不会发疯的富岳。
让卡卡西再次感受了一下那熟悉的，万花筒写轮眼觉醒的感觉。
那副他的千鸟洞穿了，为了木叶甘愿自杀的琳的感觉。
“怎么样卡卡西，这开眼的滋味，你还熟悉么？”
“力量，永远都是让人痴迷的东西，而罪恶和黑暗永远都是获得力量最快的方式。”
“不过，可惜，这只因琳的牺牲，而诞生的万花筒，它不属于我宇智波，也不属于你卡卡西，而是属于猿飞日斩，属于志村团藏！”
“属于你的老师，波风水门！”
“卡卡西，你真的觉得，你的老师身为三代目火影的徒孙需要让你们三个上战场么？”
“有着三万多名忍者的木叶，需要你这位上忍和两位中忍来拯救么？你们的力量又能在战场之上，去改变什么？”
疲惫的富岳，催动着最后的瞳力，给卡卡西展示了他打败了三代目水影的场景。
随后两人回到了现实之中，看着左眼空荡荡，右眼也完全无神的，面色惨白满头大汗的卡卡西。
富岳拿出了那个装有带土眼睛的透明容器说道。
“卡卡西，也许你父亲的死是我的猜测，但是这只来自带土的万花筒不是！万花筒写轮眼中那堪比神明的力量也不是！”
“我宇智波一族，为木叶流的血，更不是！”
“猿飞日斩和志村团藏，对我们宇智波一族做出的一切，你去问任何一个木叶忍者他们都会给你一个无比真实和明确的答案，甚至你旗木卡卡西自己就由一个答案！”
“你的父亲是木叶的英雄，我宇智波又何尝不是？！”
“带土将这只眼睛送给你，但是你和我宇智波都保不住这只眼睛！甚至，我今天告诉你这么多，也只是为了保住属于我宇智波一族，属于宇智波带土，属于你旗木卡卡西的这只眼睛！”
说到这里，富岳掏出了一只装有三勾玉写轮眼的瓶子，丢给了站在卡卡西身边的宇智波族人。
“卡卡西，今天你可以拒绝移植这颗我宇智波战死的族人留下的眼睛，你只需要向着牺牲了你父亲的木叶，去汇报你开启了万花筒，带土的这只眼睛说不定就会重新回到你的眼眶之中。”
“同样今天，你也可以选择，用一个谎言，去换取一个一切真相的机会，一个换取，为什么琳，会在木叶隐村被交战的雾隐忍者千里迢迢潜入而掳走的机会！”
“去看清楚，你到现在都坚信的火之意志，对于我们宇智波一族，对于万花筒写轮眼，永远只会是一个谎言的机会。看清楚，木叶对于我宇智波和你来说并不是一个温柔乡，而是一个深深的地狱！”
仇恨。
永远都是转移情绪最好的宣泄口，也可以支撑一个人面临绝境而不崩溃。
卡卡西在富岳拿出了那只，他在原着中直到26岁左右才发现自己觉醒的万花筒时。在富岳将宇智波一族在木叶人人喊打的处境说出来时。在富岳用那套逻辑上没有任何破绽的，木叶阴谋论，描述了针对他父亲之死的解释后。
说出了琳那疑点重重的失踪，展现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后。
将这些富岳的话串联在一起的卡卡西，虽然还有疑惑。
但面对一个由他父亲的死，带土的死，琳的死，而起的仇恨。即使他的复仇对象是他生活的木叶，尊敬的老师，但是这份仇恨它拥有的力量也已经足够支撑他卡卡西，去坚强起来然后怀疑一切了。
更不要说，对于目前仅仅是继承了来自带土的火之意志，还没有变成富岳口中绵羊，只有不到12岁的卡卡西。面对富岳的这些话时。
其实，他并不是被对方黑化，而仅仅是被富岳终止了他原本命运中，那个他“变白”的过程。
“富岳族长，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会答应你保密。”
戴着面罩，阴沉着脸的卡卡西沉默了片刻后，毫无疑问的选择了富岳给他的第二个选择。
安装好了那个三勾玉写轮眼后，又一次被写轮眼抽空了查克拉的卡卡西，拉下来护额盖住了那只来自富岳馈赠的眼睛。
随后，跟着从海滩上赶来的猫，一同返回了木叶。
和先他一步回到木叶的纲手一样，这两位因藏三郎而改变命运的，五代目火影和六代目火影，开始了他们各自的，暗中对那所谓的“火之意志”开始了调查。
就是不知道，这把历经四位火影付出了生命而点燃的熊熊烈火，会不会在还没有真正燃起的时候。就被此刻还在砂隐村的藏三郎，无意间用一瓢名为宇智波的水就这样浇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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