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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以德报怨


  下午,李守良慢悠悠的回到家中,今天应该是没什么局子了。再加上一大爷一伙人还没回来,李守良也没有着急。

  可一回到院里看到眼前的一幕,他就后悔了。好懊恼!为什么没有早点回来。这戏码。多好看啊。

  为了不打扰前面的演员们,李守良连自行车都没敢往前推,就停在前院进门的地方。自己背着小包,赶紧往前凑了凑。

  好在这会儿,大院里的诸多爷们儿都没回来呢。都是做饭的妇女和放学的孩子。所以也不挤。李守良也没有跟谁非常近,就站在人群中,个头高,也不怕看不见。

  场上两个主角:三大爷、傻柱。

  两人的面目表情:三大爷面目严肃、有些生气、愤怒。傻柱脸庞带着点笑意、还有点看自己的热闹的感觉。

  李守良先是想到昨晚的谈话,一大爷对傻柱说了,不要闹大。但是这个场面来说,明显是有些没有控制不住。怎么回事啊?

  想到这里,李守良那个恨啊,怎么就今天想着骑慢一点了。真是。

  于是,李守良不得不求助于站在李守良旁边,也在吃瓜的‘小朋友’们——闫解悌、闫解旷、刘光福等人。

  至于为什么不站在嫂子们中间,怕被回来的大哥们打。站在小孩中间就好多了。

  李守良伸手从身上掏了掏,‘掏出’了几块糖,递给周围几个孩子。被推了一推,还都有些不耐烦的孩子们,回头就看到一只大手伸着,还有几块糖。

  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抬起了头,一看,嚯,这不是他们的‘金主’守良哥哥吗。

  几个小孩对视一眼,都是赶紧伸手从李守良手里拿走了一块糖。刚想要喊:“谢谢守良哥。”

  就被李守良一只手指头放在嘴边,做了一个‘嘘’的姿势。几个人听话的赶紧下意识的捂住了嘴。

  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都打开了自己那块糖,放进了嘴里。一股浓郁的奶香甜味,在嘴里化开,带给大家无限的满足。

  李守良一遍瞥着院中间,一遍小声的问道:“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什么情况?”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闫解旷先说的,但是说的前言不搭后语的,他那模样不像是担心自己的父亲。倒像是看热闹又有糖吃,给激动地。

  最后还是闫解悌娓娓道来。起因:傻柱下了班,放下自己的包,来到了三大爷家。手里还拿着一瓶酒。

  来到之后就直呼:“三大爷,今晚上来找您喝酒咯。”开始态度很恭敬。很没话说。三大爷出来看到酒瓶就不对劲了。

  推推阻阻,支支吾吾的说家里没什么好菜。按照闫解悌、闫解旷,当时的回忆,并没有很是催促什么,也没有真的非要说在这里吃饭。当时傻柱给他们的感觉,就像是来闹着玩的。

  可他们爸爸,三大爷给的感觉,倒像是当真了。随着傻柱在这坐着不走,既是闹着玩,三大爷就有些着急了。

  可能是有点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感觉。三大爷先入为主,认为傻柱是来羞辱他的。那傻柱嘴角挂着的,带着‘善意闹着玩’的笑容,就成为了嘲讽的笑容。

  再加上傻柱拿着他那瓶常年兑了水的酒来。三大爷就更认为是来羞辱他的了。一直不走,能不急吗。

  这一急了,人就容易出昏招。三大爷直接是一招‘倒打一耙’。

  道:“傻柱?你来三大爷家喝酒,怎么还拿一瓶开过了的酒来啊。这喝的什么酒啊。”

  嘿!这一下子,可是‘惊讶’住了傻柱。这什么话这是?

  傻柱下意识的就问道:“三大爷,这不是您昨天拿着上一大爷家去的酒吗?您给忘了?”

  三大爷自然是不承认:“不像我拿的那一瓶,我记得咱们昨天晚上就没喝那一瓶酒,这瓶是开了的,那一瓶没有开。这还喝了点。”

  嗯?傻柱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应过来了,三大爷想要赖账。

  本来来了就是来臊一臊三大爷,就走的想法,已经被三大爷‘打到’九霄云外去了。

  傻柱说道:“三大爷哎,这酒就是你拿的这一瓶。这是昨晚上您走了之后,我们打开了。尝了尝。好家伙,您掺的水可是真不少啊。一点酒味都喝不出来。真行。”

  这话三大爷更不能接啊。三大爷一唬脸道:“傻柱,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不能因为我去蹭饭,就找了瓶酒,然后过来污蔑我吧?”

