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难以想象
“松山先生刚刚所介绍的是一千多年前的藤原氏，难道七十多年前死在土家湾的那个藤原君，也是来自那个古老的藤原氏吗?
根据我手上的情资，目前的几个藤原家族，在七十几年前，并没有任何人加入了大和神道会；换句话说，当年被派来天河市的那个藤原君，并不是来自目前我们所知道的这几个藤原家族。”山姆有备而来的回应着松山幸夫。
“藤原氏流传了千年之久，期间经过多么次开枝散叶，你怎能找得到所有的藤原氏后人，更何况光就这一点，又能说明甚么?”松山幸夫越来越见谨慎的回复着山姆。
“刚刚松山先生提到，藤原君是故人的家族前辈，能否请教这位故人是谁?只要知道这位故人是谁，我们自然就能轻易查出这位藤原君是来自哪个藤原家族。”山姆毫不放松的步步进逼。
“山姆先生，能否请教你为甚么对这位藤原君的兴趣如此浓厚?依照你的年纪来看，顶多不过五十岁，应该与藤原君毫无渊源，为甚么对他的事紧追不放?”松山幸夫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山姆的问题，只能顾左右而言他，试着转移山姆的焦点。
“我相信松山先生对我追问藤原君的用意心知肚明，我之所以对松山先生如此追问藤原君，就像松山先生刚刚对小泉君追问藤原君的目的是一样。
不过松山先生大可放心，我是不会像你刚刚一样，在最后关头要求松山先生为天皇玉碎以保全皇室名誉。”山姆不留情面的紧咬着松山幸夫曾经出现过的说法。
“山姆先生，请原谅我必须替故人保守秘密，这件事，请恕我难以奉告。”松山幸夫干脆直接拒绝山姆的追问，难道他还能逼着自己开口?。
“一开始我就己经说过，我并不是来挖掘松山先生的秘密，我早就己经掌握了任何我所需要的情资，包括藤原君的真实身分，以及大和神道会为甚么要指派藤原君来到天河市，甚至是藤原君为甚么会惨死在土家湾…。
我真正在乎的并不是这些我己经知道的真相，我在乎的是松山先生接下来要怎么做，或者是大和神道会接下来要怎么做，因为一念之差，便可能造成完全不同的后果。”山姆此时己经赤裸裸的威胁着松山幸夫说出所有真相，尤其是接下来他打算怎么做。
“大家刚刚都己经听到小泉君的说明，七十几年前，藤原君是死在土家湾野人的下毒，这一点应该完全无庸置疑。
至于藤原君之所以被大和神道会派到天河市，是因为…。”松山幸夫仍试着辩解，山姆却己经不耐烦的开口阻止了松山幸夫的说明。
“行了，既然松山先生不愿意坦承相告，就不劳烦松山先生开口了。”山姆接下来转向况奇伟，对他说着:“接下来的重点，都在于辜家老宅的攻防，这一切只能依靠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
“愿闻其详。”三十几岁的况奇伟，向来很么服人，但是此刻看着四十几岁的山姆，心里居然涌起欣赏肯定的念头。
“眼下在辜家老宅的平行空间里，虽然己有多方势力进驻，但是你知道谁是其中势力最大的一方吗?”山姆问着况奇伟。
“势力…，据我所知，人数最多的当属贵族共济会，掌握最完整科研能力的当属美国太空总署，手握进出平行空间关键能力的是新圣堂骑士团…。”况奇伟依据他对平行空间势力分布的了解，侃侃说出他的答案。
“况组长，我说的是势力，是足以决定平行空间局面的势力，而不是他们的擅长领域，你可以理解为此刻在平行空间里，谁的拳头最大，真要关上门动起手来，到底是谁能说了算。”山姆坦率直白的解释着自己的问题。
“这…，据我所知，平行空间里各方势力的人数都不多，一方面是里头多半是顶尖学者或工程师，这些人本来就不多；另一方面，目前的平行空间还是有去无回，自愿前往平行空间的人更是有限…。”况奇伟试着解释说明。
“你身为非战时特别行动小组的组长，怎么会忘记那么重要的一段历史…，二战期间曾有两、三百名据传失踪在天河市辜家老宅的日军，相较于其他势力安排到平行空间里的人，这两、三百人之数，可是远远大于那些科研人员的总数。”山姆提醒着还有这么一段经常被忽略的过往。
