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0、本王……是不是不行了?
450、本王……是不是不行了?
“……”
容湛犹豫了好一阵子,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其实早在那天晚上和凤天澜圆房之后,他到了太和宫便开始运功疗伤,就能够感觉得到体内的毒素已经被化解了。
而就在刚才,他将体内沉积多年的最后一点余毒也彻底清除。
可是……
看到容湛那一脸欲说还休的样子,裴大壮连忙上前搭住了他的脉门,仔细的开始探脉,不过片刻之后他脸上的表情又放松了,“王爷大喜,您现在的脉象平稳强劲,身体应该已经恢复了。”
看样子王爷应该已经和王妃圆过房了。
果然传闻并没有错,只有王妃的处子之血才能够解王爷身上的凤血毒。
说话之间,容湛已经从温泉池里面起身了。
他随意披了个外袍上了岸,端坐在软榻之上,但是自始至终他的眉头都是微微皱着。
柳姑姑虽然大大咧咧,但总归是个女人,心思细腻一些,她看到容湛沉默不语的样子,便开口追问道,“王爷,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这已经是今天晚上容湛第三次欲言又止了,看他那难以启齿的样子,柳姑姑的脸上担心更甚。
她和裴大壮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以为容湛身体还有什么别的不舒服的地方,“王爷若您还有哪里不适,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我们才好对症下药。”
容湛犹豫了好一会儿,似乎是琢磨好了用词,这才开口说道,“你方才替本王把脉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本王……阳气不足?”
裴大壮的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他的脸上是满满的不解,“王爷,您练的功法乃是至阳至刚,怎么会阳气不足呢?”
容湛见裴大壮似乎是不太理解自己的意思,于是他又纠结了好一会儿,这才拉下了脸,“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那凤血毒在本王体内太久,以至于伤了我的肾气?”
“这个……”裴大壮感觉自己约莫是听懂了王爷的意思,但是,他心中又觉得不太确定,所以不敢随意回答,只是绕了个圈子,“难道王爷可曾觉得自己哪里身体不适?”
容湛默默的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不能人道,那对一个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最致命的打击。
这么多年以来,他根本就没碰过女人。
再加上那天他与凤天澜亲密不过一瞬间的事儿……
今天又被她那样羞辱,即便是他本来是打算要证明自己的实力的,却也被那半炷香给打击的立刻就没了气势。
裴大壮即便是反应再慢,可如今看到容湛那愁云惨淡的样子,估摸着自己一定猜的没错了。
他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口试探性的说道,“王爷要不然我给您去弄点虎鞭什么的,来补补身子?”
裴大壮在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就没有要嘲笑容湛的意思,这些年容湛是怎么熬过来的,他都亲眼所见。
一年十二个月,每个月都要毒发一次。
不但要防季候风,还要应付皇帝,还有南照朝堂各种大小事宜……
再加上王爷他练的功法,原本就是至刚至阳,在练功法的时候很容易聚集内火,其实适当的泻火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有一回老头子见容湛受不住,就不信邪的弄了个女人要过来给他泻火,那一次差点没直接把他害到毒发身亡。
而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林翩翩,所以林翩翩才一直固执的认为她和容湛有肌肤之亲,非容湛不嫁!
自从那一次之后,容湛几乎就是对所有的女人都敬而远之。
后来容湛,为了掩人耳目,对于外界送进来的女人,照单全收。
裴大壮是个男人,所以他很清楚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痛苦。
这一次容湛之所以凤血毒能够全部消除,一定是因为他和凤天澜两个人已经圆房了。
不过看到王爷如此纠结而又痛苦的表情,他也能够推测,约莫是在圆房的时候,两个人又出了点什么问题。
就在裴大壮琢磨着这件事的时候,容湛的俊脸之上,立刻就变得阴云密布起来,“本王不用!”