  这怎么能是污蔑呢?傻柱也是一急,什么话都往外蹦了:“三大爷哎,就您这样的,还当三大爷呢,真是一点也不害臊,白当了这么多年的三大爷。

  这做人呢,最起码的诚实都没有,还当小学教员呢,就您这样的,教的好孩子吗?怎么看都是误人子弟啊。不诚实。”

  这话可是深深地刺伤了三大爷。三大爷此时也是着急。毕竟自己也是一时心急,就给矢口否认了。现在两个人闹大了,傻柱又是个急性子。刚才没说出去,现在大概率是要说出去了。

  三大爷心里后悔,脸上可是一点后悔不表现出来。毕竟不能示弱啊。尤其是在傻柱这个浑不楞面前。

  三大爷哼道:“傻柱,我能不能当好教员,不是你来说的。学校里的孩子们都说好。你这空口白牙的,说的不管用。赶紧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好家伙,直接惹毛了傻柱。

  傻柱笑道:“嘿,三大爷,这可真奇了啊。怎么你昨晚上去蹭吃蹭喝的,也不嫌弃我了。这会儿我拿着你拿的酒,来看你。你反倒是不欢迎我了。

  喔,我知道了。你是怕这酒的事儿被发现,被说出去咯。还有你昨天‘占便宜没够’,结果吃坏肚子一直跑厕所的事儿,给你说出来咯。是吧,三大爷?”

  这话就是一个直接怼脸上。三大爷整个人像是被人‘揭开’了。到了这个地步,说句实在话,在三大爷自己家里。

  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三大爷脸黑点就脸黑点。老老实实的认个错,就得了。可偏偏三大爷是谁啊。自诩四合院最有文化的人。

  文化人、文人。要的是什么呢?要的是面子啊。骤然在一家人面前被揭开了面皮。还是被傻柱这么一个他看不大起的人。实在是心头一股‘无名火’窜天而起。

  然后三大爷就‘爆’了。这本来是谁也不知道的。越闹声音越大,事情控制不住,就闹到院子里来了。大家伙也都出来看戏了。

  这种情况,其实就是三大爷已经知道自己错了,但是想认错也不好认了。拉不下脸来,另一个就是打算一条路走到黑,即使你有证据我也不打算认了。

  反正我在的时候,你没开那瓶酒。我不在的时候你开了。谁知道这酒是不是你换了,来糊弄我。

  。。。

  剩下的也没什么大事了,两人来到院子里,也是反反复复就是那几句话。傻柱也多少给三大爷留了几分颜面。场面一直是三大爷闹得居多。

  听完闫解悌的叙述,又看了看场面上还在僵持的两人。李守良觉得一点也不稀奇。李守良自己就办过这么一件事儿。

  后世在孤儿院的时候,李守良拿着粉笔往橱子上写字。被老师抓住了。老师通过笔迹看出来了是李守良。

  是一种什么心理呢?害怕还是犯错后的下意识的不承认。反正就是嘴硬是自己。偏偏那笔迹每个人的不同。老师最是熟悉。实在无法辩驳。李守良当着当着大家的面都哭了,还是咬着牙不说是自己干的。

  虽然事后李守良找到了老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老师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当时就是嘴硬。就是说不出是自己来。尽管大家也都知道了。

  这种情况和三大爷现在一样。不过三大爷是长辈,傻柱算是晚辈。李守良是晚辈,老师是长辈。

  尽管这样,李守良也没有什么上去帮三大爷一把的意思。傻柱那边明显因为占据上风,没有赶尽杀绝。稳操胜券的局,就不必要上去再帮一把了。

  三大爷那边,嘴硬的让人有些可恨。还说些不好听的话。和李守良沉默的哭着只说不是自己还有些不同。看戏吧。

  这种情况下,也没持续多长时间。一大爷二大爷等人就回来了。

  一大群爷们儿,呜呜泱泱的进来。聊得热火朝天的。结果大家一进门,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都在前院这站着,还围着一个圈。

  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最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一大爷、二大爷了。

  二大爷一边说着:“都让开,都让开。”一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这是?都聚在这干什么?”然后看向站在一旁看热闹的二大妈。

  二大妈也不是个能把事情讲清楚的。就是个二大爷思想的‘附属品’。

  一大爷一边看向场上的主角:三大爷、傻柱。一边问道:“柱子,怎么回事?什么事儿闹到这个地步?昂?”最后一个昂,是疑问。

  明显是在问,昨晚不是说好了臊一臊就得。怎么还是闹得这么大!

  傻柱也是没话可说,刚开始确实是闹着玩的,谁知道没说两句话,三大爷就倒打一耙,还把这事儿给主动闹大了。这怎么看,今天都是‘狐狸没打着,惹了一身骚’。

  实在是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面对一大爷的诘问,只能是摊了摊手道:“一大爷,您问问三大爷吧。好家伙,今儿这一出实在是把我给整懵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而且我这是给三大爷留着面子呢。这在院子里闹了也有段时间了。我这都没怎么回过嘴。是三大爷一直在这不依不饶的。”

  一大爷转头看向三大爷问道:“老闫,怎么回事?”