“那两、三百个日军…，他们都是在七十几年前去到的平行空间，现在至么都是九十几岁的老人，就像刚刚的小泉君，这些人还能在里头掀起甚么风浪?”况奇伟不以为然的质疑着。
“况组长，并不是只有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时时刻刻在发生着变化，辜家老宅的平行空间也是如此。
那群日军多半都有着大学生的背景…，其中有三十几人是辜同庆在日本求学时，从初中到大学的同学；辜同庆的身分就是辜氏家族的后人，这些人被派来天河市战场，最重要的目的就是策反与拉拢辜同庆。
至于这位辜同庆到底是何许人也，为甚么能让日军动用这么多人来对他进行策反拉拢，就不是我所能知了。
原本一开始这群日军的工作十分顺利，…我当然是从军部的例行报告看到这些记录，做为一个大家口中的国际情报贩子，自然有些能耐看得到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更何况这些档案都己经过了七十几年，早就己经解密了。”山姆看着大家都以一种似信非信的眼神看着他，就像是在质疑他怎么可能对发生在七十几年前的这些秘密如此清楚，这才对此稍作解释。
“你能看到这些军部的解密档案，我并不感到意外，只要有点关系，再加上花点小钱，我相信许多人都能做到。
但是我还是对你感到非常敬佩，毕竟要查到这么细节的资料，一般都得动用整个研究小组，有系统、有策略的进行情资整理，但是你不过就是一个…，就是一个情报贩子，居然能够做出这么精准的情报判读，不得不让我对你刮目相看。”松山幸夫充满赞佩的对山姆说着。
“不敢当，松山先生的缪赞，我可承受不起。这些信息都是经过高人指点，否则我哪有可能在那么多的作战记录中，如此精准的挑出这些信息来进行研究。
不但如此，还有许多细节可不是作战记录中所记载的，就像是那两、三百名失踪日军中，有三十几人的身分是辜同庆从初中到大学的同窗，这些不为人知的背景，才是解读这些秘密的最重要关键。”山姆意在言外的敲打着松山幸夫。
“高人指点?山姆先生这四个字，可真是引人遐想…。”松山幸夫立刻听到山姆刻意提及的关键词。
“当然，如果不是经过高人指点，我不过就是区区一个情报贩子，哪能知道那么多不为人知的军事机密。”山姆继续吊着松山幸夫的胃口。
“山姆先生的这位高人可不是普通人，不但对当年皇室与大和神道会的一切了如指掌，更对陆军总部、关东军、南方军的一切调度如数家珍，这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松山幸夫这时益发清楚，这个叫做山姆的国际情报贩子，背后的高人肯定不是一般高人，这个对手绝对要比想象中更要难缠。
“我以为松山先生对这样的高人应该不会陌生，你只要想想当年既然有人无所不用其极的要置藤原君于死，自然就会有人想方设法的要把藤原君给救回来。
如果松山先生念兹在兹的就是想确认藤原君是否己死，自然也会有人朝思暮的盼着藤原君能够活回来，你说该不该是这么一回事?”山姆不留情面的揭开发生在七十几年前的阴谋。
“你的委托人是枫叶会?”松山幸夫脱口而出的说出这个与大和神道会缠斗了一百多年的老对手。
“请原谅我不能泄漏委托人的秘密，它是我的衣食父母，依照我们的行规，就算我把这条命给送了，也不能透露半点秘密给你。
当然我可以稍微透露的是，大和神道会的敌人可能要比你们想象中来得更多，特别是如果你们走错了下一步，相信你们的敌人一定会如雨后春笋般的大量出现，他们不但为将矛头都指向你们，说不定还会影响到大和神道会一百多年来忠心拥护的皇室…。”山姆语带威胁的对松山幸夫说着。
“山姆先生还是继续回到刚刚的主题，讲讲平行空间里现在的势力分布吧。”松山幸夫担心自己被山姆所套路，立刻提醒山姆回到原来的主题。
“都一样，该来的迟早都得来，聊完辜家老宅的平行空间，接下来还是得回到皇室与大和神道会。”山姆先是成竹在胸的对松山幸夫说着，立刻又转而对况奇伟提起:“刚刚你说到当年那两、三百个日军，此刻大概都像小泉君这样九十几岁的暮迟老人，哪能掀得起甚么风浪，对吧?”
