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前因后果
此时，空桑在脑海里盘算着所有的事情。
从不老草现在的庞大程度来对比，欲种显然有着增加不老草实力的效果。
不老草最开始的心愿，其实就是摆脱图腾之身，可以成为真正自由自在的永生之体。
为此，他才盯上了杨诚。
但现在……他显然是被某一个“聪明人”指点过，不在需要杨诚的权柄。
所以，从道莲会所，到八仙工厂，制作出欲兽的培养流程，这就是不老草为了让自己提升实力而所培育的一个“养猪场”。
至于……黑山和阴山，为何会在道莲会所当中培育出高阶香奴，并和工厂方面发生矛盾，这就说得通了。
两者借着道莲会所之前明面上的掌舵人——朴秀洪，做着企图打破“养猪场”闭环的想法，不老草得知之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但是，这其中有个问题。
因为黑山、阴山这两者，从根本性目的来看，和不老草显然是不同的。
但是，双方阵营却在同一个“养猪场”之内，要么是互相被隐瞒的够深，要么就是有一个人可以得到双方的信任，而在中间维持勉强的平衡。
那这个人不用多想，便是水灵图腾陈诗雨！
黑山将水灵当作是自己的妹妹，当初也是无条件信任。
但是……就自己在洪武年间，所设置的封印来看，能够帮助不老草打开封印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人，是故事当中的黑山老妖，也就是黑山山鬼。
一个人，就是故事当中的聂小倩，也就是水灵图腾。
相比较之下，自然也就是水灵图腾陈诗雨，帮助不老草解开封印的可能更高，这也可以成为不老草信任水灵陈诗雨的关键！
同时，水灵图腾陈诗雨，在这一世诞生的时候，又因为经历了很多事情，导致她的心性越发扭曲。
因此，便帮助不老草和神父开启了学校的诅咒。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显而易见了！
让其余尚在轮回当中的十长生图腾背负更多的业障！
因为……不老草不需要杨诚的权柄，就不需要伤害杨诚。
水灵图腾因为爱慕杨诚越发痴狂，得到他就成了水灵图腾的目标。
就以结果来看，不老草和水灵图腾之间最后的冲突也就消失了！
那么，突然划归到同一个阵营的情况下，最后需要解决的，就是一心要复仇的其余图腾！
所以，通过不断开启诅咒，不断让图腾所残存的邪祟杀死那些无辜的同学，这些因果业障，就要全部转嫁到图腾转生之身的本身！
再结合杨诚那一批。
在他们的班级上，本身有水灵图腾陈诗雨的本体、成功转生成陈浩的雪松。
餐厅里那位沉默寡言的毁容女子徐敏，是墨竹的转生。
还有作为白鹿图腾转生的张琦，也恰好在这个班级。
在数量对不上之后，诅咒自然会再度发动。
这一点上，黑山和阴山，必然是和陈诗雨、不老草达成了共识。
因为对于他们四个来说，其余图腾都是麻烦。
所以，黑山和阴山，借着当年的狐仙山建造了兰若酒店，双方又各自邀请了自己的合作对象。
为的就是在这个酒店内，通过不断循环的屠杀，让十长生其余的图腾，业障积累到极限，使其业火灼身而亡！
所以，杨诚被抓过来，是因为陈诗雨想要得到他。
张琦被抓过来，是为了让张琦继续图腾之间的厮杀。
证据就是……张琳所说的……仿佛什么都不记得的张琦，对她突然发动攻击。
自然……张琳被吸引到这里，也是从一开始就算计好的。
这是神父的行为。
如此一来，除了彻底灰飞烟灭的日光金翁、霞云夫人之外，其余的十长生图腾的化身，就全部在这里了！
至于苏凯伦……自然是巧合进入，但想也知道，神父恐怕也是故意为之。
因为削弱了怪谈协会里九州人方面的势力，对于协会将手伸到九州会更方便！
此局最妙的地方就是，假借十长生的手，神父若是布局得当，可以直接无声无息的剪除掉苍在怪谈协会里所有的帮手！
苍本身，又有一半欧洲血统的身份，性格不稳定。
如此一来，怪谈协会只要和邪心教达成共识，要进入九州进行恐怖的计划，可比当初东瀛的那位菊川代子要方便太多太多！
再延伸分析，汪酉潮会被抓，是为了确保自己等人会进入八仙工厂。
夏婉会被抓，也是为了保证自己等人会进入兰若酒店！
因为图腾和神父，都无法确定，自己会不会为了张琳等人，而付出一定的危险。
可汪酉潮、夏婉一旦遇到劫难，自己绝对不会袖手旁观！
当初抓捕杨宇，必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只是杨宇是三人手段中最高、最成熟的，所以用扎彩替身逃过一劫。
想到已经有了两个人质，又不能提早暴露，所以……干脆也就放了杨宇一马！
那么，如此一来就只有几个问题还没有解决。