  二大爷闻言也向三大爷看去。这院里三位大爷,本来就是一大爷居中,二大爷三大爷主持事儿的。现在下场的成了三大爷。

  听傻柱的话三大爷还不占理。此时两位大爷共同诘问的眼神。也是打在了三大爷的心头上。

  三大爷很是沉默,什么话也没说。也不像刚才那样,‘高举大旗’讨伐傻柱了。其实说了很长时间,不过是给自己出一口‘本不存在的恶气’。本来就是他吃亏。

  现在大家都在要真相。已经走到,自家老婆身边的,院里这伙爷们儿。已经被自家婆娘‘咬着耳朵’把刚才的事情给三两句说了。

  事情很清楚,三大爷占不占理,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来。三大爷要是占理,三大妈会不帮忙?

  看着院里爷们儿,看过来的探究的眼神。三大爷只觉得比刚才,一整院的‘老人妇女孩子’的眼神,要炽烈的多了。像是一把把刀子插在他的身上。

  好像要把他钉在‘四合院耻辱柱’上一样。尽管院里这些人大概率不知道什么叫‘耻辱柱’。

  三大爷最后也什么都没说,朝两位大爷拱了拱手,就往院外走去了。今天这人丢大发了,嘴硬的后果是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反倒什么好也没有落下。不当众道歉,是三大爷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丝体面。

  一大爷二大爷见此,眼神交汇了一下,二大爷道:“这样,咱们都散了吧,这个点了。不早了。都回家该吃饭的吃饭,该打孩子的打孩子,该睡觉的睡觉。”

  哈哈——一阵笑声,对于二大爷提起来的该打孩子的打孩子,大家都很明白。

  戏看完了,似乎是孩子们吃了李守良的糖,也可能因为大家都当过李守良的‘线人’。走的时候,都跟李守良礼貌的说了再见。走的。

  眼见大家都散了,三大妈踌躇着来到一大爷、二大爷的跟前。

  问道:“老易、老刘。这我们家老闫。你说这个点出去了。不会有什么事儿吧?”

  这话让一大爷二大爷怎么说。老闫一个四五大十的人了,还能没有点自己的主意?他想去哪谁也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他回去干什么。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怎么一问,精明的两个人一句话头,也不会留下。这责任谁担呢,真要出了事儿的。

  一大爷不大确定的道:“老闫,估计是脸上挂不住,一会儿就回来了。”

  二大爷也立即跟上道:“对,老闫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不知道轻重。一会儿就回来了。你啊,赶紧回家把饭做出来,等一等。等他回来的时候吃上一口热乎饭,就什么都没事儿了。”

  三大妈也觉得两人说的对,赶紧招呼着还在门口等着,也都没进家门的几个孩子进屋了。

  李守良则和傻柱在一旁等着一大爷二大爷呢。

  几人汇合,到了中院分开,二大爷回了后院。一大爷、李守良、傻柱来到了一大爷家。

  一进门,傻柱就埋怨道:“今儿真晦气哎。没想到三大爷看着这么一个人,这么的。。。”

  一大爷接话茬问:“这么的怎么样?”

  傻柱立即和诉苦的一样:“我今天下午回来,就拿着那酒瓶去了他们家了。谁承想话没说两句,三大爷就污蔑说,这酒瓶里的酒让我换了。

  拿着这酒来诬陷他。嘿,也不知道谁在酒里掺水。我也没想怎么着,结果这三大爷自己却越闹越大。”

  李守良道:“三大爷嘴硬,越闹越大,到了最后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就是咬紧牙关不承认罢了。”

  一大爷看了傻柱一眼道:“看你以后还开这种玩笑吗。把握不住这种度。活该让你倒霉。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去院门口等一等。

  或者去外面找一找。别让老闫真出了什么事儿,那不是你的错,也是你的错了。”

  傻柱有些无奈:“三大爷这么大的人了,还能出什么事儿啊。”

  一大爷哼道:“这天这么黑,老闫又没拿手灯。他要是在找点酒喝,可不就容易出事吗。你指望那一家全是上学的孩子?还是指望那有点小聪明的闫解放。”

  “得,得,算我倒霉。三大爷这事儿,我算是服了,往后我是不沾边了。”傻柱道。

  一大爷回道:“这就对了。赶紧的吧。回去吃,还是在这吃?”