听着他这说话的语气,便知道他不高兴听到裴大壮说的这些话。
他自己心生怀疑那是一回事,可这话若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容湛只觉得两颊一热,甚至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裴大壮知道这碰了他的逆鳞,连忙脖子一缩,也不敢再提。
柳姑姑全程都守在旁边,在听完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之后,非但没有露出一丝尴尬,反而生出了别的担忧,“王爷您身上凤血毒已经解了的事情,若是叫皇帝知道了,恐怕……”
“那就让他一直不知道好了!”容湛开口,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
柳姑姑的眉头跟着皱了起来:“我只是有些奇怪,王爷你明明就是皇帝的嫡亲血脉,他怎么能对你如此狠心,这实在是太有悖常伦了……”
“嫡亲血脉……呵!”容湛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厉的弧度,那幽深的目光缓缓的垂了下去,凤眸里面好似有什么阴暗之色一闪而过……
***
未央阁。
凤天澜撑着腮帮子,靠在窗边坐着,发呆。
自从那天自己为了发泄心中愤怒,将容湛好一顿羞辱之后,那个家伙气急败坏离开,又是一连好几天不见踪影。
凤天澜心里琢磨着,这个家伙不但残暴,而且还小鸡肚肠,不过是被自己羞辱了一下,就躲在外面,这么多天不出现。
自己还不乐意看到他呢!
虽然在心里这样给自己洗脑,但是凤天澜还是有意无意的会跟身边的丫头打听一下容湛的行踪。
珍珠他们从花公公那里问到了一些端倪,说最近王爷这段时间都在处理青州水灾的事情。
听说青州那边的洪水已经过近,但是一连几个月下来,那边瘟疫泛滥,已经死了很多人。
再加上朝廷拨下去的赈灾款项,似乎也被贪墨,孙丞相一直负责调查这件事情,最近似乎是查出了什么眉目,所以一直在和王爷商议此事。
当初自己雪肌膏一成的红利,便是叫容湛拿去救助青州的灾民了。
赈灾款项被贪墨这件事情非同小可,看样子容湛这阵子有的忙了。
不过既然他不回府,自己也就能够安安心心的处理自己的事情,不用天天想着法子要怎么跟他唱对台戏了!
这几日凤天澜乐得清闲,脑中的记忆好像梳理的逐渐清晰了起来。
在她的混沌的记忆深处,似乎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那个男人对她来说忽远忽近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不管凤天澜如何努力,都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一种神秘感。
可是在记忆深处,她隐约能够想起来,自己自幼便周游列国,唯一的目的便是去寻找一株十分神秘的药草……
这药草,名唤寸心。
十分珍贵,可是用来做什么的,她却一无所知。
凤天澜会感到疑惑的是,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不熟悉的话,自己又怎会倾尽一切的去帮他寻找这种药草。
可是当她想起那个人来的时候,并不像夏侯无忧那样充斥着温暖的感觉。
在她内心深处,她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关于那个男人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也让她心中充斥着不安。
这种不安是从未有过的……
让人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时间一天一天都过去,自从在夏侯无忧那里得知自己体内有一颗朱丹之后,凤天澜也从自己的记忆中搜寻出了一些迹象,只要她刻意的不去琢磨一些人一些事情,那种如同被针扎一般的感觉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凤天澜也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好还是坏,但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既然锁魂针没办法强行逼出,那就等它自己掉落。
她只是有些好奇,她很想知道,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
为什么一直会有南疆的杀手在追杀她,甚至不惜用水月镜天那种秘术来对付自己。
她更好奇在水月镜天里面见到的红衣女子和那个看不清容貌的男子,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他们会如此的憎恨自己,而那个男人又为什么会那般的让自己感到不安和恐惧。
这天,未央阁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小澜澜!”
一道尖锐的声音从未央阁的大门口那边传了过来,凤天澜抬头看去就瞧见一抹大红色的身影风姿绰约的朝着自己狂奔而来,不是林翩翩又是谁?
她甩这小手绢,飙着两行瀑布泪朝着自己狂奔而来。
只不过这一次她的脸上蒙了一层薄纱,扭扭捏捏的委屈不已。
甚至于一看到自己就抱着自己的大腿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凤天澜嫌恶的想要将她从自己的腿边掰开,可是,她却用了巧劲,就像长在自己的腿上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你能不能去九芝堂那边,想想法子帮我要一瓶雪肌膏过来?”林翩翩翩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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