第一：神父不可能知道九州解封之法，那么封印解除的方法，必然是另外有高人告知。而且，这个人必然对九州神性有所了解，而且还是那种活的够久的高手。
那么，通过花无常的口供，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邪心教刚刚现身的督军！
但是此人就目前来说，似乎也在解决问题，八仙香、八仙工厂之事，严格来说和他关系不大。
那其立场到底是敌是友，还不好估计。
第二：从洪武年间，于夜叉手中就存在的骨瓷，到底存在什么秘密！
毕竟，既然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不老草、陈诗雨，明显是倒向了神父这边的话……
那么黑山和阴山两名山鬼，很有可能就是那位督军的人了。
这个骨瓷的秘密，到底是神父想要，还是……督军想要呢？
……
将这一切盘算清楚之后，空桑终于睁开了双眼。
此时，看着面前嚣张不已的不老草，空桑摇了摇头。
“你的确和黑山不同。”
“黑山虽然行事极端，而且对于同胞十分冷血，但是……他是真的不忍看着杨诚为一些不值得的人付出，才会剑走偏锋。”
“而你……只是单纯的想要为自己谋取私利！”
“你这样的人，不能留！”
“当然，我也知道你故意说那么多，也是为了拖延时间。”
“刚好，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我想推算的也已经推算出来了……”
“你……没用了！”
这一瞬，不老草从空桑的眼中看出了杀意。
“等等！”
“你不管这些学生的死活了吗？！”
空桑微微歪着头：
“杀了你，和保住这些学生，并不冲突。”
说着，空桑掌心一翻，壶天手环之内竟是出现了两尊佛像！
当佛像落地顷刻，四周那边遍布来开的菌丝，竟然就开始彻底消亡起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不老草惊恐的看着那两尊十分相似的佛像，惊惧的连连后退。
却见空桑声音幽森道：
“你以为，只有你在拖延时间？”
“要发动这两尊佛像，还真有些不容易的。”
“毕竟，需要念诵相应的佛咒，还要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
此时，不老草注意到了赵悦呈。
刚才那个信誓旦旦，说不要管学生死活的人，此时手中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张纸条。
那是……佛经！
不老草的面目顿时狰狞起来。
“你果然和当年一样狡猾，既如此，那就一起死好了！”
刹那间，不老草所有的触手全部刺向了空桑。
“空桑……”夏婉顿时脸色一变。
却见空桑摆了摆手，身边的两尊佛像忽然迸发出刺目的强光。
在赵悦呈念诵佛经之下，空桑也双手合十：
“南谟薄伽伐帝。鞞杀社。窭噜薜琉璃……”
“钵喇婆。喝啰阇也。怛他揭多耶……”
一旁的夏婉震惊非常。
“这……这是《药师咒》！”
“那这两尊佛像不就是……”
话音未落，佛像宛若受到感召一般，纷纷在佛光中化作巨大的金身。
一者日放千光，遍照天下。
一者浑身月白，手持月轮。
正是佛经当中，药师琉璃光王佛左右菩萨，日光遍照菩萨、月光遍照菩萨！
却见空桑于日光、月光之中交相辉映：
“如今看来，应是那邪心教督军，委托黑山、阴山留下来那骨瓷，让我和大呈子得知了过往。”
“也让我，重新捡回了一点本事。”
“该说是巧合吗？在带了绝对克制你的列瘟印的当下，我还带了两尊自明朝铸造的菩萨佛像！”
“传说，于过去电光如来时，有一医王。养育日照、月照两个孩子。”
“眼见众生被病痛折磨，这位医王自发十二宏愿，引来十二药叉神将护法。”
“其两位孩子，也愿发愿供养。”
“于是，医王者，成药师佛果位，其二子，化作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合为……东方三圣！”
“不老草，你虽言长生不老，可你利欲熏心，以类似毒品之物，戕害九州之人，以至他们被病苦折磨。”
“此番，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在此，当……绝了你这以瘾病祸乱众生之妖魔邪祟！”
刹那间，日光菩萨、月光菩萨双手合十，皆露慈悲之相。
而被八仙香和诅咒所害的诸多亡魂，纷纷在这佛光当中逐渐从不老草的身体当中抽离出来！
一时间，不老草凄厉的哀嚎声，响彻偌大墓园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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