  傻柱道:“回去吃吧。准备好了都。吃了再过来。”

  这顿晚上饭,吃的很快,一大爷发话了。爷仨吃完,就赶紧汇合了。

  李守良先大打前站去了三大爷家看了看,确实没回来呢。

  爷仨先是在门口巷子口等了等,找了找。随后傻柱去了这边的小巷子里的饭馆,看了看,找了找。没有人。

  李守良中途想起三大爷常去的钓鱼的地方。那还是三大爷钓到鱼的时候,在院子里炫耀自己钓鱼的地方,说的。

  找了没两步,傻柱那边来信了。找到了,在一个小饭馆里呢,要了一壶酒、一碟花生米、别的都没要。在那喝着呢。

  傻柱也没敢轻举妄动,就出来了,来找一大爷李守良爷俩。

  爷仨汇到一块一商量。李守良笑道:“我进去吧。柱子哥不能去,师父去,估计他也不得劲。你们爷俩要不就回家去等着,这里这么冷。反正把他带回去就行呗。

  等明天他想明白过来,就又是那个笑眯眯的三大爷了。”爷俩也觉得是那么回事儿,就回去了。

  李守良慢悠悠的进去,刚有服务员要走过来,李守良笑着指了指三大爷那一桌,又要了二两酒一叠花生米。给了钱票就过去了。

  走到三大爷跟前,三大爷也没抬头:“同志,这儿有人做了,劳您架,换个地方。”

  李守良坐下笑道:“三大爷,让我往哪换啊?”

  三大爷抬起头来一看,然后苦笑道:“守良,怎么着?还找到这里来了?你们爷们儿是嫌我的脸丢的不够大?专门来掀我的脸皮来了?”

  这一连串的反问句,让李守良忍不住笑了:“三大爷哎,我们爷们儿什么时候笑话你了?”

  三大爷道:“那傻柱拿着酒瓶来我们家臊我。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明知道他要来臊我,你们也不拦着?这不是要打我的脸?”这话里还带着不理智。

  正好李守良的那酒喝花生米也来了。李守良捏了几个放在手里,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吃了个。

  笑道:“三大爷,您昨天做的事儿,你自个觉得对吗?您先别说话。您仔细想想。一瓶开了封兑了几乎全是水的酒。这瓶酒我师父都说见了它,得有小两年了。

  还有,昨天什么情况您不知道?那就是说是‘家宴’也不算错了。您非得掐着点过去。您场上吃的那些肉咱们就不说了。

  是占着点便宜了是吧?”这话说得很是直白,三大爷没接话茬。

  李守良继续道:“你走了之后,那酒柱子哥打开喝了一口,全是水。本来柱子哥说得就是去您家里说一说这事儿。根本就没想着闹大的。

  结果怎么着?您自己给闹大了。这话不是我说的。是站在那里那些孩子给我说的。

  觉得自己丢人了,就咬着牙的不松口,您这是干什么呢?”

  三大爷哼唧哼唧了好一会儿,一口酒下肚说道:“我好歹是个读书人。”

  李守良都笑了:“您就别说您那读书人的事儿了。这院里学历最高的是,何雨水和许大茂。人家是正儿八经的高中学历。

  您那个跟不上时代了。要说古书,您读的可能多一点,但要说现代的文化书,您读的未必有人家何雨水多。

  学校里,您是语文老师。教孩子‘知错就改’,怎么到了自己就不行了?闹今天这一场,除了让大家都知道,还有点丢人,什么用也没有。”

  三大爷憋了好一会儿道:“没什么好说的。喝酒算完。”

  李守良笑着讲了讲自己曾经发生的事儿,只不过带入了一下子学校里。

  随后李守良笑道:“您现在出来,就是觉得丢脸。但是吧,这事儿,其实真没这么多人关注。一个是您是院里三大爷。就是有了这个事儿,您还是三大爷。

  您在院里的威信,不会少多少。另一个是大家每天吃饭、干活,就够累了。拢共火不了两天。俩爷们之间的事儿,说破大天去,还就是一瓶酒的事儿。不是什么大事儿。

  您是什么样的人,院里都了解。哈哈一笑而已。别太当真。”

  三大爷听到这里,才算是脸上好看了点。

  随后李守良说道:“刚才,您自己出来,我师父、柱子哥、我。我们爷仨出来找了您好一会儿。还是柱子哥找到的您。跟我们爷俩说了。”

  三大爷回头望了望说道:“他们爷俩人呢?这么冷,怎么不进来?”

  李守良回道:“这不是怕您不得劲儿,脸上挂不住,就让他们俩先回去了。我来陪着你。怕你晚上出事儿。”

  三大爷刚喝下去的这口酒,顿时觉得火辣辣的。不只是喉咙里,还是脸上。这以德报怨啊。

  李守良笑眯眯的好像没看到三大爷的样子。说道:“喝酒喝酒,喝完咱们爷俩回去了。家里三大妈和孩子们说不定,都等的心急了。”

  三大爷也没说什么,拿着酒壶倒了酒出来,两人一碰。这酒喝到这,浑身上下算是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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