山姆这时展示着他惊人的记忆力与逻辑组织能力，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混迹国际情报界的本事，要知道全世界有两百多个国家，七十几亿人口，更别说还有几千年的文明历史，干他们这一行的，就是得有能耐将这些多如繁星的独立事件，一点一滴的透过它们的发生轨迹与因果关系，归纳成任何可以用来满足客户需求的工具或方法。
山姆毫无疑问的是个中的佼佼者，他与一般同行并不一样，他是真的将这个业务当作一门生意来做，自打他入行没多久，他就看出这一行大多数人的做法是仗着自己的人脉关系与独特资源，就没有人真正专业、系统的把它搞成一个可以永续经营的事业来做。
从他赚到第一桶金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把钱都花在客户关系发展与情报分析管理上，他知道若要让客户掏出更多的钞票，就得让客户看到自己的付出与专业，尤其他的客户个个都是付得起钱的主，为了获得够好的服务，为了免去更多的麻烦，多个几百万美金或是几千万美金，对山姆的客户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没错，这两、三百个日军，都是在七十几年前去的辜家老宅，但是这些年陆陆续续从兰多实验室去到平行空间的那些科研人员，肯定要比他们更为年轻，不管那些日军的人数再多，即便是两、三千个百岁老人，也不会是几十个五、六十岁年轻人的对手。”况奇伟合理的提出他的疑问。
“这件事，单独拉开来说，那又是一段精彩的故事。没关系，我们挑重要的部份说，用简单的方法说。
首先，这两、三百个日军，可不像那些醉心于科学研究的科研人员，一来他们都是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军人，他们要比那些一辈子只会做研究的科学家更懂得适应陌生环境，不管那里再是如何恶劣。
虽然他们一开始去到平行空间的时候，的确是历经了一段惶恐挣扎的过程，但是很快的，他们就回到了战斗状况，因为他们知道那个陌生环境就是自己最大的敌人，若要生存下去，就是得搞定敌人，
你们听说过二战期间发生在菲律宾卢邦岛那个留守日军的故事吗?那个就靠着一股坚定的信念，两、三个日本孤军，独自在热带丛林奋战了三十几年的故事?”山姆心有灵犀提起这个况奇伟刚刚才想到的故事。
“那是当然!”况奇伟与松山幸夫这时都点头如捣蒜的做出回应。比起况奇伟，松山幸夫的神情更显激动，身为一个日本人，尤其是极端右翼的背景，小野田宽郎的故事每每都能让他们热泪盈眶。
山姆此时提起这个故事，立刻让松山幸夫的情绪回到几十年前，在第一次看到小野田宽郎新闻的当下，因为败战带给国家民族的诸般压抑，因为败战带给皇室的羞辱罪责，大多数日本人民都将小野田宽郎视为民族英雄。
再加上刚刚见到的小泉一纯，以及现在谈到的那两、三百个失踪在辜家老宅的日军前辈，此刻的松山幸夫己经再次止不住眼泪。
“如果小野田宽郎不过两、三个人就能在热带丛林里支撑了三十年之久，有甚么理由两、三百个日本军人不能在平行空间里支撑七十几年呢!”山姆理所当然的说着。
“这…，这当然没错，但是小野田宽郎在被接回日本的时候，也不过五、六十岁，眼下这些困在平行空间的老兵，至么都是九十几岁，怎么能用来相提并论?”况奇伟合理的质疑着。
“这就是我要提的第二个重点，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重点，或许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即便是整天进出辜家老宅的高培文都不知道。
那群日本军人，己经在平行空间里繁殖了好几代，换句话说，他们在平行空间里己经有了下一代，下下一代…。”山姆出乎意料地说出这个让人匪夷所思的信息。
“繁殖?怎么可能，据我所知，平行空间里绝大多数都是男性，就算有那么几个女性，也是夫妻俩一起进到那里去，怎么可能支持得了两、三百个人的传宗接代?”况奇伟从高培文提供的信息中，知道的确有么数几对科学家夫妇去到平行空间里进行科研项目。
但是算算时间，这些科学家夫妇进到平行空间的时候，那些日本军人可能都己经不具备生育能力，绝对不可能因而衍生下一代。
“这件事，我知道的也极其有限，因为那群日本人在平行空间里自成一个族群，他们居住的地方，距离后来进入平行空间的科研团队非常遥远，他们只知道彼此的存在，却很么交流。”从山姆的说法听来，很明显的他的消息来源是出自后来进入平行空间的科研团队，这当然也代表他背后委托人的势力属性。
“你知道这群日本人…，现在的人数有多么?”况奇伟突然感受到强烈的危机感，似乎有一条线索正在若有似无的浮现。
“无法掌握，因为那群日本人都有着武器，尽管后来进去的科研团队己都带着防身的自动武器，但是那群日本人手上的武器明显是二战时期的军用步枪，型号虽然老旧，但是他们也不敢招惹，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山姆说出了第三个重点，就是平行空间里的那群日本军，虽然己经过了七十几年，仍然是只具备武装力量的军事部队。
“这么说来，那群日本人，正是现在平行空间里最大的一股势力…。既然都知道了这个现实，为甚么要选择在这个时候摧毁兰多实验室?为甚么不派驻多一点武装部队，多携带一点现代武器进到空行空间里?
他们贸然关闭兰多实验室这个出入口，不就是等于坐视那群日本人主宰平行空间吗?”况奇伟难以置信的问着。
“况组长，为甚么你就不曾怀疑摧毁兰多实验室的人，有没有可能是日本人呢?山姆提出了一个从未有人想过的可能，那就是日本人才是摧毁兰多实验室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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